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那个神秘人确定是SS级alpha？”

戴略笑了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大概率是。对方的能力类似于空间场力，这就能解释客观上的不合理。”

“SS级alpha的影响范围有多大？”

“无法估计。我们对SS级alpha的了解很少，能确定的是这个范围因人而异，有的以人数确定，有的以体积确定，有的以面积确定，有的以情感强烈程度确定——和具体能力有关。”

“他们有什么弱点？”

“一是容易失控，二是**凡胎，三是没人教他们使用能力。他们也像普通alpha有信息素，但等级不高，很容易被人忽视。”

“他们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SS级？”

“SS级的信息并未公开。如果没人指点，他们可能只认为自己很奇怪，但有一点是共通的，就是他们智力超群。这可以作为辨别SS级的依据。”

“为什么必须是S 级omega？”

戴略喝了口水，一旁的助理替他回答：“目前已知的SS级alpha都是由S 级omega孕育，这个问题医学界也在探讨。我们认为和S 级omega的信息素有关。”

走出这个秘密据点，陈赫庭一个人在街上吹了会风，打了辆车回基地。

过了几天，陈赫庭收到了总部的培训通知，当晚就启程前往三百公里外的业城。临行前，他把手机交给黎迦，请后者帮忙回复亲友。这一去就是一年。

新年伊始，春暖花开，草场上牛羊成群，远远看去像一团团降落的云朵。

一只全身灰黑的牧羊犬在绿丛中飞奔，半米高的紫苜蓿完全遮不住它的身影，矫健的身姿被定格成一张张图片。千华蹲在路边，将相机内存用去了1/4，觉得天要下雨，便招呼安安回来。

安安毛发蓬松、威风凛凛，千华忍不住又拍了几张特写。

“以后不要跑到泥巴地里，知道吗？”千华趁安安喝水，用湿巾擦拭它身上的污渍。

安安动了动耳朵，尾巴甩成鞭子。

“上车吧。”千华打开车门。安安跳上后座。

这辆车是从首都运过来的，放在车库里都落灰了，今天才重见天日。

父亲曾建议他买辆新的，但他舍不得和墩墩的回忆，宁愿花一辆车的钱把旧车翻新。

安安比墩墩还听话。也许是因为有军犬血统，什么指令都一教就会，服从性特别强，还特别会看人眼色。遇到千华喜欢的邻居，它会朝人摇尾巴；遇到千华不喜欢的邻居，它会朝人低吼。而千华并没在它面前说过任何人的坏话。

梦中情狗也不过如此了吧？

车驶在乡间土路上。千华想起一年前的那起案件，内心已平静无波。陈赫庭是个负责任的丈夫，给整个院子都安装了无死角监控，一有动静就会通知莫管家。半年前有个孩子投毒，莫管家第一时间联系警察抓人，坚持让对方吃了一个月牢饭，那一家不久后就搬走了。从此邻居的态度都好了很多。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千华特地买了肉和奶油，准备和安安一起庆祝。

回到别墅，千华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角落里的摄像头追随他的背影，像个不知疲倦的狂热粉丝。

腰果炒冬瓜、虾仁豆腐羹、鱼香茄子、水果蛋糕，生羊肉、生牛肉、蒸红薯、孢子甘蓝、西兰花、红心木瓜，千华花了两个小时做完一桌盛宴，一人一狗欢度生日佳节。

二十岁，结婚两年，丰衣足食，健康自由，有心爱的宠物相伴，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呢？

即使电话陪聊被举报、求职遭到歧视、客户无理投诉，也只是过眼云烟，不值得挂在心上。

总会有人愿意雇用他的。

吃完晚饭，千华带安安散步半小时，回来时发现院子门口站着个人，脚边放着一个大包。他警惕地没有上前，绕道那个人身后观察。

那人正低头看手机，站姿却很挺拔，应该有从军背景，但不一定是好人。千华想再观察一阵，那人却转过身来，毫不费力就发现了他。

“……”千华从路灯后面出来，看着自己名义上的配偶，“你怎么来了？”

“放假。过几天回首都，这两天先住这儿。今天不是你生日吗？”陈赫庭拎着包朝他走来。千华发现他长高了，比自己高近一个头。

“吃过饭了吗？”千华快步走到门口开门。

“没有。随便煮碗面条就行。”陈赫庭朝安安微笑，“你好啊。”

安安的耳朵变成飞机耳，喉咙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窜到千华身边。

“你先上楼放东西，我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千华锁好大门，把安安赶进笼子，到菜圃里摘菜。

陈赫庭进了客厅，先仔细打量一圈，随后不紧不慢地上楼。

冰箱里还有些羊肉，千华准备做羊肉拌面，用茄子、土豆、豆角炖一锅浇头。配菜有些麻烦，花了近四十分钟才做好。千华上楼叫陈赫庭，在隔壁客房找到了他——已洗完澡换上了睡衣。也不知饿了多久，三两下一碗面就下肚，千华几乎煮完家里的存货才喂饱他。

“部队的伙食很差？”千华边收拾碗筷边忍不住问。

“吃腻了。”陈赫庭靠在沙发上，眼里流露出赞许，“你手艺很好。”

“明天想吃什么？”

“想吃你的拿手好菜。”

千华心里有了数，转身进了厨房。

陈赫庭在部队的作息很规律，晚上十二点熄灯，早上四点起床。现在还远远没到入睡的时间。他想借此多看看别墅内部，拼凑出千华的生活轨迹。

千华也有自己的作息，不过是晚上十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睡前还要练瑜伽。今天比较特殊，他打算推迟两个小时，跟陈赫庭唠唠家常。

一楼与一年前没有太大变化，二楼却像个小花园。除了不耐寒的蔬菜，还有可以吃的花和药草，既美观又方便打理，把景观设计和农艺栽培精妙融合，把整套房子的价值翻了一倍。

陈赫庭嘴上不说，心里是叹服的。

头一次，他觉得黎迦的眼光不错。

千华很快就会沦为打工人遭受社会的毒打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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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