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知所起

九月十七号,军艺有场中等规模的汇演,对于其中一个跳民族舞的19岁小姑娘,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做领舞的宝贵经历。她闹了好久,一定要她跟了两年多的“男朋友”来看。

信卓一这个“男朋友”难副其实,他三十六了,正宫老婆拼二胎呢。留这个跳舞的小姑娘不过因为当年真的喜欢纯,小丫头仪态好身子骨软,又是第一次,他当养半个女儿似的养了两年。

信家在军中没什么势力,他对莺歌燕舞的也提不起太大兴趣。不过小姑娘给了他好几张入场券,他就勉为其难在狐朋狗友的群里发了照片,征集有兴趣的哥们儿一起。

汇演其次,选妃为主。毕竟军艺,卫生放心。

以邵安澜的个性和他要接受的安保级别,他绝不会轻易参加活动。不过今儿他们几个本来就约好了晚上要聚,他爸去天津了没带着他,他在家无事可做,就突发奇想捎带跟信卓一去逛逛。

信卓一没想到一群哥们儿都上班,和他一起去的却是邵安澜。

邵安澜比他小13岁,恋爱都没谈过一场,家里老子管得特别严,一点儿荤腥不沾,他们哥们儿平时于言于行都不敢带坏这位小太子爷。

信卓一苦笑,看来今儿真是要认真看场演出了。

邵安澜跟舒桐说了自己要去,舒桐马上就联系了信卓一,详细敲定下午的具体行程。

在军艺门口碰头,信卓一看着自己手里的普通入场券,再看看帽子墨镜都安排上的邵安澜,和身后的舒桐和两个警卫,觉得自己多少还是亏待了小太子。

但上午和舒桐定行程的时候,听舒桐的意思对军艺的安保还是放心的,今天的观众也是邀请函入场制,况且他俩门外汉看场文艺汇演似乎也不用特别打招呼吧?动静整大了今天的主角可就变了。他再三和从12岁起就跟在邵安澜身边、相当于“大秘”的舒桐确认,坐在普通坐席真的没关系吧。

进场他们五个人为了最大程度降低存在感,坐在了第三排的右侧边,马上开场了,信卓一玩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和邵安澜闲聊。

邵安澜没事儿基本不玩手机,向偌大的会场打量,一偏头,看到身边一群松针绿簇拥着几个人,走向第一排主要领导的坐席,会场上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在这一行人中却有个少年,白衬衫,正装裤,最简单平常的一身穿着,从后面看个子不高,身姿却非常健美,那身段真的很难找到什么哪怕再吹毛求疵的不足,给邵安澜的第一感觉是跳舞的,可也没穿军装啊。

首排首长们依次落座,那个少年随着秘书一行人入座第二排,中年硬朗的秘书给他撑开座椅,姿态很低地服侍他坐在了前排两个中将后面的位置,少年自然地凑近和前排中将说话。

秘书从包里依次拿出首长们的保温杯和物品,伺候完了,末了给少年拿出了饮料还是什么零食,少年侧过脸,明媚地笑着道谢,还表情灵动地说了句玩笑话,惹得那秘书也笑了,抚抚他的头发。

看到那个笑容,邵安澜愣了。

愣了大半天,邵安澜脑子才能继续运转,他不禁好奇,这是前面那二位哪家的小少爷吧。

直到开场,灯光关掉,邵安澜才发觉自己的目光,从刚才看到他笑容的那一刻,就再没有离开过那个少年。

“那是谁啊?”邵安澜问舒桐。

“三少您说哪位?”舒桐其实早注意到了邵安澜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看,不过没有点破。

“第二排正中间那白衣服的。他前边儿那俩中将是谁啊?”

“是中部战区的杨昭首长和董长林首长。”

“右手边儿是谁?”邵安澜看右手边这位回头笑得很开怀,觉得是他。

“董长林。”

“是董长林的孙子吗?”

“这个需要确认。”

“那你赶紧确认啊,等什么呢?”邵安澜不舍地收回视线,分给意外没眼色的舒桐一个诧异的眼神儿。

“是,三少。”舒桐犹豫了下,才低头开始吩咐人去查。

舒桐有些犹豫,他是跟着来看演出确保小祖宗安全稳妥的,不是来帮小祖宗猎艳的,首长不是不许三少恋爱,只是对象一定力求稳妥安全,他可不敢把偶然遇到的人推荐给小祖宗啊。

邵安澜身边皮相多好的人都不是没有过,可他就是看不入眼,可能也没看过第二眼。舒桐看着他此时执着投向那个男孩子的目光,内心涌起一阵担忧。

“这么快啊,安澜你要查谁?”信卓一笑着问邵安澜,属实意外,平时他们有意无意给他五花八门的往眼前带人都没见他正眼看过谁一眼,现在才进场几分钟,他就有入眼的了?

想起这位才17岁的时候,他们三四十的一帮子大老爷们硬是特意带了几个根正苗红跟邵安澜一般年纪的女孩一起聚会,想让他从中认识一下当作这方面的启蒙,没想到就只柔若无骨甚是清纯的省长外孙女儿红着脸的一句你好,他直接冷脸一句我不喜欢女的,别跟我说话,过敏。

后来18岁他真的在生日宴会上当众对着父母兄姊,和被邀请到场的他们几个铁磁直接宣布自己的性向,把他妈妈吓了一大跳,眼圈都红了。他倒是从此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雌性直接无视,她们也再不敢往他身边凑,不过几年过去了也没见他找到入眼的同性。

害,这小祖宗是他爸爸惯出来的,没办法。

“你认识他吗?他是谁家的?”邵安澜指着中间那个方向问。

“安澜这你可不能问我,我上哪儿认识去,家里一个大盖帽儿都没有。着急啦?”信卓一看着难得上心的邵安澜,“舒桐这不给你查着呢吗,别急。”

邵安澜的目光勉强挪到了舞台上,可完全看不进去,目光一斜又回到了那一片绿色中扎眼的一点白,只一心着急想知道那个少年是谁。

“三少,应该是董长林的孙子,董乐。”舒桐貌似查完汇报。

“董乐。”邵安澜念叨着这个名字,不知在想什么。

演出到第七八个节目,那个少年起身低头路过身边的长辈往外走,邵安澜突然精神,一下坐直了。

身边专注玩手机一边等他小情儿亮相的信卓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清往外走的白衣少年,觉得好看确实是好看,但是一眼望过去就知道那份漂亮里面正统保守规矩的成分太大了,估摸着邵安澜看上的可能恰恰就是他的气质吧,年龄也小了点儿,也许他们小太子爷喜欢这种仅欲系小正太?

信卓一拍拍邵安澜的肩膀指导,“安澜跟上,去认识一下。”

“三少……”舒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有些紧张的邵安澜怒瞪威胁。

“不许跟着我!”

“舒桐,你稍安勿躁,院里安全没事的。”信卓一在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平时就不太看得惯邵安澜他老子看儿子看得这么紧,安排警卫秘书永远像影子一样跟在身边,坐起身按住了舒桐的胳膊。

那个少年向舞台边的侧门走去。

邵安澜赶紧跟了上去。

“董乐,董乐!”邵安澜出门就喊他,喊了三声对方都没回头。

“嘿,你等等!”

似乎终于察觉有人叫他,少年疑惑地回头,“叫我吗?”礼貌地看向邵安澜,指指自己。

“没错儿!”邵安澜上前。

“您什么事儿?”少年耐心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说不上五官有多么精致,但是真的身材好气质棒,英气逼人。穿着便服,那么不应该是熟人啊。

看着刚才那么远的人一下儿就在眼前,邵安澜有点不自然,生平第一次感觉血液涌向鼓膜,和心跳共振,咚咚直响。他没有主动和人搭话的经验,不确定该怎么开展信卓一所说的“认识一下”。

“你,你上哪儿去……”

少年惊讶于对方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我去洗手间。”

“我……我也去。”

“你找不到洗手间是吗?”少年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对。”

“那我带你去,来过几回依稀记得。”少年乖巧随和,耳朵不着痕迹地红了红。

“你不是董乐?”两人并肩一起走向洗手间,邵安澜低头看着还不到自己肩膀的少年问。

“董乐?你是说董爷爷的孙子乐乐哥哥吗?我不是,你找他吗?”

乐乐哥哥,好像很亲密的样子。这个舒桐,怎么连人都查不对。邵安澜暗气。

“不,我找你。”

“找我?”少年又一次惊讶,“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邵安澜,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少年想都没想摇摇头,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有事找爷爷们,从自己这里入手。

“那,认识一下好吗,”邵安澜伸出手,“我叫邵安澜,今年23,单身。”

少年明显困惑了,脸也红了起来,“你有事请直说好吗?”

“我就想和你交个朋友,不成吗?”

“也不是不成……”少年还是觉得奇怪。

“就交个朋友。”邵安澜认真,“我今天跟我朋友来看演出,你也是吗?”

“对,我跟我爷爷一起来的。”杨之乔像是要确定对方意图似的仔细打量邵安澜的脸,看了几秒把自己看脸红了。

“你爷爷是杨昭吗?”

“对,你认识?”

“我不认识,我爸爸是邵勋,你认识吗?”

“不认识。”杨之乔摇头。

“我们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邵安澜觉得他们这样互问家世的对话是个死循环,掏出手机。

少年也掏手机。

邵安澜低头看着少年细瘦的肩膀和西裤包裹的修长腿型,满心雀跃,抬起手也像刚才秘书做的那样,轻抚了抚他软软的头发。

少年感受到了,有些惊诧地抬起头,并没有第一时间表现出排斥,突然直直看进邵安澜满含温柔和煦笑容的眼睛里,一下子羞了个大红脸。

“我是杨之乔。”少年别开眼神儿,掩饰尴尬般拿起手机让邵安澜扫他微信。

“比我小吧?”邵安澜心口热热的,用着自己这辈子最软最温柔的声音问。

“我19,就在对门R大学法……”杨之乔脸红的有些心跳不稳,眼神儿瞟到跟自己视线平齐男人衬衣下面包裹着的紧实的胸肌线条,更是有些心乱,“你呢?”

“我已经不读书了,平时跟着我爸。今儿真是个好日子,真的很高兴见到你。”邵安澜定定看着杨之乔,觉得他脸红耳朵也红的样子很可爱。

杨之乔感到一阵局促,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洗手间就在这儿,我先进去了。”

虽然从小到大永远有一群女生围着他,可杨之乔从没遇到过示好的男孩子。他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取向,可不代表他能想到真的会从天而降一个男生跟他要联系方式。

快步冲进洗手间,杨之乔心跳如擂鼓。

邵安澜没太反应过来,也没阻止,看着杨之乔走进了洗手间。

基本的礼貌和修养使邵安澜没有唐突地等在洗手间门外,而是强迫自己回到了会场,静静回想自己和这个叫杨之乔的少年刚才经历的每分每秒。

身体从没有过的感觉叫嚣着告诉邵安澜。

他真好。

我要认识他。

信卓一的小情儿自己的节目演完,就小脸红扑扑地从后台溜出来找信卓一,近了看着邵家那边儿四个铜墙铁壁似的大男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坐哪儿。

信卓一干脆带她离了席,演完了他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意义,他现在应该做的当然是对小姑娘充分表示鼓励和夸奖,礼物和花还在车里,他俩在这腻歪又怕有点儿什么少儿不宜污了小太子爷的眼,自觉带着人去外面了。

邵安澜却连信卓一打招呼离开了都没回神儿,还一心琢磨着那个叫杨之乔的男孩。

后面节目的时间过得飞快,邵安澜盯着灯光变幻下杨之乔的侧影,不时被前后动作的其他观众挡住视线。倒数第二个节目的时候,为了避免人多眼杂舒桐希望邵安澜提前离场,邵安澜不想走,但也不想太唐突,毕竟对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围着一群人,恐怕一会儿也不会落单,就跟着舒桐先出去了。

信卓一的车还停在门口,人不见了,邵安澜也没了晚上和他们聚会的心思,给信卓一给发了条微信说先走了晚上有事。

坐回车里舒桐问他回家吗。

邵安澜说先不走,等个人。

结束后观众和列队离开的军装队伍渐渐散尽,合影交流感情的领导们才出来。

邵安澜在阳光下又看到了杨之乔,看到他跟在爷爷们身后,乖巧的等着跟院方领导等一众人告别,然后被董长林拉住手腕爱怜地带上了一辆军牌的考斯特。

舒桐当然明白邵安澜在等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已经在想自己回去要怎么向首长和夫人交待。

“回家吧。”邵安澜眼看着考斯特驶出院门吩咐司机。

一转眼到了十一,杨之乔告诉邵安澜他爸爸妈妈要从上海回来过黄金周,可能暂时不能和他见面。

俩人刚进展到杨之乔会青涩地回应邵安澜的亲吻拥抱,邵安澜轰轰烈烈的初恋兴致正浓,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不分开,怎么能接受连着七天都见不到人。

1号消停了一天,二号早上八点半就一通电话把杨之乔吵醒了。

“之乔,起床了吗?”

杨之乔想都不用想谁会一大早给他打电话,没言语。

“今天可以见面吗?我想你了,我们昨天没见。”

杨之乔无奈地叹口气,听着这句自己刚刚熟悉的祖宗经典发言句式,分析这句话想表达的是我想你了,我们理应见面,昨天已经因为你的原因没有见面,所以今天一定没有理由不见。自己跟他说过至少十次他要留在家里陪爸妈,他亲爱的男朋友听见了,只是所有他不想理睬的没有听进他耳朵里。

杨之乔睁眼看了看时间,“我不是说了我爸妈在家,这几天我不出去,况且这才几点啊。”

“你再睡一会儿,我去接你好吗?”

“不去。”杨之乔冷淡,“我爸妈刚回来,得空儿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挂了啊。”

十点杨之乔起来,简单吃了些早餐,发现长辈们都出门了。

杨之乔家里从太爷爷那辈儿就是军人,爷爷杨昭是大区司令,爸爸杨毅是军校院长,在他高二的时候调去了上海,妈妈也跟着去了,他没走,留在北京高考。

好歹外人奉承一句“将门之后”,杨之乔出生在大院将军楼里,本该顺着他爸的意思进所军校,继承家里的衣钵,这松针绿于他就像与生俱来的生命底色。

但杨之乔从小身子骨弱,没有那么强的男子汉气概,花拳绣腿的分列式走得好看,依靠的还是他本身的身型和脸蛋优势,其他体能技巧全部不够格。

杨昭又是典型的隔辈亲,他情感表达比较内敛,不会出言温柔亲近小辈,对儿子从小像是地主恶霸,对孙子却意外一句重话不说。杨之乔违了他的家规他倒也不护着,儿子出手教训,但只许在他眼前打骂,打几下都给定好了,不在他跟前,儿子儿媳也不许打骂孙子,他孙子在哪里因为什么掉了眼泪他必须知道得一清二楚。

杨之乔觉得自己本性与部队的刚强坚硬相抵触,他是打心眼儿里不喜欢,高考完就直说了自己不想走这条路,想去读普通大学,将来也不进部队工作。

这话从杨毅嘴里说出来,年轻时候的杨昭能把他揍得这辈子刻骨铭心,到了孙子这,杨昭和杨之乔认真谈了半个小时后,自己去向战友打听叫秘书查资料,搞了一周倒硬是把路也走通了,R大的法律,到时候要不顺着R大的政界道路往上送,要不转回部队政法系统,四年就算让孙子开个小差,反正离家几步远,随他闹腾。好在杨之乔学习成绩一直很好,高考录取凭的倒也是实打实的文化课成绩。

生活秘书说杨老爷子看天气正好,找老战友打球去了,他奶奶跟着,几个老太太聊天也热闹。

杨之乔妈妈林岚抽空回趟河北娘家,杨毅和大院一帮哥们儿玩去了。

青天白日他在家睡懒觉,杨老爷子没发话,愣是没人叫他起床。

这么看来杨之乔在家呆着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不过他懒得出门,难得清静一天,觉得在家玩游戏就挺好。

杨之乔回屋百无聊赖,电话又响了。

杨之乔秒接,他就烦邵安澜在他打游戏的时候夺命连环call。

“跟我回家吃饭吧,哥哥姐姐两大家子都回来了。”

“我懒得动,不想出门。”杨之乔赖在床上。

“我来接你,你躺着别动。”

杨之乔直接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邵安澜的车要进院门,门岗的电话打来了家里。

杨之乔懒得动,严严实实穿好了睡衣,可不能大意失荆州,被邵安澜轻薄了去。

邵安澜被带上楼,生活秘书敲敲门。

“谁啊。”杨之乔问。

“之乔,你的朋友来找你。”

“让他进来吧。”

邵安澜进门,听着脚步声渐远,轻轻落了门锁。

“你干嘛?”杨之乔敏锐地回头。

“二人世界。”邵安澜脱了鞋,扑到床上紧紧抱住杨之乔。

“你放开我!”杨之乔被邵安澜突然的亲密吓坏了,推着邵安澜。

“别乱动。”邵安澜吻着杨之乔的脖子,滚烫的气息喷在杨之乔脸上耳朵边,杨之乔觉得自己呼吸困难。

“你不许乱来,我还没答应你呢……”杨之乔脸色血红。

“没答应我什么?”邵安澜玉望满满地盯着杨之乔。

“我没允许你……这样亲密。”

邵安澜笑笑,一鼓作气深深吻上杨之乔的唇,他们之前只有过蜻蜓点水般的亲吻,邵安澜第一次和杨之乔来了个长长的深吻。

分开的时候杨之乔有点儿迷糊,用手挡着眼睛害羞。

“不说话是默许我进一步吗……”邵安澜的手伸进了被子里。

杨之乔被欺负地腿都软了,邵安澜不再逗他,一大家子人等着他俩回去吃饭,打来电话问走哪儿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允许你来我家……”回邵家路上,杨之乔被邵安澜抱在怀里羞愤无比,万分后悔邵安澜进房门的时候自己还躺着,他……他又怎么能摸自己的胸口呢?

男人……也能摸胸吗?

“乖,你全身上下以后都是我的,用不着害羞,宝宝你哪里都是最好的,粉粉嫩嫩,两个小家伙一摸就站起来了……”邵安澜意犹未尽,凑在杨之乔耳边咬着杨之乔的耳垂呢喃。

杨之乔脸红羞耻,起鸡皮疙瘩,身子都软了,今儿这车没挡板,难为情地瞟着前面目不斜视的司机和舒桐,生怕别人听到这么大胆狎昵的话,“你闭嘴!还有人呢……”

“放心他们没胆子听我们说话。打算七天都不见我?你怎么这么狠心……”

过哨岗停车,杨之乔从邵安澜身上起来坐好,“今天太突然了,我没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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