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纪濯回教室拿东西,路过时季桌子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一抹粉色。
纪濯用手指捏住那抹夹杂在课本中的粉色抽出来,是一封信。
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这是一封情书。
纪濯心里很不爽,趁时季还没有看到,他想将这封信毁尸灭迹。
在他这样做之前,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又将这封信放回去了。
只是在这之后,他就一直关注着时季的一举一动。
时季也发现了,今天背后的目光特别热烈,似乎要将他的背灼烧出两个洞来。
但是教室并不是适合谈心的地方,还是放学再和纪濯说吧。
下课铃一打,所有人都冲去食堂,纪濯让余景乐先去,他有点事。
时季转过身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纪濯道:"你有没有发现你今天桌上多了什么东西?"
多了什么东西?
时季在自己的桌子上一顿翻找,找出一份粉色信封。上面没有署名,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
不过纪濯是怎么知道的,他看到了?
时季对纪濯说道:"我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
纪濯:"那你要看吗?"
时季感觉如果他看了,那纪濯一定会很不高兴的,所以他说:"不看了。"
纪濯:"那扔了?"
可是将别人的心意扔到垃圾桶,时季又很难做出来。
纪濯的神情变冷,"是舍不得吗?"
时季道:"不是舍不得,是觉得有些不尊重。"
纪濯冷淡道:"随你怎么处理。"
说完就离开了教室。
时季将信封重新塞到书里,也跟着离开。
吃完中饭,郑谷粒问时季:"你和纪濯闹矛盾了?吃饭的时你们都没有说话。"
时季:"也不算闹矛盾。"
郑谷粒道:"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纪濯的问题,你可千万不要轻易原谅他。"
时季:"......"
教室里还没有多少人,时季去打水,站在窗边往外看去,正好看到纪濯拿着一瓶水向教学楼走来。
快要到楼下的时候,被一个女生拦住,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那个女生就跑开了。
自从纪濯和林知菲保持距离以后,大家都在传他们分手了,告白的事情就屡见不鲜。
所以纪濯到底是怎么有资格生他的气的。
纪濯抬头看到了窗边的时季,冷脸也保持不下去了。
时季转身,哼。
下午的时候,连陶染也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同桌居然一下午都没有和后桌说话,多久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无论是借东西还是问问题 ,他们总是要说两句的。
可是这个下午,时季一次也没有往后转,纪濯也没有找时季问问题。
可以想到,两人是闹矛盾了。
不过看到时季还是一脸平静的听课写作业,问题应该也不是特别严重吧。
在陶染眼里,只要还能写数学试卷,那就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晚上回家的路上,难得郑谷粒走在最中间,虽然是众星捧月般的待遇,但是郑谷粒感受起来,还是不怎么得劲。
要不他今天晚上不要去时季家写作业了,给他们一点二人独处的时间,解决一下问题?
还没有等郑谷粒将自己的意见说出口,就看到纪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接骑着车就离开了。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呢?
不去时季家写作业的话,这不是白白绕路吗 ?
郑谷粒问:"你们之间真的没问题吗?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时季:"能有什么问题。"
郑谷粒:"也是,兄弟哪有隔夜仇,又不是闹分手。"
时季:"......"算了,不和郑谷粒计较。
他们不是兄弟,也没有分手,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周六早上,纪濯在六点的时候就扰人清梦。
时季拉开门,看到是纪濯,问到:"什么事?"
说实话,即使面前的人是纪濯,时季也有一点点想要打人。
纪濯:"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毫无立场的生气,格外让人生气吗?"
纪濯说得有些绕,但是时季明白了纪濯的意思。
不过他还是要解释清楚:"我没有生气,生气的是你。"
纪濯:"是我就是我,但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时季:"那你要怎么样呢?"
纪濯:"我要一个名分。"
话音一落,时季的唇就贴上一抹柔软。
他赶紧把纪濯扯进来,关上门,瞪着眼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被发现了怎么办?"
到时候不用半天,就整个镇都知道了。
纪濯:"那个以后再说,先说名分你给不给。"
时季垂下眼睛:"这是一件需要深思熟虑的事情,你确定自己不是一时的冲动吗?"
纪濯:"那是我的事情,这个时候,你只要遵从自己本心就好。"
一旦他们成为了恋人,他们就会从一个优等生,变成不被世俗所容许的存在,会人人喊打。
既然纪濯让他遵守本心,那他就按自己的心来吧。
他也踮起脚在纪濯的唇上亲了一下,他从未想过。
时季的眼中露出笑意,他将以前只能留在素描纸上的人,留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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