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骗我,你心里明明很在乎她。
可你却跟人家说。
你只喜欢我一个人,不如以后你都去陪她们好了!
人家才不吃别人吃剩下的东西呢。
那可多恶心……
人家光是想想都感觉。
脏死了!”
苏隽柔倚靠在那锦绣轩窗的逼仄狭缝里,滚烫胸膛就挤在薄香茜的肩膀下。
饶是窗外疾风骤雨不停吹来,拂乱了苏隽柔和薄香茜两人的发丝睫羽。
黏黏腻腻。
濡湿缠绕,纠缠在了一起。
可薄香茜眉间却仅只可见一丝唇意清冷和冷淡蔑笑。
似烟色迷离。
懒倦,慵懒凄迷地看着苏隽柔。
眼中娇嗔欲诉……
犹如狐尾献媚引诱。
可却故作清冷不屑,娇怒鄙夷……
“噢?爱妃是嫌弃寡人脏了,是吗?
好啊!
那寡人这就脏给爱妃看,好吗?
但爱妃可别自己先承受不住,向寡人求饶哦!
寡人对那些心口不一故作傲慢,向寡人肆意挑衅的女人。
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哟!”
苏隽柔在指间勾扯着薄香茜的湿腻头发,闻了又闻……
“呵!陛下就是这样对人家一点儿都不心慈手软的吗?可真是吓死人家了,人家还以为陛下要把人家怎么样了呢!
可人家没想到……
陛下竟然……竟然连人家的头发都不肯放过。
倒像是闻着什么国色天香酒馔美食,山珍海味似的。
难道陛下就不怕……”
薄香茜把目光转向院子里望去,发现很多人都在偷偷交头接耳看着……
她跟苏隽柔两人趴在窗户上,像是在做什么。
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但即使苏隽柔不怕被这些人误会,薄香茜自己却是有着害怕了。
但她更害怕……
被掌印太监王禧禧看着,苏隽柔对她这般撩扯粘腻。
而误会……
她跟苏隽柔之间真得有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
因为。
她虽然还不敢直接确定,王禧禧就是她的小竹马哥哥亦谋兄长……
周亦谋。
但仅仅只是想到,他就在对面看着她跟苏隽柔两人这么互相引诱纠缠不清。
她就感觉自己心里……
像是在犯罪。
羞愧内疚,无地自容。
但她明白。
苏隽柔身为天下霸主一国君王,纵然他对她再怎么宠幸偏爱。
但若是她不抓住机会……
讨得他欢心。
让苏隽柔感到她对他不喜欢不耐烦。
从而对她心生厌弃。
那薄香茜以后想要再挽回苏隽柔的心,可就千难万难了。
“曦蕊姐姐的怨念又缠上陛下,像这样缠绕着陛下的手指。
缠着,缠着……
就把陛下的心都缠住了,把陛下勾到阴曹地府去跟她作伴儿吗?”
薄香茜扯出被苏隽柔玩弄的头发,反过来捏成一束留着发梢……
像小笤帚一样,用那些发梢去故意磨蹭着苏隽柔的手指。
想要吓唬吓唬苏隽柔……
但她以为,苏隽柔并不会真得这样就被她吓到。
然而。
苏隽柔不知道为什么,在薄香茜用她的头发去逗他……
又提起叶曦蕊的名字的时候。
苏隽柔的心里却不由咯噔了一下,刚才叶曦蕊与他诀别时的情景。
突然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不禁让他感到一阵酸涩。
“阴曹地府,寡人不怕!寡人只怕,寡人若真得这么早早就死了。
爱妃要是耐不住寂寞孤独。
每天每夜都跟别的男人一起睡在寡人的龙床上,做着寡人和爱妃现在在做的……
同样的事!
可以毫无禁忌地勾缠爱妃的头发,玩弄爱妃的身子,欺负爱妃的嘴唇……
爱妃可知道!
仅仅只是想到这种画面,寡人的心就像被绳子狠狠绞着一样!
拧成了一团……
让朕感觉到自己好像就快要窒息了似的,可却又忍不住……
只想紧紧抓着爱妃的手腕。
逼着爱妃亲口对朕发下毒誓,爱妃今生今世这一辈子都只能爱朕……
爱寡人一个人!
其他任何男人都不会让爱妃动心,只有朕只有寡人才是爱妃的唯一!
谁要想从朕身边夺走爱妃?
朕就是不要这江山,寡人……也要跟他玩命儿!”
苏隽柔忽然抓住薄香茜捏着头发,逗弄他手指的手掌跟手腕。
狠狠攥紧……
露出薄香茜的玉臂,靠在窗棱上。
举在两人之间……
“就算是寡人死了,也要从阴曹地府爬出来缠着你跟你在一起!
你要是敢背着寡人跟别的男人去私会,寡人就把你关进囚笼里。
然后。
寡人再去找这世界上最好的打铁匠、锁匠和冶炼师。
向他们拜师学艺。
自己打出一把这世界上最坚固最牢靠的锁和锁链……
甚至连把爱妃关进去的囚笼,朕也要亲手铸造!
铸成了以后。
朕还要用刀用斧子一根一根,一条一条地砍上几百次!
几千次,几万次……
直到真正彻底地确定,爱妃不会自己从朕的囚笼里逃出来。
也不会被别的男人救走拐跑!
寡人才会觉得安心!”
薄香茜被苏隽柔这么恐吓吓唬,可她却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
反而愈发恣肆柔媚高冷倨傲。
引诱着……
苏隽柔沉沦深陷,阴湿狂躁,对她痴欲.上瘾,又患得患失……
而就连苏隽柔和薄香茜自己也不知道,就在方才苏隽柔见到……
薄香茜的元神精魄,竟是狐狸和兔子变成的之后。
苏隽柔非但没有因此而害怕恐惧,反倒是内心疯魔愈发变得不可收拾。
“而且倘若有可能的话,寡人真想每天每夜都守在爱妃的身边。
从爱妃走过的每一块地砖之间相隔的缝隙里……
残留着的。
爱妃身上的味道和气息,一寸一厘沿着爱妃走过的。
每一块砖,每一个脚印,每一条地缝都不放过……
一直嗅着闻着,直到嗅出闻到爱妃的身上去。
剥落爱妃身上的衣襟襦裙。
还有……”
苏隽柔刚才还声色俱厉地抓着薄香茜的手腕。
口口声声。
说要把薄香茜关进笼子里去。
不让她跟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男人接触碰面。
可现在……
却将自己的鼻梁压在薄香茜的手背和手腕上。
夹着鼻孔……
用力吸取嗅舐着薄香茜手上的香气。
喉咙里……
咕隆咕隆低沉滚动震颤轻响着。
而且。
仅仅只是攥紧薄香茜的手腕手掌,嗅着薄香茜小拇指无名指的味道还不够。
还不满足。
竟似把一直沿着薄香茜的每个手指头,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闻了过去。
仿佛薄香茜已经是他戒不掉的瘾,深深渗入了他身上的每寸肌肤和骨髓里去。
“啪!”
薄香茜看着苏隽柔跟狗一样,把她的手当做大肉粽子又吸又舔。
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突然忍不住一巴掌,竟直接就扇到了苏隽柔脸上去。
“薄香茜,你……”
苏隽柔被薄香茜这一巴掌打了以后,慌里慌张往四周看了看。
发现好像并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而薄香茜鬼使神差打了苏隽柔那一巴掌以后。
当即就后悔死了。
竟然把自己也震惊得,吓得忘了把还滞留在苏隽柔脸上的手掌收回去。
可苏隽柔却转头一笑……
饶有兴致地看着薄香茜的眼睛,还把手捂在了薄香茜贴在他脸上的……
手背上。
“爱妃这是生气了?还是被寡人给恶心到了?”
苏隽柔不明究竟,于是只是试探着去质问薄香茜是因为什么缘故。
才会突然打了他那一巴掌。
薄香茜这会儿却被自己吓得有些发懵,。
她佛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就打了苏隽柔那一巴掌。
尽管她自己都感觉……
她的手心里和她的那几根手指都还在隐隐作痛。
但她却不敢相信……
这竟然是真的!
她真得打了苏隽柔,打了她的陛下皇帝夫君一个耳光。
这要是苏隽柔真得被激怒了。
杀头都是小事。
她们薄家的九族血脉能不能保得住,都只需要苏隽柔随便一句话。
就能让她们薄家家破人亡。
万劫不复!
然而。
令薄香茜深感疑惑又诧异不解的是……
苏隽柔却好像并未生气,也没有任何想要惩罚怪罪她的意思。
反而还捂着她的手背……
摩挲抚摸着。
眼神粘柔迷醉,阴湿怪异,痴痴呆呆地看着她的眼睛。
好像她刚才那一巴掌……
把苏隽柔整个人都打成了傻子一样。
薄香茜有些害怕……
惊愕。
但苏隽柔的眼神目光虽然万分痴迷,昏昏欲醉地沉浸在她的媚骨美色里。
可苏隽柔的心……
却愈发寸寸紧逼着自己,想要怎样才能将薄香茜永远掌控在自己的掌心里。
薄香茜愈是这么不顺从,愈是对他嫌弃、不屑和鄙夷……
苏隽柔就越是想要掌控她。
但他却又怕自己无法将她彻底掌控,而又担心自己像方才一样……
在她面前。
竟然心神迷失,而导致自己堕入阴湿恶.欲突然失控。
进而暴露出自己对她最肮脏、阴暗和羞耻的一面。
他一向自认自己虽然缺爱,也曾自卑懦弱胆小畏缩。
但如今。
他早已是一代君主帝王真龙天子。
焉能在女人面前……
如此扭曲饥渴阴湿变态,自甘堕落和贪婪无耻。
即便是她再怎么妩媚动人妖娆倾城,他也不该臣服跪倒在她唇之下。
然而……
苏隽柔却不知自己身上的龙鳞盔甲,正一片片颓落瓦解。
如桃花焚野心火燎原……
他的心防已逐渐被她击溃粉碎。
在她漫不经意的一言一笑间。
寸寸灼烧着他的紫禁城金銮殿,也逐渐吞噬着他的真龙胆帝王心……
皆只为。
“但爱妃你越是嫌弃朕肮脏和恶心,朕就越是要这样永远粘着你!
因为这一切都是爱妃……
你给朕害的呀!”
苏隽柔嘴上说着连自己觉得脸红羞耻的狠话。
似乎想要假装变态。
唬住薄香茜。
可却把薄香茜的手捂在自己嘴上,深情脉脉地看着薄香茜……
“所以,爱妃你可得自己负责到底!
朕在女人面前如此失态和羞耻,可是第一次……”
薄香茜却将自己的手掌缓缓,从苏隽柔的手里抽回。
而后与苏隽柔……
唇齿相依。
似发丝纠缠难分难舍。
“夫君放心,只要夫君心中永远都深爱着茜儿。
贱妾自当与夫君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痴缠到底。
君若不弃,妾便不离!君若相负,妾便无君!”
苏隽柔却附在薄香茜耳畔,忽然语声幽幽冷冷一笑,“茜儿你错了,茜儿可以无君,但寡人可不能没有茜儿!
就算天下人都能背离寡人而去,寡人也不会责怪他们。
但朕的茜儿……
必须,也只能留在朕的身边!
朕虽心如铁石,可却绝不能没有茜儿。
因为只有茜儿,才能让朕这颗早已冷血残酷铁石心肠的心。
令它……
重新活过来!”
薄香茜媚眼望着,嘤咛低语,“陛下……”
苏隽柔笑道:“茜儿你又错了,叫什么陛下,叫夫君才是!”
薄香茜依偎入怀。
不禁娇柔似水柔若无骨,任由苏隽柔将她紧紧搂着亲近体贴,“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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