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班排名永远第一的女同学。高考却没有发挥好。本来成绩一直稳上C9,高考分数却只能去中等985?
我们同学两年没啥交集,一年说上话10次吧。我成绩中等,后期不努力,班主任都不正眼看了。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我们几乎没说过话,因为她一直埋头苦学,是真的埋头苦学。抬头仅仅在老师点她回答问题。
为了不上厕所一天喝不到200毫升水,上厕所不到快要爆炸绝不起身。为此她父母求班主任劝劝孩子不要憋屎憋尿,学习不差那几分钟。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种**呢。班主任为了给学生灌鸡汤打鸡血当榜样讲给我们听。
中午和下午食堂吃饭,算准最佳时间去,最佳路线来回,永远在念念有词。排队时必定从口袋拿出快散架的资料。
她是高三文理科人尽皆知的名人,还好成绩独领风骚,不至于让人腹诽。
某天上午,学校应对检查,难得给高三放假。我躲在只有学生找得到的角落看小说,她沉迷学习。慢慢地剩就我和她。
天空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她心神不宁地看着外面,我问,怎么了?
她说,今天不记得带伞。
我说,我的伞给你用。我有帽子,家离学校也近,十分钟到。
她迟疑了一会,露出感激的微笑。好。谢谢你。
那天雨淅淅沥沥下了好久。雨随着风漫无目标飘来飘去,打在脸上,打在身上,还送来初夏泥土的气息。那天回去被母亲责骂一顿,发神经,伞也不带,淋湿活该,推我进浴室。
那天,我心情不知怎么地就很好,很愉快投入学习,一直到12点,才沉沉睡去。可惜,第二天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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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条信息,我纠结了一分钟才回:我问一下父母。
她很快回复,你喜欢看漫画书电视剧,为什么不到大学去看呢?大城市的书店有很多不同国家的漫画。大学空闲时间也很多,你天天看电视剧都没人管。
真不知如何回复。
她又发来信息,与其在家里天天做家务,不如学习。这些活我家读了小学的保姆也会,干得比你好。
我脸上发热,越来越滚烫。想对她发脾气,她又不在我对面。打字呢,打着打着,刺眼辣目 ,删除。我下线关机,气呼呼地走回家。
整晚,我的脑中不断浮现她那句话:我家小学没毕业的保姆干家务活绝对比你好。
她也太过分了吧!好歹我顺利拿到高中毕业证。
我干家务活越来越麻利。但她家保姆比我有价值,起码她能挣钱,得到市场认可。我呢?我跟母亲要钱,就跟乞丐向路人乞讨,一遍又一遍,才肯施舍十几块钱。
不读书,就要趁早嫁人;不读书,连干保姆的活都没人要,弯不下腰,拉不下脸面,心比天高。
去复读吧,又要花钱。
每次向陈军讨要学费,先观察看他心情是否尚可。有一次,我是撞在他枪口上。他抽着烟,抖着腿,看电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高中了,学校时不时补课。一到假期,补课费交得比学费多。学费到母亲那拿钱。但她因为娘家父亲住院,回县城照顾。
谁叫她“嫁得好”呢,出钱又出力呗。她母亲腿脚不方便,重担责无旁贷落在她身上。弟弟开了家麻将馆,妹妹新房子忙装修,这些都比照顾住院的父亲重要得多。
她呢,女儿读高中,自己照顾自己;儿子刚读初中,正值暑假,一起带去县城。完美解决。
晚上见到人,鼓足勇气,我战战兢兢地结结巴巴说要交费。
他蔑视一眼,没作声。我以为他没听到,急了,第二天是最后期限,懦弱地声音重复一道。
他不耐烦地大声说,你说什么?鬼才听得清。口气满是不屑,表情充斥鄙夷。
我又说,学校交补习费。
他把电视关了。交什么交!才交了钱,又要钱。钱钱钱钱,生个女儿,赔钱货。说完,进了房,没再出来。
我书看不进,晚自习没脸去学校。只有我和几个贫困生没交补习费。哎。幸好母亲给了一点饭钱。节省一点是一点,煮了一碗清水蔬菜面吃。
到了学校,老师单独把我叫出来,叫我赶紧交补课费,不交的话回家自学。
我晚上回去,他还在外面打牌没回来。12点还不见他回来,只得先睡了。
我故意不去早自习,挨到8点才敲门,一直敲啊敲。什么事!
我推门进去。他被我吵醒,还在半梦半醒中,怒气冲冲。大清早就吵吵吵吵,吵什么!
我说,学校就我没交补课费。
多少?!
800。
他拿出钱包,一张一张地数了一遍又一遍,滚出去!
钱一甩,飘落在地上。我蹲下来,一张一张捡起。轻轻关上门。
去学校的路上,想起有次和小五岁的陈耀打架。两人身高差不多,双手锤击彼此的脸,后背,肩膀。
还好他没有长太高太壮,我把他绊倒在地,骑在他腰上,抓住他的双手,大骂他,混蛋撕我的书,我也要撕你的书,要你上不了学!
他一口痰吐在我脸上,我一个耳光甩他,他发了疯,用力挣脱我钳制的手,把我推到在地,狠狠踹了我,你这个贱婊子!滚出我的家!
我一听,也发疯,举起一张凳子,使劲往他身上砸去,砸得他动弹不了。谁说这是你的家!他们就不是我爸爸妈妈?!我滚出去,你也滚出去!
我们互骂狠话难听话尖叫声震天喊地,整栋楼都听到,动起手来更是惊天地泣鬼神。
有人告诉搓麻将的母亲,她急匆匆赶回家,正好听见我说“你滚出去”。她二话不说,用力地拉住我,狠狠推了一把。我背撞在墙上。
她恨恨刮我一眼,伤到他你不会有好日子过!说完查看她的宝贝儿子。
陈耀要用头撞我,我敏捷躲开。他“哐当一声”撞到墙上发出巨响。我忍不住大笑。
他好没出息,耍赖皮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哇哇哇哇哇····
她蹲下抱住他的头,我的儿哟我的儿我的宝贝。边说边揉。他甩开她的手,“揍她,揍她,打死她!你不打她,我不吃饭了!说完又哭,干嚎。
陈军回来,他俩添油加醋把事情夸大一番。他气哄哄一脚踢开房门,揪住我的衣领,拖着到客厅,一把甩开我向沙发。“你这么大了,还欺负弟弟啊,你能耐了啊,10几年给你的饭白吃了,等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连你爸妈也打!他的嗓门之大,震地整栋楼抖起来。那张脸常年在外打拼,一副恶人相。
一股低气压,黑黢黢地压得人窒息。
没有,我在写作业。他看电视,我叫他放小声一点,他进来撕我的书。我试图还原事情真相,跟他讲理。
他在看电视,你写作业,你管他那么多?自己学不进怪你弟弟?自己蠢也怪你老爹老娘没把你脑子生好?
我没怪你们。你们把他宠坏···
什么?我们把他宠坏,把你也宠得无法无天了是吧?你哪来的脸教育你老子?
没有···不是···我低头,无声落泪
他不耐烦,跟你弟弟道个歉。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我要你道歉就道歉!他又吼起来,声音足以震动天花板。
他以后又撕我的书?
你去不去道歉?!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怒火从他眼睛里烧起来。
我的眼泪瞬间如洪水倾泻,带着三分倔强,三分嫉妒,三分怨恨,一分恐惧,盯着地板。
他见我不做声,单手拎住我的衣领,再问你一遍,道不道歉?!
你们重男轻女,就欺负我···
我还没说完这句话,他一个大耳光扇过来,我重重地摔硬实的地板上,摔得眼冒黑烟,耳朵赤辣辣像是浸过小米椒缸。手肘,尾骨,好似有断裂的“咔哒咔哒”声。
不道歉就滚出去!滚出去!你弟弟是我崽!喊他滚出去,你要死是吗?
···我就不是你女吗?我哽咽着嚎啕。
你看看楼上琴琴?她跟你差不多大,怎么别人家的女就比你懂事呢?
你喜欢她就认她做女儿啊!我赌气的说。
他气极,她要是我女,你一粒米都吃不到!
你还不是因为她妈妈才喜欢她!我怒极了。
他涨红了脸,你再讲一遍!!!他一只手拎我如拎一只蚂蚁,推门,像甩垃圾袋把我甩到楼梯间。好好反省,不反省一辈子不要进屋。门被重重关上。
一刹那,我的心被他们三人狰狞的脸刺骨的话嘲弄的表情化成一道道道匕首,撕成无数瓣,瓣瓣带着血滴。
我说错了吗?他们不是重男轻女吗?他不是对楼上琴琴妈起了色心?她妈妈前凸后翘,“S”身形诠释地最佳代表。
说话娇滴滴,样貌姣好,比我母亲小三岁,比实际年龄小10岁。她老公是死还是离,她从没说过,也从没人见过。
她走路轻柔有韵味,脚上永远穿不重样的5--10cm细高跟。有一次,她单位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在楼下搬过节福利。两个人有说有笑的,那小伙子满脸娇羞,幸福,扭捏。
上下两家做了五六年邻居,她从不与我打招呼,我也从不喊她阿姨。楼梯间,小伙子在前,她跟在后,我在她身后。她一条深蓝色紧身牛仔裤,浑圆的屁股翘起来,一扭一扭跟随主人向上,上一个阶梯仿佛诱惑我:来呀来呀来捏我。
我的手在口袋里发痒,有股强烈冲动伸手贴上她的屁股,手感一定很好。想像男人自信地却猥琐地捏一捏。
母亲呢,用陈军的话来形容“胖得像只猪;一根柱子”。其实她不胖,只是丰腴,少女时期的她纤瘦灵动美目盼兮。
我读小学,初中,她去开家长会,还有单亲/非单亲男家长要她的电话,在后面追逐。时不时有同学说你妈妈是家长会里长得最好的妈妈。
他在结婚前,照片里还是个瘦子,婚后变胖,远远看去,他才像一根圆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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