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化凌云

上清境内,他独自盘坐在蒲团上,眼神依旧是古井无波。他与天地共生,本是混沌灵光中孕育的一朵莲花,不知多少年才孕育出了一点灵智。望着手中玉笛,回忆总是显得那么遥远而不可追溯。“初尘,你可识得这玉笛?”少年呆呆望着这个比他矮一头,年纪却比他大一些的皎洁少年。初尘是少年他爹爹给取的名字,也是上化初尘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他把初尘带回了家,还取了名字,也随了他姓上化。看着这个长长的古怪玩意,“小凌云,这个什么玉笛有什么用?”小凌云一脸黑线看着上化初尘,“都说了我年纪比你大,你应该叫凌云哥”,说罢撅了噘嘴,煞是可爱。“罢了罢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嘿嘿,这是我从爹爹那偷偷拿来的,爹爹可宝贝这玉笛了,说是一位很重要的故人送给他的。”上化初尘一歪头,斜着个大眼睛,“你忘了上次你爹怎么教训你了,你怕是屁股又痒了小凌云。”小凌云下意识摸了摸屁股,眼睛睁的跟个铜铃似的四处张望,看来仍然是心有余悸。“嘘,你可别告诉我爹爹,我这不是上次看到他吹玉笛,煞是好听,简直太帅了,不愧是我爹。”

看着小凌云一脸崇拜的样子,上化初尘也不好打击他,他那位爹爹,平日里可腹黑的很。“我把爹爹吹的调调记了下来,看我把这玉笛吹给你听”,小凌云一脸嘚瑟的看着他,上化初尘也有点好奇这东西,看着小凌云装模做样的一副高人样子,心里未免也觉得有点好笑。“呼呼呼,呜呜呜,啊呼呜啊呜呜拉呜”看着涨红了脸的小凌云在那使劲吹玉笛,却尽是这类难听的调调,以上化初尘沉稳的性格也不禁失声笑了出来,“你爹就这样吹玉笛啊哈哈哈哈”。小凌云本来用力吹这玉笛嘴巴就涨的红红的,一听上化初尘取笑他,更是羞红到了耳朵根,但表面气势不能弱了,对着上化初尘恶狠狠道:“才不是这样,我明明都记下来爹爹的音律还有他手势的变换了,怎么到我吹这玉笛就不行了呢,肯定有什么问题!”。说罢便用力晃了晃玉笛,生怕里面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向自诩为大哥的他,可不能在上化初尘面前丢了脸面。不过上化初尘倒是对小凌云一向很有信心,毕竟小凌云虽说和他一样年纪不大,却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些小东西怕是难不住他。

“嗯?凌云你在做什么?”身后突然多了一个高大身影,剑目星眉,一袭黑衣负手站的笔直,眼神深邃无边,一眼望去,似要永堕黑暗中,只是平常表象便已如此惊人,真可谓深不可测。当然对于朝夕相处的亲人,这种无形的压迫感自然不会显现出来。小凌云背对着他爹爹,身体僵硬,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到底怎么解释,才不会被惩罚。想来想去,怕是怎么都骗不过去了,唯有实话实说,便苦着脸转过身来,“孩儿拜见爹爹”,然后对着上化初尘打了个哀求的眼神,心里想着初尘你这次可得帮我,不然我可惨了。看着小凌云的小动作,他这个爹爹哪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小心思,心里也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我这个爹爹有这么可怕吗。小凌云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初尘一边道:“这个玉笛我上次看了爹爹吹的煞是好听,于是……于是便偷偷拿来想给初尘见识一下,孩儿错了,请爹爹责罚”。看着小凌云一脸诚恳认错的样,他这个做爹爹的气也消了一大半,“那你可有把曲子吹的出来”,说着轻轻把手放在小凌云头上拍了一下。小凌云顿时吓的一惊,怀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平日里爹爹怕是要罚自己一个月不准出门,抄比自己还要高的摸不着头脑的问道卷子不可。于是乎用力捏了捏自己大腿,“嘶,疼疼疼,看来是真的”心里大喊着疼,表面却不敢流露出来。上化初尘一脸同情的样子看着小凌云的傻样,心里暗暗叹息,小凌云自求多福吧。瞧着爹爹并没有大怒,小凌云只好醒着头皮说道:“上次看见爹爹吹这玉笛,手法和技巧孩儿都有细细观察,却不知为何却没能吹奏出来”,说完还一脸幽怨的眼神看着上化初尘,说不得还在记着刚才初尘嘲笑他。“这是自然,这玉笛乃是我一位故友所留,要学会一门独特的功法才能吹奏出来,又岂是你随便模仿下样子便可行”。说完顿了顿,便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追忆的神色。“你要想学,爹爹以后教你便是。今日之事便记在账上,现在带你和初尘去一个地方,回来便抄写问道书卷,没写完不准出来”。本来小凌云以为这次能够逃过一劫,没想到该来的还是要来,不过我们小凌云也不是会为了这些忧心的主,听到爹爹要带他和初尘出门,顿时便眉开眼笑的,当下就把胳膊放上化初尘肩膀上,“走,初尘,你凌云哥带你见见世面嘿嘿”。上化初尘一脸嫌弃的表情,不过也任由他拉着,一瞬一大两小便消失了身形,只留丝丝微风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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