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那人沉默片刻,说道:“司马雷这人为父还是知道的,此人一向对我都是恭谨异常,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就有此明显的疏忽,况且帮中事先早已有一道指令送达给他,我推断这里面肯定有其它不为人知的情况,你立刻放出三枚火雷箭,发出讯号,紧急召他们五人来此回话!”
浓眉汉子仲武恭敬地答应了一声道:“孩儿遵命!这就去拿火雷箭。”
话音未落,随即一个麻利地转身,一个跨步来到自己那匹血红色的骏马一侧,探出一只大手匆匆在马鞍上的革囊中取用物件。
浓眉汉子仲武和其父亲对话时的声音虽然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尽管隔着有五六丈远,但是这声音对于习武多年的江云天来说,想要听到并不是特别困难,当他乍一听见司马雷这个名字以及大漠五凶这个绰号时,不禁心中怦然一动。
如果他的记性没有什么错误的话,他分明记得那个骑骆驼的穆姓老者曾明确告诉过他,自己先后杀死的那五个匪徒正是狂沙岭一带赫赫有名的“大漠五凶”,其中那个身披一件熊皮大氅,施展一对精钢判官笔的头领模样的瘦削汉子,名字就是叫作司马雷。
一想到上面这些,他立刻又想起穆姓老者还曾说过大漠五凶的背后有厉害的主子那句话,说那句话时,连穆姓老者那样有着绝世身手的人都在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由此推测,他顿时对于金漆彩色座车内那个人大概是什么身份,有了一个基本清晰明确的认识。
现在起码有一点可以完全确定,那就是车厢里的那人绝不是什么官场中正当红的一品大员,十有**是江湖黑道中的一个势力庞大的魁首人物,至于这个人具体是谁?这个人统领的庞大势力又是哪一个?这些却又不是他所能能够猜想出来的了。
这些杂乱的念头,说起来很是不少,其实这些念头在他脑子里只不过是如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仅仅是须臾之间的事情。
就见那浓眉青年仲武由马身一侧鹿皮革囊内麻利地取出一样物件,夜色里光线不足,江云天因为距离较远,目力不及,所以看不真切那个叫仲武浓眉青年手里究竟拿的是什么物事,看上去有些模糊,只能大致看出是什么形状,从形状来看仿佛像是一个长筒状的家什。
只见那浓眉青年仲武拿在手中,向空中举了一下,随即由长筒内里发出“啪”的一声,声音未落,便喷出了一道朱红色的刺目异常的火光,火光尾部带出一溜火花,看起来就像是人们在正月里玩的烟花火炮一样,但是比烟花火炮射得更高更疾。
黑沉沉的夜色里,这道极为醒目的火光足足向上射出有数百丈高,才静止下来,它在空一直呈垂直上升状态,在上升的过程中,不间断地发出响亮无比的爆炸声,就这样保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渐渐消失。
一枚刚刚结束,浓眉青年仲武又接连发出了两枚,这才把那个发射喷筒小心翼翼地收纳起来。
出于自身安全考虑,江云天并不想距离他们太近,再者来说,他又恐怕自己辛苦得到的那匹乌骓马不小心走失掉,乘浓眉青年仲武发射讯号的这个机会,他悄悄走到正在远处吃草的爱马乌骓身边,灵巧地翻身骑了上曲。
骑在马背上,他再向金漆马车这边重新打量着,因为位置高了不少,尽管距离比方才远,反倒觉得比刚才看得更为清楚,这正应了一句俗话:登得高,才能望得远。
而且坐在乌骓马上观察还有一个最大得好处,那就是一旦发现情况不利,江云天随时可以策马飞快离开,凭着这匹万中无一的乌骓宝马的出色脚程,只怕目前在场得各人谁也没有能力追上自己。如此进退自如,他心里便去了一层担忧和顾虑,于是乐得作出一副清闲的旁观姿态,向着这伙人远远注视着,看一会究竟会发生什么?
讯号发出之后,再无一人说话,现场一时沉寂无声,只有几匹牲口在不住地打着响鼻,还有牲口刨动蹄脚的声音,夜风嗖嗖,衬托着一天寥星和那弯弯曲曲静静流淌的溪水,现场的气氛,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肃杀气氛。
金漆彩色车厢内的那人似乎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很久都没有言语之声,时间一长,坐在马上的兄妹二人似有了一些不耐之色。那个长发少女偶尔会扭过头来,向着江云天的脸上,看似不经意地瞟上一眼,目光中己没有了先前的凌厉之色。
溪流一侧的远处就是大漠,它所在的方向也正是江云天最初骑马过来的方向,在银色的月光里,大漠中轻泛着点点鳞光。
在更远处天地交接的地方有一道长弧状的分界线,色泽呈紫灰色,不知何时那里却出现一片蒸腾而起的弥空彩气。彩气似乎在缓缓地移动着,方向正是溪水这边,你会发觉彩气里的景致太美了,如梦似幻,令人见之忘俗,这彩气里的景致应该就是世人所传说的“海市蜃楼”。
这气氛寂静至极,也美好至极,一声嘹亮高亢的健马嘶鸣声忽然远远传来,彻底破坏了这份难得的寂静和美好!
在场众人的目光循声望去,只见远处漠地里扬起了一片纷扬的灰沙,灰沙中传来急急如鼓点般的马蹄声。那蹄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片刻之后,两骑快马从灰沙中钻出,跃出大漠,正如飞一般地向着溪流这边疾驰过来。
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两骑已奔临近前,马上两个汉子,不待坐骑停稳,已经匆忙滚鞍下马,满脸惊恐张惶之色地奔向金漆彩色座车跟前。
其中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先向着马上的兄妹二人深深一揖到地,恭声带颤道:“帮主老人家的车辔金驾已到,卑职等迎接来迟,罪该万死,恳请少帮主和小姐给属下等一次机会!”
说着话,刚从马上滚落的二个汉子已是扑嗵一声重重跪倒在地,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两人的额头部位立刻变得通红一片,像要渗出血来。
马上浓眉青年仲武声音毫无一丝感情道:“第五旗旗主司马雷他们哥五个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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