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茜,茜儿,朕的爱妃……!!”
苏隽柔下了御辇,都顾不上身边的太监宫女撑伞为他挡雨。
一身玄裳龙袍淌进雨里。
甚至数道闪电……
好似在他头顶上劈落下来。
其他人都被吓得缩起了脖子,身体猛颤,骇然一惊!
苏隽柔却连眼色都没见有一丝微澜。
“都赶紧给朕把路让开,朕不怕淋雨,朕堂堂真龙天子一国之君。
还怕淋这点儿雨吗?”
苏隽柔抬起手臂,挡开那群太监宫女。
径直就往大殿里。
急冲冲走去。
“可朕的爱妃,朕的茜儿,她身子本就孱弱多病易受风寒。
可受不得湿疹对她的折磨摧残。
而且现在这天上,那炸雷闪电噼啪噼啪得那么吓人。
朕可是真担心……”
苏隽柔走进大殿里,却忽然看到薄香茜裹着一层浮光锦的薄质轻纱。
倚靠挂着屏风珠帘的墙棱上。
面色倦怠酡红,朱唇粉腻如春,纤手抓着墙边儿,玉臂上轻纱滑落下来。
皓腕下。
肌肤光滑,雪白楚楚。
诱人垂涎……
却又欲掩还羞勾人心魄。
尤其……
“陛下,贱妾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这一声娇嗔低语,媚眼如丝,似春风兼着细雨,细雨犹夹着春意。
虽无半点儿娇柔做作之态。
多余言语。
可却让苏隽柔仿佛感到自己整个人,和他的整颗心都被薄香茜给死死勾着……
缠上了!
“茜儿,没事了!没事哈!朕这不是就来了吗?
都怪朕不好……
是朕考虑欠妥。
竟害得朕的茜儿染上了湿疹。
朕实在是罪该万死!
怎么能如此疏忽……
竟忘了朕的茜儿最怕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住的地方也不够干净舒适。
但茜儿你放心……
朕明天就催他们赶紧动工。
为朕的茜儿爱妃……
兴建一座最好最漂亮的金玉宫!
可不能够让朕的茜儿再受一点儿委屈了,害得朕都要心疼死了!”
薄香茜看到苏隽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身上看,还不停滚动着喉结。
抿着口水……
其他地方也一点儿不安分老实。
瞬间……
眼角眉弯就跟乐开了花儿似的。
嘴角……
暗暗勾起一抹冷笑。
“陛下别说了,你还是赶紧过来给人家看看人家身上腿上,是不是都已经长满了红斑皮疹小疙瘩吧。人家现在身上又瘙又痒跟火烧似的痛得都要不行了,你还有心情拿人家寻开心……
拿些个甜言蜜语,来哄人家搪塞人家!
人家要是捱不住死了过去。
陛下还不知道又要跟谁去说这些说着好听让人动心。
实际都是些哄人开心……
没用的屁话呢!”
薄香茜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也在苏隽柔面前说起了脏话。
而她的语调……
却又那么娇蛮羞涩。
她的眼色……
也悄悄注视着苏隽柔的眼睛。
偏偏苏隽柔眼神抬起来,刚好跟薄香茜的眼神碰在了一块儿。
于是。
两人都不禁心头一紧抿喉笑了。
“茜儿,你说……朕刚才说的这些都是——”
苏隽柔一只手搂着薄香茜的香肩,另一只手放在薄香茜的腰上……
手掌紧贴着薄香茜的腰身,在手掌和手指上暗暗加重了力气。
并逐渐往下……
摸索。
薄香茜刚想开口……
“屁!”
苏隽柔却突然在她的腰下能狠狠使劲捏了一把……
“——话?”
薄香茜疼得想叫出声来,可苏隽柔却并没有一下就掐得太厉害。
而是缓缓使劲……
让薄香茜想叫出来,却又开不了口。
明明疼得受不了。
但苏隽柔这狗皇帝就不让她感到那么剧痛难忍。
而是……
一点点地折磨着她。
让薄香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呵,既然茜儿觉得朕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些花言巧语没有啥用的屁话。
那朕现在就让人通知内务府和礼部工部户部,让他们就不必浪费那么多的人力财力物力在这金玉宫上头了。
朕倒是觉得……
或许。
干脆朕就让茜儿你直接搬到朕的玉清宫去住,不就好了么?”
苏隽柔此时又把搂着薄香茜的那只手掌,往薄香茜颈后绕了过去。
刚刚偷偷掐……
薄香茜屁股的那只手。
这会儿……
又放到了薄香茜的腰上。
嘴唇鼻翼交错贴近到薄香茜的脸上,刚好让薄香茜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以及他近乎渴望将她慢慢吞噬吮吸那种极致疯狂和贪婪的眼神,还有喉结滚动和喘着鼻息的细微声响。
这一刻……
薄香茜也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感觉到苏隽柔身上那兽.欲难禁似的。
却又拼命压抑忍耐……
砰砰乱跳。
像要爆裂了一样的心跳与脉搏。
还有他眼中……
犹如在**和理智的沼泽深渊里咆哮嘶吼痛苦挣扎。
迷离缭乱。
又深情隐忍的眼神……
她忽然发现。
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真得是爱她的。
明明忍不住。
却宁死也不敢碰她一下。
不是不敢……
而是不肯,也不愿。
他想要她,但绝不能允许自己做出任何伤害她。
真得会惊吓到她的那种事情来。
他是禽兽……
但只能是在她手掌的掌控和玩弄之下的禽兽和疯狗。
而绝不能……
受制于其他。
让她真得把自己当是一个禽兽不如的变态和疯子。
他明白。
他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就愈是要让她感觉到他的温柔和深情……
这样她才不会害怕。
她才会因此而感动。
她才不会……
因为害怕他,而逃走。
可苏隽柔显然低估了她。
她不只是一只可爱无辜的小白兔,她也是一只疼起来就会咬死人的小白狐狸。
只是她的另一面……
从不轻易显露。
他不知道。
其实不只是他会害怕她逃走,她其实也同样会害怕……
自己会把他吓着。
而让他从自己手中溜走。
但薄香茜对苏隽柔在她身上所展现的这种深情与执着。
却感到很愉悦,也……
很满意。
“陛下能不能先不要跟人家说这些嘛?你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薄香茜羞答答地把头埋下,把手也放在了苏隽柔的腰上。
并故意刺激着苏隽柔的某种情绪。
想要迷惑他的心智。
苏隽柔果然被薄香茜拿捏得连动一下都不敢动,两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薄香茜那么单纯又无辜的样子……
却对他做出那种事。
知道他不敢逼她。
她自己却不要命地玩起火儿来了,骚动不止,步步紧逼。
“茜儿,你再这样,小心朕擦枪走火!
那可就不关朕的事了,这外面人家可都看着呢!
你不怕丢人,朕还不好意思呢!”
苏隽柔被薄香茜逼得实在没辙了,只能假装恼火想要威胁薄香茜。
让薄香茜别再得寸进尺。
知难而退。
可薄香茜根本不打算放过苏隽柔,竟与苏隽柔越贴越近越缠越紧了。
饶是苏隽柔是一国之君。
真龙下凡。
却也抵不住妖妃的手腕儿心计。
一触即溃。
宛若金汤固守的心理防线,誓死捍卫的皇者体面和尊严。
在她的面前……
竟仿佛落在她的手中玩物。
提线木偶。
由她各种暗中算计愚弄。
嘲讽挑衅。
苏隽柔却只能任由她犯上作乱为所欲为。
“薄香茜,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你敢这样对待朕,那可是犯上作乱欺君罔上的死罪!
朕现在就可以治你死罪!
把你亲手制裁了!
你信不信?
……”
可薄香茜只是轻轻碰了下苏隽柔的要害死穴。
苏隽柔就满脸惊悚……
眼神战栗。
脸都涨得跟红烧云一样了。
“陛下你实在抖什么呢?刚才不是还那么嘴硬吗?
怎么人家……”
薄香茜贴在苏隽柔肩胛骨上,耳垂和香腮刚好靠在苏隽柔的锁骨两侧。
“只是想要陛下抱一下人家,陛下就把人家说得这么不堪……
好像人家有多不正经似的。
可明明是陛下心里不干不净的,尽想着那些不合时宜于情于理……
都不该发生的事情。”
薄香茜还故意把话说得又娇柔软糯又甜腻撩人。
让苏隽柔听得心都酥酥麻麻,整个人都浑似要醉了似的了。
哪儿还敢真把薄香茜怎么样呢?
只是想宠她。
都还怕来不及不够周到妥帖。
尽善尽美。
“呵。还是茜儿提醒的是,都是朕心思不纯胡思乱想了。
本来朕也只是关心……
茜儿你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缓解了?可不能感染了湿疹这种东西。
那说出去。
岂不是所有人都得耻笑朕?
说朕闹出这么大动静儿,新纳姬妾,喜迎贵妃……
可却把好好儿的一个小美人儿。
安置在这种邋遢地方。
才不到一两天。
居然就让朕的贵妃娘娘,这么可爱善良无辜柔弱的小白兔……
得了湿疹?
那教朕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
退一万步说。
朕的体面事小,爱妃的身子可是万万不可大意……
爱妃你说呢?
朕说的,可是有些道理?”
薄香茜熨帖在苏隽柔怀里,温香软玉撩拨得苏隽柔无所适从。
自从他当了皇帝。
还未曾被一个女人,像薄香茜今日这么嘲弄欺负过呢。
可他在她面前……
即使再怎么屈辱和难受。
他也舍不得……
让她感受到一点儿紧张和害怕。
除非……
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心甘情愿。
“陛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人家都不习惯了。
咱家陛下说的哪句话没有道理,做的哪件事不讲规矩?
在贱妾心里,陛下就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男人了。”
薄香茜黏在苏隽柔的身上,似乎都已经忘了自己的……
“况且陛下如此宠幸疼惜贱妾,便是陛下真得不讲那些道理和规矩,贱妾又能拿陛下怎么样呢?
陛下,贱妾说的对吗?”
薄香茜仰起薄嫩红唇,黏腻濡湿翕张半阖地地痴痴看着苏隽柔。
以为能把苏隽柔死死勾住。
可苏隽柔却突然将薄香茜压在那大殿内外的墙壁上,把屏风珠帘都震荡得一串一串摇曳风动哗啦作响。
“爱妃真会个磨死人的小妖精,把朕弄得心痒难耐不上不下的,偏偏又舍不得把爱妃怎么样!
可朕的小妖精可能要失望咯!
朕现在……
只关心爱妃的湿疹……
真有那么严重吗?
需不需要朕帮爱妃叫太医院的周老头儿,再跑一趟过来给爱妃瞧瞧?”
薄香茜仰头看着苏隽柔的眼睛,嘴唇却忽然止不住颤抖了起来,“陛下……”
薄香茜似乎还想说什么。
苏隽柔却冷冷一笑,突然打断了她。
“爱妃想说什么?
爱妃应该知道,罪犯欺君可是十恶不赦抄家灭族的死罪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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