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从幕帘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哪里还是北漠英姿飒爽的屠炉公主木静雪,分明是那天晚上灯会上清雅温婉、让他一直思念的女子。
“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拧了自己一把,好痛,“我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在做梦。”
“哎,你干嘛,身上还有伤,万一又裂开了怎么办。”
屠炉公主木静雪一见到他这举动赶紧跑到了他的身边制止他的自残行为,“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啊,疼不疼,我去拿药。”
见到她转身要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把拉住了她,看着她的样子,这张脸曾经在梦里出现了无数遍,如今细看竟然慢慢的和屠炉公主木静雪的脸完美的重合,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不知道公子的言行,是何家的礼数所教。”
屠炉公主木静雪见到他这样,知道他的伤没有大碍,不由得起了戏弄的心思又把那天晚上的话说了一遍,“你身为贵公子,拉拉扯扯,是为无礼;现在在此阻拦小女子离去,是为无耻。还请早回,不要在这里纠缠。”
“静雪——”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此时才反应了过来,盯着她一脸的笑容,却说不出一个字,那笑容中有着深刻的痛,浓浓的喜,他终于找到她了,不论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狂喜充满了他的全身心。
屠炉公主木静雪微笑着看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真好,哪怕有再多的困难险阻,只要能够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在一起,就是幸福。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紧紧的把屠炉公主木静雪揽进了怀中,心跳如鼓,幸福如潮,整个人都痴傻了过去!
“对不起,我刺的那一剑一定很深,疼不疼。”
屠炉公主木静雪小心翼翼的触碰他的伤口,满心愧疚。
“我的确该被你刺这一剑,我不该认不出你来,我的确该被你刺。”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抱着她,喃喃的说着。
“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我会和我义兄北漠狼主铁利说和大唐休战,我们别再打仗了好不好。”
好一会儿,屠炉公主木静雪看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突然提议。
“你真的愿意吗?”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打来打去多没有意思,受苦的还是那些老百姓。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唐营,然后跟你一起回长安去见你娘。那样的话,我就能经常见到昭仪欧阳飞燕姐姐了,小时候昭仪欧阳飞燕姐姐最疼我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看着屠炉公主木静雪,一脸的喜悦,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了一个画面。
“你怎么了?”
屠炉公主木静雪看着他,有些担心。
“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那次灯会的前一天,在一个小酒馆里面,几个流氓在调戏你,我把他们全部打跑了,那个姑娘是你吗?”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看着屠炉公主木静雪,恍然大悟。
“对对对,就是我,你想起来了。”
屠炉公主木静雪开心的坐起身,看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得意的说,“我跟你说了吧,这就是我们的缘分,你看,这就是老天安排好了的,命里注定你就是我的丈夫。”
“静雪,我会对你好的”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轻轻的揽她入怀,温柔的说。
“我相信”
屠炉公主木静雪依偎在他的怀里,笑着说着。
“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对她许下了一生的承诺,“我娘现在就在唐营,明天我带你去找她。”
“可是,我把你刺伤了,还抓了你的弟弟威胁你,你娘会不会不喜欢我。”
屠炉公主木静雪想到了这一点,颇有些担忧。
“不会的,我娘也很喜欢我在灯会上遇见的那个女孩。”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拍拍她的背,安慰着,其实他的心里也有底,谁让自己的老爹越国公罗成以前也伤过自己的母亲新月娥的心呢,“你呢,就安安心心的跟我一起回去,傻丫头,有我在不要怕。”
早上和铁牛王爷商议了之后,两人想办法把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送出了黄龙岭,随后屠炉公主木静雪也拿着小包袱悄悄的赶到了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约定的地方等着他。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出黄龙岭就直接往破庙赶去,他想要赶快去接她带她去唐营。
破庙里,屠炉公主木静雪穿的有些单薄,身子瑟缩着哈气取暖,这时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背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你来了。”
屠炉公主木静雪扭头看去,见到来人竟然是萍儿,不由得眨巴了一下伶俐的大眼睛问道:“你怎么来了?”
萍儿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面前,“公主,狼主不是唐太宗李世民杀的,他是被北漠狼主铁利杀的!这些原本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啊。不然,为什么单将军在告诉了王爷这件事情以后,祖元帅就修书给北漠狼主铁利向他报告呢。”
屠炉公主木静雪不敢置信的摇晃着头,“怎么会呢,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说着,拆开了信一看,顿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义父居然是北漠狼主铁利兄长和军师默咄谋杀的呢,怪不得,昭仪欧阳飞燕姐姐已经嫁给了唐太宗李世民,为什么他还要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杀了义父,他这举动,不是纯粹给自己找麻烦吗?如今,得知了真相,可我却始终不敢相信北漠狼主铁利兄长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义父待他也不薄啊”
萍儿轻叹道:“唉,人心叵测啊,其实,您虽然和他一起长大,但是又真正的了解他多少呢!”
屠炉公主木静雪陷入了沉思当中,就如萍儿所说,她虽然与北漠狼主铁利从小一起长大,可是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对他的了解还远不如对铁牛王爷的了解多。
在她的心中,铁牛王爷就是她的亲哥哥!
“公主,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罗元帅吗?”
萍儿虽然告诉了屠炉公主木静雪实情,却是出自不想让她被北漠狼主铁利蒙骗在鼓里的本心。
“怪不得我哥要让我嫁人,原来他是要对付北漠狼主铁利,不行,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冒险。”
屠炉公主木静雪知道铁牛王爷哥哥一向以忠孝仁义为先,他将义父当成了亲生父亲,所以当初传来了假消息说义父是唐太宗李世民所杀他就气得不得了,执意要与唐军为敌;所以当得知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砍了前部先锋单天常的手臂之后,也是要找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算账,甚至不惜要杀了罗平出气。
现在,得知北漠狼主铁利是杀死父王的真凶,定然要找他算账。
无论文治武功,铁牛王爷哥哥都不是北漠狼主铁利这个奸险小人的对手,再加上元帅祖车轮,只怕这一去是凶多吉少。
“公主!”
萍儿见到屠炉公主木静雪离开,立马追上前去跟上了她的步伐。
“静雪,静雪,你在里面吗。”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身喜服,飞快的在小路上跑着,眼看着离小木屋不远了。
屠炉公主木静雪刚走出了小木屋,一听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叫她的声音,本来想要回到木屋等他但是一想到父王冤死未雪,想要离开却又有些不舍,于是狠了狠心躲了起来。
“静雪!”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跑进了小木屋,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却发现了掉落在地上的披风,“静雪,你在哪,你快出来吧,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你快出来吧。”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对不起,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静雪,不是说好了我们一起回唐营,回长安去见我娘吗?不是说好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负你了吗?”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有些心慌了,跑出了小木屋追了出去。
尽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却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只是在忍不住要落泪的时候,笑着转过身去,一步步从容的走向没有他的世界。
找了许久都没有结果之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满心的失望朝着回唐营的方向走去。
手捧着她的披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叹了口气,静雪,对不起,我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但是我决不会放你离开,我绝对不会让你再逃。
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本来已经抓到手的幸福,却像流沙瞬息间从手中滑落。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看着那件披风,心底像是有什么正在剥离。
想着,只觉得胸前像是被重锤用力地敲了一把,一口殷红的血喷到了地上,他无力地跪落在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悄然滑落。
回到了军营。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哥哥!你回来了”
程铁环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摇摇晃晃的身子,却惊愕地看见了一滴泪悄然的埋没在了尘土中。
“静雪。”
他低声呢喃着,在世界彻底黑暗之前,仍然喊着她的名字。
“来人啊!快请军医!”
瞬时间,安静的军营一下子骚乱了起来。
静雪,静雪,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边流着泪,边喊着那个倩影的名字,心,好痛,如刀割一般,一刀一刀的刺向他的心,刺得他鲜血直流,生不如死。
“表弟”
“元帅”
“哥哥!”
“通儿!你怎么样。”
耳边传来了拼命呼喊自己的声音。
好像是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表哥的声音,扫北将军尉迟宝林哥哥的声音。
罗平弟弟的声音,还有娘焦急的呼喊声。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想要努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想要跟他们说话,但是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他们的呼喊声却感觉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而另一边,难道是心有灵犀吗?
屠炉公主木静雪也被思念的绳子束缚着,无法动弹,泪在不知不觉中无声无息地流下。
我无法见你,但是我还是奢望在远方看你一眼也好,就一眼也好,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要护你周全,你一定,不能有事。
唐军。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自从昨日回到了唐营吐血昏迷之后就一直未醒过来,所幸的是北漠那边也没有闹什么大的动静,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一边与鲁国公程咬金部署每日的军务,一边不断的吩咐军医治好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伤。
军营里。
新月娥这些天一直守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看着儿子又心疼又疑惑,真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伤不说还弄到了吐血昏迷。
“新月娥妹子,你多少也吃点东西。”
花大脚端着一碗粥劝解着新月娥,“都守了一天了,这么不吃不喝的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是啊,新月娥婶婶,吃点吧。”
程铁环将她扶到了桌旁坐下,新月娥擦擦眼泪,端着粥吃了起来。
花大脚这才松了口气,刚刚看到了新月娥那样子真把她给吓坏了,生怕新月娥再出什么事。
“静雪,静雪,你回来,不要走,不要走。”
程铁环因为距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比较近,听到了呓语声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走近床边见到真是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在呓语,细细一听心中翻起了疑惑。
难道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哥哥弄成现在这样是跟她有关系,可是他不是去娶屠炉公主木静雪吗,怎么这会儿却在念那个姑娘的名字啊
黄龙岭。
“你说什么?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跑了。”
北漠狼主铁利此时听到了元帅祖车轮的将士汇报,不可置信的说着,“不是说埋伏了重兵吗,怎么还会让他跑掉。”
“狼主,祖元帅还有一件更机密的要事要向您汇报。”
小兵拿出了元帅祖车轮写给北漠狼主铁利的密信,交给了北漠狼主铁利之后便退下去了。
北漠狼主铁利撕开了封皮,看完了内容之后大惊。
“原来铁牛王爷已经知道是我杀死了北漠宝康王多利,看来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很有可能就是他放跑的,那屠炉公主木静雪呢,她知不知情。”
北漠狼主铁利的内心煎熬着,比起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跑掉了之外,这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亲信对他来说打击更大。
“王爷!”
守卫见到铁牛王爷立即行礼。
铁牛王爷的声音从营外传来,北漠狼主铁利乘着空挡立即将密信藏好。
“让开!”
铁牛王爷一手拨开了侍卫,闯入了军营,一见到北漠狼主铁利怒火更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死义父,他对你不薄。”
“铁牛王爷,你不要相信了别人的谗言。”
北漠狼主铁利竭力狡辩着。
“你不要再骗我了,这件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铁牛王爷手握着腰间的佩剑眼中冒火的看着北漠狼主铁利,一开始在前部先锋单天常告诉他的时候还不愿意相信,后来去逼问了一些知情人才得知自己被蒙在鼓里,傻傻的被北漠狼主铁利利用。
他的心里清楚从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和自己的结义之情就此一笔勾销。
“狼主!”
还没有等铁牛王爷动手,元帅祖车轮带兵闯了进来将铁牛王爷团团包围了起来。
“好啊,你杀了义父,现在又要杀了我是不是?”
铁牛王爷冷笑的看着铁利,幸好,幸好自己把屠炉公主木静雪嫁给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他根本没有什么牵挂。
“不要为难他,让他走吧!”
北漠狼主铁利不知道是出自于什么心思,干脆下令放走了铁牛王爷。
“我不会罢休的,你给我等着,你等着!”
铁牛王爷一边嚷嚷着,一边被士兵请了出去。
“狼主,您为何?”
元帅祖车轮在一旁疑惑极了,虽然心中极其不赞同狼主的做法,却不是不能违抗。
唐营。
经过了几天的修养之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悠悠醒转,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痛苦。
一方面自己身为三军统帅,应该以大局为重,身为儿子,应该孝敬亲母新月娥,可是自己却因为私情让母亲新月娥担忧伤神,让表哥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和伯父鲁国公程咬金受累。
另一方面,不知道屠炉公主木静雪是什么原因从小庙离开,地上的披风暗示着她去了那里一直等着,中途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才逼得她不得不走,想到了这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恨死了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到。
这天,众人正在帅营议事。
一个士兵闯了进来,打破了这沉默,“启禀元帅,军营外面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有一个长得和鲁国公一模一样的男子,他说让元帅和鲁国公亲自出去迎接!”
士兵的一席话,让营内的众人纷纷一惊。
鲁国公程咬金更是激动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率先跑出了军营。
其余的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也纷纷的走出了军营,尾随着鲁国公程咬金往军营大门快步走去。
此时,军营大门外面,俞游兰擦着眼泪,而程铁牛和前部先锋单天常,则在一旁窃窃私语。
前部先锋单天常本就有意劝程铁牛归顺大唐,如今,见到时机已到,便将自己砍断手臂假意投靠的事告知给了程铁牛,程铁牛听完了之后甚是吃惊,但是转念一想,他如今除了投靠鲁国公程咬金,才或许能替他义父报得了仇之外,所以程铁牛暗自下定了决心,要帮助大唐,攻打北漠,为他死去的义父讨个公道。
这时,鲁国公程咬金一行人来到了军营大门口。
鲁国公程咬金一见到程铁牛,眼眶就渐渐的湿润了起来,激动得上前去唤道:“儿子,你终于来看你老爹了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满心希望来的人里面有她,却发现是俞游兰,心情瞬间沉入了谷底。
程铁牛看着满脸病态的鲁国公程咬金,不由在心里感慨,“这才几天没见啊,这老家伙怎么就成了这副德行了!”
想着,程铁牛瞪了鲁国公程咬金一眼,随后不理会他,走到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身前,冷冽的开口道:“大唐的三军统帅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我妹妹现在在哪里啊 ”
原来,程铁牛在到唐营的时候,特意去打听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情况,得知她生死不明,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怔,知道程铁牛曾经去找北漠狼主铁利算账,心里猜测屠炉公主木静雪的离去也是与这个有关,眼眶泛红,“就算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一定会把她从北漠狼主铁利的手中救回来。”
昨日又梦到屠炉公主木静雪了:她又瘦了,紧紧地抱着他哭,同她说话她也不答,只是哭、只是哭、一直哭...
不知道怎么的,他回忆着那次救下屠炉公主木静雪。
那时候她的样子又重新浮入了脑海里,明明之前如何也想不起的记忆现在那么清晰,巧笑倩兮,眉目传神。
可是如今,物非人也非。
如何能过得去?
那样刻骨铭心,如何能过得去?
本来强忍住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下,哽咽着问了一句,“静雪,你到底在哪里?”
心底的痛,一寸一寸吞噬着他的感情,他的心,痛得蚀骨,痛得了无知觉。
程铁牛的军营内,鲁国公程咬金正坐在里面和程铁牛上演着一出父子相认的好戏码。
鲁国公程咬金满脸真诚的问道:“儿子,你娘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程铁牛把头撇向了一旁,淡淡的回应:“她好不好,你关心吗?”
“铁牛,爹知道你怪我、怨我,可是我当年真的有去找过你们母子……”
鲁国公程咬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程铁牛的嘲讽打断了,“呵,可笑,鲁国公程咬金,你若真心想要找我和我娘,还会有找不到的吗?你不是大唐的鲁国公吗,有权有势,你说你找个人都找不到,那是不是太假惺惺了,还有,你现在再来问我娘好不好,不觉得太晚了吗?”
鲁国公程咬金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为什么晚了?”
“我娘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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