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木跟着张启山进入戏园。
“这地方,还是跟以前一样啊……”玖木感叹。可惜,物是人非。
齐铁嘴疑惑,“张大小姐曾来过长沙?”张大佛爷也不过前些年刚来,这张小姐,何时来过。
“幼年和父母来长沙转过。”玖木停止了行走的步伐,“倒是我疏忽了,竟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
张启山一惊,他这姑姑,从来不喜欢告诉别人她的名字,连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
张副官好奇地问道:“嗯?那姑娘叫什么?”
“张玖木。你们叫我玖木便好。”话顿,望向张启山,“除了你,堂弟。”
话语间,戏已经开始。
玖木欣赏地看着眼前唱戏的人,“倒是不错,有他父亲的风范。”
戏唱到一半,一个中年男子站起大喊:“这唱的什么!咿咿呀呀的,烦死了!你们长沙最著名的不是花鼓戏吗,给爷来一段。”
园子里突然安静了几分。众人都看着那惹事的男子。
张启山示意张副官去管管。
张副官用枪抵着那人的太阳穴。
“哼!别以为你们穿着军服我就会怕!”那男人依旧张狂。
玖木抬头望去,正好与那男人眼神交接。
那男人急忙推开副官,来到玖木面前。张启山刚要出手,那男人却突然下跪,他拽着玖木的衣摆,慌忙求饶:“姑姑,我错了!我不该向我父亲那样在戏园惹事。姑姑,你饶过我吧!”他记得清清楚楚,他父亲当年也是像他这样,后来,就被这姑姑割去了舌头,还断了一腿。场面极其血腥。他今天本想报复,他不能动这姑姑,还是能动这戏园子的,谁知道,又撞上这姑姑了!
玖木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玖木这是生气了。暴露她的年龄,胆子挺大。她拍拍男子的脸,“令尊近来可还好啊?”
“家父……家父一切安好。劳姑姑费心。”男子颤颤巍巍地回答。
玖木笑笑,“乖,今天姑姑我啊,心情好,便不与你计较了。快走吧。”
那男子闻言连滚带爬地逃出戏园。
玖木看向台子上的人,嘴角上扬,“小辈不懂事,还请见谅,请您继续。”
戏又开始绕着梁柱,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你就这么放过他了?”他的姑姑,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玖木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怎么会呢?”这以为她是独自来的长沙,真是笑话。好歹也是现任族长的亲妹妹,总得有人在身边保护啊!刚刚那几下敲桌声,便是他们之间的暗语。想必,那男子的下场,会比他父亲更惨。毕竟,他可暴露了自己的年龄。
戏毕,玖木走到张副官和齐铁嘴坐的桌子前,用茶水在桌上写;我是张启山的姑姑。
反正也瞒不下去了,不如早些公开,也免得他们怀疑。
“啊?!”齐铁嘴知道玖木身份不简单,但也万万想不到,她竟是张启山的亲姑姑!
玖木转身看着戏台,“该办正事了。”
二月红下台,“佛爷。”陡然,他看到了玖木,和记忆里的脸重合了起来。“姑姑?”他有些慌张。虽然小时常常见到这位姑姑,但他还是有些畏惧她。也许是当初戏园里的那件事吧。她的处理手段,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小红官,好久不见。”玖木想起记忆中的往事,内心不禁吐槽,这是个什么鬼,原来,这张玖木和九门的人都有关系……
“说起来,这里的人,我都认识。”张玖木啊,张玖木,你这人缘可真好。
“的确,姑姑。”张副官脸色有些窘迫。他是张家的旁系,只见过这嫡系的姑姑一面。也不知她是否还记得他。
玖木踮起脚尖,摸摸张副官的头,“日山啊……”玖木停顿一下,纠结了一下,语出惊人,“你怎么长那么高啊!”
“哈哈,这佛爷可比副官高多了。”齐铁嘴笑着。
玖木叹息,“那一辈的人,也只剩我哥和我了……”
“对了,那枚戒指。”玖木看向张启山。
二月红见戒指脸色大变,推手阻难。玖木就看着两人这样推来推去。看不下去,一把夺过。
“小红官不想参与这事便罢了。走吧。”玖木摸着戒指,开口,“回去给我张地图。”
“二爷,告辞。”张副官尾随众人离去。
齐铁嘴右手握拳,左手摊平,右手不时砸向左手。“副官,我终于想起来!这张姑姑啊,我也认识!当年这算卦之法便是她教我的!”
“嗯。”张副官陷入回忆中。敷衍地回答了齐铁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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