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见一旁伫立愣着不动的慕容幽静,连忙收敛气息,内息不稳,屏息往下压了压,还是没把血气压住,一口吐了出来。
“哎呀,慕容姑娘!”卢夫人赶紧推着身边的卢庄主:“快去看看。”
“慕容!”展昭也压下涌上胸口的血腥,跑到慕容幽静身旁。
由于白玉堂收剑及时,展昭的挺身而出也弱化了一丝剑气,慕容幽静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第二日,展昭就收到了包大人的飞鸽传书,要他立刻将玉佩带回。
展昭不好带着受伤的慕容幽静奔波,无奈只好将她安置在了陷空岛劳烦卢夫人照顾。
“慕容幽静!!!你给我滚出来!!”白玉堂暴走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陷空岛。
刚刚出远门回来的蒋平吓了一跳,一口将口中的铁观音全喷在卢方的脸上……
“大哥…五弟他…”
看着眼前的哥哥们一脸淡定的样子,他很好奇,不就出去了两天,怎么一回来……
卢方无奈地摇摇头,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不惯,想尽了办法恶作剧对方,原本以为五弟不会和一个女子计较,哪知现在两人几乎是水火不容,坐在一起没一会儿就开始冷嘲热讽,现在真希望展昭快回来,把她带走吧。
“死丫头!”白玉堂一边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墨迹,一边低咒着着寻找慕容幽静的身影,要不是看下人们都傻乎乎地笑他,他还不知道脸上竟然被那丫头画了个王八,以他的警觉度怎么会发现不了她,一定是又偷偷给他下药。
而此时的慕容幽静正惬意躺在某个角落里晒春光,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展昭。醒来第一眼竟没看见他,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是皇帝的命令肯定更重要,他也是没办法。
说实话,小时候看得电视剧不多,和七侠五义有关的更是少,后来上了大学,学了法医,连睡觉都是抽着空当睡的,哪有时间娱乐,唯一能空闲的时间,就是……
慕容幽静甩了甩脑袋,想太远了,睁开眼,地面上倒影出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死丫头!”白玉堂左手捧着墨,右手拿着笔,逮到慕容幽静就往她脸上画。
他是慕容幽静见过最小心眼,最斤斤计较,最没有风度的男人了。
两人在连廊上追了半天,慕容幽静哪里跑得过他:“停!我不行了……”
“呵,”白玉堂得意地看着她:“向爷爷求饶吧。”
慕容幽静叹了口气,坐在回廊边上平复着运动后过快的心跳:“诶,你为什么一定要和展昭分个高下?”
白玉堂晃了晃手里的笔:“你让我画一笔我就告诉你。”
“呐。”慕容幽静把脸伸给他,白玉堂笑盈盈地在她脸上画了个圈,一边画一边道:“他一个行走江湖的人,偏偏要给朝廷当走狗,爷爷就是看不惯他。”
慕容幽静瞥了他一眼:“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郎,别一天到晚爷爷爷爷的,哪学来的坏习惯?”
白玉堂撇撇嘴:“还有,我叫锦毛鼠,他一定要叫什么御猫,人人都知道猫捉老鼠,他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其实两个人明明都惺惺相惜,偏偏因为各种误会的积累,难以理解彼此。
慕容幽静竟然觉得他们两有点般配……
轻咳一声:“御猫是御赐的,他也做不了主。”
“所以呀!”白玉堂又在她脸上画了个圈:“好好地行走江湖快意人生不好么,已经要把自己卖身给朝廷,追逐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利。”
慕容幽静摇头:“这你就误会他了,展昭一点都不看重名利,他只是觉得包大人是一个值得人尊敬的好官,所以愿意追随于他。就好像你们,以自己的方式行侠仗义,但很多事情你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光是以暴制暴,这世间哪来真正的公平正义?”
白玉堂看着就二十来岁的年纪,虽说古代人早熟,但慕容幽静觉得他是个例外,被哥哥们照顾的太好了,把有些事情想得过于简单美好。
听了慕容幽静的话,白玉堂虽有些触动,但还是很难感同身受。
有些事情或许要等真正经历了才会明白。
既然说到这里,慕容幽静就多说了几句:“我觉得你和展昭就应该好好坐下来聊聊,明明可以当好朋友,为什么要针锋相对。”
“好呀,说了半天你就是展昭的说客!”白玉堂趁机在她脸上多画了几笔,然后转身就跑。
慕容幽静被他气到了:“你好幼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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