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与魔圣相爱的龙女兮儿,神龙族无颜在神界立足。神龙族首领龙神玉,摒弃了神籍。但是几千年过去了,龙神强大的力量还是不灭。神的力量是革除不了的。
茉兰香:“若是神龙族依然在神界。李尧也不必在人间受苦了。”
月神:“受住了人间的苦难,享受了人间的温暖。神龙族是最令众神羡慕的了,留在神界,名副其实的拥有神籍,就不会这样自在了。”
茉兰香:“李尧以后会成为龙神,他会来神界吗?”
月神:“看他自己的意愿。龙神力量强大,若是当年龙神与神尊联手,魔界也不会猖獗。神尊欣赏龙神,无论哪一代的龙神都是神中翘楚,李尧半人,他成神需要付出更多。”
茉兰香叹气:“唉,那龙神玉何必呢?”
月神:“年轻吧!他孤傲的很。”
茉兰香:“神的生命是没有尽头的。他怎么死了?”
月神:“大概是没有留恋了,无趣的生命让他选择了终结自己。许多的神魔因为无趣选择离开了六界去灵界永眠。”
茉兰香:“现在他······”
月神:“木玲佳的气息唤了他。他似乎对木玲佳有一种感情······”
白雪里,萧痕拼尽全力奔跑。“雪儿,你怎么不等我?”
白龙背上模糊的身影传来嘲讽:“你怎么配?”
萧痕立住:“你说什么?”
白龙布雪,萧痕被困白色中。各种声音:“你怎么配?”
萧痕捂耳朵崩溃大喊:“啊~”
“我不配什么?”萧痕几近疯魔了扭曲了神情。“我到底不配什么?”
如影随形的形状各异的妖:“来我们身边吧!”
妖尸堆积如山,令人作呕,化脓腐烂,蛆虫蔓延。腥红染遍整个天地。暗红色的天地中,一只仙鹤悲泣。他后退,这触目惊心便愈加放大。仿佛要将他吞噬其中。
“不要过来。”他惊叫抗拒。
萧痕惊魂未定,虚汗浸透了衣衫。第一眼看见的人是薄纱掩面拥有一 双灵动双眸的女子,他的声音几乎是不被人听见的:“流沙。”
流沙受宠若惊:“公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
萧痕看了看这宫殿各处,梨花在飘荡的白纱中勾勒出随风纷散的飘零。他似有感触,闭眼,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他憔悴不堪的脸颊滑下。
“流沙”接住了那颗泪,看着这眼泪他有些疑问的眼神,看着萧痕这样的无生气又觉得很心疼:“怎么了?是不是花凋谢了,你难过。我去把它浇灌,重新滋长新的花儿来。”
“没用了。再长出来的,也不是那一朵了。年年有新枝,这些花凋零了就是不在了,今年今天现在的花是无可替代的。”他的怜爱的看着白纱飘扬若隐若现的庭院梨花随风飘零的模样:“它们可以乘着风离开这世界,自由却又身不由己的落尘。”
他眼神空洞的说:“但它们至少可以乘风归去,获得了自由······”
溯流完全不懂萧痕的感受,他望了望那庭院满地的白花,他一个眼神,就让这些梨树重新开花。飘零的那些,灰飞烟灭了。
流沙在庭院。她目光闪烁,她理解萧痕说的那一种感觉。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模样,她那已经没了生气的心火热的跳动了起来。她久违的炙热情感因为这个少年燃烧了整个魂魄。
她要帮他,流沙不想萧痕和她一样成为一个痛苦的存在。她见不得他的不开心。
着淡粉飘逸薄纱衣衫的清冷女子出现在清水宫的正厅看着溯流伪装的流沙与那绝色美男耳鬓厮磨,但是那软塌无力拒绝溯流的索要。
“咳。”水樱鄙夷视之,解了萧痕的困境。
流沙早就瞥见了这一幕。却不敢冲进来。
溯流依然假冒流沙,面不改色站在了水樱面前。
水樱:“听闻清水宫公子身体抱恙。王吩咐所有人不得打扰,你怎会在此,还不退下。”
“流沙”面色极难看。“你来做什么?”
水樱:“王上的后院全归我管。我自然是关心清水宫宠妃了。”
溯流走到门口就没再伪装了,他怒气冲天的走了。
确定溯流走后,水樱走到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目光空洞的美男!真的让人想象不到他之前是何等英姿,一个年少有为的将军瘦骨嶙峋,还被折辱至此。他眼神里的绝望刺人,半晌没声音,也不动,水樱以为他断气了。惊恐的伸出手指探鼻息尚在。“萧将军······”
萧痕总算有了反应,他闭眼,声音微弱却坚定:“我不是。”
他羞愧祖宗,无脸面见月国人,更没脸见佳儿了。“我不过是未国王上后宫的一个玩物。”
水樱想从萧痕的身上找到一点他曾经热血男儿时的一点证据,直到他翻身,那把漂亮秀气的匕首,还有白玉萧证实了他却是是那个名震人间的少将军萧痕。如此英烈,竟沦为此,见者惋惜。
水樱叹息:“我敬佩少将军。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尽力帮。”
流沙和萧痕一样,眼睛里突然燃起了希望。萧痕艰难的坐起来,虽瘦骨嶙峋却也高水樱许多。即便是这样窘境,萧痕的仙家气质仍在,不过是散了许多。“你要帮我?那你杀了我好吗?不要让我再活着了。我现在只想死。”
与流沙曾经的强烈求生意念不一样,萧痕的求死渴望让水樱深陷他眼眸的黑暗,仿佛被他这眼神看了以后就会被吞噬到黑色中,恐惧,发麻感觉袭击了水樱全身。她抗拒的后退了一步:“不能。我不会杀人的。我只会救人。你好好吃饭,在这里好好的活着。王会对你很好的,我也会。王他爱你。”
萧痕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看着水樱:“你和他一样。你走,你走。我不需要他的爱。我只想死,我只要死。别复活我了,求求你们让我赶紧死吧!”
水樱无奈离去,她无能为力啊!
风再怎么大,这满院子的梨花也没有再凋零。
萧痕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清水宫的一切打碎。遍地血迹。他将自己的脸划伤脖子伤痕深色血涌流。
流沙听不见声音后,立马进来看见萧痕倒在血泊中。头发散乱,眼睛里的绝望令人窒息。她立刻抱起萧痕:“公子。”
萧痕目光模糊,却依然抗拒着:“你不要碰我。”
流沙心疼:“我是真的流沙,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伤害公子的。是王上······”
“我知道。”萧痕轻轻闭上眼睛。他顿时醒来看着这宫殿的一切:“为什么流了这么血,满身的伤,我还是没有死。”
萧痕的怀里炙热的红色将他烫的清醒。他猛然精神,声音极度的嘶哑。
流沙这才看清楚萧痕眼里的感动和希望,直到这个火红的亮光从他怀里蹦出。一个月牙状的红光物悬浮在清水宫上方。萧痕笑着笑着就流泪了,他伸手去摸光,可是全身没有了力气,一口鲜血吐在了流沙的身上,萧痕伸手依然摸不到那炙热光芒。他身体抽搐着,吐了几口血晕厥了。
与此同时,荒漠里一抹红光照亮了苍凉的夜。木玲佳看着光握紧拳头,对着天呐喊:“阿痕。我就知道你没死。”
她如箭般穿梭在荒漠,始终走不出去。“阿痕。等我。有没有人,谁可以带我出去。求求你们了。你们把金箭拿走吧!把萧痕还给我······”
清水宫血味吸引了许多妖。蛇都王宫不安宁。月歌封印了萧痕,使他魂不离体。最后一口气被吊在那里。
这一切太触目惊心。本就经历了大肆死别的流沙,一时间无法回神。这清水宫上下变成了众妖的狂欢。他们快乐的吸吮萧痕的血。怪异眼神贪婪的直射床上已无生气的萧痕。
月歌突然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流沙。流沙被盯的脊背发凉。他的声音传入了脑海:“你知道让他死的办法。你想他死还是活。”
流沙看着床上平静的萧痕心中翻江倒海。
溯流心如死灰的看着萧痕哀叹。“罢了。”
月歌看着溯流绝望的神情又看着流沙,露出微笑。
流沙挡住了溯流的去路:“王上,你放了萧公子吧!他活不了了。他不想死在我们未国。”
溯流红磷暴起,眼色滴血,声音及其的尖锐。血红的信子从他红唇吐出:“他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说完,溯流手心里的白月牙被他捏的粉碎。流沙被惊吓的坐在了地上。
月歌与流沙礼貌的点头离开了去。
流沙再次醒来时看见这宫殿已经干净如初,可是她总是能闻到血腥味。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手里一个盒子里是白色的碎末。这是她累倒前收拾这屋子前做的事情,这月牙玉佩对萧公子一定很重要,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萧公子再醒来时,看见这完好的月牙,一定会有开心的。
流沙想尽了将月牙重组的办法,可是一无所得。
荒漠里,静坐镜心湖的木玲佳欲哭无泪。她看着手里失去光泽的问情血,将它擦拭了一遍又一遍。问情血的表面出现了裂痕,红色的裂痕,就像是心被划伤的样子。
荒漠里的月色竟然也是这么皎洁。她索性躺着。镜心湖空灵的声音仿佛道诉无数神魔仙辈的旷世奇程。月照在她的身上,她拨开右肩,发现金箭与月似有感应。
今夜的月散发银白的光芒。木玲佳伸手摸月,却不想看似近处的银月却是那样的遥远。此刻她似乎能感受到平静。
脑海里的声音是萧痕的呼唤:“佳儿。佳儿。”
睁眼,无垠沙漠和月夜。她撑起自己的身体:“不,现在不是安定现状的时刻。我要找到萧痕。”问情血里忽然发散微弱蓝光,一只有些疲倦的蓝鸟儿飞出来了。它站在木玲佳的手指上,张开翅膀想为她擦拭掉眼睛里的泪。
“你还在。蓝儿,你还在。萧痕没有死是吗?”
蓝鸟煽动着翅膀吃力的站在了她的肩头。不一会儿,木玲佳就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她看向身后,蓝色的翅膀散发如同这深蓝夜空的星碎。翅膀几近透明化。
似有不详之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