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为何做出惩罚的决定?难道是因为大师兄不在,所以百里屠苏的教导权被移交给了红玉剑侍?还是这么一个决定,实际是红玉剑侍也受到了某种引诱?紫胤长老的腰间挂着一枚剑穗,很显然那是他的道侣给的。而到现在为止,即使是小道消息中,也没有对他道侣的任何描述。如此,基本可以推断,紫胤长老曾经有一段感情。但紫胤长老成仙了,他的道侣却没有成仙。如此便阴阳两隔。紫胤长老的这么一段经历,最清楚的肯定是古钧。至于红玉剑侍是否清楚,弟子认为应该只是大致的了解。女人对男人,尤其是对伟岸的男人和有责任心的男人,都有一种微妙的依赖。这般,即使有关于这个剑穗的主人的这个茬横亘其中,但毕竟也阴阳两隔了,所以当时争吵之时,红玉剑侍做下如此决定,弟子猜测,很可能跟紫胤长老有关。否则,正常且理智的情况之下,红玉剑侍怎么会如此突破主仆关系?事情一步一步发展到了现在,形势其实很明朗的。但掌教真人并不是一个敢于下决断的人。如此,是不是也就只有去亲身体会一番百里屠苏的痛苦,才能知道他曾经对这些弟子的放纵,他对这些弟子的失察,他对这些手脚不干净的人的不敏锐,是相当的错误呢?其实,这个布局之人非常的精明。他与那个盗剑贼的能力不遑多让。他几乎是算得明明白白的,大师兄肯定要保百里屠苏,肯定要去缉凶,肯定要离开天墉城,肯定要带人离开,肯定会对芙蕖师姐有安排等等。如此才上演了这么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幕。尤其,他算得很精的一点就是芙蕖师姐一定会告诉大师兄关于巫蛊之术的事。以及他也算得精,大师兄肯定要把这件事当做饵料给抛出来,无论是真的要抓这个乱扔玩具的人,还是要当做给百里屠苏缉凶的延时器。不过...据弟子推测,应当是在芙蕖师姐找到妙法长老之前,此事是这个布局之人做的。而后来的那些娃娃,则很可能是布局之人引诱他人做的。又或许,这是在致敬那个盗剑贼,亦或那个手脚不干净的人。毕竟...芙蕖师姐那处的阴气产生过一定的变化。弟子以为,很可能与此相关。这般情形之下,其实很可能掌教真人在这个开坛做法的事情上,还会产生一定的波澜。若这开坛做法并不顺利的话,这‘灾星’的名头或许就会让人了。如此一来,一切几乎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从其提供的肇临遇害过程来看,他对所有的证据都进行过筛选。他只是从非常客观的角度展示出了基本上能够排除百里屠苏嫌疑的证据,以及非常隐约地指向了问题的答案。但他没有点明。他此番作为,弟子认为,他与弟子以及师父等人想的不差。一者,先推一波证据出去,压一压现在的风气。二者,他料想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局,随便挑破一点事情定然会引起更多的猜疑,如此也给大师兄争取去抓表面凶手的时间。因为他预料得到,大师兄一定会在早会上做实验,驳斥所谓百里屠苏是杀害肇临凶手的这个观点。这样,其实隐约的就是在暗示这些弟子,站错了队,该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要被裹挟了。三者,布局之人对现在天墉城的局面分析得很透彻,且他对天墉城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感情在,所以他不能看到天墉城的分崩离析。并且,此人也认为大师兄才应该是领导天墉城的那个人。所以,至少在这么一件事上,他是要帮大师兄的。弟子也十分仰慕大师兄,也认为大师兄才有能力让天墉城真正扬名天下。所以,此事即使从某种意义而言,是个局。但弟子认为,这个局入了,也无不可。现目前,大师兄不过是玩了一出比较经典的制衡手法。但这么一出制衡手法能够做出来,少不了对方提供的舞台。这么一来,撇开了优柔寡断者,斩断了邪恶来源,避开了情绪操控者,几近完美。但这个局,究竟后续应当如何,其实还得看师父和凝丹长老的。而且,想必现在的芙蕖师姐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内心博弈。而此番博弈的结果,不仅仅是大师兄希望的,也是这个布局之人希望的。弟子觉得,这个布局之人很聪明,抓住了真正的关键——黑手要让天墉城分崩离析,土崩瓦解。所以,弟子认同布局之人的做法。但弟子确实没有参与此事,还望师父明察。”
言罢,伏跪在地,等候执法长老的批示。
执法长老深深地看着这么一个伏跪在地的人。
这...
还是他家的小兔子吗?
这不分明就是个狐狸精吗?
呵~
也对啊~
他都什么年纪了,竟也会有红鸾星动的一天~
眼睫微微垂下:“依你之见,这布局之人是何人?”
小兔子抿了抿唇,轻轻摇了摇头:“弟子不知。”
执法长老轻笑了一下:“那...让为师猜猜?”
小兔子的眼睫打了个颤,却道:“师父,点到为止,未尝不可。”
执法长老笑得更开了些:“小滑头~”
站起身来,来到小兔子面前,将人给拉起来。
欣慰地拍了拍小兔子的肩:“你让为师骄傲~”
小兔子眨眨眼,再眨眨眼,钻进了执法长老的怀中:“师父~”
执法长老搂住了这只表面看起来软乎乎,其实有颗狐狸心的兔子:“如此,为师也就放心了~”
小兔子眨巴了两下眼:“...师父,你这是...在告别?”
执法长老慢慢往后退了一步,按住了小兔子的肩:“你在想些什么呢?为师只是觉得,你可以出师罢了~距离陵越接棒的时候,还早呢~若你明白,现在就是你递交筹码的时候了~”
小兔子的眼睫微微垂下,半晌之后,这才抬起眼道:“不~这个舞台,还轮不到徒儿来占位~”
执法长老失笑,轻轻点了点小兔子的眉心:“你啊~”
小兔子小小撇了一下嘴:“徒儿又没有说错~现目前,不过会胶着一段时间罢了。但若是大师兄那边迟迟没有进展的话,恐怕还得有一场波澜呢~”
执法长老敛了笑:“依你看,对方会不会让陵越轻易得手?”
小兔子微微皱了眉:“...这个...徒儿就不知道了。但可以推测的是,大师兄和对方掰腕子,存在三层含义。一者,人心。二者,剑心。三者,道心。徒儿觉得,大师兄在人心上,恐怕还得加油了。对方可是把人家百里屠苏的心拿捏得死死的。而大师兄一味的霸道,很多事情未必。正常情况下,没人喜欢苛政猛于虎。除非有特别的原因。即使有这个特别的原因,但这人心柔软的一面还是会偏向温柔似水的。而剑心,大师兄没这个本事驾驭焚寂。除非先驾驭人心,以人控剑。而这个道心,大师兄的心不是□□心。同样,百里屠苏也不是。但相对来讲,百里屠苏的道心比大师兄的要纯然一些。可现在这个道心却慢慢偏向了佛心,倒也不知道大师兄是否能够力挽狂澜了。”
执法长老浅浅叹了口气:“再是力挽狂澜,若拗不过天意呢?”
小兔子轻轻咬着下唇,将执法长老的话在心头反复一搓捻之后,高高地挑了一下眉。
执法长老瞥见小兔子那震惊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小兔子的脑袋:“不许瞎想~”
小兔子小小地翻了个隐蔽的白眼,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倒是不想瞎想,你有本事就别叨叨啊~害我瞎想了之后,又拦着~很好玩啊~切~”
听着某人的嘟囔,执法长老觉得,他确实应该做一顿干煸兔子才对。
一下抓过小兔子的手腕,反手一拧。
小兔子惊呼:“师父,你干嘛?”
执法长老笑得有点阴森:“不干嘛~想吃干煸兔儿了~”
小兔子尽量地转过头来,眼角红红:“师父父~人家还疼呢~不要嘛~”
执法长老挑了一下眉,笑得和善:“演得真好~下次继续~”
说罢就押着人去了书桌旁,把人给摁在书桌上。
小兔子想挣,但没敢挣,怂哒哒,又眼泪巴巴的:“师父父~真的还疼啦~还...”
耳朵脖子都红了:“还没好~那个...那个还疼~”
执法长老一愣。
小兔子那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惨兮兮的,还吸吸鼻子:“师父父,你忘了...那个...陵隐跟我住一起,我又不好...哼嗯~”
执法长老把人给拉起来,拥进怀里:“那昨天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小兔子眨巴两下眼:“不...不好意思~”
执法长老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将人拉去了卧房,给轻轻涂了药。
但某只兔儿还是疼得抽抽搭搭的。
惹得他的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只得是把这兔儿给搂在怀里给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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