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首饰不赚钱,而是手撕鸡更有性价比,只要不被抓住,那便是金山银山呀!
若想在人族混,不管任何法术皆是用不得,想变点金子出来更是不可能,主要是容易被抓。
遥想千年前,尧娘穿得可是绫罗绸缎,戴得可是珠钗金饰,哪里像现在这般九块九包邮三件,一件更比一件皱。
烟雨看着眼前混的极惨的女神,心中真是感慨颇深,怎么过得如此之差?但又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大洞,其实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手撕鸡,手撕鸡,18半只,30一只!”
手撕鸡的生意不错,摊前围满了人,好一会儿人群散去后,刘天清和烟雨才前去打招呼。
尧娘惊喜地看着眼前的老熟人,朝烟雨挥挥手道:“你怎么来了?要吃手撕鸡吗?20半只。”
刘天清:“咳咳咳,不是18半只吗?”
“路人有路人的价,熟人有熟人的价,不过山主怎么也来了,还是和烟雨一起?”说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瞬间站了起来,指着隔壁的空地说,“是不是隔壁土地跟你们告状。”
“告什么状?”
尧娘:“就是我们抢地盘儿,我……推了他两下而已!我本以为他今天不来是怕了我,没想到是去找你们告状了!”
刘天清:“我们来找你并非因为这事,而是想问你千年前的事,关于一套首饰。 ”
尧娘听到这,立刻变了脸色,摇摇头说:“哦!可我最近记性不好,千年前的事早就不记得了,连昨夜吃了什么都有些模糊呢!”
烟雨挑眉:“哦?” 话中有话!
刘天清同样挑眉:“嗯?”
尧娘撒娇:“哈~”
刘天清:“别逼我上江月!”
尧娘:“哼!”把摊子里的东西一收,一麻袋扛在肩膀上,慢慢往住处走去,叹了口气说,“山主快些跟上来,这儿最近不太平。”
刘天清看了一眼天和地,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地面平板,没有黑气,怎么就不太平了?
到了住处,刘天清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黑黢黢的荒废小屋,怎么连个灯都没有,好奇问道:“你就住这里吗?”
尧娘熟练地伸出触手钻进锁孔中,利落打开门说:“这儿可是个好地方,请进!”
“你这个地方也太破……啊~”烟雨跟着走了进去,刚想吐槽两句,便被迎面出来的阴风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这浓浓的阴气简直是人间极品。
“好舒服啊!”
“好冷啊,开空调了吗?”
人与鬼对于阴气的接受程度自然不同,烟雨觉得舒服,刘天清只觉得十分冷,还是那种渗进骨头里的刺痛。
“差点忘了这还有个人!”尧娘抬手一挥,黑暗的角落中有什么东西隐藏了气息,房间慢慢回温。
“就是几只从老僵尸那借来的阴尸,这几人和老僵尸做了交易,献出了魂魄只留下附躯体,烧了可惜便做了阴尸。”
刘天清:“你……”
尧娘:“这是老僵尸干的,和我无关。况且这阴尸在我这已经有万年了,当时的华国可不同现在一样**律。”
刘天清摇头:“我不是想问这个,这事与我无关。你刚才说这地方最近不安全是怎么回事?”
尧娘:“没想到这任山主您竟不像前任那般蛮不讲理。”
刘天清:“师傅并非坏人,只是太过正直了些。而我不如师傅那般心怀正义,只是一个普通人。”
烟雨把脸贴在阴尸身上,眯眼舒服极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尧娘:“这儿算是荒山公寓,平日里根本没什么人来,但前几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对夫妻,背着大包小包在隔壁荒废别野里入了住。”
烟雨:“那又如何?人家小夫妻来这换换口味也不是不可以。”
尧娘一副震惊地表情看着烟雨:“尤记得百年前初见你时那副衰样,像是死了爹妈似的,怎么现在如此放荡不堪。”
烟雨:“哼,时间是最好的整容!别废话,继续说?”
刘天清:“没空搭理你,你刚才说那对夫妻提了大包小包,难不成是包中东西有怪。”
“不愧是山主,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尧娘看了看地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寻了一圈后,终于在找到了那本书,正在餐桌下垫着呢!
“呼!”将上面的灰吹去,尧娘温柔地看着封面的字《簪记》,随后叹了口气说,“这里面收集着我万年来的所有设计图,这最后一面便是千年前那一副嫁妆。”
刘天清看着图纸:“这一套嫁妆的确精美无比,你当时应费了不少心思。”
尧娘:“我与冶魔润木同年降生于这世上,情同手足,共同厮杀,一起逃亡,替对方向江月投降,咳咳咳……这是黑历史,就不详细说了。被江月爱的教育后,之后的他就开始到处吞金属,我则选择掩护他,他开始冶金我开始做起首饰,主导男女搭配一起赚这人族的钞票。”
刘天清看着眼前有些伤感的女子,问道:“他渣男,大猪蹄子,抛弃了你?”
“嗯?山主怎会有如此想法,抛弃这词可不适合我们的关系。您不会以为我们是情侣吧!”尧娘哈哈哈哈大笑起来,“非也非也!”
烟雨:“尧娘是鬼君,十万年的鬼成君,百万年的鬼成王,千万年的鬼成尊。尧娘已有十万年修为,早就不分性别了,可男可女,不过是想当谁的问题。”
尧娘扶额感伤道:“唉~更何况年岁越大,这人是越来越不行了,心中毫无杂念,**约等于0。”
刘天清看向烟雨:“百万年成王,那你岂不是虚报年龄?简历上你可说自己只有1000岁不到哦!”
烟雨撒娇:“哎呀~人家这情况与他们不同,纯属意外啦~”
“晚点再好好盘问你。”刘天清转头看着尧娘说:“那你们因何事而决裂?”
尧娘:“江月每千年便会将我们这群老东西聚集于一处,说是团建,实则报备。每个老家伙都会上台说一说自己下边人的功与过,有功便赏,有过便罚,不留一丝情面。”
“冶魔次次都参加并积极发言,可千年前那一次他未却曾出现!”
刘天清好奇问:“睡过头了吗?”
尧娘点头:“可他并非一个人睡过头,而是与一人族女子入了那春情乡。江月知晓此事后,勃然大怒,因为魔族不可随意与人族交往。”
刘天清:“可万族中也有人族,不都在传自由恋爱吗?”
尧娘:“那是针对修为较低的魔族,若是润木这些年纪稍长的家伙,浑身是毒,稍不留意这人族便会变成魔奴,丧失人性。”
烟雨:“这事我听说过,后来江月狠狠教训了一顿润木,但幸亏并未酿成大祸,那女子只是稍稍中了一些毒,很快便解了。而江月将那女子的记忆消去,重新为她寻了一户好人家。”
刘天清:“那女子不会就是那首富之女吧!”
“山主,还真让你猜对了!”尧娘深深叹了口气,慢慢倒下飘至空中,“爱而不得最为苦,润木那可是痛彻心扉呀!可惜爱人早已将自己忘记,就算是找回记忆也回不去当初。”
刘天清:“所以我大胆猜测,润木就炼出了那999纯金,让你为其打造了那套饰品!”
尧娘点头:“是不是很纯爱?”
刘天清和烟雨猛烈点头!
尧娘:“可纯爱有啥用?润木因为这事儿彻底恨上了江月,这千年来从不与他说一句话,见面就翻白,要知道之前的他们还是一起畅聊yellow的好基友呢!”
“按照我对江月的理解,她可做不来这憋屈事。毁人姻缘绝对不是她的风格。”
虽然刘天清和江月没有一起经历过什么生死大事,但这阵子的交往可以看出,江月对待自己人完全是个嘴贱心软之人,和她在外表现出的冷血魔神身份完全不符合。
尧娘:“我也这样觉得,可江月偏偏就这样做了,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
烟雨:“等会问问不就得了。不过你说的这些事,和你隔壁那对夫妻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我隔壁那对夫妻是做什么的吗?”尧娘凑到刘天清耳边轻声的说着,“他们是盗墓的。”
“哈!”刘天清倒吸一口气,同样轻声说。“那你还不举报他们?”
尧娘:“不行啊,这等同于自投罗网!”
刘天清:“你是同行?”
尧娘:“所以我才说知道他们,而且他们隶属一个叫逆的组织,前阵子我听道上的人说他们干了票大的,原地退休解散了。”
刘天清:“那票得多大呀,才能让他们放下一切?”
“不止山主你好奇,我也十分好奇,所以他们搬来的那天晚上,我便偷偷溜进去看了看他们究竟盗了些什么东西!”
尧娘是鬼自然来无影去无踪,应该是觉得这地方不会有人来,因此夫妻两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尧娘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好几遍都没醒。
“他们会把东西藏在哪呀?总不能放床上吧!”
“嗯啊!”妻子翻了个身,将被子撩起了一角,瞬间金光熠熠,什么东西刺向尧娘的眼睛?
“什么东西如此亮眼?”
尧娘忍不住摇摇头说:“山主,你绝对想不到那是什么!”
刘天清配合着问:“是什么?”
烟雨忍不住开口:“就你前面这么多铺垫,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那女人的陪嫁首饰吧!”
“bingo,猜对了!我在那床上看见了那套假装,而且是全套,从头到脚,穿戴整齐。”
刘天清听着尧娘的话有些奇怪,问道:“你是说穿戴整齐?谁穿着?”
尧娘:“丈夫穿着,而且更恐怖的是……他睁着双眼瞪我!咦,好可怕啊——”
想想当时的场面,尧娘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能把魔吓到的场景还真是不多见,什么红嫁衣一类的简直不要太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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