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陈卫国低头看着文件,陈循仲就坐在他的身边,两只眼睛紧紧地看着会议桌上摆放的花瓶。
“循仲啊!我今天是想跟你谈一谈,你看流沙那个项目?”陈卫国开口说到。
“令女士是我在雪北的时候结交的好友,她的项目,我不放心交给别人。况且令女士本人也希望由我负责。”陈循仲有理有据地回答道。
“是,这个情况我们也知道。我们也很重视这个项目,但是你现在毕竟是绛念的总裁了,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你的行程也比较繁忙。我们几个老家伙觉得你还是应该在总部掌管全局,项目就交给别人做挺好的。”陈卫国一脸和蔼地劝说道。
陈循仲没有说话,他知道,父亲这不是让他考虑,而是最终的通知。他也知道,此刻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好,父亲和股东们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我怕听各位的安排。”
陈卫国原以为陈循仲会不同意这个决定,没想到他竟答应的如此爽快。
“循仲啊,你最近也是辛苦了,周末来家里,我让保姆给你做点你最爱吃的,我们叫上彻一一起。”
陈循仲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就退出了会议室。
走廊里,李屿晚被陈卫国通知到总部会议室。此刻她正站在会议室门前等着。陈卫国的秘书告诉她,陈循仲现在在会议室里。
陈训忠板着一张脸从会议室里出来了,李屿晚见事态不对,但还是硬着头皮打了招呼,“总裁好。”
陈循仲瞟了李屿晚一眼,话都没说就走了。
李屿晚习以为常,也没有生气。秘书告诉李屿晚,现在可以进去了。
“屿晚来啦!坐。”
李屿晚向陈卫国问了好,不知道陈卫国今天找自己究竟是什么事情。
“今天找你来,是有个项目想交给你。”陈卫国和蔼可亲地说到。
“流沙那边,有一位令女士,想找我们研究一下有机农业的事情,但是项目的考察和初期准备工作都没有进行。公司打算派你带队去流沙考察一下。如果可以,你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组员我已经挑好了,你可以再带几名毓和的员工去。小国最近刚从热夏回来,你带着他一起去涨涨见识。”
李屿晚没想到,金楚楚竟然真的把这件事办成了。也难怪刚才陈循仲出门的时候对自己是那个态度。
眼下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自己已经把陈循仲彻底得罪了,那不如就把这个项目接了。
“我听公司的安排。”李屿晚回答到。
陈卫国将资料递给了李屿晚,“这是公司选好的人,跟你上一次去热夏的组员差不多,也方便你们干活。因为事情比较紧急,所以晚上就要走。那边是落地签。流沙那边气候原因,只能坐火车,车票公司都已经买完了,你回家收拾收拾行李,然后安排一下你手里的工作吧。”
李屿晚没想到事情竟然能如此紧急,便立刻开车回到了浮梦基地。
毓和和浮梦都有工作要做,李屿晚便打算只带上赵琳娜一个人。
李屿晚的办公室里放着一个行李箱,里面已经装好了随时出差需要的东西。
等李屿晚回到浮梦基地的时候,赵琳娜已经拿好行李箱在等着李屿晚了。
李屿晚将浮梦的日常工作交代给了几个管理层,然后就打算再回毓和一趟,最后接上陈小国,三个人再一起去火车站。
拎着行李箱下了楼,李屿晚和赵琳娜神色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屿晚姐!你这是干嘛去啊!”周舒然刚刚结束训练,正要去食堂吃饭。看着李屿晚和赵琳娜手里一人一个行李箱。
李屿晚把车钥匙给了赵琳娜,让她先上车。
“公司突然有点急事,需要到国外出差。”李屿晚回答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周舒然问到,“我下个礼拜又跟晋胜打比赛了,你能赶回来看吗?”
“这个项目现在比较紧急,我估计最少要半个月,时间久了可能要好几个月。但我会在手机上看的。我相信你。”李屿晚跟周舒然解释到。
见周舒然情绪有些低落,李屿晚连忙宽慰道,“好啦!我知道你是最厉害的,我真的很想看你的现场比赛,但是公司催的太急了。我去的那个地方听说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我到时候给你多买点纪念品回来。”
周舒然勉强地笑了笑,看着李屿晚远去的背影,周舒然总觉得心里有点堵的慌。也不知道李屿晚什么时候能回来。
李屿晚处理完毓和的事情,接到了陈小国,几个人就出发前往火车站。
绛念的同事大部分已经到了火车站,李屿晚等人和大家会和之后在候车室里研究了一下这次的项目。
陈卫国说的很对,这一次的组员大部分都是热夏的项目组的员工,合作起来也会比较有默契。
凌晨,开往流沙国的火车进了站,李屿晚等人进到了自己的车厢,约定好明天起床再继续研究项目。火车的卧铺车厢都是单人间。李屿晚洗漱完靠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今天正好是十五,今晚的月亮特别圆也特别亮,也不知道流沙会有什么故事在等着自己。
深夜,周舒然躺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她索性坐了起来。
付花花正好起夜,看到在床上坐着的周舒然吓了一跳。
“姐姐啊!你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呢?”付花花抱怨到。
“我有事想跟你说。”周舒然郑重地对付花花说。
“等会,我先去个厕所,回来的。”付花花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向卫生间走去。
等付花花从厕所回来,周舒然还是保持着刚刚姿势。
“什么事啊!”付花花做在床上,靠着墙问到,“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奇奇怪怪的,时不时傻笑,今天晚上又睡不着。”
“就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朋友,她现在不确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那个人。你能不能给她点建议啊?”周舒然问到。
“你对你这个朋友可真上心,大晚上不睡觉就想着她的事情。”付花花打趣道。
见周舒然瞪着自己,付花花立刻说,“好好好!我告诉你,其实很多时候当你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周舒然抱着抱枕,重新躺回了床上。
“这样,你问问你朋友,如果她有没有时不时就想起来那个人,有没有想起那个人就想笑,对那个人有没有占有欲,想不想给那个人买礼物,想不想天天跟那个人腻在一起。”
周舒然听着付花花的话,脑海里全是李屿晚的样子,李屿晚的笑容,李屿晚对自己说的话。周舒然终于承认了,她是喜欢李屿晚的。
“花花,你说喜欢了一个特别好的朋友,要不要表白啊。”周舒然躺在床上,侧着脸问到。
“看自己喽!”付花花有些困了,“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这种事每个人答案都不一样的。”
周舒然又开始犹豫上了,她到底要不要跟李屿晚说她的感情啊。周舒然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她很害怕李屿晚不会答应,两个人连朋友都没法做。她也不知道李屿晚对自己是什么感情。等屿晚姐回来,自己再旁敲侧击问一下吧。周舒然暗暗地想着。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耳边已经传来了付花花沉重地呼吸声。周舒然看着月亮,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流沙国的某处别墅里,一个女人躺在摇椅上,痛苦的皱着眉。她身边有一个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女人,帮她按着关节,减轻着痛苦。
“阿姐,要不我们找医生扎止疼针吧,这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躺椅上的女人,脸色煞白,头上因为疼痛不断渗着汗珠。
“我没事,老毛病了,这里的医生也解决不了。”女人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与疼痛抗争到底。
“阿姐,对不起。对不起。”丸子头女人哭着说到。
“傻姑娘。”躺椅上的女人抓着丸子头的手说,“每次都这样,我说了,我没事。我得好好活着,才能一直陪着你。”
丸子头靠在躺椅女人的腿上。过了很久,可能是药物起效了,疼痛得到了缓解,躺椅上的人开始试着活动起来了。
“阿姐,你好点了吗。”丸子头听到了动静问到。
在丸子头的搀扶下,躺椅上的人站了起来。
“没事,好多了。”丸子头听完才放松了神情。
“朝夏的人是不是要来了?”
“那边给我们来消息了,说大概三天后就能到。”丸子头回答到,“阿姐,我们要在哪里见她们呀?”
“见她们?”那个被称为阿姐的女人冷笑了一声,“你也知道,我这辈子最看不上这些旁门左道的把戏。陈循仲已经给我发信息了,看来他回了朝夏过的也不是很好啊。绛念对我们不重视,不听我们的需求,那我们对她们也没必要有什么好态度了。”
那女人拿起刚才的药碗,将剩下的汤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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