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浑身是血的一掌将苏昭昭推出窗外,玻璃炸裂声混着子弹破空声。她跌落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怀中账本哗啦啦散开,一张泛黄照片飘落在水洼里 —— 照片上苏震天和傅沉舟父亲笑容满面地举杯,背后赫然是印着莲花标志的幽冥阁实验室。
“这怎么可能……” 苏昭昭蹲下身去捡,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警笛声。她慌忙将照片塞进口袋,转身时却撞进一具嶙峋身躯。盲眼老乞丐的破碗 “当啷” 落地,枯树枝般的手指精准扣住她腰间玉佩:“小姑娘,这东西该回家了。”
“放开!” 苏昭昭挣扎着后退,却发现对方浑浊的眼珠泛起诡异金光。太阳穴突然像是被重锤敲击,无数陌生画面在脑海里炸开:1997 年暴雨夜,母亲浑身是血地抱着襁褓中的自己狂奔,身后幽冥阁追兵的基因枪喷出幽蓝电光;八岁的傅沉舟被按进培养舱,滚烫的烙铁在他胸口烙下莲花图案……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苏昭昭踉跄着撞到垃圾桶,等她再抬头,巷口只剩半张被风吹起的破草席。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里,苏明薇戴着防护手套剖开青花瓷瓶,培养皿里的 DNA 样本与她的基因序列在屏幕上疯狂闪烁 “99.9% 匹配”。
“昭昭!” 傅沉舟带着血腥味的呼喊从拍卖会方向传来。苏昭昭攥紧玉佩正要冲回去,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七八个黑衣人从面包车上跳下,为首者举起的麻醉枪泛着冷光。
同一时间,傅氏庄园地下三层的暗室里,青铜面具 “咔嗒” 落地。傅家二叔慢条斯理地摘下人皮面具,看着培养舱里昏迷的傅沉舟冷笑:“当年用你做容器失败了,现在有了圣女血脉,倒是现成的养料。” 他举起装有傅沉舟血液的试管,对着灯光欣赏暗红液体流转,“等把苏昭昭的血抽干,整个幽冥阁都会跪在新圣女脚下。”
“二叔,您就这么确定能得手?” 阴影里转出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手里的平板正实时播放苏昭昭被黑衣人包围的画面。傅家二叔用镊子夹起枚莲花状芯片,“只要把这个植入她后颈,什么鉴宝异能、圣女血脉,不过是任我操控的提线木偶。”
街道上,苏昭昭后背抵着冰冷的消防栓。麻醉针擦着耳畔飞过,她突然将玉佩狠狠砸向地面。幽蓝光芒冲天而起,所有黑衣人的动作突然变得像慢镜头。她抄起路边的钢管横扫,钢管却在触及对方身体的瞬间碎成齑粉 —— 那些人皮肤下竟流转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跑!” 傅沉舟染血的身影从巷口冲出,古武招式带起的气浪掀翻两辆汽车。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却死死将苏昭昭护在身后。苏昭昭摸到他后背黏腻的血迹,突然想起老乞丐植入的画面里,年幼的傅沉舟也是这样浑身是血地蜷缩在培养舱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傅沉舟正要开口,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黑衣人退到阴影里,苏明薇的笑声通过扩音器响彻整条街道:“姐姐,看看这是谁?” 画面切换到手机直播,被绑在实验室手术台上的正是苏昭昭的大学室友。
“想要人,明天午夜来废弃码头。” 苏明薇举起手术刀抵住人质咽喉,“敢报警,我就把她做成新的实验品。” 傅沉舟攥着苏昭昭的手骤然收紧,两人对视的瞬间,都读懂了对方眼底的决绝 —— 这场局,必须有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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