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这个天台上,看着一个人跃入死亡的天堂。”
我说。
“是吗。”
戴着红围巾的青年曾笑着对我道。
“你为他高兴吗。”
“我为他高兴。”我回答道。
那一刻,是如血的璀璨光芒,挣扎的生命终于解脱。
他笑了起来。
“要对你感谢吗?”他突然道。
“为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他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我告诉他,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看到我的人。
他笑了笑然后问。
“为什么你会对那个跳楼的人印象那么深。”
因为他是第一个能看到我的人。
我在心里默默想着。
“因为他杀死了时间。”
我解释道。
他笑了笑便离去了。
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怪异,已记不得是什么时间。
我迷糊间有一个人将子弹射入我的脑壳,我没有感到一丝怨恨。我并非轻视生命,也不会舍己为公。
我想。
可浑身剧烈的痛苦与如释重负的轻松告诉我,我在解脱。
我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是个穿着黑西装的少年。
“清道夫”我突然想到。
“自名为。”
我想道。
“如果我们是危害这个世界的蛀虫,那么创世主为何要将我们带来这里。”
“世界和生命,孰轻孰重。我想放弃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有没有可能回家了。”
“我想回家了..”
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她倒在了地上,她胸口涌出的血液染红了我的衣摆。
我冷眼看着生命的逝去,听着风声的呼啸。
可是,她却举起了手拭去我的泪对我说,“活下去。或者等我接你回家。”
我不记得当时的感受。
但我记得,她说接我回家,
“这天边的云霞很好啊。”橘发的少年走了进来,他戴着一顶帽子搭话道。
“啊。”我轻声应道。
“你天天坐在这不无聊吗?”
我笑了起来。
“还好啦。这天上风卷云舒,让人怎么也看不够呀。”
“是吗。”他摘下帽子,颇为随便地坐在地上。
“没什么事的话多休息休息吧,现在很累吧。”
“还好。”他习惯性地想要压一压帽子,又尴尬地收回了手。
“你这样的人真是让人搞不懂呢。”我笑道。
“你们也没让人搞懂。”他轻声道。
我什么都没说,看着他离去,然后回头问我,“明天我还能再来吗?”
我笑了起来,我越发搞不懂他了。
又或者只是我以为我笑了起来。
那个缠满绷带的人曾皱着眉对我说,“别笑了,你笑的比哭还难看。”
或许是近来我老了吧,度过的时光太多了,开始常常回忆起过去的记忆。
曾经,我想成为一个厉害的人,可以轻易处理各种难办的事情,还能开心地躺在椅子上发一天呆,面朝夕阳大海。可现在明明达成半半了,我却时常感到悲哀。
我知道,
年少时的意气是我再触不到的阴影。
贪心地想要一切是会遭报应的。
我想。
我已经忘记了我的名字,所以在这闲散无趣的日子里,我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汨常,日常的意思,是游鱼的水,日日月月的日常,是我望不到的曾经。
我曾走到人群之中,人群中喧闹非常,让人不由勾起唇角,讽刺至极。
或许隐约中有一个白发的少年跑了过来,他捂住了我的耳,对我笑了起来,
“ ,别怕。”
啪嗒..
我笑了起来
啪嗒..
我还记得,
人群中的喧哗撞击着我的脑壳,我的太阳穴嗡嗡作响。
我好像,
笑着在人群中走来走去。
被 刺激着。
白幕遮天蔽日,我知道..
四周寂静无声
白发的少年向我奔来,
我看见一堆断足残肢。
一堆人簇拥而来,
天幕滴落,大片血滴。
“为了人们的生命,我乐意迎接死亡。”
为了人们的生命,我乐意迎接毁灭。
我乐意不再奔你而去,为了拯救..
请原谅,这世上的毁灭..
并非因我而在。
我无法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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