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张楠觉得李辞这句话形容的很对。

速度很快，攻击能力强，从外形上看起来跟人更像。

变异人？

人体生化实验？

道场供奉的佛像里藏了一个人，佛像破碎了，人爬出来了，听起来离奇得不行。

张楠道：“那东西也不大，看起来像是婴儿。”

李辞道：“那玩意攻击力比婴儿强多了，而且很奇怪的是，那东西的眼神，我瞧过，像人的眼神，复杂带着**，绝对是成年人的眼神。”

张楠仔细地回忆了自己这些时间一共遇到的所有事情，联想到一起：

这一切像是宗教仪式。

奇怪的符文、祭坛、道场、佛像。

一切宗教的仪式，都带着目的性。

那么这个公寓里，这一切代表什么？

永生的符文，长生吗？

张楠把目光放在了401房间内的佛像上，这个佛像的表情像人，之前3楼里所有的佛像也像人。

那么顾飞飞的死亡是为了阵法，人命鲜血的祭祀，是为了这些佛像吗？

张楠凝视着佛像，心里有了一个猜想：“你说，它们藏在佛像里，是为了永生吗？”

成佛便无惧生死。

可是普通人怎么能成佛呢？

那么就自己创造一个伪佛出来。

自己供奉香火，自己成为这一方世界的佛。

在这栋不见天日的小小公寓里。

李辞看着张楠一步步的走向这间房间里的佛像，她立即拦住了张楠：“你想干什么？那玩意跑出来，我们楼下还有一个，两个怪物，我们会更危险的。”

张楠摇头：“不，我只是想看看，它会害怕吗？从佛像里出来就成了怪物，躲在佛像里，一辈子就只呆在这尊佛像里，只是为了像物件一样存在着吗？”

她推开李辞的手，从兜里拿出来了一把手枪。

李辞震惊脸：“？”

张楠解读到了李辞的疑惑，淡定道：“我是警察，身上有枪很正常。”

她到这个世界来了，作为一名警察，身上的其他物品都一块来到了这个世界。

“砰！”

此刻佛像的头上多了一个黑色的洞，那是子弹打穿的。

张楠在开枪的那一瞬间，欣赏了佛像从原本的冷漠变成恐惧的表情。

还有枪声中夹杂着的一个声音：

“不要。”

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不要杀他吗？

可惜，已经开枪了呢！

张楠把手枪收好，看着佛像身上的佛身碎掉，现在供桌上只有一个惨白的小孩身体，但那双眼里的不甘心，即使死了，都还能看得出来。

李辞此刻也被这一幕震惊到了：“居然真的是人！”

张楠：“是啊，会说人话，会害怕。”

李辞此刻对张楠肃然起敬：“不愧是人民警察，在任何时候，都给我们满满的安全感。”

张楠摆手：“我刚才在3楼的时候看到了顾飞飞的尸体，是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死亡的，我猜测应该就是宗教祭祀，跟之前尤林林的死亡方式一样，所以，我想去看看404的那个原著居民剪头老陈。”

在之前大伙一起去寻找线索的时候，得出了这栋公寓的现有居住人员：

楼下看门的李大爷，住一楼104。

顾飞飞，住三楼307。

楼下理发店的老陈，住四楼404。

一对母女，住五楼506。

“如果老陈也以这样方式祭祀，那么在这之前死去的203的一家人真正的死因会不会也是这样，周小青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们也只是从那些原著居民口里得知的，但是现在我们看到的是，这些人的尸体被人用于某种宗教祭祀，那周小青会不会也是如此？”

张楠把自己的猜想给李辞说了一遍。

李辞：“好！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先是在门的猫眼处看了一下。

楼道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李辞打开了门，两人快速的到了404房间，一开门。

屋里的场景与307的顾飞飞死亡方式一模一样。

都是悬挂在天花板上，身体上被缝有符文，心脏处被掏空了。

死法残忍，又诡异。

“那506呢？”张楠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

二人相视一看，便打定主意去上五楼——506。

可……506的房间被人锁住了，无论怎么开，都没办法打开。

李辞甚至还用上了兵工铲，但是还是打不开。

张楠又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是某银行的卡。

她熟练的往门缝里一卡，用力往下一刷，门开了。

李辞：“……”为什么人民警察还会开锁？

张楠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母女两人的尸体都是以一样的方式被悬挂在天花板上。

死亡方式一样。

就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李辞纳闷：“那为什么那个门卫大爷还活蹦乱跳的？”

张楠：“难不成他在扮猪吃老虎？”

“砰……”

张楠昏了过去，在昏迷前，她看到李辞焦急的表情，还有后脑勺剧烈的疼痛。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门卫大爷。

疏忽了，最不起眼的人，有可能就是犯罪凶手。

不知过了多久。

张楠才睁开了眼睛，眼前有些模糊，她的头好痛啊。

面前的东西怎么都是倒着的。

倒着的桌子、佛像、还有……她自己。

张楠这才发觉自己被人吊在天花板上，而且是倒掉着的，她的双脚腰部都被绳索捆着。

这人是要拿她做祭品吗？

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了，枪都不在她身上，想要挣扎，但是身上又绵软无力，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打了大剂量的药，导致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该死！

这时候，门打开了。

果然是门卫大爷那张脸。

大爷现在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一副眼镜，与先前比较，此时整个人的气质变得狠厉无比：

“偷了我的佛像，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这些活人真奇怪，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成为我们的食物。”

他拿出一个铁盘，盘子里装满了这种精致的手术工具。

“你的朋友很厉害，她不知道逃去了哪里，但是我等不及了，这么多神灵供奉在这里，我作为虔诚的信徒，应该及时的上供了。”

张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实在是发不出声音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用冰冷的尖刀，一刀扎进了肌肤里，

痛不欲生！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来。

大爷在她的背后继续用刀子刻画着什么。

张楠知道，一定是那个符文。

但是她现在痛得没有办法去思考其他东西。

血液滴答滴的落在地上，背后火辣辣的疼。

大爷很快又拿出了一根银针，上面附带着红色的棉线。

针穿过皮肉的感觉，张楠觉得她此刻就像是一匹布一样，除了痛，她连昏死过去都做不到。

等背后的符文完全制作好后。

张楠的脸色已经带有几分死人的青色了，只是眸子还在颤抖着，证明，这个人还活着。

地上的血打湿了铺在地上的毯子，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张楠切实的体验了。

大爷打灯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符文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如此的行云流水。

太漂亮了。

“接下来就是挖心脏了，可能会很痛，不过……死了就不痛了。”

大爷冷酷的说着，他眼睛里带着兴奋，就像是一个选到自己喜欢的玩具的孩子一样。

世界上没有比剜心更有趣的事情了。

“上一次剜心，还是一百多年前了，我很少亲自做这样的事情，这是你的荣幸。”

张楠：“……”

如果可以张嘴说话，那她一定要喷一口国粹给这个糟老头。

“砰！”

是枪声。

血花绽放开来，门卫大爷的脑门有一个血洞。

而此时，门开了，是李辞。

门卫大爷咧嘴一笑：“我是杀不死的，神灵会保佑我永生的。”

李辞却朝着门卫大爷的心脏又开了一枪：“封建迷信要不得。”

话刚落音，门卫大爷倒地，还想挣扎着爬起来，却惊恐的发现他居然要死了。

那种血液快速流失，身体骤然变冷，意识逐渐模糊的死亡感席卷全身。

门卫大爷死死的盯着李辞：“你做了什么？我怎么可能死？”

但他永远也等不到李辞回答他了。

门卫大爷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到死都是不信的表情。

张楠被放了下来，她看着李辞，嘴巴微微张了一下形状，是谢谢二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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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汇鑫公寓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