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外出,我答应你。
昨日她承诺谢悯不出去,可现在也没出去,还是在酒楼里。可……看着谢悯沉下来的面容。
姜溯只能对着柳絮道:“柳姑娘,今日便不过去了。”
她转过身向着谢悯放里走去,柳絮看了眼谢悯,她眼里深处有着怒意,但面上不显,
“表哥,那我我就先走了。”
谢悯看了她一眼,神色淡然。起身向着内室走去,房门也在谢悯起身时被外面的隐卫关上。
柳絮转过身,狠狠的咬了口牙,方才姜姑娘都答应去她那里了。
屋子里的姜溯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谢悯住地方景色颇为不错。
站在姜溯身后,谢悯看着面前的身影出身,恰这时姜溯转过了身,两人视线相对,窗外有微风袭来,吹动着姜溯已到背部的发丝。
谢悯凝视着此时的姜溯,目光深邃,他向着姜溯走去,风也带动他的发丝,与姜溯的发丝缠绕又分开,
姜溯侧过身子,向着床榻处而去,两人身影错过,谢悯神色恍惚,倏的抬手抓住了姜溯的手腕,姜溯转头看他。
姜溯问道:“怎么了?”
谢悯抓着她的手:“做什么?”
姜溯指向床榻,“我想换一换,还想沐浴。”
谢悯这才放开她的手,“来人。”
“公子。”门边隐卫应声回答。
“让人来换被褥,把净房用品都准备好。”谢悯看着姜溯道:“需要衣服吗?”
姜溯摇了摇头,“不用,我有。”
“去准备。”
“是,公子。”
我等会有件事必需出去一趟,她说完,谢悯的面容迅速淡了下来,淡淡的看着姜溯。
姜溯看着又说着:“你与我一起,行吗?”
谢悯手指微动,他平静道:“可以。”
“去何处?”
姜溯眉宇间郁色浮现,“红楼,”她道。
用着仅剩不多的魂力,姜溯使了两张规避番,两人隐匿着身形站在红楼门口。
看着姜溯穿过房门进入到面前驿站内,谢悯面色淡然,但眼里却透露着丝丝兴味,向前走两步,身形也如姜溯一般穿了过去。
见他进来姜溯在他身侧拉过他的手腕,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谢悯眉眼温和顺从的点头表示自己已知晓。
拉着谢悯向着楼上而去,姜溯神色警惕,在她身后谢悯神色柔和,他抿着唇看着姜溯的一举一动。
循着昨日的记忆向着向葵的房间寻去,因为魂力现在所剩无几,因此姜溯并未察觉到这楼内的异常。
到了向葵的房中,姜溯穿门而过,在屋内刚站定她瞬间定在了原地,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谢悯紧跟其后比姜溯慢了一步看到面前的景象,眼底暗沉,伸手遮住姜溯的视线。
他眉间紧蹩,谢悯面色冷淡的看着面前的恐怖景象,堆叠着没穿衣物的男人尸体堆满了房间,他们面上呈现着惊恐痛苦之色。
回过神来,姜溯抬手把谢悯的挡着自己视线的手握在掌心,缓慢拉着谢悯的手放在身侧道:
“没事。”说完,她向前走近,对着面前堆叠着的尸体检查着。
这些尸体全部的子孙根被切:)除,甚至有的男子的后:)穴也被利器穿过,胸口被剜去。
各种惨状都在其中,姜溯神色平静,在姜溯身后谢悯的视线只盯着姜溯,其余的他只是冷冷扫过,不再多看。
检查过尸体,姜溯转过身来,这时手中小阴铃响起声音,姜溯顺着小阴铃的指引,绕过尸体向着向葵的梳妆台而去。
走到梳妆台上旁,她抬手就要去碰梳妆台上的物品,谢悯视线一凝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姜溯回头看着谢悯眼中疑惑浮现。
握着姜溯的手,谢悯抬手指了下台子上的血迹,他把手里的丝帕绑在姜溯的手腕上,覆盖着她的手。
姜溯朝谢悯笑了下,然后转身用包着丝帕的手触碰着,来找那个暗门的机关,可她几乎全碰了一遍都没见那天的暗门出现。
谢悯视线扫视着梳妆台上的物品,最后视线定格在铜镜之上,他看着还在翻找的姜溯道:
“这个铜镜这处颜色与另外几处都不一样,姜溯顺着他说的地方看过去。”
面露恍然,她抬手在此处按了下来,喀嗒一声落下暗门浮现在梳妆台附近。
姜溯转过身看向谢悯,谢悯向她淡淡颔首,两人相视一笑,姜溯对着谢悯叮嘱:“我先下去,你跟在我身后。”
说完,姜溯向着下面的暗道走去,谢悯无奈扯唇一笑紧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消失在房间内。
“哈哈哈哈……咳咳……,终于,你今天终于死了。”
是向葵的声音,姜溯拉着谢悯的手腕加快脚步。
“你敢违背天主,等着惩罚吧!”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是那个坛子里怪物的声音,拉着谢悯走到最底下时,繁多的阴气扑面而来,
姜溯快速把谢悯护在身后,手中掏出隔绝番,抬手注入魂气,可魂气所剩无几。
姜溯面容焦急,所幸几缕魂气注入到隔绝番里,姜溯把它向着谢悯身上扔去,谢悯平静的看着姜溯,静静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见到隔绝番打到谢悯身上,姜溯才放下心来向着向葵走去。
那怪物身影慢慢化作一坛血水,向葵冷冷的看着,她转过头神色疯癫,坐在那里看着一众姐妹的尸身大哭。
“明明都知道我做什么,却都瞒着我,自己做决定,都长本事了。”她凄厉哭喊着。
“可留我一人又有何用?我本就该死。”突然她手里握着剪子一瞬间插入心口之中,
姜溯在察觉到的一刻就迅速上前可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向葵倒在了血泊之中,与那些姐妹躺在了一处。
姜溯身形不稳,在即将要到下时后面紧跟着的谢悯拦着她的腰把她揽入怀中。
撑着一口气姜溯对着谢悯嘱咐:“封锁此地,我们先离开。”嘱咐完这话,姜溯昏倒在谢悯怀中。
看着怀中之人,谢悯拦腰把她抱起,走向两人来时的通道。
沿着来时的路,谢悯紧紧抱着怀中之人,等从红楼中出来,外面隐藏的隐卫出现在红楼隐蔽之处,跪在谢悯身前。
抱着怀中人,谢悯抬眸看向面前的红楼,“封锁此处,任何人不得进入。”
“属下领命。”
抱着姜溯走到早已备好的马车旁,谢安低着头把脚踏放好。
抱着姜溯进入马车,坐在马车中谢悯并未放下怀中之人,而是依旧紧紧抱着怀中人,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体。
手中握着姜溯的手,谢悯拿过车上的帕子轻柔的擦拭着她的双手。
他眼里的郁色浮现,犹如风雨欲来之势,但手上动作轻缓。
又一次在自己面前受伤了,谢悯对这种无力的感觉越加厌烦,对自己无法帮助姜溯而感到无力,只能看着面前人在自己面前受伤。
一只手擦拭着,一只手愈加禁锢着姜溯的腰身,感觉到腰间的疼意,姜溯缓缓睁开了双眼。
“谢悯,腰痛,轻些。”
她的声音还带着虚弱之意,听见她的话语,谢悯禁锢在她腰间的手放轻了力道。
“又受伤了。”低下头紧盯着怀中之人,谢悯语气平静。
听到此话,躺在谢悯怀中的姜溯身形一僵,想说这次并不怎么样,她是魂力被压制着,
不能使用过多的魂力,强行使用则会被反噬,但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歇息一下就可。
可她抬眼瞥了眼谢悯的脸色,听到谢悯的话语,她便没开口。
“怎么,不说话?”低垂着眼眸,谢悯向着怀中的姜溯再次问起。
姜溯抬眼,与谢悯扫过来的视线相撞在一起,看出谢悯眼底的关切,她移开视线道:
“此次却是有些疏忽,下次不会了。”
见她神色如常,谢悯眼底的郁色愈加重,伸手抬起姜溯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从前经常受伤。”
他语气肯定,姜溯没看他,下颚在谢悯手中,姜溯视线看着别处。
阴族本就是与地府有牵连,再加上她身份特殊又是族中她那一批最早出世的归者,所以很多棘手的委托都是她在处理,受伤也是平常之事,
但在她的认知里,小伤并不算受伤,除非是影响生死,但她知道谢悯口中的受伤却与她想的不同,因为从前谢悯也曾问过她。
见她不答,谢悯握着她下颚的手加紧了力道,姜溯眉头轻皱,转回视线看向谢悯。
“谢悯,有些痛。”她语气平淡。
送了手中的力道,谢悯淡淡道:“你也知道痛。”
“前几日答应我什么?”他逼问着。
“我并不知晓会发生今日惨事,且我的魂力被压制着。”想起今日的怪异,姜溯语气凝重。
“明知有异,为何身体未好还要逞强?”谢悯不打算放过怀中之人,想起两次姜溯倒在自己怀中的景象,他的恐惧担忧一次胜过一次,令他不安。
他声音冷淡,姜溯却是神色如常,她抬眸与谢悯对视,视线不偏不移,缓缓道:“这是我身为归者的责任,就如你对谢家的责任一样,并无什么不同。”
闻到谢悯身上的淡香,姜溯这才想起自己与谢悯此时的情形,她挣扎着从谢悯怀中起身,眉间有着淡淡的不自然。
谢悯任她挣扎起身,见她在对面坐稳,才收回虚扶着的双手理着被姜溯躺在怀中时弄乱的衣衫。
对两人的关系,在一开始谢悯其实就发现端倪,经过后面的相处他则更加的确定,
且现在的自己对姜溯是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想到从前,谢悯眸中暗色涌现。
姜溯心中有些烦乱,她虽对情事不算了解,但与谢悯如今的状况却是纠缠着理不清。
可若是让她就此离开,她又放不下谢悯的身体,算了,还是先把谢悯身体恢复如常后再说其他。
“公子,到了。”谢安的声音打破了车中各怀心思的两人,姜溯率先起身,打开车门向着楼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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