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国,王城蛇都。月歌站在血池旁,露出皎洁皓月的笑容:“鱼已上钩。”
蛇魔身上多了一处伤痕恨恨的说:“萧痕!”
月歌一脸鄙夷:“不就是个棋子!”
蛇魔立马缩回去。原来那蛇妖是拥有溯流龌龊思想和蛇魔躯体分身的结合体。
王宫城墙上,妖艳的王微笑。“如此这番,我且暂享这人间情爱。”
“不攻打月国?”月歌高高的站在空中,一脸睥睨望着溯流。
溯流目露微光:“我怕是为别人做嫁衣。如今这番局面,你我目的已成。”
月歌:“哦?你的目的是什么?”
溯流面色潮红:“萧痕。”
月歌听见萧痕二字,眼如刀。
溯流:“他伤了那么多妖。我的人军纵然修习妖术也打不过他们。我再去起冲突,就是在找死了。看看我的子民,他们多幸福。”
月歌咧嘴笑,眼神净是冷漠:“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未国这个人国之王。”
溯流顿时收敛微笑:“自然。我有一半人类的血。这里还是人界的国。”
“呵,你将自己的龌龊思想寄托于一个魔的分身,现在自以为正气凛然的站在这里。虚伪。”
溯流看不懂月歌:“那个厌恶人的思想不是随着蛇妖一起死了嘛!现在我就是那个本来的自己啊!难道你希望我成为一个正统的妖挥刀斩人命!大可不必啊!我现在已经尝到人世最渴望的感觉是什么了!做人更无拘束些,我现在只要萧痕。其他的,我无暇顾及。”
月歌:“你一统人界的宏图伟志呢?”
溯流大笑:“这轮的到我吗?你,蛇魔,我的妖王。各怀鬼胎,把我当箭靶使。现在所有人都在恨我。月国大军若是打到我跟前,灭了我,最大的赢家却是星域那道貌岸然的小子了。”
月歌咧嘴讽笑:“你心心念念的萧痕快断气了。”
溯流目露凶狠。“我不是让你们别伤他吗?”
“他弥留之际,我挽住了他的魂。今夜他就要走了。他有仙命,入了轮回下一世是要去仙界的。未王打算如何。”
溯流面露猩红笑意:“劳烦。”
王宫大殿上,蛇形雕塑处处可见。暗黑的轻纱随风飘扬。王座上,溯流俊俏阴柔,不明雌雄。肤白如雪,他毫无防备时,皮肤下每一根血管都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他说话时有男女共语之感。这是他独处时才会有的样子。他的本貌。
一个清冷女子的到来打破了溯流的放松。
如春风拂面的温顺气息,这个走路飘逸的女子,面庞温婉。她身穿桃色薄纱,手腕脖颈戴着未国传统的首饰。
“水樱来了。”溯流下王座迎接他的王后。
水樱清冷如梅,目色薄凉:“听说王要纳妃。”
“怎么?你吃醋了?”溯流站在水樱面前格外的高大。现在倒是完全的男子模样。
水樱略显失落的看着溯流。当一个人有了强烈的**后,他就不会再回归初心了。
她欲走。
溯流在她身后哀叹:“你会相信我依然爱你吗?”
水樱回头看见自己的王忽然又妖艳起来,眼睛似乎要滴出血来。为什么?明明身处到处为妖的国,已经习惯这形状各异的同类。可是现在在看见溯流这般模样,她还是觉得胆颤。她是见过其他的妖忽然变身。没有人会有溯流这么美。可是她现在就是觉得他瘆人。
溯流悲伤的看着水樱眼里的惊怕:“对不起。”他立刻掩去自己的脸。“我吓到你了。”
水樱悔恨的看着溯流:“你不该隐瞒我,你从未与我亲近,原来你喜欢的是男子。”
待水樱走后。溯流的眼角流出了一滴血泪。他在悲伤却也在微笑。男人的声音和女人的声音交织。“不要伤害水樱。”
“萧痕,我要见萧痕。”
一个声音响彻大殿:“如此有趣?未王竟将自己切成两半了?”
月歌全身金光刺眼的站在大门。“你很爱这个人类,但是你也爱萧痕。一个人的爱分成两份。或者,两个人的爱?水樱?她似乎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月歌讽笑说道。
溯流就像是被人刺痛了心底最深角落般狂怒持剑欲向月歌砍去,惊恐的瞳孔布满血红。“你怎么知道?”
月歌嗤笑:“你放心,我对所有都不感兴趣,不会说出去的。”他靠近溯流的耳:“包括你雌雄共体的事。”
溯流擦拭脸边的血。“你为什么帮我?”
月歌留下一句“皆是风中人。”
站在殿外的水樱听得明白了。她惊恐的站在那里。一道强盛的金光刺伤了她的宁静。当她反应回来时,才看见一个与蛇宫格格不入的白色身影悄然远去。
藏鳞宫,未国地位最高女子,王后居所。水樱踏入这幽幽中。魂魄分散姿态,迎面的少女薄纱掩面。赶来关心:“王后,你怎么了?”
水樱被搀扶着。看着这处满院的粉色花朵。溪流声潺潺。溯流为她将这处本盛气凌人的宫殿装成如此的惬意。
婢女流沙始终掩面,她的手有些怪异的颜色。沾染到光就有些像被烧糊了似的飘出烟来。“王后,请喝水。”
“流沙,你觉得在这里快乐吗?”
流沙掩了掩露出的皮肤:“流沙活着就很满足了。哪敢想快乐的事情。”
水樱看着流沙那双漂亮灵动的双眼心生歉意:“对不起,流沙。你已经那么惨了······”
“不,王后,我快乐的。本来应该灰飞烟灭的我遇见了你,是你让王上救了我。我感激你们。虽然要十分的小心翼翼,但是现在每天能够待在这里感受风雨甚至是疼痛,我也觉得我是在活着的。”流沙动情所说。
水樱看着流沙身材婷立却因为感染瘟疫被妖气浊体错失去人鬼桥被炼成似鬼却靠妖气才能存活的幻妖,因此不得见光,难免感伤。
流沙:“王后可是有什么伤心事?流沙愿意倾听保密。”
“你觉得王是怎样的人?”
“王很爱王后。他对你很温柔。”流沙小心的说道。
水樱有些动容又开始自嘲:“呵,他从不碰我。现在他又爱上了一个男人。最可笑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他的身体里有两个人。一个爱我,另一个爱那个男人。”
流沙惊诧:“王他······”
水樱:“流沙,我想逃离这里。”
流沙惊恐的看着宫门外。
阴森刺骨的寒意之声:“你要去哪里?”
水樱忍住鼻子的酸意看着高大俊俏却肤白的几乎将每根血管毛孔都透明了的溯流,步步退。
“流沙,你下去吧!”溯流紧盯着水樱说。
待流沙惊慌退下后。
溯流哀伤的看着水樱:“你都知道了?”
“你别过来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水樱不敢看他。
溯流:“你从未爱过我。”
水樱:“······”
溯流:“是,我不仅是个半妖,我还半男半女。你知道我从来没碰你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没有去仙河证实过我们的感情。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自小就喜欢你,而你从未正眼看过我。”
水樱崩溃却低沉:“不要说了。我们是一个父亲的孩子。你是我的亲人。我们是不能有感情的。你,不要再自怜自艾。你的爱是扭曲的。”
溯流大吼。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血雾。鳞片布满全身。水樱敛去惊恐,淡漠凝视。“你从来就瞧不起我。自小就是。就连父亲都想把未国交予你这人类手里。为什么?他要和红蛇生下我。而他主张生命平等让那些半妖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与人相处和谐,却厌恶我?”
水樱本就冷清的长相此刻更是让人寒颤。“因为你母亲妖性大发杀了无辜的人。而你自小看尽她杀戮。”
溯流痴笑哭泣:“我也是受害者。水樱,你知道的。我坐上王位后,就杀了那个妖怪,贯彻了父王的治国之道。百姓们安居乐业。我们与妖界相处和平。”
水樱扇给了溯流一巴掌:“是啊,你与妖王甚好,只不过你们都被别人当了棋子。你纵容蛇魔杀害金城百姓,樱池百姓,甚至连我们未国人群最多的城谷壤都不放过。你泯灭人性。虽然我未国尚来与妖共好。父王在,这王宫至少还有人权。可你呢?仔细的供奉着那个想要将人赶尽杀绝的蛇魔,这王宫除我之外,哪儿还有人?”
溯流:“水樱!蛇魔能助我辖制妖界。若是没有蛇魔当年的控制,那些妖所带来的瘟疫早就将我们赶尽杀绝了。”
水樱:“那你现在到底是人的立场还是妖魔的立场?”
溯流闪躲:“亦敌亦友。”
“妖界与人间的连接处是在我未国境内。我们还有通往灵界的镜心湖里那面镜水神镜。这两个至关重要的异界通道之门都在我们这里。我们是人类,半妖也是我们的同伴。他们的能力相较于真正的妖弱化了许多,寿命也同人一样。你看过哪个半妖愿意去妖界生活的?那些妖根本不认同他们的身份。所以,你不能任由那些妖魔伤害我们的同伴了。”
溯流有些认同水樱的看法。可惜的是水樱小看了溯流的野心。他轻抿薄瓣:“水樱,若是你为王定能治理好这个国,但是你的格局太小。”
水樱:“溯流······”
溯流:“这次月国的大将已被我们灭了。”
水樱:“别再去动月国了。父王在世与各人国都互尊。”
溯流甩开了水樱的手:“是我错看你了。你不过就是个目光狭隘的人。”
水樱怒视溯流:“没人能阻止你。你放我出宫。我不做这未国的王后。”
溯流颤抖着手指着水樱,情绪失控声音尖锐:“我在保护你。保护王室的血脉。”
水樱惊恐的看着溯流变的妖艳。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次都会让她触目惊心。她总会想起那只红蛇生吞了自己母亲的画面。
水樱跪地哭泣。
溯流恢复理智后立马又哄着水樱将她环抱:“对不起水樱。”
水樱疑虑的看着溯流:“你到底爱不爱我?”
就像心底最纯的角落被触发了一样。溯流毫不顾虑的说:“我爱你。”
水樱动容微笑:“那你不要让那个男人进宫。”
溯流为难的看着水樱良久:“不。”
水樱失望的叹气:“你输给她了。最后你会被她吞噬。这世间最后一个爱我的人就要走了。”
“不,水樱。我做不到。我都要。”
水樱掰开了溯流的手。“罔顾人伦,我悄然的在意了你。而你却弃我而去。”
溯流:“我是王,我的后宫不应该只有王后。”
水樱不甘:“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来了。”
······
当夜,木玲佳沉沉睡去。梦里的她踏着白雪。身后有人将她护在怀中。他们在雪中漫步,月丛河捉萤火虫,放花灯。月族虚境里落音巨鸟畅快飞行。月光下的桂树上,手持白萧的少年面容清俊目光如炬。一瞬间银白光闪白了一切变成了花海。巨大的榕树下月白衣袍飘飘。银白发男子观月站立,星河茫茫。他转头那一瞬木玲佳醒来了。
“将军!”一个慌乱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木玲佳这才发现自己就睡在这账外。走几步就能回到萧痕的身边了。他的“遗体”那里。
公主惊慌哭泣:“将军呢?”
木玲佳狠戾的看着公主身后的昆曦:“你把将军带到哪里去了?”
昆曦一脸荒唐:“你在胡说什么?”
“你找我说话,就是为了支开我!”
昆曦现在的样子和刚才与木玲佳说话的样子完全两个样子。木玲佳觉得背后冷汗不止。她不再多虑。看着这空荡的地面留下了一大滩的血迹,顿时要腿软。尔瓜扶住了木玲佳。
“穆廉妹子。”
程枫:“少将军的遗体呢?”
陶雨柔:“为何刚才不将少将军移入帐内安置好?”
所有人面面相觑。
原来所有人都在那时候睡着了。
炎霜眼泪哗哗的:“有人故意的。”
陶雨柔:“为什么要偷一个死人?”
······
在他们思考理由时,木玲佳到处去寻找雪儿。
昆曦遥遥的来了句:“别找了。仙鹤一定跟着萧痕去了。”
木玲佳闷闷的回来了。
陶雨柔看着大家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程枫:“看似我们赢了。可是我们失去了月国最厉害的将军。这个消息传遍时,整个月国都会颓废好久。少将军年轻有为,英姿勃发。实在令人心痛惋惜。萧家战神陨落至此。”
尔瓜:“唉,没人知道它未国是否还会来犯我月国。我们不能松懈的。继续少将军的遗命好好的守着边境吧!”
昆曦:“我已把现状传入王宫。等待王上和众大臣下一步决定。”
撕心的低泣,炎霜公主蹲在那滩血迹,抚摸着那血,拥着曾被萧痕躺过的红色土地。一滴一滴有如珍珠颗粒的泪渗入土里。在场的人无不惋惜少将军的离世,悲怜公主失去爱人的痛苦。
只有木玲佳迷失的站在那里。
陶雨柔走到木玲佳的身边推推她:“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木玲佳面无表情的看着趴在地上痛苦的公主。公主梨花带雨,浑身沾血。她望向这个冷漠的清秀女子:“将军临终前有什么交代?”
在场的人无不同情公主,质问木玲佳。
木玲佳恹恹的来了句,将军说自己不悔。他说他相信大家能够守护好月国。
在场有人哭出了声。
炎霜公主期待的眼神抓住了木玲佳的衣角。“将军可有话留给我?”
公主如此,木玲佳同情且更心痛。她打碎了自己的忧伤吞回肚子里。红着眼说:“将军说,公主是世上最明媚的女子,他希望你走出悲伤,快乐的生活。”
公主站起来扇了木玲佳好几个巴掌:“你这个骗子。他的弥留之际只有你。明明是你在未国境内刺探敌情。为何他要跟了去?你作为属下不好好保护他,还让他受伤。如果不是你,他不会沦落至此。他可是神鹤仙君的唯一的弟子。我们月国最强的少将军。”公主哽咽着沙哑着声音:“他是个完美的人。他是我炎霜公主的驸马~”
木玲佳的脸红肿着,几个手印清晰可见。她看见那远处正站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对她阴笑。熊熊烈火在眼中燃烧,木玲佳想要冲出去时,又发现根本没有白衣人。
公主不愿放过她。“把我的驸马还给我。把我的少将军还给我。把我的萧痕还给我。”
纷扰世间,众说芸坛。木玲佳想着萧痕此生就这么结束了?现在她留在月国做什么?春道死了,萧痕也不在了。这世间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
“谁偷走了将军的身体?”幽幽一句点醒木玲佳的生无可恋。可这句话却是她自己无意识说出的。
一场雨浇散了血迹。公主不愿离开那块血斑。昆曦将她点睡。程枫拉着陶雨柔避雨。木玲佳站在雨里,不知所措。瞅着正面没人。无声的哭了起来。
她抽泣的背影被陶雨柔看见指给程枫看。“穆廉!”
尔瓜站在了木玲佳的身边,用幻术为她撑起一把伞。幻术光芒亮起时。他看见了木玲佳的本貌。“木······”他惊讶并目不转睛的看着木玲佳。
木玲佳祈求眼神看着尔瓜,用幻术传音:“请不要告诉别人。”
······
月国举国共哀。
萧痕死亡的消息传遍了人世。
边境平静。月城王宫都要治木玲佳的罪,唯有昆曦护。百姓悲痛愤怒为萧痕送行。
炎霜公主病倒不醒。萧府白灯高挂。
萧痕母亲娘家玉府哭声一片。所有人都像是没了灵魂一般的灰头土脸模样。
木玲佳站在朝堂上,所有人一副“怎么死的不是你”的眼神。
王让木玲佳讲述在未国的见闻。木玲佳省去了与萧痕相处的细节,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无人不夸萧痕的圣人风范。却又怪罪萧家军队出来木玲佳没有护主。甚至还说她迷惑了萧痕。
昆曦制止了他们错觉:“萧痕如此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的副将给迷惑,而且此女子平淡无奇。”
画面的另一边,月歌冷笑:“愚蠢的人。”
蛇宫正殿,溯流面带春风。
月歌:“把清水宫的消息放出去。”
溯流看不懂月歌的操作:“为何?”
月歌讪笑:“钓鱼。”
······
月城王宫上,金雕玉砌。木玲佳站在偌大的殿中,就像被剐刑的犯人由人谈资。
隽哲罕见的出来站在了木玲佳的身前与王上对峙。“如今的局面怎能怪一个小姑娘。萧将军若还在,一定也不忍怪罪于她。况且,这一切都是萧痕将军自己的意愿。”
月族人都出来护人了。没人敢说话了。
昆曦打圆场,转移了这根本转移不了的话题。
隽哲将丢了魂魄似的木玲佳带回了虚境。在落音上。他安慰着木玲佳:“木姐姐,痕哥哥已经走了。现在你节哀。别想那么多了。”
木玲佳面容憔悴的点头。
隽哲越发的俊朗。他眼角带泪的看着木玲佳:“你只是想尝这人间幸福。却又落到如此大悲中。对不起。”
银白发凉发垂在她的耳边。木玲佳倏的抬头,只看见了隽哲满眼的自己。木玲佳眨了眨眼,清醒了一下:“隽哲?”她迟疑着。“你是隽哲?”
隽哲着急地问:“怎么了?”
木玲佳揉眼睛:“我最近,总是看见一个银发男子。” 隽哲冷静回应:“你看错了。”
木玲佳恢复体力看着这安逸虚境:“你带我来虚境做什么?我不要成仙的。我也成不了仙的。”
隽哲握住了木玲佳的手。“我的错。一开始我就不该让你经历这些。”
木玲佳莫名其妙的看着隽哲:“你做什么?你怎么变成这样?我不懂你说的什么?萧痕,萧痕的尸体被人偷走了。我的屠城之仇还没解决。我怎么能待在这里安逸呢?”
隽哲捧着木玲佳的脸认真的说:“那些与你无关。你不要管人间事了。”
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春道。
“为什么?为什么叫我不要管人间事?你们都不让我管。让我好好活着。可是我在这里做什么?”
“相信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隽哲坚定的看着木玲佳。
“我要萧痕。”木玲佳竟然纵跃下了无尽深渊。
隽哲伸手呼喊:“佳儿。”
木玲佳醒来时,花香缠绕,月光强盛。她感受满满的力量。身边空无一人。
几日后,一个异闻传遍世间。
未王宫,清水宫男妃清俊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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