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念陈循仲的办公室里,陈循仲和鲍副总裁正在研究上一个季度的财报。
“循仲。我们上一个季度的财报表现得很好。但是,你仔细看。”鲍律声指了指文件。“新投资的盈利的项目,大部分都是李屿晚经手的。这女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就是去南极卖泳裤都能挣到钱。现在绛念的高层和员工,对她评价是越来越高。咱们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早晚让她扫地出门。”鲍律声气得锤了一下桌子。
陈循仲一言不发,他看着那些财报,心事重重。自从回到了福城,自己就好像不会做投资了一样,干什么都不顺。
“鲍叔,您想怎么做?”陈循仲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到。
“她马上要跟着排球队去热夏了。热夏那么乱,不如我们就让她永远不要回到福城了。”鲍律声压低了声音说到。
“绝对不行。”陈循仲立刻反对。“我们再怎么不对付,也只是生意场上的事。这种事想都不要想,更不要提。”
鲍律声似乎早就料到陈循仲会有如此反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离开了陈循仲的办公室。
“鲍总,怎么样了?”鲍律声一出来,助理就立刻围了上来。
“通知我们在热夏的人,把李屿晚的照片还有她的行程发过去。务必让这个女人不要再回到福城。记着,找点新人,别让季知寒她们发现了。”鲍律声布置到。
“那小陈总这边,需不需要说一声?”助理问到。
“不用。他太过于优柔寡断了。成大事,必须要狠。再让李屿晚发展下去,一定会破坏我们的计划。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有人替我们背锅的。想办法让这件事查不到我们头上就行了。”
助理表示明白,便去办事去了。
双夏邀请赛很快就拉开了帷幕。机场里,浮梦排球队的成员坐在一起,等着登机。
“队服都穿好了啊!千万不能脱”领队叮嘱道。
李屿晚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时不时看一眼周舒然。她依旧不搭理自己。
谈公事的时候,周舒然表现的跟平时一样。但是私下里,李屿晚一跟她说话,她就故意扭过头去。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李屿晚想着。或许过几天,她气消了就好了。
李屿晚怕周舒然见到自己心烦,就带着赵琳娜去逛免税店去了。
“舒然。”李屿晚走后,付花花摘下耳机对小声对周舒然说,“你跟李总吵架了啊?”
“什么?”周舒然也摘下耳机问到,“哦。没有啊!”
“那你们两个怎么怪怪的?平时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最近都不怎么说话。”
“没话说了呗。哎呀,玩游戏玩游戏,别想这些。”周舒然满不在乎地说到。
付花花担心地看了一眼周舒然,然后继续陪着她玩游戏了。
到了热夏,大巴车直接将众人拉到了酒店。因为怕大家累到,苟小豪便让大家休息半天,明天再去训练。
李屿晚等了一会儿,发现周舒然并没有来找自己的意思,过去一看发现她和付花花早就去逛商场了。
李屿晚也实在不想自己一个人在酒店里呆着,便去找了自己在热夏的熟人。
“李总来啦!”季知寒笑嘻嘻地对李屿晚说。“这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有什么事吗?”
季知寒将零食饮料放在李屿晚面前,坐在旁边说到。
“你要是有啥事,让温予拿塔罗牌帮你看看。温予塔罗牌可厉害了。不信你问陈总。”季知寒把零食扔给了陈小国。
陈小国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很厉害。
“我这事,玄学可解决不了。”李屿晚笑着回答到。
“怎么了?跟周小姐吵架了?这不很正常嘛。我跟温予也总是有些磕磕绊绊的。”
李屿晚听完季知寒的这句话,立刻转身满眼质问地看着陈小国。陈小国故作轻松地看向天花板,不敢直视李屿晚的眼睛。
“你这嘴巴能不能别这么松?什么事都往外说?”李屿晚小声地对陈小国说到。
“这有什么的啊?”季知寒大声抗议,“凭什么他能知道,我们就不能知道了?李总,你是不是没拿我们当朋友?”
“不是这个意思。”李屿晚说到,“我这人不喜欢把很多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季总见谅啊!”
季知寒漫不在乎地甩了一下手,似乎是认为李屿晚想得太多了。
就在此时,李屿晚的手机响了。赵琳娜打来了电话。
“喂,琳娜。我在季总这里。是出什么事了吗?”李屿晚接通电话说到。
“李总,不好了!花花回来了,说舒然姐不见了。”赵琳娜着急地对李屿晚说到。
李屿晚只觉得脑袋嗡了一下,险些没有站住。“你仔仔细细地说一遍。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李屿晚强作镇定对赵琳娜说到。
季知寒和陈小国闻言,也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
“什么时候人不见的?”李屿晚问到
电话的那头,付花花突然抢过了手机,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李屿晚说到。
“就是我俩本来打算去商场转一转,舒然她说她要去一下卫生间,我就在门口等她。可是等了好半天,她也不出来。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我就去里面找她,结果也没有人。”付花花听起来已经快哭了。
“你先别着急,跟我说一说舒然走丢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李屿晚转身看向季知寒,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打开了免提。一瞬间,付花花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
“舒然她上身穿着我们浮梦的队服外套,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裤子。戴着粉色的口罩,还新做了玫红色的美甲。她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穿了一双蓝色的鞋子。”付花花仔细地说着周舒然的特征。
“好,我一定找到她。”李屿晚放下了电话,季知寒立刻拿起手机。
“喂,琼姨。我在群里发的那些你看到了吗?我一个朋友丢了。告诉我们的人,把热夏翻过来也要找到。”
“谢谢。”李屿晚对季知寒说到。季知寒拍了拍李屿晚的肩膀,让她宽心。
周舒然迷迷糊糊地从一个仓库里醒来。醒来的一瞬间,只觉得疼痛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袭来。
本来,自己去上厕所,还很开心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卫生间。卫生间收拾得很干净,还有香味。周舒然挑了一个坑位,没等自己解开裤子,就立刻有人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那人力气十分大,自己根本没法挣脱,然后自己好像就晕了。等自己醒来,就已经被绑起来了。
周舒然头上被套了一个黑色的袋子,也看不清自己在哪里。她似乎听到有一些争吵的声音。周舒然小心翼翼地顺着声音挪了过去。
“......老子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那眼睛是出气用的啊!”一个男人暴躁地骂道。“照片都发给你们了,还能给我绑错。瞪大你们的狗眼给我看看,那上面的人和你们绑来的人长得一样吗?”
“老大,您消消气,消消气。兄弟们第一次干这个没经验不是。”另一个男人哀求地说到。“我们真的是从机场就跟着她们的。结果谁知道,这群人穿得都一样,还都戴着口罩,谁也分不清谁。进了酒店,不一会儿又都出来了,还都去了不同的地方。我们人手又不够,只能赶紧选一个。里面那个女的跟那个李屿晚身高差不多,我们就以为是她是。结果没想到还是找错了。”男人委屈地说到。
“所以呢?我还得跟你道个歉是不是。”那个被叫做老大的男人快要气疯了。“统领好不容易给我分个活。现在热夏分舵正是用人之际,我还打算干完这票,就能升职呢!全让你们这帮废物给我毁了。那个李屿晚跟季知寒关系密切,要是她让季知寒帮她找人,咱们几个都得玩完。”
“那现在怎么办啊,老大!”那男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那咱要不把人放回去吧!季知寒是不是也能放过咱们?”
“你脑子是火锅菜吧!我还给她放回去。我咋不给她们再磕几个呢?”领头的男人好像给了他的小弟一嘴巴。
“现在这个事既然出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们要找也得找一会儿。把里面的那个女的处理干净,脸刮花。发给统领就算交差了。她爱谁是谁,从现在开始,她就叫李屿晚。弄完了我们直接跑路,天高海阔,我就不信跑到天边季知寒还能找到我们。”
领头的看向自己那两个小弟,这两个废物现在双腿直发抖,都快要跪下了。
“你。”领头的指了指一直跟自己说话的那个人,“你去把那个女的处理掉,然后我们就立刻离开这里。快点!”
被指到的那个瞬间丧失了力气,他哀嚎到,“老大,我……我不敢。我家里太穷了我才干这个的。我绑这姑娘的时候都闭着眼睛的。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我真的不敢。”
“你纯废物!”领头的给了那人一脚,接着又开始了争吵。
周舒然听到这里,害怕的靠在墙边。
有人要绑架屿晚姐,结果阴差阳错的绑了自己。他们现在要把自己处理掉,怎么办?怎么办?
周舒然害怕极了。花花会发现自己丢了吗?不会一直在外面等着吧。她要是发现了一定告诉屿晚姐了。想到李屿晚,周舒然就哭了出来。自己实在不应该跟她赌气,她早就原谅她了。
周舒然还有很多话没有跟李屿晚说,以后怕是再也说不了了。自己的父母怎么办,哥哥怎么办。想到这里,周舒然就呜呜地哭了出来。
屿晚姐是得罪什么人了?至于要她的性命。周舒然越想越害怕,缩在墙角不敢动。
季氏大楼里,李屿晚好像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苏温予也赶了过来,坐在旁边安慰着李屿晚。陈小国在旁边陪着,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找到了。”季知寒突然闯了进来。李屿晚闻声立刻站起来,但因为起身太猛,晕了一下,幸亏苏温予扶了一下她。
“我没事。我没事。”李屿晚说到,“在哪里,在哪里找到的。”李屿晚抓住季知寒的胳膊问到。
“在一个仓库里,我们的人已经赶过去了。我和温予这就过去,你放心啊。”季知寒看着满眼都是红血丝的李屿晚,担心地说。
“不,我跟你们一起过去。我一定要亲眼看见她平安无事。”李屿晚跌跌撞撞地就往门口跑去。
季知寒知道多说无益,便让苏温予扶着点李屿晚,几人向仓库驶去。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