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回

第九回巧解围迪亚哥巧智救弱女趣谈笑佐罗侠轻语济贫苦

且说迎进公爵的儿子之后,雷蒙司令官亲自率领着全部军官护送至下处。公爵的儿子名唤菲德尔,一番参观寒暄之后,菲德尔礼貌的送走了众人,又亲自给那骑马的白衣少年挑选了一个房间,说是,让他先适休息。白衣少年却说自己并不累,要直接去镇上先逛逛,菲德尔也不勉强,只旅途劳顿叮嘱他晚上回来一起吃饭,便径直自去休息了。

白衣少年自行骑马到了镇子上,四处闲转,这里与西班牙倒是差距蛮大的,生活水平,民俗风情,各色不一,喝喝茶听听街头巷尾的闲谈杂聊,散散步看看住民的行为品行,歇歇脚想想那些不与寻常的人和事,正自出神,听得那边人群嘈杂了起来,顺着人声过去,挤进人群,只见一名长发少女正扶着一名哭泣女子,一边安慰,一边斥责旁边一名男子:“你真是太没有人性了,她毕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男人微微带着酒气,看着倒也健壮魁梧,涎着脸笑着指着少女说道:“这位小姐,我劝你少管闲事啊,她是我女儿,你有什么好管的!”

“说的什么话啊你!简直不是人嘛你!”少女蹙起了眉头。

那男人也不见生气,只举着酒瓶喝了几口,笑嘻嘻的走上来说道:“小姐,你太多事儿了!这就是你们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的教养?”一边说,一边慢慢握住了手中的酒瓶,冷不丁的举起来朝着长发少女的头上砸去。

长发少女见状有些吓着了,本能的缩起头来。眼瞅那少女要被打伤,白衣少年冷冷的扫了一眼人群,有气愤的,有议论的,有替少女担心的,有看热闹的,却没人站出来解围,此时,一名一直隐在人群中的金发少年突然站了出来,从侧面抱住了那无赖的手,最终长发少女没有被砸到。

“有事好好说嘛,请不要使用暴力啊!”金发少年嘻嘻的劝着:“万一惊动了军队就不好了,是不是呢?”

“军队?”那无赖男人脸色难看起来:“你以为我怕他们吗?他们害的我家破人亡,若真来了,我和他们拼命!”说着,情绪竟然有些激动了,用力挣脱了金发少年的手,抓着酒瓶横扫过来,金发少年急忙举起手臂来挡住,酒瓶“哐啷”一声砸的粉碎。

“疼疼疼......好疼......”金发少年捂着胳膊,血顺着指缝留了下来,不过幸好是挡住了没有砸到头。

那男人还不解气,一把揪住金发少年的衣服,怒道:“你有什么资格来劝我?你们这些有钱人,根本就不懂我们贫苦人家的苦,你凭什么?!”

金发少年一面拍打着那无赖的手,一面使劲儿道歉。正在这时,只听人群中有人喊道:“果然在这里,快!还钱来!”,随即冲出来几个大汉,要围捕那男人,那男人见状,丢下金发少年,立时就逃走了。这边,围观的人们慢慢的也就散了,白衣少年见无事了,也就随着人群走了。

这里,金发少年笑着对一小男孩说道:“来的正好,贝纳德。”

“怎么回事儿?贝纳德?那群人是你带来的?”长发少女问道。

“当然啊!具体的你自己问迪亚哥好了。”贝纳德得意的回答。

迪亚哥见贝纳德又把问题抛给自己,忙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也走吧。洛丽塔,具体的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洛丽塔知道,人来人往的街上,迪亚哥不愿意多说任何话,遂提议道:“这里离我家稍微近些,不如先去我家吧!”

于是,洛丽塔带着那救下的女孩儿上了马车,迪亚哥带着贝纳德驾车往洛丽塔家去了。卡洛斯夫妇都去了果园,毕竟发生了有了前两天的灾难,要尽量的减少损失,洛丽塔少不得亲自招待迪亚哥等人。

洛丽塔安慰了那女孩儿一番,一面细细的替迪亚哥处理被酒瓶割伤的胳膊,一面问那女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女孩儿吞吞吐吐的半日,才把事情大致说清楚了:她母亲去世的早,她与她父亲相依为命,感情是很好的,他们在后山有一所不大的房子,她会培植各种各样的花,然后运到镇上去卖,而她父亲则在一家农场中做零工,虽不富裕,然而生活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她父亲爱酒,每日工作结束后必定要喝几杯。只是,前几天,不知为何,军队忽然没收了他们的房子和土地,将他们赶了出去,争执之中,父亲被打伤了腿,父亲的雇主见他们惹到了如此麻烦,便辞退了她父亲,她父亲郁愤难耐,不免多喝了几杯,就被几个地痞流氓哄骗到了赌场,一夜功夫便将微薄的积蓄输的精光,还欠了巨额的钱,赌坊的人每日都追着讨债。他们去军队讨要赔偿金,每次连门都进不去就被赶出来,他们去打工,雇主们怕沾惹麻烦也都不肯雇用他们,每日间各种恐吓威胁、逼债磋磨,她父亲被逼的走投无路,今日趁着酒兴,竟然要将她卖到酒馆去,亏得被洛丽塔撞见救了下来。

“真是太过分了!”洛丽塔生气的说道,软了口气又道:“你今日也累了,不如先暂且在我家住几日吧,总会有办法的!”

安顿好那女孩儿以后,只剩下洛丽塔和迪亚哥、贝纳德三个人说着话,洛丽塔因问道:“今天突然出现的那些人应该是赌坊追债的人吧?可贝纳德你是怎么能带他们过去的?”

贝纳德一笑,只看着迪亚哥,迪亚哥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客房没有动静,才接口说道:“虽然她父亲看起来有些微醉,但是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说明那酒瓶里装的根本就不是酒,他只是借此来欺骗自己罢了,借口醉中卖掉女儿,可见他是多么多么的需要这笔钱,另外,那酒瓶是赌坊特意定制的,就说明他曾经混迹在那里,所以一定是欠赌坊的钱,我就让贝纳德去试试看了。”

迪亚哥自己落下挽起的衣袖,叹口气,拨弄着茶匙又说道:“也许真的是我不懂得贫困的苦吧,或许贫困是老天赐给人们的最大魔鬼吧,它带来痛苦、疾病、贪婪、怨恨、杀掠,它可以扭曲人性,它可以摧毁信仰,它可以剥夺生命,但是......”

“但是,日子总要过去,希望总是要有的,努力总是要做的。”洛丽塔轻轻的握住了迪亚哥的手。

贝纳德见了,忙故意的埋怨道:“洛丽塔,你也太莽撞了,幸好有迪亚哥在,要不然的话,你今天可是真是要碰上大麻烦了!那般没良心的人,搞不好,连你一起也卖了!但是,迪亚哥这样一日一伤,只怕三五日之内命都搭进去了!”

迪亚哥只是笑着喝茶,洛丽塔这太过冲动的性子,的确是要收敛一下的,让贝纳德说几句也好,只是没两句,又说到了自己身上,一是怕洛丽塔过意不去,二是怕这些话被人听了去,忙制止贝纳德:“好了好了!事情都结束了!”

几人说些闲话,眼看着天色晚了,迪亚哥才带着贝纳德回去了。回到家里,家中很多人也都看到或者知道了今日镇上的热闹。一起吃晚饭时,有赞叹人家华丽气场的,有羡慕人家贵族气质的,有自惭形秽自己其貌不扬的,有哀叹自己为何出生在贫苦之家的,倒是玛利亚突然说了一句:“不是我说话偏向自家人,那个少年呢,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美男子,不过跟我们家少爷比起来,也就是不相上下,平分秋色而已!只不过是他衣着打扮,在我们这种乡下地方很少见罢了。我们家少爷要是也那样整理一番,估计比他还要英俊呢!”

“就是说啊,迪亚哥才不会输给他呢!况且那人是好是坏还说不准呢!”贝纳德紧接着玛利亚说道。

“要是单论相貌,我们家少爷还稍稍胜过那年轻人呢,其他的,我们家少爷好像真没看出有什么实在好的啊……”众人都打趣着笑起来。

“哎呦呦,你们这些人真是的,才被夸奖了两句,怎么能这么伤人呢……”迪亚哥苦着脸叹道。

再说菲德尔这边,安顿好后,下午微微歇息一下,已然快到晚饭时间了,毕竟是地大人少,而且刚刚入住需要整理的太多,仆人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忙个不停,菲德尔命人备了茶点,自拿了一本书在院子中安然自得。

不多时,只见白衣少年回来了,下马款款进了院子,菲德尔招手笑道:“你回来啦?过来坐吧。”

白衣少年在菲德尔对面坐了,才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菲德尔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笑道:“有啊,在这里陪我聊天儿!你刚才出去,可发现什么好玩的了吗?”

白衣少年一笑,答道:“只是转了附近的几条街而已,并没有什么新奇的,以后可以慢慢去了解。”

菲德尔拖着腮,歪头看着外面,慢悠悠的说道:“是啊,一定要好好了解这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多时,一名侍女走来,行礼说道:“殿下,少爷,晚餐已经好了,请移步餐厅吧。”

“走吧,艾格!”菲德尔邀请白衣少年一同往餐厅去了。

晚饭后,自有侍女佣人去收拾残桌,菲德尔和艾格一起来至小客厅,刚一进门,只见一蒙面人背身站在墙边,正抬头看着墙上的一幅壁画。

艾格走在菲德尔身后,轻轻的关上了门,菲德尔警惕的喝道:“你是谁?”

那蒙面人转过身来,脱帽行了一礼,微笑道:“晚安,菲德尔殿下,我的名字叫做‘佐罗’”

“佐罗?就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叛国者!”菲德尔厉声道,面上并不见一丝慌张。

佐罗笑了一声说道:“您这两顶帽子太大了,看不见,摸不着,我可戴不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菲德尔仍站在那里问道。

“没什么啊,只是今日听街头巷尾议论的热闹,说是殿下这里气派非常,所以我就特意来观赏一番了,”佐罗的轻轻的笑着:“没想到,比传言中的更华丽啊!只是,整栋房子看下来,好像风格有些......”

“一个私闯民宅的飞贼而已,你到底想说什么?”菲德尔直接了当的问道,一顿晚餐的功夫而已,这个人竟然已经将整座房子都走遍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这幅画你可喜欢?”佐罗不理他,回头看着墙上的壁画自顾自的问道。

“抽象派的仿作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菲德尔答道:“这里是雷蒙司令官的布置,我只是做客小住,不应该挑剔这些的。”

“哦?殿下好教养,但是如此有意义的一幅画,司令官没有特别跟您介绍一下?真是可惜,那不妨由我介绍一下吧。”佐罗一边说一边就摘下那副画立在桌子上,不等菲德尔说什么,就将那画摆弄了一番,瞬间,那画的内容就变了,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对母女的画像而已。

“这是什么?!”菲德尔有些吃惊。

“一对母女!”佐罗笑道:“这幅画是十几年前,加州一个小有名气的抽象派艺术家的作品,后来他的妻女在一场事故中离去了,此后,他的每一幅画,都会将妻女隐藏在画中。相信这房子里不止这一副是这样的。”

见菲德尔不说话,佐罗一边将画重新收拾好挂回墙上,一边说道:“所以,菲德尔殿下认为雷蒙司令官会购买或者是收藏这样的作品吗?”

“就算你说的对,这毕竟是雷蒙司令官的地方政务,我虽是皇室,但没有政权,对此,我深表遗憾。”菲德尔平静的说道。

“这是当然!”佐罗也不气恼,踱步至窗前,向外望着说道:“这么大的建筑,不知道殿下的随行人员带的够吗?只这一栋房子孤零零的立在后山,连户人家都没有,殿下不觉得无聊吗?”

“即便是有种种问题,总会慢慢解决的。”菲德尔一边慢慢的说道,一边向沙发上坐了。

佐罗看着菲德尔的架势,便知此行已有结果,也不多言,只说道:“打扰菲德尔殿下许久,我就告辞了,日后若是有需要,我会再来的。”说完,便从窗子上一跃而下,一记口哨唤来毕耶特,扬尘而去。

“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他到底是在说什么啊?”艾格问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菲德尔对着艾格眨了眨眼睛,又问道:“你下午出去,可见这附近有人家吗?”

“有几户吧,不过都没有人在,估计白日间应该是去工作了。”艾格答道。

佐罗骑马出去,才离开房子没多远,就见加布里少尉带着一组士兵堵在了林间小路上。

“果然你会打菲德尔殿下的主意!”加布里说道。

佐罗思量着自己身体状态,此时不宜发生正面冲突,直接用长鞭放倒了几名士兵,又命令毕耶特直接闯过去。加布里见佐罗骑马越过,竟也不着急,佐罗心中暗道不妙,细听,两边的树林沙沙作响,顾不得许多,急忙翻身下马,与此同时,“砰砰”几声枪响,数枚子弹擦过。

佐罗翻身落地,还未站起来,加布里就已经举着剑砍了过来,佐罗只得拔剑防御,勉勉强强挡住了第一次进攻,忙忙的站起身来,身体状况无力战斗,只得一边防御一边观察周围准备脱身,很快就落了下风,加布里一记猛刺,佐罗忙闪身躲避,那一剑径直扎进了树干中,佐罗想要趁机离去,加布里却脚下一绊给拦住了,佐罗见状随即回身一手抓住了加布里握剑的手,一手回撤以肘攻击加布里头部,加布里反应也快,径直用另一只手拦下了。

短暂的僵持之间,加布里只觉得佐罗的攻击极为软弱,连手臂都在不停的抖动,如此一来,加布里更加料定佐罗身负重伤是真的,但是为什么昨天的全城搜索竟然完全没有搜到人呢!加布里想着趁机将其捉拿,佐罗料到加布里所想,只得腾出已钳制加布里的手来,反手一掌劈在加布里手肘内侧,随即咬牙狠命的一个侧摔,顺手捡起落在地上的剑,将加布里制服,只留下一句“菲德尔安全着呢!”,便飞快的撤身离去了。

离开之后,行至半路,前面忽冒出一人来,未及看清,那人便握剑刺了过来,速度极快,不知是何人所为何事,咱们下回再见。

打架永远是作者的弱项,哎,没办法,大家将就读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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