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商没想到话题最后怎么又转回到了他身上，连忙否认道:“没有，就是看你们关系比较近，大家都很好奇。”
郁商说的确实是实话，关于他俩的绯闻传了这么久，他们班人确实都很好奇，当然，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了他。
但郁商还是努力表现出一副只是吃瓜的样子，试图力证自己没有私心，“大家平时都挺无聊的，所以总爱传这些八卦，你没生气吧？”
“没有。”周玄序不甚在意地回道，“我们只是从小认识，后来她……出国了，她刚回国，很多东西不太熟悉。”
“这样啊。”郁商看他态度如此坦然，便知道那些传言应该不真。
所以只是朋友啊。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郁商还是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现在是朋友未来不一定还是朋友，因此郁商其实还想再问点什么，但又怕显得太过刻意，因此还是硬生生忍了下去。
周玄序看起来也没有想要再继续下去的意思，看着他吃完药后便回了自己房间。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早去学校，因此郁商也关灯睡了觉。
第二天郁商醒得很早，没想到周玄序比他起得更早，郁商下楼的时候周玄序已经在厨房做早饭了。
郁商原本想去帮忙，但先一步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视线。
外面不知何时连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雪似乎下了一整夜。
“下雪了。”郁商喃喃道。
“半夜开始下的。”郁商话音刚落周玄序就在旁边接道。
“你怎么知道的？昨天熬夜了吗？”郁商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没有。”周玄序道:“起夜。”
郁商:“……”
郁商原本是想帮忙的，但周玄序已经做好了早饭，很简单的热牛奶和三明治，但吃起来很可口。
“你怎么起这么早？”郁商看了一眼表，才五点多，离他们的到校时间还有很久。
“下雪了，不能骑车，今天我们得走着去。”
郁商这才想起了这一茬。
那确实得起早点。
吃完饭后两人没有像往常一样骑车，而是走着去了学校。
昨晚下了一夜，地上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郁商很喜欢踩雪的感觉，加上这会儿还太早，路上没什么人，郁商一路上更加玩得不亦乐乎。
等快到学校的时候，人便多了起来。
郁商知道到了学校就不会有这么大块的雪可以供他玩，于是让周玄序等一下。
“怎么了？”周玄序问道。
然后就见郁商蹲下捧起一层雪，然后捏了个小雪人。
因为什么都没，所以雪人只有最简单的轮廓，但周玄序还是十分捧场地夸了句，“捏得不错。”
“喜欢吗？”郁商问道。
“喜欢。”
下一秒周玄序就见郁商把手里的雪人递给了他，“送你。”
周玄序闻言似乎愣了一下，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谢谢。”
“不客气。”
郁商原本就是心血来潮才随手捏了一个，没想到周玄序却很喜欢，不仅把雪人带到了教室，还生怕它化掉一般把它放到了窗户外面。
虽然教室外的温度处于零下，但周玄序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每到下课就会打开窗户看看它。
郁商原本就是随手捏的，没想到周玄序这么喜欢。
于是想着要不等他生日了送他个雪人挂件什么的。
但转念一想，他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那就只能等明年。
晚上自习课的时候他们三个照例去实验楼补习。
只不过今天补完课后周玄序突然对数学老师说道:“老师，以后我最后一节课就没事了。”
“是吗？”数学老师原本就倾向于最后一节给他们补课，上完课后可以直接放学，就不用再回去一趟。
一听他这么说，立刻道:“那咱们以后就把补课放到最后一节吧。”
这样确实更方便，因此大家都没什么异议。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做了决定，不过数学老师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之前最后一节课是有什么事儿啊？”
“排练。”周玄序回道。
周玄序和白晚溪元旦那天的合奏实在太过深入人心，因此数学老师瞬间反应了过来。
“是不是和高一那个小姑娘……”
“嗯。”
“我知道，我那天也听了，你俩表演得真不错。”
他们学校的老师都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因此没人讲什么要以学习为重，少把心思放在那些东西上的大道理。
只是和周玄序讨论起了大提琴，问他在哪里报的班？想让她女儿也试着去听听，看有没有兴趣。
周玄序立刻给了他大提琴老师的联系方式。
就这么说着说着就到了楼下。
今晚数学老师没有晚自习可以先走，他们则还得回教室上最后一节晚自习。
于是他们在实验楼门口和数学老师道了别，然后一起向教学楼走去。
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束得很快，下课的时候郁商已经有些困了，恨不得立刻回家。
虽然周玄序今天没有骑车，但外面的积雪经过一天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化完了，因此路上的车也多了起来，他们可以打车回家。
然而已经走到了楼下，周玄序却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道:“等一下。”
“怎么了？”郁商问道。
然后就见周玄序留下一句，“等我一下”，便转身匆匆向楼上跑去。
郁商看他的样子便知道应该是忘了什么东西，于是在教学楼前等他。
郁商并没有等多久，很快就见周玄序从楼下跑了下来，手里多了一个看起来空荡荡的透明盒子。
郁商见状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拿这个干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周玄序打开盒子，郁商这才发现盒子并不是空的，最底层铺着一层雪，里面装着他早上捏的那个雪人。
这么长时间雪人竟然一点没化，就那么安静地被放在盒子里。
“差点把雪人忘了。”
郁商没想到周玄序会这么喜欢这个雪人，突然有些后悔，他应该回去之后好好捏一个再送给他。
抱着这个想法，郁商回去之后在院子里用剩下的积雪捏了一堆雪人，给它们贴上了眼睛，鼻子和嘴巴，还有手帕做了围巾和帽子。
周玄序果然很喜欢，把它们全部冻到了冰箱里。
“你这么喜欢雪人啊？”郁商看得不由有些感慨，心中更加打定了明年送他一个雪人相关的生日礼物的主意。
然后就见周玄序的目光从那些雪人的身上移开，转头望了他一眼。
这才回道:“喜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