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涩童话⑥日光过♂敏的美人与红莲野兽(原版:美女与野兽)

每逢炎炎夏日,帝释天总是期盼着父亲经商回来时能给自己带一份冰镇甜点。这日傍晚,阳光不是那么灼人的时候,他披着防晒的斗篷,蹲守在院子的树荫下,坐在秋千上读着一本书页泛黄的古老爱情故事,这本书也是父亲在外地经商时淘回来的,除了甜点,他经常央求父亲多带些书回家给他解闷。

如今他已读过了万卷书,想象着有朝一日也能去父亲行过的万里路自己走一遍,不过父亲不赞成他经商,也不放心他独自出远门,他只好读更多的书来了解这个广阔的世界。

他不想被束缚在家中,他无比向往着外面的世界,也很羡慕两个在外游历的哥哥和两个远嫁的姐姐,可他平常不能出门并非是父母过于溺爱,要把他关在家里才放心,主要是因为他六岁那年被确诊了日光过敏,而且并非一般的皮肤过敏,是一种令人羞耻又史无前例的奇怪症状,当他的肌肤大面积照到阳光时,【】,仿佛是身体在排汗,但很显然【】的那些水并非汗液,而是【】,长时间晒太阳还会导致他明明没有【】就有【】,六岁的他当然什么都不懂,第一次被晒到【】时,他完全不理解那种奇妙的感觉究竟是什么,父母一开始也只当他是中暑后产生了仿佛飘到云端的幻觉,第二天发生同样的症状后,他才被确诊,此后他也被限制了出门,只有当太阳落山后,才能上街散步。

随着年龄的增长,父母允许他白天做好防晒,在自家院子的树荫下活动,父母为了他几乎在院中栽满了树,家门前几乎成了一片小树林,他最喜欢坐在一棵粗大的古树下,一边轻晃木秋千,享受着自然风卷来的各种气息,一边沉浸在书的世界中,他也读过不少古今中外的医书,想为自己治病,可书上确实没有相同症状的记载。

他时常想着或许这不是病,而是一种爱情的诅咒,阳光就像他的情人,能将他【】至【】,假如他的情人真是天上那独一无二的太阳,他这辈子也无法寻找正常的恋人了。

正当他读着爱情故事,胡思乱想的时候,耳熟的马蹄声传入了他的耳际,是父亲回来了!

他立马从秋千上起身,跑到院门口张望。

父亲远远看到他跑到了夕阳底下,紧张地大声喊道:“帝释天,快回树荫底下去!”

“没事的,父亲!太阳快落山了!”夕阳拂至面上,宛如情人的亲吻,给帝释天带来一种极为惬意的感觉。

父亲见他不听话,无奈地快马加鞭跑到自家院门边,催促着他进屋。

进屋后,帝释天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一本新书和一份曲奇冰淇淋,他先享用了点心,然后好奇地翻开了那本封面上没有书名和作者名的书,粗略翻看了一遍,原来是一本诗集,而且写的全都是莲花的赞歌,看来作者是很爱莲花了,可作者是谁呢?

“父亲,这本书是从哪买来的?怎么没有书名?”帝释天举着书,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有人偷偷塞在我的行囊里的。”

“是吗?真奇怪。”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用完晚餐后,帝释天仔仔细细地阅读了那本莲花诗集,刚读几行字,便被那字里行间的爱吸引了,作者仿佛将莲花当成了恋人般热烈地爱着,其中有一首诗还歌颂了月下的红莲,夸赞它能吸食欲念,能压住自己的□□。

如果真的有一朵这样的红莲,那是不是也能吸食自己的【】?晒在太阳底下也不会【】了?

帝释天赶紧将这一想法告诉了父亲。

“红莲吗?不知道是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朵。”

“在哪里看到过?没听您说过啊。”

“上个月你妈写信给我说有人来提亲,我急着赶回来,跟商队分别后,独自抄近路,经过了一个似乎无人居住的古堡,由于莲香太好闻了,忍不住走过去看了一眼,竟然看到莲池中有一朵比人还高的大红莲,如果那朵花真能治你的病,我明天就去给你采回来。”

“父亲,那个古堡真的无人居住吗?会不会是有主的花?会不会那朵红莲的主人就是这本诗集的作者?”

“如果古堡真有人居住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杂草了吧?就算那朵红莲真是属于这本诗集的作者,说不定他早就死了,总之你不必担心,我明天一早就去给你采。”

“父亲,万一采下来就失效了呢?您还是带我一起去看看吧。”

父亲再三考虑后,开口道:“今晚就去吧,你白天也不方便出门。”

“要不父亲再休息一日?您今天也忙了一天,很累了吧?”

“我不累,有伙计帮忙,那古堡其实距离我们镇也不远,你赶紧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出发。”

“好!”帝释天平常很少出镇,今晚难得能出远门,自然是欢欣雀跃,甚至想带一些野餐用的东西,然而最后只是备了马具,就与父亲一起骑马出发了。

父亲认为的没有多少路程对于帝释天来说简直是路漫漫,他被马颠簸得屁股都疼了,还未见到古堡的影子,便怀疑父亲只是做了个梦,那个古堡和红莲并不存在。

“父亲,还没到吗?”

“快到了,空气里已经能闻到莲花香了。”

帝释天深吸了一口夜间微凉的空气,确实嗅到了浓郁的花香一阵阵地随风飘来,两匹马儿也被这香味所吸引,跑得更快了。

又颠簸了一段路后,帝释天终于见到了月辉下的古堡塔顶,整座古堡被藤蔓植物所覆盖,如同裹着棉被正酣然入睡,古堡内也不像有活人居住的样子,周围杂草丛生,无人打理,成了野猫野狗的乐园。

两人骑马穿过无人把守的大门后,径直朝着莲池而去,果然看到了莲池中央有一朵盛开的大红莲随风微曳,好似一个身着红裙的美人在月下翩翩起舞。

“帝释天,感觉怎么样?闻了花香有没有什么变化?”父亲也盼着他能早日康复,然后就能带着他去经商,好让他继承家业了。

“我还没有感觉到变化,可能要等到太阳出来了,才能知道它对我的病有没有效。”

“要不我先去掰一片花瓣下来,有效的话,再把整朵花移植回家。”父亲还不待帝释天发表意见就脱下衣服,跳入了莲池,朝那朵妖艳的红莲游去,然后掰下了一片最外侧的花瓣,这片花瓣比脸还大,和常见的莲叶相似大小,令人更为惊讶的是它似乎在滴血,红色的汁液从断开的位置流入了池水,将池面上的皎月也染红了。

忽然,从城堡的方向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如狼嚎似虎啸,也像狮吼,又或许是魔龙的吟叫,不知那究竟是什么可怕的生物,能让整个天地也跟着颤动。

“父亲,快游回来!我们赶紧回去!”帝释天在岸边焦急万分地喊道,他抱紧马颈,柔声安抚身下的惊马,才不至于被它甩飞出去,另一匹马要不是被拴在树上,此刻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父亲从惊吓中回过了神,慌忙朝岸边游来,他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被一匹奇怪的野兽猛地扑倒在地,与其说它是飞奔过来的,不如说它是从天而降跳下来的,它体型庞大,压断了父亲的双臂,它浑身**,通体长着黑色的狮毛,兽耳上有几撮红色的毛,狮头上还生长着两根又长又弯的恶魔般的犄角紧贴着兽耳,它咧开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不知那对赤瞳是因怒火燃烧还是本就如此,显得又红又亮。

“快放开我父亲!”帝释天奋勇上前,用双手拉住了它的犄角,想让它从父亲身上移开,它却纹丝不动,如一尊雕像。

“帝释天,快跑!”虽然双臂的骨头被压断了,剧痛难忍,又面对着如此可怖的狮口,父亲依旧心系着他的孩子。

“一个都不准跑!”野兽发出一声怒吼,用狮尾缠住了帝释天的右脚,将他倒提至半空。

“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他什么都没做!”父亲救子心切,因此没有惊讶于野兽竟能流利地说人话,他挣扎着猛踹野兽的肚子,却像是踢在了钢铁上一样。

“你们为什么偷我的花!”野兽的利爪嵌进了父亲的皮肉,疼得他嗷嗷直叫。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那是你的花,我们会把花瓣还给你的!放了我父亲吧!”帝释天在空中摇晃着身躯,荡到了野兽的背上,然后搂住了它的狮头,这一温暖的拥抱渐渐使它平静了下来,它松开了缠在帝释天脚踝上的狮尾,也从父亲身上爬了下来。

父亲艰难地坐起来,由于骨头断了,他举不起手中的红莲花瓣,只是深感抱歉地说道:“对不起,你的花瓣还给你。”

“你们为什么偷我的花?”野兽再度发问,这一次语气不带怒火,只是单纯好奇。

“对不起,我想用你的花治病。”帝释天再次道歉,“我们可以花钱买下你的花吗?”

“不行!那朵花是我的无价之宝!它是我的心脏,没有它,我就将彻底沦为野兽。”

“对不起。”帝释天除了道歉,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得了什么病?”野兽突然关切地问道。

“一种罕见的疑难杂症,我一晒太阳就会【】。”帝释天颇有些难以启齿。

“我可以帮你治病,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嫁给我。”

帝释天正犹豫的时候,父亲极力反对道:“不行!我怎么能把孩子嫁给野兽?我连先前来提亲的富商都舍不得让他出嫁,更不会把他嫁给你,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还毁了我的红莲!不把他嫁给我,我就吃了你!”野兽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剧烈波动了起来。

“好,我嫁给你!我会当一个好妻子,天天伺候你,放过我的父亲吧!”帝释天搂着野兽粗大的脖颈,拼命安抚它的情绪。

闻言,野兽欣喜地望了望自己的兽爪,然而盯了半天,锋利的爪子依旧没有变回人的手掌,它悲痛欲绝:“……可你根本不爱我。”

听到它如此哀伤的声音,帝释天也不由得心头一紧,赶紧安慰道:“我还不了解你,爱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

“你会爱上我吗?”

“或许吧。”帝释天也不敢保证真的能爱上一头野兽,他曾幻想过自己的恋人应该是一个英俊勤劳的年轻人,可以不富裕,也可以不是那么帅气,但得拥有一颗高尚的心,野兽也能拥有那样的心吗?

“我叫阿修罗。”野兽说着,将背上的帝释天放回到地面上,然后借着月色仔细打量自己的新妻。

帝释天同样细细端详着这头能说人话的奇怪野兽,其实它长得并不难看,它像狮王一样威严又英气逼人,獠牙和利爪是可怕了些,但它本质应该不坏,再往下看去,它【】上长满了倒刺,比獠牙和利爪还要可怕。

“又【】那么多刺,我一定会被你弄死的!”帝释天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不会的,我保证会很小心的!”阿修罗竟发出了比帝释天还要惊恐的声音,他并不想因此失去一个愿意嫁给他的美人。

“那好吧,我得先带父亲回家去找医生,他现在不方便骑马。”

“然后趁机溜走?”阿修罗一把抓住了帝释天的手腕,利爪差点刺进他细嫩的皮肤。

“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阿修罗的心动摇了,他微微松开了帝释天的手,然而看到他唇角浮起的笑容后,怀疑这一切只是他想摆脱自己的诡计,便再度握紧了他的手,当他对上那双真诚的目光时,他的心又软了下来,时而松手,时而捏紧,踌躇了许久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彻底松开了他的手。

“……我等你,早点回来。”

“谢谢你的信任,我肯定会回来的。”

阿修罗帮忙将帝释天的父亲弄到了马背上,换来了帝释天的一个感激之吻,虽然那温柔而又短暂的一触只落在脸颊上,他也满心欢喜,不过内心的喜流随着两人骑马渐渐远去的背影也流淌至了远方,他又感到落寞起来了,明明已经习惯了孤独,尝到了一丝甜头后,孤独变得难以忍受了。

他焦躁不安地在莲池边踱步,等待着新妻的归来,当旭日东升时,还不见帝释天回来,他有些后悔放他们走了,他愈加烦躁地走到大门边远望,他劝导自己帝释天还不来是因为昨晚回去得太晚,找不到医生,等今早找到医生,安顿好父亲后,又由于日光过敏,不能远行,等到晚上他就会回来了,可是当月亮再度高挂天穹时,帝释天仍未出现。

阿修罗积压在心中的不满在这一刻爆发了,他仰头咆哮,震天撼地,他再也不愿相信任何人了,一通宣泄后,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帝释天真诚的目光,耳畔又回响起了他坚定的允诺,他的颊上似乎还残留着他唇的温度,那丝温暖滋润了他受伤的心。

他转念想到或许帝释天是在家照顾父亲,等父亲的骨头痊愈后,他就会回来,若是他真的再也不回来,说明他根本不是自己要等的那个人,他不会真的爱上自己,也解不开自己身上的诅咒。

阿修罗在自己的古堡里又耐心等了半年,然而这半年里无人来访,他也彻底死了心。回想起自己会变成野兽,是因为几百年前,他拒绝了一个精通巫术的女王的当众求爱,女王恼羞成怒地想把他变为坐骑困在身边,可他宁死不屈,女王便放他回国了,还告诉他身上的巫术只有遇到真心爱他的人才能解开,他就这样等了几百年,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愿意嫁给他的人,结果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既然没有人爱他,不如就这样独自过下去吧,反正他也习惯了野兽的皮囊。

无法离开古堡的阿修罗自然不知道帝释天这半年来的遭遇,那晚,帝释天将父亲送回至家后,四处寻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愿意晚上出诊的医生,医生为父亲的双臂固定上了石膏,又作了一些吩咐,最后收下了一笔高昂的夜间出诊费便离开了。

骨折后,父亲暂时无法去经商了,而他们商队的一批货又出了问题不得不尽快解决,好在帝释天也读过不少经济学的书,也听父亲讲过许多经商时的故事,于是他代替父亲,跟随商队出海去国外催货,原以为很快就能催到货,却拖了半年之久,才拉上货回国。这期间,因为日光过敏,【】的缘故,他还差点被国外的人贩子抓去卖掉,在那一危机时刻,他想起了阿修罗,他宁愿被阿修罗长满倒刺的【】捅死,也不愿被卖去【】或是成了哪位富人的玩物,好在上天有眼,最后让他顺利地逃脱了。

此刻他正坐在回程的船上,想着父亲的双臂,父亲寄来的信都是母亲代笔,信中丝毫没有提及他恢复得如何了,或许恢复得极慢,连信都不能自己写。

他还想起了与阿修罗的约定,没想到距离那晚已过去了半年之久,回去后不得不向他道歉。他又倏地想到了曾在史书上看到过的修罗王朝,王朝因为什么原因很快覆灭了,不知这王朝和阿修罗是否有什么关系。

商船在海面上航行了约一周后,帝释天终于回到了祖国,匆匆回家的途中,他经过了阿修罗的古堡,大门处依旧无人把守,草木也长得更茂盛了,他犹豫了片刻,没有进去,径直往家赶去。

久违地回到家后,他看到父亲双臂上的石膏已经拆除了,并且还能将他拥进怀中,看来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恢复得更好。

“父亲,您的手能动了?”

“是啊,这次你辛苦了。”

“有大家的帮忙,我也几乎没做什么。”

“对了,又有人来提亲,我觉得那人不错,你不如……”

“我已经是阿修罗的妻子了。”帝释天赶紧打断道。

“你们连婚事都没办,算什么夫妻。”

“可是我不能失约。”

“它早就忘记你了吧,都半年多了,也没找上门来,你何必再主动送上门去?你难道不记得它的【】了吗?那上面全是刺,比刑具还要可怕,你如何承受得了?”

“就算承受不了,我也必须得去履行约定。”帝释天心意已决。

父亲知道劝说不动了,只好任他去了。

帝释天整理了行李,除了衣物,还带上了一些爱读的书籍和那本没有书名的莲花诗集,然后连晚饭都顾不上吃,便辞别了父母,往古堡策马飞奔。

当他穿过了古堡的大门时,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喊叫着阿修罗的名字,他又来到了那片莲池,发现池中央的红莲竟枯萎了,只剩下了发黄的莲叶,他蓦地想起阿修罗说过那朵红莲是他的心脏,是他的无价之宝,如今却成了这副惨样,莫非阿修罗也出了什么意外?

“阿修罗?你还在吗?对不起,我回来晚了!阿修罗!阿修罗!你听得到吗!阿修罗!”

帝释天的声音惊起了草丛中的毒蛇,它吐着蛇信朝他扑来,小腿差点被它咬上的时候,它的蛇头飞了出去,蛇身也被均匀地扯成了四半,他心有余悸地朝上望去,发现毒蛇是被阿修罗的利爪给割开的,只不过半年未见的阿修罗狮毛凌乱,失了英气,像个长毛怪,看起来更加恐怖了,可帝释天知道他心地并不坏,因此毫不畏怯地上前拥住了他。

“谢谢你救了我。”

“……”

“对不起,我跟商队出海了,本以为一个月内能回来的,我想给你写信,可是不知道你古堡的地址应该写什么,也找不到人给你带口信。”

“你还回来做什么?红莲枯萎了,你的病也治不好了。”阿修罗冷冷开口,他丝毫感觉不到帝释天突然出现的欣喜,因为他的心早就随着红莲一并枯萎了。

“我不是为了红莲和治病才回来的,我是为了履行跟你的约定!”

“原来只是为了约定,并不是为了我本人,如今没了红莲,我治不好你的病了,当初嫁给我的约定自然也无需履行,你回去吧。”

“……那朵红莲是怎么了?”

“我的心死了,所以它也枯死了。”

“对不起,难道是我让它枯死的吗?”

“你还不回去吗?”

“刚嫁过来就被丈夫休回娘家多丢脸,我就不能留在你身边?你为什么非要催我走?”

“你是真心愿意嫁给我?”原以为已经断开的心弦又奏起了希望的乐符。

“是啊,我愿意嫁给你!也愿意承受你的【】。”帝释天愈说愈轻,并用眼神【】,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阿修罗【】形同生气的河豚,又似炸毛的刺猬瞬间胀开了。

“那么【】!”帝释天有些惊恐地伸手去摸那根【】刺,和指甲的硬度差不多,并没有想象中的钉子般的锐利触感,或许能够承受。

如此想着,帝释天脱去了身上的防晒斗篷,尽管夕阳的余晖并不强烈,他还是被晒得【】

他的身心都做好了接纳阿修罗的准备,倒是阿修罗还在犹豫,生怕那些刺会刺穿【】

帝释天笑着主动贴到了阿修罗的身上,吻了一下他的唇,【】,没想到阿修罗身上的狮毛渐渐变短,五官也变得更像人了,身躯没了毛发的遮挡后,能看到他的胸肌和腹肌无比健硕。

“你难道是人吗?”帝释天颇感惊讶地去抚摸他结实的肌肉。

阿修罗没有回答他,【】

帝释天不知是因为夕阳余晖还是热吻的缘故【】也如甘霖落在了阿修罗久旱干裂的心上,那颗心快速地跳动起来,身体里的血液也随之流淌得更快了,【】

阿修罗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帝释天,帝释天略微羞涩地【】,回答了他无声的询问。

【】

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眼前的野兽不见了踪影,正【】的是一个气宇非凡的黑发男子,他露齿笑着,口腔里没有了獠牙,他轻抚上了帝释天的面庞,手上也没了利爪。

“帝释天,谢谢你的爱,我终于变回原来的模样了。”他落在他面上的目光满含柔情。

“你是我的丈夫阿修罗?你真的是人吗!?”帝释天欣喜地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是啊,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说我的故事,【】

不对啊~你都变回人了,怎么还有那么多刺【】

“或许以后会一根根地脱落掉,也可能就维持这样了,【】。”阿修罗扬起了一抹仍旧充满野性的性感笑容。

帝释天越过阿修罗的肩膀,看向了那宝蓝色的夜空,月朗星稀,云淡风轻,然而这一切美妙的夜景在对上阿修罗的炙热目光时骤然失色。

“月亮出来了,我们去婚床上吧!”帝释天搂紧了阿修罗的脖子,唇贴在他的耳上呢喃道。

“好。”阿修罗笑着将他抱起来,【】,然后朝着不知何时踢开了藤蔓被子的古堡走去,整座城堡从长久的冬眠中苏醒后,焕然一新。

【】,帝释天的注意力还是渐渐被那辉煌的城堡吸引了:“莫非你是修罗王朝时代的国王?那是你的城堡?”

听到久违的王朝名称时,阿修罗微微一怔:“是啊,你竟然知道?”

“史书上只记载了一点内容,所以我对修罗王朝了解得也不多,你被诅咒后竟然活了那么久吗?一个人很孤独吧?”

“几百年来等来了你,如今那些孤独不值一提。”

“我是你的第一位王妃?”

“王朝已经覆灭了,我不再是王,只是阿修罗,但你确实是我的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妻子。”

阿修罗抱着新妻回到了曾经的寝宫,那张大床上铺着红色的寝被,他将帝释天轻柔地放了上去,那片艳红将帝释天的肌肤衬得更白了,他那柔美的瓷肤也将大喜之日的寝被衬得更艳了,一红一白刺激着阿修罗【】

不只是这天的新婚之夜,往后的每一个良宵都有玉人相伴,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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