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②⑦

“唔......”

闻人珄被张错推到墙上,硬压着动弹不得。

他没想到,张错能接出这样的吻。

过分霸道,蛮横,甚至有点令人害怕。

不过......真他妈够劲儿。

闻人珄被强迫着张开嘴,透明的/津/液从他嘴角流下,沾湿了衣领。他喉结来回滚动吞咽,好几次差点呛到。

直到因为喘不上气,憋得面红耳赤,闻人珄才用力推了推张错胸口。

他的话淹没在张错的吻里,断断续续地说:“阿错......唔......先......放开......”

喉结一动,闻人珄到底是呛了下。张错这才放开他,闻人珄侧过头,咳得一通撕心裂肺。

张错眉头紧紧拧着,手臂揽过闻人珄的肩,帮他顺后背。

“你......咳咳......你野狗抢食吗?”闻人珄好一阵才倒回气儿。

他看张错,刚想继续埋怨:“......”

心砰得一声,肾上腺素一秒飙升。

——张错现在,眼睛点漆般黑,眼梢泛滥潮红,那红晕胜过顶好的胭脂,细腻晕开。

该是臊的,他脖颈也通红。通红不说,还出了汗。没有别发簪,也没有束头发,一头乌黑长发披下来,几缕凌乱地黏在汗涔涔的脖子上。

美人筋凸显,线条漂亮,含蓄着柔韧的力量,衣领略微外斜,露出半截羞红的锁骨。

闻人珄定了定神:“你......”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他的想法,是好好哄哄他家胆小的阿错,然后理顺一下发生过的事,并问一问张错,到底在虚妄阵里看见了什么,为什么出了虚妄阵就不对劲。

张错的确不对劲。很不对劲。

闻人珄承认自己被蛊惑到了。尽管他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他心里某些想法非常不合适。

闻人珄眯起眼睛,盯张错一双红得滴血的耳朵,声音潮湿沙哑:“阿错,你怎么回事啊?有能耐耍流氓勾引人,却还要害臊?”

他慢慢地说:“我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那我这家教,当真是不合格。”

张错抿了抿唇,抬起手,用手背蹭了下自己湿漉漉的嘴唇,然后又用拇指抹了下闻人珄的嘴。

闻人珄被他这两下闹得气短。

张错垂眼,看到闻人珄脖颈上粘的/津/液。他顿了顿,侧过头,凑上去舔吻。

湿软的舌尖触碰滚烫的劲动脉,闻人珄脑子嗡得一声,只觉得浑身的血气疯狂往下涌......

这勾引也太放肆了!

闻人珄用力勾住张错脖子,语气甚至有点凶:“你故意的?”

“用这个堵我的嘴?你是不是怕我问你虚妄阵的事,所以才这么勾引我?”闻人珄咬牙切齿地说,“啊?你给我说话。”

“虚妄阵......”张错在闻人珄脖子上咬了一口,“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以前、你出事......你抛下我。”

“嘶......”闻人珄在张错后脑勺上不轻不重拍一巴掌“你属狗的?”

“真的就只有这些?再没有别的?”闻人珄强迫自己思考,没思考出什么玩意。但他不太信。

张错是个小骗子,熊了他不少次。这他早就知道了。

想来他们七十年前的过往,会让彼此痛苦非常。不然,张错大可不必屡次遮遮掩掩。

“混账东西,你......”

“先生。”张错突然截断闻人珄的话,“先生,我好、好想你......我......我想要你。”

闻人珄挑了挑眉,手从张错衣摆下伸进去,在那光滑紧实的后背用力揉了一把。

张错皮肤烫得吓人,这温度就跟中了镇魂咒似的。

**狂妄地鼓噪起来,闻人珄紧紧抓住张错衣服:“这里是神农。”

他在张错耳朵上亲了下:“这就一个茅草屋,什么东西都没有,那张单人床也很小。”

他语气里藏不住旖旎的东西,讲明条件不合,反而更像某种隐晦的诱惑。

“我害怕。”张错缠着人不放,吻细细碎碎落在闻人珄肩膀上、脖子上、锁骨上。

他已经用脑袋将闻人珄的衣襟拱开了:“山冢里,我好怕、你会出事。”

“你、你强用刑火......你不知道,你、你晕倒在、我怀里那一刻......我......你不会懂......”

闻人珄的手找到张错下巴,将张错的脑袋用力抬起来:“放屁。就你心惊胆战?”

闻人珄眯起眼,往张错身/下看了眼。他拉张错一把,将张错拽到墙角。

逼仄的墙角里,背着光,两人贴得特别近。窗户还开着,微风牵起鲜活的空气,迫切跑进屋。

闻人珄手上活络,灵活解开张错的衣带:“虽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有些东西没理清楚......但对成年人来说,这的确是缓解焦虑的最好方式。”

闻人珄抿着张错的耳垂,尝到一股又咸又甜的柔软:“阿错......把窗户关上......”

……

……

一个“大”字躺在床上,闻人珄全身懒洋洋的,整个人像刚从热蒸汽里捞出来。

他眯眼对付了会儿窗外的阳光,扭过头来,翻了个身。

张错坐在床边,手里端一杯水,正准备扶闻人珄起来,喂给他喝。

“等会儿再喝,先放一边。”闻人珄说,抻出一条胳膊,另只手在床上拍了拍,“过来,给我搂会儿。”

张错很乖,听话地把手里的水杯先放去桌子上,然后侧身躺上那张窄小的单人床,窝进闻人珄怀里趴着。

闻人珄觉得有点想笑:“哎,你可真行。我是见识太少了吗?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他那倒霉欠的爪子闲不住,就揪来张错一缕头发玩儿,轻悄悄地用发梢去搔张错耳廓。

张错被他搔痒了,耳朵动一下,脑袋往闻人珄胸口钻得更深,一颗头几乎埋进去。他瓮声瓮气地唤:“先生。”

“哎呦。”闻人珄乐出动静,重复一遍,“你可真行啊。”

闻人珄挺有兴趣:“哎,上辈子你也是在上面吧?”

“怪我,没了记忆,在这自以为是了?”闻人珄越寻思越觉得可乐,“以前我怎么没发现,我家阿错,是这么霸道的大美人?”

他放下张错的头发,去捉张错的下巴,让张错从他怀里抬起头:“哎,宝贝儿,你藏得够深啊?你这算不算,扮猪吃老虎?”

张错抿了抿唇,耷拉眼睛,不看闻人珄。但闻人珄注意到,他脖子又红了,耳朵也很快爬上一抹红。

闻人珄挑起眉毛:“又害臊。”

该说不道的,张错真是个神人,仗着自己有姿色,可劲儿作威作福。

霸道美人只是手上霸道,力气霸道,但脸可不是那么回事。那张小脸儿腆的,甭说眼下,就是刚刚......刚刚张错那张冷白皮泛起红,眼梢艳得像喝醉了一般,那黑眼睛里水光一晃一晃,怕是会哭,怜人得要命,闻人珄直接就被晃晕了,闹得他丁点翻身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啧。就他妈的......心服口服。

大美人这玩意,简直是人间最大的杀器。杀男人不眨眼的!

闻人珄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错总算抬起眼,但看了闻人珄一眼,又飞快垂下眼皮。

闻人珄眉心跳了跳——他家大美人,这是又进一步闹娇了?

然而,张错没有分毫良知,竟然还小心翼翼地,结结巴巴地问:“先生,你、你......你生气了吗?”

“......”闻人珄闭了闭眼,喉咙有点干,“怎么会,我心甘情愿的。我还怕你不着急呢,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馋你吧?”

张错又抿了抿唇。

“只是......”闻人珄笑笑,“阿错,你可冷静下来了?”

这紧要关头,正事不干,倒是先由张错闹这一遭。闻人珄没忍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看得出来,张错有点撑不住了。

其实张错的脑回路很好捋。尽管闻人珄还没拿准当年的真相,但很好理解。

张错在那虚妄阵中,往事夹杂恐惧重现,本就被吓得够呛,后来遇上闻人靖坤,闻人珄强行催动刑火,又昏迷三天三夜不醒,可想而知,张错那小家子气,哪里还绷得住。

闻人珄想了想,问:“姜邪说你连续守了我三个晚上,那三个晚上你在想什么?”

张错刚要张嘴,闻人珄立马补上一句:“你给我说老实话。”

张错顿了顿,声音不大不小,不轻不重:“我在想,我要把你、变成我的。”

闻人珄默了默,手指拨弄张错柔软的唇瓣:“上辈子不就是你的了么。”

张错快速抿了下闻人珄的手指尖,像小孩快速偷到口糖吃。他说:“这辈子,也必须是。不能、再等、一分一秒。”

闻人珄叹气,揉揉张错的头发:“乖。不怕了。我以后都会好好哄你的。我对你发过誓,绝对不会像上辈子一样扔下你。”

“嗯。”张错轻轻应了声。

闻人珄眼睛四处看看,蓦得有些犯愁:“我们这也是没有公德心了,这可是姜邪的地盘儿。”

他心思一转,多加一句:“我情敌的地盘儿。”

“我已经、收拾干净了。”张错说。

他望着闻人珄的眼睛,很认真地保证:“先生,我和姜邪、没什么。”

“我知道。你们当然没什么。”闻人珄食指和拇指捏出一条小小的缝,展示给张错看,“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也就这么一点点吃醋而已。”

张错似乎呆了呆,他小声问:“那、那怎么办?”

“嗯......”闻人珄在张错额头上亲一口,土匪一样臭不要脸道,“没关系,算扯平了。”

——意指,他们没公德在姜邪屋里交流感情,扯平姜邪让他吃那蚊子大小的醋。

真可谓齁儿没脸没皮,相当厚颜无耻。

闻人珄伸长手臂,又转身从窗台上薅下张错剪断的那缕头发,真诚地说:“我特别喜欢你这缕头发,你会编辫子吗?”

“......什么?”张错愣了。

“编辫子。”闻人珄说,“编一股麻花辫,然后给我戴手上,当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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