“那边谈的怎么样了？”降谷零询问刚刚回来的诸伏景光。

“差不多谈完了。”备忘录中的文字不断闪现，“基德已经答应大冈小姐那边的提议，开始帮忙研制简易易容包了，只是达到组织里提供的那种程度的话据说用不了一个月。”

降谷零挑眉：“效率还挺高，他没问自己怎么被逮住的？”

诸伏景光回答：“问了，红叶直接说派了人进去守着，等他下来就直接摁了机关。不过怪盗基德对此有些不相信，因为他在房间里和防盗门等地方留下的机关都没有被触动的痕迹，他觉得一般人不可能能躲过去。”

说到这里降谷零已经能够想象到大冈红叶会回什么话了，无非是派去的人是公安，而公安可不是普通人这样。而怪盗基德就只能表情讪讪的认栽，并在心里嘀咕他的那些东西是人类就不可能不触发云云。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怪盗基德不愧是专业人士，对于各方面的探查真的是非常到位。也因此最后这步起动机关的计划交给了现场人士，区别只在于在凯琳等人心里起动开关的是降谷零，而实际启动机关的是诸伏景光罢了。

倒不是几人不想往机关里面输入自动程序，主要是整个迷宫的程序属于一个系统，而计算每个迷宫机关的“随机移动”程序是专业人士设计的，而他们，嗯，看不太懂。

这次行动本来就是为了尽快把基德拐回公安，用的基本都是现有的东西，而原本的程序设计师最近正在国外参加项目，思来想去最后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灵活的现场人工操作。

只不过天河梦几人并不知道“波本”与怪盗基德在铃木家列车上还有一段不怎么美妙的经历，导致降谷零全程都在躲着基德以免引起他的警觉节外生枝，也因此处于众人视野里的，并不在最近距离的降谷零很难把握准确时机。

所以在拿到遥控器的第一时间，降谷零就直接让诸伏景光拿着了。是的没错，诸伏景光之前感觉到的变化终于结束了，现在的他可以轻松拿着实物到处飘了，这也是降谷零给他配备手机的的原因之一。

好消息是被诸伏景光拿着的事物会瞬间失去存在感，即便是降谷零也只有在明知有这样一个东西的时候才能察觉。

坏消息是存在感再低那也是存在的，它并不能同诸伏景光一起穿墙。别问诸伏景光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想回忆起当时穿墙被卡住的那件事。

总而言之，在怪盗基德行动的整个过程中，诸伏景光就拿着那个最高权限的控制器跟在他的身后，随时准备找到合适的时机将他抓住，争取做到无人察觉没人掉马。

毕竟没人知道的底牌才叫底牌，要是所有人都知道怪盗基德被公安拿下来了，那么很多行动都会失去其出其不意的特点。

“Hiro，之后和那边对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降谷零状似无意的说道。

诸伏景光闻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

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诸伏景光还没有意识到降谷零在做什么，那么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也慢慢理解自家幼驯染想要干什么了。

诸伏景光本人最开始其实是拒绝的，否则最开始那么长时间他也不会一直没跟降谷零相认。

人间太美好，无论是谁总是想活着的。如果一直如以前般游离于世也就罢了，现在的他却有了降谷零这样一个锚点的存在。

诸伏景光已经很难坦然面对自己将会离去的未来了，他有时候真的感觉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再次离去以后zero会不会故态复萌作息紊乱。

害怕自己走后做为不该存在的幽灵，曾经存在的那些痕迹会不会被消除。

他害怕随着时间的流逝降谷零会忘记他，更害怕多年以后他还记得他，还记得两次痛彻心扉的离别。

“会不会有这样一天呢？”诸伏景光曾经想，“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趴在工位上午休的降谷零会被梦惊醒，然后茫然恍惚间叫出那个熟悉的名字，又在无人应答后怀疑起，那人是否曾经再次出现过。”

“他会在身边点点滴滴上寻找踪迹，而他寻找到的却都是些模棱两可的被抹除过疑点的证据，毕竟他们是卧底，他们需要不留痕迹。”

“他会询问身边的人，同僚下属甚至是那个讨他厌的FBI。然后他会得到一些欲言又止，一些摇头否认，以及一些假期和就医的建议。”

“他会怎么样呢？他的zero。”诸伏景光想，“会生气，会怀疑，还是坚定不移的继续查询下去。在别人的不赞成中，在别人的叹息纵容中，在他自己越升越多的自我怀疑之中。”

“然后呢？累了，乏了，接受了，停下了，亦或者永无止境的寻找下去。”

“啊，好吧！”诸伏景光不得不承认，“zero会找下去，一直到找到能够说服他自己的理由。毕竟那可是zero啊，骨子里超级认真的家伙！”

“可是我不想这样啊！”诸伏景光想，“会，很心疼的，非常非常心疼。宁愿不曾回来，宁愿不曾再有交集，宁愿……宁愿在那他看不见的另一个维度空间，我曾来过，你不知晓，我便再悄悄的离开。”

所以最后的最后，诸伏景光默认了降谷零的行为，甚至故意制造了许多一个人无法做到的巧合。

他希望当离别的那天到来时，他可以跟zero道个别。他也希望当那个午后来临时，降谷零在别人的欲言又止时，他可以拿着那些证据告诉自己也告诉别人“看吧，他曾来过。”

——

其他以后的事不提，最直观一点的改变就是诸伏景光的工作量翻倍了。

诸伏景光很难不怀疑这是不是降谷零的阳谋，毕竟一个熬夜加班的工作狂没资格让另一个人提前睡觉。

底线这玩意就是越退越没有，诸伏景光最开始的时候简直看不了自家幼驯染熬一点夜，生怕一个不注意人就要累出毛病。

结果刚刚相认没多久，他就因为看不惯对方工作那么多上手帮了忙，从此形成了神奇的早夜班交替的全天无休式工作。

你问然后？看看吧，看看那两个一起熬夜的家伙吧，你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内卷这东西是会传染的。

诸伏景光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事情就是熬夜这种事只是偶尔，他们两个至少达成了两点之前一定熄灯的约定。超时？录音警告！

——

“滴！”“艾伯特，男，43岁，美国道格公司的新任技术顾问，三日前因工来到日本，现在位于长野XXX……”降谷零看着手中的文件挑了挑眉。

“这就是贝尔摩德之前说要你去的任务？”诸伏景光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份资料，毕竟这里面可牵扯到了一个老熟人。

事情要从几周前说起，那天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刚从伊豆高原开车准备回东京。

“啊啦，你那边的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吧，波本。”泡在浴池里的女人看着自己刚做好的美甲随意询问道。

“嗯，多亏了名侦探先生，事情完美的解决了。”正在开车的降谷零这样回答。

“啊，这样啊。”女人的声音里全是漫不经心，“话说回来，你要在那里当服务生到什么时候？之前你给出的理由是怀疑那个名侦探跟雪莉的事有关系你要查看一下，因为这我才一直给你提供协助的。”

“前段时间你好运得到雪莉的线索，并且将她葬送在了列车上，你不觉得应该结束你可笑的服务生生涯了吗？”女人的声音依然轻松，但手已经在水下慢慢攥紧，常年行走于黑暗的她已经练就了非常敏锐的直觉，而这个直觉现在就在告诉她，有她不喜欢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事情也果然如她感觉的那样，向着她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只听电话那边的那个男人说道：“不哦，我现在对这个名叫毛利小五郎的名侦探本身，充满了兴趣。”

女人刚做的精美指甲扎进了掌心的肉里，杀意从她的眼中一闪即逝，但她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啊啦，那剩下的就算是波本你的私事了吧。我可要把之前那些帮忙的人手撤了哦。”

降谷零的声音同样没有一丝破绽：“那些家伙撤走倒是没什么问题，我这次去京都一趟把之前那个调查任务做了，就着把沁扎诺那家伙揪回来干活，基本上不会缺人手了。不过之后应该还会需要你帮些小忙，可以提前预约吗？”

贝尔摩德的眼睛眯了眯，最后回答说：“当然没问题，但是波本你需要帮我去做一个任务。”

降谷零轻笑：“怎么？任务很难？”

“这倒不会。”女人说，“只是我不太喜欢艾伯特那个家伙，不想跟他接触罢了。”

“那为什么选我？”

“因为有你的熟人啊！”

“谁？”

“还记得你当年被要求损毁的那份数据吗？，我们怀疑艾伯特手里有备份。”

干了个蠢事，因为我九十月都是单号更新双号休息的，然后今天二号我就给忘了，正好忙了一阵歇着了，我在那和群友快乐聊天，然后骤然惊醒，靠十月是31号（）

坏消息最近太忙我大纲还是没梳理，好消息我写最后一部分的时候灵光乍现知道怎么搞了，一时半会不会再卡文了（乐）

对了，景光那个看起来就很好哭的设想就是我曾经想写的这篇文的前前前大纲的后半段，新读者是不是不知道我最开始想写BE来着（顶锅盖）

别打别打，这本番外肯定HE，不过结尾可能开放性结局一下下，算是我最后的挣扎了，这篇文本来是以把大家都写哭为目的来着，结果我一开学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然后觉得生活够苦了，我CP还是甜点吧，然后在脑子里盘了一堆剧情最后直接改了大纲（望天）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周末就去修文，爱你们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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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