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现在确实没有什么钱,但是她对自己的脸还是很自信的,她看着刚才和张若若的通话记录,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这次被抢了风头可没有老师让你哭着告状。
没等到鹿鸣去参加张若若周六的婚礼,周五晚上严若谷这边的活儿又来了。
据他描述,上次的周年庆方案策划和执行都非常不错,老爷子很满意,现在又给了自己另一个方案做,但是他还有很多地方把握不好,让鹿鸣能够帮提一下框架和思路,周六晚上给他。
鹿鸣此时刚下班到家,吃着葡萄,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不行,没时间,我明天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
严若谷不是很理解:“你不是明天才去参加婚礼吗?今天可以帮我做方案啊,这个对你来说应该没问题吧?”
鹿鸣摇摇头道:“不行,我今天晚上要和江珊研究明天搭配衣服的妆容,不艳压全场,我不叫鹿鸣。”
从鹿鸣的字里行间,严若谷听到了八卦的味道,马上把方案抛诸脑后,追问道:“为什么参加一个婚礼,你要艳压全场啊?”
现在江珊还没来,鹿鸣也没啥事儿,于是把她和张若若的恩怨情仇给严若谷侃了一通。
严若谷一听,来了兴趣,特别热衷这种打脸戏码的他立马追问道:“就艳压就完了?”
鹿鸣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反问道:“要不你还想怎么样?我就膈应一下她,总不至于让她接不成婚吧。”
这就到了自己擅长的装X领域了,严若谷坐直身子,对着电话那头侃侃而谈:“我和你说,只是艳压还不够的,你还要展示你自己比她有钱,或者说比她老公还有钱,让她最骄傲的事情在你面前不堪一击,这才是打脸的终极奥义。”
鹿鸣听着对面的富二代煞有介事的话,不得不说,他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她笑着说道:“你说得不错,但是我没钱,哈哈哈哈哈,我是真的很穷,所以这个X我是装不了了。”
钱对于鹿鸣来说是个事儿,但对严若谷来说还真不是一个事儿,特别是在他最爱的打脸环节上,于是他不吝的表示,前段时间自己老妈给买的新车可以将借给鹿鸣,还可以从姐姐那里帮她顺一个包。
鹿鸣有些不是很愿意,自己靠脸去艳压张若若,那是因为自己有这个本钱,如果要借车借包去打脸张若若,确实就没必要了。
听到鹿鸣不愿意,严若谷也没说什么,很快就挂了电话。
鹿鸣的好闺蜜江珊是个小美女,所以对于化妆这件事情她一直相当上心,因为一个6分的她,能够在化妆品的魔力之下变成7分,何乐而不为呢。
今天听说鹿鸣要去打脸张若若,分分钟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的化妆包来给她试装,当初上大学的时候就觉得张若若特别讨厌,没想到毕业之后依旧是这么讨厌,真的为她未来的老公祈祷。
拿着化妆品在鹿鸣脸上比划了半天,江珊发现,这张脸根本就没有自己可以发挥的空间,打上粉底,涂上口红,画上眼线,连眼影都不用画,就是一骑绝尘的漂亮。
江珊不甘心又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需要化的地方,把工具往桌上一扔:“我算是服了,你有这张脸,明明可以靠脸活得很滋润,为什么一定要靠实力呢。”
鹿鸣不以为然:“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靠自己,毕竟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江珊撇撇嘴:“知道啦,新世纪的女强人。”
有时候她真的为自己的这个闺蜜感到可惜,导演找她拍戏,她不去,说没兴趣,富二代追她,她不愿意,说自己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这么多好机会就这样白白的从指缝里溜走了,自己一个旁观者看着都心疼得不行。
妆容定好之后,约好了明天早上过来给鹿鸣化妆,江珊拎着自己的小包就去找外国男朋友HIGH去了。
江珊刚走没多久,鹿鸣又接到严若谷的电话,说让她现在来地下停车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鹿鸣皱着眉头,这个富二代一天到晚怎么事儿那么多,有什么是在电话里不能说的吗?但是听他的语气又好像确实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鹿鸣思索再三,还是披着外套,按下-2楼。
一进地下停车场,就看到严若谷靠在一辆车上,手上还提着一个包,见她出来,高兴的挥了挥手。
鹿鸣看他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像有很重要的事情,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问道:“什么事儿啊?这么晚。”
此时鹿鸣走进了,严若谷才发现,今天的她居然化妆了,看起来比以往要精致几分,原本就很漂亮,现在在地下停车场昏暗灯光的映照下,加上化妆品的修饰,更加赏心悦目,这张脸,果然有艳压的资本。
严若谷开心的拍拍身后的车:“喏,这是给你打脸的工具,”接着把手上的包递给她:“还有这个。”
鹿鸣眯着眼睛沿着车上的标志——迈巴赫,再看看他递过来的包——爱马仕铂金。
鹿鸣没有接他递过来的包,有些无语的说:“我刚才不是拒绝了吗?你在搞什么鬼啊?”
严若谷把手上的包强硬的递给她:“刚才的电话里,你透露出的想法是,你不想要通过弄虚作假去换取没有必要的虚荣心,我现在要给你说,我不是让你弄虚作假,而是光明正大的。”
鹿鸣双手抱臂,一副“你说,我听你能扯什么犊子”的模样。
看鹿鸣没有抗拒的意思,严若谷接着说:“你提着这个包,开着这个车去参加她的婚礼,看到这样的你,她一定会忍不住要问你这个包多少钱,车多少钱,这个时候你只需要回答她,是我朋友的,就足以让她很难过了。为什么呢?因为她会去想,是谁借给你的,是你的男朋友还是追求者,然后发现自己引以为傲有钱老公,其实在你面前依然什么都不是。这样,你又打了脸,又没有弄虚作假,又正大光明的,这个主意棒不棒?”
鹿鸣看着眼前越说越兴奋的严若谷,忍不住发出灵魂拷问:“请问你为什么对这个事情那么积极啊?你又没有任何好处,何必呢?”
严若谷看了她一眼:“你不懂,这种打脸的乐趣,真的就很爽,很爽。”
鹿鸣无语:“你又看不见,爽的又不是你。”
严若谷:“可是你可以给我描述啊,而且我想到世界上又有一件装X被打脸的事情,内心就无比喜悦。”
如果不是看着严若谷看自己的眼神毫无邪念,她都要认为是严若谷为了追自己,故意来的这么一出“富二代挚爱打脸”的戏码。
看到严若谷坚定的眼神,鹿鸣知道今天自己不答应他的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是没有办法回去睡觉的,于是无奈的答应下来,并且承诺,明天参加完婚礼回来,一定详细给他描述对方被打脸的经过。
严若谷开着鹿鸣的小车车愉快的离开了,站在地下停车场,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很无语,这位富二代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怎么就对打脸这种事情如此热衷,难道他生活中什么非常喜欢装X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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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珊给鹿鸣化好妆,相携出门。
看着鹿鸣手上的遥控器按响了一辆迈巴赫,江珊整个人都惊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我的妈呀,你什么时候买的迈巴赫?你中彩票了吗?”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摸了摸车标,然后转头看着鹿鸣。
鹿鸣摇摇头说道:“还记得我之前和你吐槽过的那个富二代吗?”
江珊立马接话道:“他送给你的?他在追你吗?”
鹿鸣拉开车门,无语的看着扑在引擎盖上的江珊:“你在想什么呢?这是他强迫借给我的,一定要我帮他完成打脸梦。”
江珊看着鹿鸣说话间关上车门,也光速拉开副驾驶座,准备坐上去,然后发现作为上还有一个爱马仕的铂金包。
她瞬间尖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还有爱马仕的铂金包,你敢说他不是在追你。”
鹿鸣制止住江珊想要亲吻手提包的动作,发动了引擎,开始给她讲这个富二代昨天奇葩的行为。
听了鹿鸣的描述,江珊有点儿怀疑人生:“他真的不是在追你?”
鹿鸣挑眉道:“从小到大追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我还能分辨不出来一个男人对我有没有想法么?”
江珊被这个答案所折服,的确也是如此,这么多年来,追鹿鸣的男人简直可以用过江之鲤来形容,确实没有理由分辨不出来一个男人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接受了这个答案,江珊不再继续八卦,而是拿着铂金包,里里外外的仔细看个够,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下一次再有机会接触到爱马仕的铂金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要一次看个够。”
鹿鸣笑着摇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江珊还是那个为了买包省吃俭用,每天吃泡面的女人。
张若若举办的是草坪婚礼,虽然在郊区,但是蓉城并不大,周六交通又比较顺畅,二十多分钟,导航就提示:“前方即将到达目的地,感谢使用XX地图,很高兴为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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