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36

赵然斌带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说:“也就童年认为阿布是个需要关爱的傻子!”她干嘛愧疚?司苍布就知道在童年面前装弱智,对着他们依然是那个面瘫至上、少言少语的天子超余兵人异者。

甄凤笑说:“好啦,你也是,你就不能好好展现你的关心吗?这下你放心了吧!没有摄录器童年也没做什么伤害阿布的事,他们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走吧。”

赵然斌:“哼,真以为我有时间天天盯着他们的意识髓鞘咋的?烦死,还防备我。”

观察意识岛的举动存在于高纬视角,门窗建筑物没有遮挡意义。

赵然斌在外面看了半天,包括童年意识髓鞘上的各种吐槽和刚才司苍布摔门的原因她都知道。意识箔片则是由特定匠人使用暗物质金属夹杂尖端科技所得来的新材料,产量极少可用于防御和装修,作用是…屏蔽高维视角对意识岛的观察。

甄凤:“行了行了,你够分裂了,你又担心童年会对阿布不利,又担心童年会在感情方面受伤害。你管那么多干嘛!我们需要保证阿布的情况向好,其他的事情…公私分明好不好!!”

赵然斌:“现在又要公私分明了?是你刚才和我说让我想想阿布学写字的时候?”因为这些破事她觉得自己作为导师的“瓶颈期”都要来了,在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成为第一批有意识爆裂趋向的超特人。

甄凤笑着把满脸写着闹心的赵然斌牵走,问:“阿布刚才为啥瞪我?”

赵然斌:“因为童年喊你哥,你还叫童年‘阿年,年年’。”她还没缓过劲语气别扭,这是司苍布第一次拒绝她的探查。

甄凤:“喊我哥咋了?我叫年年咋啦?我比童年意识年龄大了三四十岁,叫哥我都吃亏。”

赵然斌:“我怎么知道?结果童年一句‘我们也要睡了’阿布意识髓鞘立马没了排斥反馈,一个个那么奇怪!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走走走,好啦。”甄凤说着双手搭在赵然斌的双肩。

司苍布房里的气氛却异常安静,童年和司苍布仍站在玄关处,童年望着司苍布而司苍布看向落地窗外。

童年:“四级试炼任务有多危险?”

司苍布:“还好…”

童年:“新闻剪辑画面左上角只有一二三,代表试炼等级,对吗?”

司苍布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跳到这里,但回:“是。代表试炼等级,试炼素材太多,这样更容易找到出处。”

“为什么四级不披露?因为很血腥?有伤亡可能吗?”这才是童年想问的。

童年作为一个记者每日都会看定时定点看新闻,错过了也会看回放,他因上午和布封的对话而猜出电视角标的意义。

回想至今,童年从未看到四级试炼的素材出现在电视中,他在三级试炼素材中已看到过打码证明有血色浸染。

司苍布没回话抬腿往屋里走。

童年无语:哪有人这样,不想回答便无视别人说的话。

童年:“我在说话,如果你不想回答你可以说不回答,不要无视别人。”

司苍布:“不回答。”

童年忽然觉得司苍布没朋友好像不是别人的错,就这交往态度能把别人活活噎死,可转念一想自己问了什么刚运出来的气便又泄了。

“今天…未来几天你都躺床上吧,别在沙发上睡了。”童年说着走到沙发处,他没听到司苍布回话追说:“去床上睡。”

司苍布还不说话。

童年探头看到司苍布面无表情盯着果盘。

童年试探着问:“少将,你生气了?”

司苍布:“没有。”

“真的生气了?”童年说着尾音带了笑意,司苍布听到笑意便回头望着童年。

童年解释道:“我不是笑你,昨天之前…你连一句正经的话都没和我说过,今天就对着我生气?”

截止于昨天,司苍布对童年来说都是位青年将领,而今天司苍布的形象急转而下在童年眼中像是个会别扭的小朋友。

“我没生气…”司苍布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刚刚没有无视童年,童年的质控他不接受,所以不想说话。

童年笑着压低声音说:“知道了,知道你没有无视我了。你去床上躺着睡,行吗?这几天好好休息之后才能有饱满的精力。”

两个人说上了话才开始感受彼此的情绪,他们角度完全不同都自觉很难猜到彼此心底真实的声音,他们认为彼此依旧属于陌生人。

童年内心感慨,没有任何办法能延长司苍布的休息时间,悬浮城如此重要没有人能阻止英雄奔赴战场。

童年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他见司苍布没有动作便伸手拽住司苍布的胳膊催促道:“快去!”

司苍布不知是否请愿反正被童年拽起来安置在床上。

童年看到司苍布又在望着自己,那眼神让他觉得无奈又觉得好笑。

童年在心里暗自问自己:是不是今早他打碎了司苍布不存在的外壳让司苍布钻出来了?否则为何司苍布总时时刻刻盯着自己。

童年忍不住问:“需要吗?”

司苍布:“什么?”

“给你找个黄色的小鸭子挂在上面?”这哄出口的话童年都觉得突兀可却不能阻止这一个、两个字先后溢出唇齿。

司苍布哼了一声闭上眼但心里一沉,他见过黄色的塑胶小鸭子,曾经挂在某驾颠簸又摇晃的的车上。

车里有个柔软栏杆围起来的空间,黄色的小鸭子挂在上面被两个小孩儿拽来拽去,后来小孩很快长大了,然后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的那个孩子,丢了。

童年感觉到司苍布的情绪变化,说:“除了睡觉不要想其他。”

童年不等司苍布回答便用透亮澈净的声音让一首长诗将司苍布带入梦乡。

对方逐渐睡熟童年慢慢收声,他看着陷入柔软被褥间的司苍布,心道:原来无论多高大的人被埋在被子里都会显得很小。

司苍布被子上压着用毛线钩织的毯子,沉思间童年忍不住拎起边角捻了捻。

童年想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司苍布更快速的恢复?最终他什么解决方案都没找到,今天一日他和司苍布的交往开始出现飞跃式变化,但他依旧看不清哪怕一点点的未来,他们只能被动的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甚至有时候做出的事情都不在自己思考的路径里。

只有在这一刻童年很想知道,自己和司苍布心里的人得有多像才会得到如此的青睐?如果那个人还在多好,这样司苍布不会陷入无解的人生。

在司苍布反复奔赴前线的背景下,童年自觉的知道他爱慕无关紧要,他衷心希望每一个为了他人拼命的人都能回来,他们应该得到心之所念的怀抱。

成为替身固然可怜,可需要替身的人…是不是更可怜?

想不通,童年即便纠结却只能继续往前走,不然眼前连安眠都很少的男人会随时陷入更无可挽回的危险。

童年走到沙发处窝在司苍布经常躺的位置准备小憩,他知道会留宿特意带了自己住惯的枕头,随手扯了一张毛毯盖在身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梦乡。

之后的几日,司苍布和童年的相处可谓非常顺利。

童年下班去司苍布的暂居住所吃晚餐,司苍布仿佛放开手脚一样在细微处照顾童年,会为童年预备合口的饭食和水果,连沙发上都放着叠好的被子。

有司苍布在童年似乎什么都不用做,碗不用洗、擦个桌子也要看他手快不快,早晨起来他还在醒盹被子就已经被司苍布叠好了放在原处。

司苍布现在会和童年一起看个电影,偶尔司苍布会旁观童年整理报社发下来的文案资料,但不在评价那些有的没的还会沉默的帮童年挑出错别字。

童年有幸直面感受了一次司苍布开视频会议时的模样。

司苍布和童年相处的这些日子一直穿着鸦青色的军旅常服,颜色冷硬但布料柔软,而此时司苍布穿着正装眼神坚定不苟言笑。

都嵌入了耳部神经传感器让童年听不到视频会议那端的内容,他只觉得司苍布偶尔说的两三句话可能都是重点,会议另一边的人似乎对司苍布帖耳俯首。

视频会议结束后司苍布立时去厕所换了家居服,接着司苍布再次变成需要童年往他手心里放水果的“小朋友”。

这个奇异的反差感越过司苍布俊朗的容貌再次击中童年的喜好。

童年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喜好这样的怪异,难道他喜欢外面“人模人样”而家里幼稚无比的人?

童年,不知道。

童年只知道他在享受这些日子,他尽可能的把少将的身影留在他的个人区块中。他全心全意的享受照顾司苍布的过程,这样即使有天不再见面至少他还有回忆的依凭,他不会感道荒芜。

正如童年很顺利的接受自己和司苍布的交往过程,但他心底有个声音也在持续的告诉他:他们终将分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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