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三年秋,端王迎娶司典田慕斯之子田沁阳。
李裕故意将这场婚礼办的很盛大,还下旨宴请全京城百姓。
她就是要让李袨知道,这是她逃不掉的婚。
送亲车队占据了整个长安街,百姓夹道观礼、喝彩,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种热闹之中,兴奋而欢喜。
可是,李袨作为主角,却是最不快的那一个。
烛火摇曳,映照在两人火红的婚服上。
田沁阳静静地坐在床边,而李袨却躺在房中的太妃椅上。
从始至终,她未与他讲过一句话。
田沁阳端起合卺酒走到李袨身旁,说道:“端王,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李袨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打翻他手中的酒杯,怒道:“你想喝,就一个人喝吧。”
杯子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系着酒杯的红绳也散落了。
田沁阳缓缓蹲下身子,默默地,一片一片地,拾起地上的碎片。
李袨却还觉得不解气,倏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来不及防备的田沁阳直接摔倒在地,手掌按在杯子碎片上,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
李袨却还是自顾自地起身,走到门口,推开房门。
“端王,陛下有令,您今夜哪也不能去。”守在门口的侍女拦住她。
这两个侍女是从李裕的禁卫军中挑选出来的,李袨与她们交手,占不得半点便宜。
李袨垂头丧气地回到房中,却见,田沁阳还蹲在地上捡杯子碎片。
李袨满肚子的怒气无处撒,眼下看见他更是烦心,愤愤道:“好,我就如长姐所愿!”
她拽住他的领口,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李袨常年练武,而田沁阳只是养在府中弹琴写字的小生,力量自然不比李袨。
本来,田沁阳个头还要比李袨高上一寸,现下,这样被她拽着,还要微微弯着腰。
田沁阳就这样被李袨拽着,推倒在床上。
随后,她欺身而上,胡乱地扒开他的衣服,在他的肌肤上,又啃又咬。
田沁阳只能任由她这样,强忍着这些细微的疼痛。
但是,逐渐的,那疼痛却转化成另外一种更难耐的感觉。
就在他几乎要受不住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翻身下床,大声说道:“好了,本王已经和你圆房了,你可以向陛下交代了。”
李袨故意说的很大声,她就是想让门口的两个侍女听见。
田沁阳缓缓起身,道:“你以为,我们这样已经算是圆房了?”
“怎么啦?”李袨梗着脖子,趾高气扬地问道。
田沁阳忍不住笑了笑,道:“没有嬷嬷教过你吗?”
“本王需要人教?”李袨不悦地质问道。
田沁阳皮肤白皙,眉毛细长,鼻梁高挺,尤其是那双眼眸,明亮清澈。他嘴角微微扬起,散落的发丝垂在他的脸颊,修饰的脸型更加好看。
让李袨想起一句话:“海西时,诸公每朝,朝堂犹暗;唯令稽王来,轩轩如朝霞举。
沉迷了不到片刻,李袨想起父后张承则,突然觉得:越是长得漂亮的男子越会骗人。
明明说好了永远陪着她,转眼便说与她永生不复相见。
她跑到书桌前,拿了沾过墨水的毛笔走到他身边。
“你要做什么?”田沁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下意识地闪躲。
“你太丑了,我要给你画美一点。”李袨一只手捏住他的脸。
田沁阳那双拽住她的衣袖,想要拒绝的手,又缓缓垂了下去。
李袨瞥见那手上的血迹,微微怔了一下,却还是继续,执起笔,在他的脸颊和额头胡乱涂画了几笔。
“好了,美多了。”李袨硬着头皮说道。
“端王喜欢这样的?”田沁阳抬眸看着她,无可奈何地问道。
“对!”李袨抬高下巴,蛮横地说道。
田沁阳却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可爱。
李袨再次推开房门,却是说道:“有人受伤了,你去弄点止血药,还有细条白布。”
侍女也听到了刚才房内的动静,便派了其中一个离开去取药了。
房内的田沁阳,唇角不禁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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