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与束子平寒暄几句,无非就是大人真是衙门的中流砥柱,哪里都能看到大人的身影等等,便携木镖师与小乞丐离去。
回去的路上,邪月与小乞丐拉起家常。不过寥寥几句,邪月便将小乞丐的机缘问了个清楚。
小乞丐是梓潼人士,家里原是盐井大户,父母挣了一些钱后再开新井,赔了个底掉。父亲想不开,出门走失,母亲带着两个弟妹艰难维持原来的盐井。小乞丐看家里困难,便打算外出谋生,少一张嘴吃便少一份支出。因从小家里经济宽裕,小乞丐原是没受过什么苦的,出门便被偷了钱财,沦落成乞丐。
“那你这鼻子,是从小就好使?”
“是,据说我小时候能闻到街尾的馊饭,现在吃多了百家饭,闻不到了。但是我不吃馊饭,饿死也不吃。”小乞丐认真的说。
“放心,放心。饿不死!饿不死!”
两人一路聊天,很快回到了破庙。黑鹤站在庙前,冲着三人摇了摇头。
小乞丐一把冲上去,到处闻了闻,回头说:“味道没了,没了!”
木镖师看着邪月,邪月心想,这次是遇到硬茬了。
当晚,邪月趁众乞丐睡着,在四面菩萨前皆点燃香火,自己则带着黑鹤躲到后面的大榕树上。
“昨天刚来过,今天能来吗?”黑鹤不禁问道。
“谁知道来不来,我总觉得今天有点特殊。”邪月也拿不准,只靠直觉在这里守着。
子时,寺庙内突然乱了起来。黑鹤醒来急着进去看情况,邪月拦住黑鹤低声说到:“等一下,守住这里。”一人一鹤便不管庙内如何闹腾,只是守在榕树上。
黑夜中,又见一黑影贴地冲进破庙。得亏前些日子那场火,将原本一人高的荒草烧了个精光,尽管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到底光阴不长,荒草长得并不高。邪月又特意留意一番,故而看到黑影。此时邪月携黑鹤从树上下来,将手里的挂帆扯掉帆布,往胸前一横便如一把青龙偃月刀般。
庙内一阵捶打破碎之声,夹杂着木镖师和小乞丐的喝声,又有其他乞丐喊着:“孽畜哪里跑!”。好一阵时间过去,才看到两个人极速的从破庙窜出来。从两人身形看,一高一矮,一黄一白,都很擅长跳跃。两人正与一纵而起从邪月头顶跨过去,黑鹤从树上一个俯冲下来,冲着高个白衣的眼睛奔去;邪月挥着卦帆棍,冲黄衣矮个胸前一扫,两人皆停了跳跃,又一个停不住便跌倒在地。木镖师和众乞丐从破庙赶出来拦住两人;束子平从厕所出来,扔出一张黄色符箓,符箓随风吹到矮个脸上,将其封住;束子平又掐榆树诀,冲着高个一个手势。谁料这高个白衣也有几分道行,低头躲过黑鹤的啄眼功,又就地一滚躲过束子平攻击,随后又扔下一把光亮亮的东西,发出刺眼的光让众人不得行动。光芒过后,众人再看,哪里还有白衣高个的身影,捡起地上的光亮东西,竟是一面尚未完成的八卦镜。邪月和束子平都没想到,自己竟被道家法器阻拦。
回过头再看这黄衣,依然伏法一般躺在地上不得动弹,邪月便随手拿八卦镜对着他照了照,矮个黄衣竟然现了原形,是一只甚是肥硕的黄鼠狼。邪月暗自揣测,这八卦镜尚未完成便有如此威力,怕不是这两畜生自己造的,于是将八卦镜揣入怀中。
此时破庙前面进来两人,赫然是李书翊和他的管家。
“他们怎么知道?”邪月递了个眼色给黑鹤,黑鹤回话:“不知道,也许他们埋伏了人,我们不知道。”
束子平已经站在邪月旁边,二人并立将黄大仙挡了起来。
“道长,师爷。听闻今日抓住了人伢子,我等特来帮忙。”李书翊一进来便咋咋呼呼的,将自己的目的写在脸上,还意欲通过自己的语言遮掩。
“李掌柜,人伢子跑了。今日我带的人手不够,怕打草惊蛇,谁料那人伢子竟是高手,连木镖师都没能拿住。想来多带几个人,也是不顶事的。”束子平忽悠这李书翊。
“束师爷,你要人手你张口啊,我李家家大业大的,人手还是不缺的。”
“多谢李掌柜的古道热肠,官府衙门依然在,人手依然有,不过筹谋布局而已,谁都有失算一二的时候。他日我等擒获人犯,定当请李掌柜过堂对质,听堂公审。”束子平浸淫官场有些时日,官腔打起来是一套套的。李书翊既不敢拂了束子平的面子,又想看清楚后面的孽畜,便生出了些偷摸的模样。木镖师突然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不留神将李书翊撞开,趁李书翊回头,黑鹤便提着黄大仙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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