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华的蛋糕胚做得不错，高端奶油升华了味蕾的体验，特级水果更是锦上添花。

旅程的最后有了这么个惊喜，即便中途闹了点不愉快，回忆起这段经历时也不会太沮丧。毕竟人们对一件事末尾部分的记忆比中间部分更加深刻。这是千华决定做甜品的原因。

“谢谢千助理。”

“我要一份水果捞！”

“嗯！好甜！”

“谢谢谢谢！”

……

两个蛋糕被分得干干净净，西米捞和双皮奶也很快被抢光。千华累得在座位上睡着了。因为车辆颠簸，头好几次撞到窗玻璃。竺长青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还将衣服盖在他身上。到了服务区，其他人都下车活动，他陪千华坐在原位。就这么坐了六个小时。

第二天上班，千华戴着宿兰兰送的珍珠手环，第一个走进财务部办公室。他照例先打扫卫生，扫地、拖地、倒垃圾、擦窗台、给绿植浇水……十分钟后，竺长青也来了，在工位上准备开例会的资料。

部门总监例会开过三次，开会频率远远低于竺长青就职的上一家公司。第一次例会是总监团队刚组建，各部门总监彼此介绍，了解公司的规章制度。第二次例会是西北市场的战略规划。第三次例会是东、中、南部市场的开拓计划。每次例会都伴随着公司的大动作。竺长青估计这次是要讨论公司扩张。

人机意识流目前还是一片蓝海，并且不是光有技术和资源就能搞起来，还得有比较坚实的政治背景。“梦生”作为A国唯一一款官方认证并核准发售的意识流产品，独占五万亿市场，无数生产商盯着这块香饽饽。

东、中、南部的总人口是北、西北部总人口的六倍，现有供应商的产能无法满足。肯定要就近挑选生产厂商、设立新的办公驻地、扩充人手、购买设备……都需要花钱。

竺长青回来后马不停蹄，把决策要用到的所有数据罗列出来，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开会的前一秒还在赶工。早上十点，例会准时开始。黎迦让各部门汇报上个月的业绩，从销售部开始，财务部在最后。

“上个月的销售额总计4,114,286,308，环比增长16.07%，超额完成预定目标。北部与西北部的销售额基本持平。库存周转率6.7。收发正确率100%。商品完好率100%……”

“联网型生产480,000件，不联网型生产125,000件。准时交付率79.8%。一次合格率100%。客户评价率67.1%，好评率98.3%，投诉率1.1%。投诉的问题主要包括无法绑定、无法唤醒、体验感差……”

“上个月共处理63起名誉侵权事件。其中3起达到网络暴力的立案标准，最终与当事人协商解决；14起达到损害商业信誉的立案标准，1起已提交法院审理……”

“核心零部件的准时交货率在60%~100%。墨方、星云、旗日的批次合格率均为100%。柯力埃发生3起质量异常事件，导致交货延迟……”

“上个月召开了23次部门例会，其中法务部6次、销售部5次、运营部4次、外协部3次、秘书部2次，技术部、人资部、财务部各1次……”

“上个月0人入职，0人离职，1人调岗，2人迟到，2人早退，4人过生日。员工绩效考核达标率100%。组织了3场下午茶活动、1次法律法规培训……”

“上个月的营业收入4,114,798,527，其中主营业务收入4,114,286,308、营业外收入512,219。总支出1,625,199,267，硬件采购占比83.4%，设备维护占比6.7%，机房运营占比3.1%，运输费用占比2.9%，运营费用占比1.6%，人力支出占比0.7%……”

所有总监中，竺长青汇报的时间最长、数据最多、分类最精细。作为财务部的一把手，他不光要对数字敏感，还要厘清上百个概念、熟记几百个公式。看似没什么技术含量，实则特别考验人的细致和耐心。竺长青的记忆力很惊人，记账能精确到个位数，每一笔花销都能给你罗列出来。当初他就是凭这一点进入了零尘集团。

黎迦默默地听，等他汇报完才提问。一个个刁钻的问题都指向这些数据的真实性，细到一个员工加班报销的打车费。原本漂亮的财务表被他分析得千疮百孔。其他总监就没受到这种待遇，个个低着头看桌面。

“说说你们部员的情况。”

被当众针对近二十分钟，竺长青后背湿透，精神高度紧张，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要求时愣了一下。

黎迦隔着长桌与他对视，目光深邃莫测。竺长青却清晰地感到了敌意。

“我们部门全员满勤，没有迟到或早退。缪秋儿负责收集各部门的资金需求。韦大壮负责管理票据、验收商品。金葳负责制作报表、分析数据。宿兰兰负责工资核发。我负责统筹和报税。”

“千华呢？”

“千华还在熟悉业务，后续将安排他协助金葳。”

黎迦看着他，既不表态也不指示，就这么僵持了一分钟。“回去吧。”

竺长青回到座位上。

“这次例会想跟大家讨论异地办公……”

所有总监不约而同记起了笔记。黎迦每次开会都会心算出很多数据，以此为依据进行分析。一旦漏记某个数据就可能跟不上他的思路，被提问答不上来还会当众出糗。记得最认真的是何秘书，其次是竺长青。一个小时过去，黎迦停下来喝了口水，其他人仿佛经过一场高强度的脑力劳动，都有些头晕眼花。

“咚咚。”会议室外有人敲门。

“请进。”黎迦看向门的方向。

千华推着一辆送餐车进来，将蛋糕、西米捞和双皮奶分发给众人。蛋糕胚明显是用烤箱烤的，切成三层，每层都有果泥，最外面还有一层奶油，裱花很好看。西米捞里起码有七种水果。双皮奶满满一大碗。

黎迦的蛋糕和其他人的蛋糕不一样，最上面有一块心形巧克力，奶油是红色的。他对味道很满意，吃了一半发现其他人没有动，“休息一下。吃点甜品。待会继续。”

“……”总监们纷纷吃起来。

明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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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