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森鸥外上位后,港口黑手党的行事逐渐降低风险,也消除了大部分成员的受伤情况,不过,同时森欧外他也面临着资金不足、资源不足的问题。
永田香鸣和尾崎红叶等一众被老首领祸害的老实成员终于过了一顿安稳日子,在那之后,由于刚刚上任的森鸥外哭喊港口黑手党没有资金,手底下的成员马上要“用菜刀和敌人打架了” 这一番话,为了港口黑手党的未来和之后的自己人可以过个安好,永田香鸣借了一小部分这些年在的工资。
在原来的森医生现在的森首领感激和迷茫的脸色之中,永田香鸣交出了自己的副卡,领取了「精神损失费」—— 两天假期,然后对着坐在办公桌的紫眸男人面无表情的道。
“妾身由衷的感谢首领对港口黑手党的慷慨付出,也很愿意进行资助,但是同时,妾身也希望港口黑手党能在横滨这一块继续发扬光大,甚至在老首领在位期间还要强大。”
“首领,您能明白妾身的话么?”
森鸥外拿起那张永田香鸣的副卡,挑了一下眉,略带遗憾的低下头叹息说∶“和红叶君待在一起久了之后,连自称也一起改变了啊……”
黑发男人似乎很失落,但是很快就调整语气。
“请香鸣君放心吧,我一定不负所托,毕竟……我们可都深爱着这座城市啊。”
金发青年点点头,似乎很满意,但是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笑容,他站在黑发男人办公室的地板上,右手挑了挑那枚戴于右耳耳垂的银色耳钉,看了眼眼前的森鸥外,眼神示意。
森鸥外看着他,自己哽了一下,然后摆摆手表示明白了,推开左手边的抽屉,将里面的一个黑色的遥控器拿了出来,推到办公桌上。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香鸣君实力了得,完全可以不选择留在港口黑手党,但是是什么让香鸣君留在这,还真是让我有些好奇。”
走到桌前的金发青年眼神暗了暗,拿起了那枚控制了自己四年身心的黑色遥控器,红唇蠕动着开口,将遥控器收到和服的袖口里。
“首领很想知道吗?这是身为首领的命令吗?”
他低垂着头,之前那枚遥控器都是牢牢的握在老手里根骨分明的干枯手上,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外表形象,但是现在他知道了,这个遥控器周边是黑色的,中间是一枚金色的菱形宝石,再中间是一枚绿色的玛瑙。
——是自己的耳钉、头发和眼睛的颜色。
“是的,身为一个掌管着这么大组织的一个首领,我自然不希望衷心的手下隐瞒我什么的,最好是全盘突出,不留分毫。”
“而且万一再出一个像我这样的,那可怎么办才好。”
“而且,我保证,这一整个办公室没有第三个人。”
他带着白手套的手伸出三根手指,眼神诚恳,似乎并无撒谎之意,脸部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动。
——整个办公室没有更多的余出的第三个人了。
刚刚观察了四周的金发青年叹了口气,森鸥外见状,连忙呼叫门外的传唤器,吩咐外面的守卫进来搬张椅子给永田香鸣坐,然后双手背在后面,轻轻的走到眼前的金发青年背后。
等到外人都走光了,金发青年才终于脱力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和服的摆子懒懒地搭在椅子把手上,他伸出手,从手袖里拿出那个遥控器。
以前的永田香鸣或许不在乎,他那时候刚刚假意被首领驯服,浑身向往着温柔光明的世界,心中长满尖刺,但是,在某一次的东京任务中,他竟然找到了和自己相似的疑似亲人。
——一个自以为自己是孤儿的孩子,抓住了是亲人的藤蔓。
现在,他交到了港口黑手党许多的朋友,同事,在没有了老首领的压迫下,他们个个都轻松了一点,脸上挂着轻松的姿态,永田香鸣感激森鸥外,感激他造就了现在虽然还不完整、安全,但是足以让人感到比较安宁的环境已然形成。
——永田香鸣愿意透露出这其中的奥秘。
就当是感谢他的日夜付出,操劳与辛苦。
在森欧外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按着金发青年瘦弱的肩膀的时候,低垂着头的青年终于开了口。
……
“我是在四年前的一个夏日来到港口黑手党的,我是一个孤儿,收养人的死亡令我痛苦不堪,而老首领拿走了我最重要的名牌,做成了如今的控制器和耳饰,挂在了我的右耳上和我的心上。”
“每当我违抗他的命令时,那时候哭老干巴的手就会狠狠按在遥控器上,折磨我的电流马上就席卷而来,狠狠的刺激着我的身体。”
永田香鸣缓缓抬起头,脑袋和森鸥外的下巴搭在一起。
“首领,你或许会问——为什么不趁他不注意把耳钉扯下来呢?”
他落寞的说∶“我之前也不是没有试过,但是一用力的话,本来只会环绕在身体肉质里面的电流就会冲进我的心脏,让我濒临死亡。”
“以前的我或许不在乎,收养人的死亡让我觉得,死掉了一了百了也挺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四年的时光,让我在港口黑手党感到了温馨暖意。”
“红叶姐的关怀,下属的负责与笑容,同事的暖意,太宰君的撒泼和乖巧,和森首领您的笑容,爱丽丝的可爱,都令我在濒死的悬崖上被石头绊住。”
搭在头上的下颚和肩膀上的双手,变到了黑发男人的脑袋搭在肩膀上,手搭在腰部处,黑色的发丝轻轻地碰触到脸颊下,然后离开。
之后,一张手帕出现在眼前,轻轻的擦拭着回忆时掉落下来的泪珠,男人略带关怀的语气响在耳边。
“既然如此,这么危险的东西就交给香鸣君你来保管,把它保管的严严实实,把它用铁锁锁在有着十八位密码的保险箱里,把它藏到你觉得最安全的地方,让它永远不成为你落在别人之间的把柄。”
“明白了吗?——好了,别哭了,虽然不想在你面前这么说,你落泪的表情真有趣。”
出来的时候,永田香鸣泛红的眼角的泪花已经被人用手帕轻轻拭去,风吹过的时候会泛起一阵凉意。
天黑了,横滨的月光很一般,和往常一样,金发青年完成工作后开门回到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响。
——不会有有人来了吧?
他今天是真的没有力气和时间来消耗了,今天在首领办公室回忆往事的时候,竟然奇迹般的留下了泪,这太羞耻了,永田香鸣在□□大楼逛的时候,总感觉成员们都在盯着自己的脸。
可能是脏东西。
黑暗中,金发青年轻轻关上门,踏着拖鞋走到声音的来源处,窗户开着,夜晚的风比较凉,月光照在动着的半长发男人身上,映下了一片温柔的影印。
萩原研二掌心似乎捧着什么生物,手指的缝隙处,几团毛茸茸的绒毛正在耸动,轻轻的拂着紫眸男人的掌心和手指,让他止不住的眯上那双狭长的眼,
在月光的照耀下,萩原研二将它放了下来,它跳入卧室铺好的地毯上,欢快的打了个滚,尾巴也轻轻摇动了起来,似乎很高兴。
这孩子是萩原研二在回家的路上捡到的,因为这套公寓离港口黑手党大楼很近,所以并没有用到车的地方,脚步停留在一处暗黑的小巷口,里面传来轻微的“呜呜”声,令男人停留了原地。
一处纸盒里露出一个白色的小脑袋,一双耳朵耸动,出来的白色小脑袋似乎才两~三个月大,身体又瘦又小,却还是顽强的发出“呜呜”的呼叫声。
萩原研二顾忌这小狗万一在黑暗里悄无声息的就逝去了,在横滨,这个满是战火的城市,虽然在森欧外的控制下已经削弱了很多,但还是有一些不法分子不听指挥,男人有些害怕如果安静的死去的话,没有人给他收尸,变成幽灵本人的自己会很伤心的。
“所以,这就是这个幼犬崽子在这里的原因和来由。”
“是的呢,永田先生。”
此时的场景是一个挺拔的金发黑衣的青年站在房间里,而一个同样是黑色衣服的男人正在地上土下座,一双可以勾的万千少女的紫眸现在正可怜巴巴的望着面前的青年,仿佛都要哭出来。
“我本来把它带回来之后打算给它擦擦身子的,这个孩子还太小了,现在洗澡的话会生病的,但是这个孩子太活泼了,它好像一点也不怕,趁我在准备的时候就跑到主卧这里来了。”
小狗幼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萩原研二的膝弯出,现在正乖巧的趴在上面,毛茸茸的耳朵正在微动,现在正好让月光照在它身上,让永田香鸣得以看清,那是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绿色瞳孔。
或许正是因为眼睛颜色不一样才被抛弃的吧。
“我们就收养它吧。”
半长发男人的双手把小狗幼崽举了起来,两双瞳孔眼色不一样的眼睛望着金发青年,尤其还有一个和自己的眼神一样。
“瞧瞧,你们多有缘啊!”
三个影子映照在主卧的地砖上,半晌,当萩原研二因为这个小狗不能留在家里的时候,永田香鸣喉中轻“哼”了一声,然后坐到床上,嘴里缓缓张开。
“可以。”
“但是我有三个要求。”
萩原研二不假思索的答应了,无他,让他以前一个正义善良的警察看着一个幼小的生命就那么慢慢流逝,太残忍了。
“第一,它全权由你负责照顾,但是你这个妾身的助理的工作不能落下;第二,妾身不想让它出现在妾身的眼前,在妾身回来的时候,你最好把它带出去散步,或者关在屋里。”
“第三,妾身不希望自己的居所出现污渍,虽然因为这里每天都会有保洁阿姨来打扫,一直会很干净,但是妾身还是希望你能让这个幼崽学会上厕所。”
“你明白了吗?妾身的……助理先生。”
“好了,现在出去。”
虽然第一条有些不好办,先是狗粮狗窝什么的,既然把它带回来了,就要好好养,是同时,身为干部的助理工作肯定也不能落下,两者兼具,实属有些困难。
黑发男人带着幼崽出去主卧,在这个幼崽还没有自己的小窝的时候,男人准备让他睡在自己随便用毛毯搭的团上。
“等下!”
脚步停顿。
“妾身希望你可以把第一项完成的明明白白的,但是你这个助理如果累死了,妾身会很伤心的,站在,妾身边上工作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带着他的狗窝,到办公室来。”
……
第二天早晨,临近正午才起床的金发青年梳好因为睡觉翘起的金色发尾,穿了一件便服出门了。
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的青年穿过了人群,不知不觉的踏着步子来到了横滨的贫民窟——镭射街。
据说源于八年前的一股强大的破坏力引发了巨大的爆炸,摧毁了一片街区,这片废墟后来形成了擂钵街,一个三不管的地区。
但是最近,有传言说,在这附近有先代首领的踪迹,但他在森鸥外上任的时候就已经由森鸥外亲自杀死了,总不可能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来复仇的吧?那可太糟糕了。
一个早已死掉的人,重新出现在无人管辖的贫民窟,怎么说都可以被当做恐怖故事讲给怕鬼的小孩子听了。
“喂!你停下来!”
一声似乎是软弱懦弱之人才可以发出的声音传来,只正在想事情的永田香鸣,转头看着面前这个拿着刀的小贼,似乎是想要打劫。
一身不知道从哪翻过来的破烂的衣服,头上面全是灰尘和油污,应该好多天没洗过头了,一把小刀看上去倒是挺新的,恐怕是不知道从哪抢的吧。
永田香鸣起了想逗逗他的心思。青年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脑袋,疑惑的发出声音。
“——我吗?”
“对、对!就你,站那别动!把口袋里东西都交出来!”
突然,青年的耳朵耸动了一下,他忽然笑了起来,伸出手,将口袋里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放在了地上,看着那个男人贪婪的目光,心中不屑了一声。
“啊,好的,这位先生,我遵循你的想法。”
看着眼前的青年,乖巧的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在地上,外表懦弱的男人眼神却贪婪的可怕,他把刀摆成进攻的姿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动,最终停在青年的东西旁。
一只沾满灰尘的手,即将碰到永田香鸣的手机等物品的时候,一道红色的身影飞了过来踹飞了那个男人,他顿时发出一声“啊!”的惨叫。
“在我的地盘打劫,你这个人是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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