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给白祥壁戴一顶绿帽子,想必是能真正刺痛到他的。
太太愣了愣,对哦,怎么从来没想过用这一招呢?
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要用这招对付白先生,太太的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她狠狠甩了一巴掌给王朝云,又是那个狂妄的小女子。
“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肖想我。”
可很快,太太就后悔了。
因为白先生出差了。
天降机会,稍纵即逝。
太太狠狠心,决定先顺着王朝云一下。她人还没开口,王朝云却似笑非笑道,“夫人可千万别对我说后悔了。”
“说吧,怎么合作?”太太有些不自然。
虚以委蛇嘛,只要能出白家,腿是长在自个身上的,还不能逃吗?
“我说了,我想要夫人。”王朝云眼无波澜,明明说着心悦女的话,可眼里一丝情意都没有。简直让太太犯怵了,她不由想,难道白祥壁养的狗全一个德性的?
太太咬咬牙,“你想怎么要?得助我事成之后才能给你。”
王朝云应得飞快,“可以。”
白先生出差的当天夜里,太太和王朝云一同消失了。
白家简直乱成一锅粥。
太太此刻却在外面兴高采烈的,离开了白家,她想法子甩掉王朝云,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家。
可她没想到,她的小脑瓜子,斗不过王朝云。
夜里,宿在自己闺房里,被王朝云狠狠要了一次又一次。
太太心生恶念,决定弄死这条狗。
可太太又失策了,她不是王朝云的对手,白日在王朝云的目光里无所遁形,想做什么他都猜得到,不过终归还算是君子,不曾对太太动手动脚,到了夜里关了灯却似变了一个人,太太后悔了。
若是白祥壁,不会这样对她,完全不顾她任何推拒与抗议。
太太只想离开白家,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想离开,她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她是为了找阿影才迫不及待想离开白家。
可阿影不是在海里淹死了?不对,阿影还帮她挡了一刀,不对,阿影不是白先生吗?
可白先生不是杀了阿影吗?
太太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不然为什么会什么都想不起来,明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的。
可她此刻顾不上想更多,只气喘吁吁,受不住了,她用力推开王朝云,
“你在床上是死人还是哑巴?从来不说一句话,我问你,你要什么时候离开我?”说着,太太伸手就要去开灯。
手被王朝云按住了,王朝云依旧不吭一声,重重又压下。
太太哭了出来,“畜生,阿影若知道你这样对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想阿影。”
太太想白先生了。
王朝云顿住。
只停了一小会,继续,太太累了,睡过去。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太太也淡了回白家的心思,毕竟,在外面,她想起点什么,可以立马就去找寻。她去了墓碑前,去了山河边,去了许多地方,她以为去到这些地方,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王朝云始终一步不离默默陪着她。
太太越发憎恶他。
直到这一日,太太怏怏不乐,王朝云知道,太太没什么地方想去了,一把抱住太太踏上了返回白家的路。
太太大惊失色,“你这是要毁约?”
王朝云朝着太太微微一笑,“夫人怎能跟一只狗做交易呢?”
太太哭闹不止,“你骗我,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了,你怎能...”
“不是我。”王朝云云淡风轻地,淡淡道。
什么?太太愣住。
“夜里与你在一起的,从始至终都不是我。”
“是白先生。”
白祥壁!!
太太发了极大的火,在别墅里摔摔打打不够,冲去厨房拿刀将家里家具砍得乱七八糟。
“你怎能这样耍我?”太太红了眼眶,恶狠狠道。
“阿桢,我若跟着你,你总想着跑,只有别人,你才能放下戒心,我也想看看,你这么心心念念想离开白家,到底是为了什么,仅此而已。”白先生轻轻抽出太太手里的刀,不住安抚妻子。
“我也很想你。”
太太却偏过头,避开白祥壁的亲吻,她恨极了白先生。
王朝云必须走,太太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他。他比薛然还要让人厌恶。
白先生态度利索,那就让王朝云走吧。王朝云松了一口气,果如他料的那样,顺利彻底解绑看顾太太的差事。
真倒霉,宁语抬手扶额。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来接手这件糟心事。
薛然和王朝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宁语,与白先生同岁,传说中最具色彩的白家管事,关于他的风流轶事,太太也有所耳闻。直到见到了真人,才知道传言不虚。
本人实在是帅气,不过只是帅在皮相嘛,终究比白先生少了点什么。
“你...总该是最后一个了吧?”太太心有余悸,有些忐忑不安地问宁语。
“太太若不赶我走,应当是的。”宁语笑意然然。
那就好。太太心下舒了口气。
她确实不敢再招惹白祥壁的狗子们了。
但宁语却给她很大的惊喜。
不同于薛然王朝云,宁语领了这份差事后,除了第一天来向太太报道露了个面,再没有出现过。
太太狐疑,第三只狗,想玩什么把戏呢?
乔叔将打听来的信息汇报给太太听,“宁语今日又和范家小姐外出游玩了,不知今晚是否回来,太太要见他吗?”
太太心下甚喜,摆摆手,“何必打扰人家的兴致,我只是随便问问。”
隔日宁语却出现了。
“是我疏忽了,不该丢夫人这么久。”宁语满脸的歉意,太太却不领情,甚至翻了个白眼,“自作多情。”
宁语觉得夫人还蛮可爱的,哪有那二位说的那么糟糕。
宁语尽职尽责起来。
太太扭到了脚,他心疼地帮夫人按摩擦药;太太想吃火锅,他专门请人空运最顶级新鲜的食材送过来;太太生气发脾气,他亲自带着太太出去开直升飞机,拾枪打耙子。
这可阻止不了太太作妖。
太太生气地扔开杯子,“我不爱喝水。”
宁语问,“那现在想喝什么?”
“听说夏海岛上的椰子不错。”
夏海岛,距离这儿,飞机都要辗转好几天。
不过半天,几大箱来自夏海岛的椰子摆在了太太面前,是宁语截了胡,椰子还没下飞机,就在关口被宁语将别家定好的这批货抢了过来。
最新鲜,最好的一批货。
宁语将外壳砍去,插入吸管递给太太,
“夫人试试看,这个椰子很嫩。”
太太喝了一口扔掉,“这个水涩得不行。”
“那试试这个,这个肉厚成这样,可见是老椰子了,老的椰子水不涩,倒是甜的。”宁语利索地又递上一个椰子。
太太生气,“这个水甜得腻人,你是不是故意挑不好的给我。”
“夫人先不要急,你看,我们这有好几箱的椰子,我一个一个的砍给你试试,都不爱喝我再让人运别地方的椰子过来。”
然而太太还是察觉出不对劲。
“白祥壁呢?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回家来?”
宁语奇道,“是我做的不够好吗?夫人何以问起了先生?”
太太冷笑,她是疯子没错,可她不是傻子。“去把白祥壁喊出来,我现在就要见他。”
宁语微皱眉头,“夫人,实不相瞒。”
于家老爷子去世了,生前没能把家族版图做大是老爷子唯一的遗憾,他挂念晚辈,走得并不顺利,于望空将这一点怪在白家身上。
远游集团打探到这一点风声,找上了于家。
两方联手了。
白祥壁还没收拾完之前的烂摊子,又出了后面的糟心事。可风声只透露出一点,许多人就不会轻易出手帮忙,白家陷入危机。
有人做了假证据,有人要置白祥壁于死地,这都不够,就在这一日,白家闯进来浩浩荡荡一伙人。
志在太太。
李元陪在白先生身边不在家,乔叔四处联络人赶来白家堵人,只有宁语,牢牢守在太太身边纹丝不动。
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白家球场上,一把枪破开了别墅的门窗,宁语带着太太躲藏,一路来到别墅内逃出生天的暗道,可没想到暗道已经有人蹲在了那。
于望空笑眯眯地拿枪顶着宁语的头问,“我是来请太太去于家做客的,你拦着让我实在很难办。”话刚说完手按动了扣响,宁语却于刹那间两手按住于望空的手腕将它往头顶折去,枪眼打在了天花顶上“砰砰砰”射开数声。
“于总,你的意思我明白,请你带上我,我什么也不会做的。”片刻之间宁语就抢过了于望空手里的抢,反而扣住了于望空将抢对准在他太阳穴上。
没想到宁语身手这么好,幸好十几个人举枪将宁语他们全包在一个圈里,于望空倒也没那么害怕。
“于总,你想对白家做点什么,最后都会是白先生跟你谈判的不是吗?你有什么想要的,白先生那边总会给你答案的,现在你要带上夫人,”
“不过是怕你的筹码不够而已,带上一个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必须跟在太太身边,哪怕今天,就算是我死了,拉着太太一起死也可以,却不能与她分开。”
于望空恨恨道,“你身手太好了,我不放心你。”
“这简单,于总不必担心我这种小人物,我可以折断自己的手脚跟你们走,可我却怕于总会出尔反尔呢。”
于望空盯着宁语道,“你如能乖乖听话,我于家做事,总还是讲信用的,何况宁老板的名号,我也不是没听过,相信白先生心里,也还是有一点你的地位的。”
“说的是呀,”宁语微微笑了一下,“我虽怕于总会反悔,却不会怀疑于家的信用。”说着,宁语丢了手里的抢,抓起地上的木棒朝自己左手用力打了下去。
太太分明听见骨头折断的声音,宁语喉咙咽了一阵暗哑的声昭示了这断骨之痛有多痛,于望空眼底阴暗,
“再断一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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