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第九章==

“等朕玩够的那天。”

程梨说不出话来,脸转瞬红到了耳根,本能地低下了头。

萧怀玹盯着她,冷冷淡淡地勒令:“过来。”

程梨心一惊,缓缓抬了眼眸,娇艳的唇瓣有些微微嗫喏,双脚如同被钉在地上了一般,略略一顿。

仅此一瞬,但见那男人的脸色顷刻便变得更冷了几分,语声也明显不耐了去。

“朕让你过来。”

程梨的心轻轻一哆嗦,再不敢违拗,硬着头皮,终是迈动了脚步,如他所愿,朝他靠近了去。

她停在了他的身前。

萧怀玹缓缓探身,大手朝她而来。

转瞬,程梨便感到了一股结实的力气,手腕一紧,被他箍住,继而被他压住了小腹,摁在了腿上。

俩人顷刻咫尺距离,肌肤相亲,近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身上的龙涎香。

心口起伏,程梨低着头,浑身滚烫,微微别过脸去,难以镇静,喘息的愈发急促,心中翻江倒海了般,即便未曾与他对视,也分明地能感受得到他灼烫,狂妄的目光。

转而,小姑娘一声轻吟,身子一晃,被他扣住了脑勺。

接着程梨便感到他朝她亲了过来。

“陛下,别...”

微微地躲了一下,一种本能的反映,程梨心口顿时跳得更加厉害,尤其当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但凡再多一瞬的思忖,她怕是都不敢做出这种举动,当即抬了眼去。

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中,盛了大半的惊慌,剩下的是惧怕,与他对上了视线。

俩人体量悬殊,她坐在他的腿上,几近整个人都被他圈了住。

男人眸色暗沉,态度疏离,脸色很冷,一言没发。

死一般的静可怕又瘆人,即便只有一瞬。

这一瞬之后,程梨也便慌张地开了口。

“...很...很疼,给妾身缓几日,成么?”

声音很小,小到如若不是这般距离,萧怀玹应该听不见她说什么。

男人扯了下唇角,那扣住她脑勺的大手慢慢松开,背身靠回椅背,转而掐住了她的脸,把人一把拽了过来。

程梨如何抵得住他的气力,娇弱的身子再度晃动,朝他扑去,一双纤纤素手支在了他结实坚硬的胸膛上。

萧怀玹微微挑眉,轻笑。

“是么?说的朕都心疼了。”

“朕怎么忍心让嫂嫂疼,那你,快回去吧...”

话说完,他竟是真的就松开了她。

程梨心口顿时狂跳。

俩人眸光对着,她甚至呆愣了好一会儿,未从他身上起来,不知他说的是真话假话,正话反话……

旁的自然都是假,可那句“回去”......

不及再想下去,那男人已慵懒地扬了声。

“张明贤,派人送太子妃回去,记得,给太子妃拿药。”

话虽是对他人所说,那双幽深嚣张的眸子却始终未离她的脸,程梨心惊肉跳。

门外的太监听得传唤,马上赶了过来,领命之后,当即去吩咐了人。

没一会儿,便有宫女进来。

程梨也是这时方才回过神,知道他是真的让她回去了。

小姑娘起了身去,脸色略微苍白,由着宫女为她穿上披风,时而小心翼翼地看那男人一眼。

她心中没底,不知晓他到底是何心思,很是不安。

那男人无任何情绪外露,倚靠在那,淡然喝茶。

程梨被带了出去。

惠香就在屋外,本正忧心,见小姐出来,很是意外,也很是欣喜,但姑且什么都未说。

小轿已侯在阁外,程梨上了去,不时轿子被抬起,微微轻晃。

程梨安坐其内,一动未动,心中犹如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虽一万颗想回去的心,但着实不安。

适才之所以有那本能的反映,因着她确是太疼了。

一炷香的功夫,主仆俩人被送回东宫。

不过两日,再度归回,恍如隔世一般。

程梨第一时候去看了萧知砚。

陈公公道:“太子前夜服过药后,昨夜醒了会子,但人不甚清醒,也只醒了半个时辰不到,这半个时辰不断唤着太子妃的名字......”

程梨什么都未说,只接过宫女递来的巾帕,为萧知砚轻轻擦了擦额际。

小姑娘询问了东宫旁的事宜。

陈公公答着:“粮食和过冬的东西都送来了,虽与从前无法相提并论,但东宫上下已不至于挨饿。”

程梨知晓。

这里比冷宫好不了多少,为今之计,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程梨最后一问:“可有外边的消息?”

陈公公压低了声音:“有。”

程梨身子微微一颤,美目含水,瞧向那公公。

人却没说下去,道了旁的。

“太子妃是殿下的恩人,亦是老奴与整个东宫的恩人.....”

他略微浑浊的眼中闪现朦胧泪光,仅仅点到为止。

程梨目光闪躲了一下,别开视线,没再问话,亦没再说些什么。

她知晓,陈公公已经猜到,她是用什么,换来了东宫的短暂安宁。

程梨起了身:“照顾好殿下。”

言毕,带着宫女离开。

陈公公缓缓应声,躬下腰肢,良久良久。

********

回重华宫的路上。

惠香小声开口:“外头有了什么消息?陈公公为何没说,太子妃也没问?”

程梨没答话。

她不知道是什么,但知道她知道没有好处。

好一会儿,她方才开口:“或是在保护我们。”

惠香恍然,更小声地道:“那,殿下那边有什么法子了么?”

程梨还是摇头,她不知晓。

小姑娘眼波缓动,瞧了瞧周围:“隔墙有耳,莫要再问了,我们快些回去。”

眼下天已经黑了,她二人只打着一盏小灯笼,夜空无星,云压得颇低,瞧上去似是要下雨了,程梨胆子很小,实则是有些怕黑的,且萧怀玹临时起意把她放了回来,她心中很是没底,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目的。

她自然不觉得他是真的突然动了恻隐

俩人加快了脚步。

刚到重华宫,外边的雨就落了下。

茹翠与春喜瞧见小姐俩人终于回来了,个个欢喜,热泪盈眶,都哭了出来。

主仆三人说了会子话,茹翠突然想起,去了小姐梳妆台前,拿来了一盒药膏。

“太子妃,这个,刚刚那个小太监春山送来的。”

程梨接过,瞧见上边的字,脸当即红了个透,忆起黄昏那会离开雨花阁前,萧怀玹吩咐张明贤的事。

她确是还疼,不知还会疼几日。

晚会,程梨沐了浴,出来后自己回了床榻,将宫女都退了下,落了重重帘幕,拿那药膏出来,烧烫着脸,自己涂抹了去。

当夜她睡得并不安稳,一来还是因为疼,二来前路茫茫,她不知他们是否还有望逃离,何时能逃离......

翌日,一整天,程梨只关心一件事,便是东宫有无变化,萧怀玹有无再来找麻烦。

关于昨日,她还是不甚信人能大发慈悲,怕极了他是想给她教训。

所幸,一日安稳,连着第三日,也无事发生。

待得第四日,一个消息传来。

下午,程梨正在房中看书,小太监安福突然急匆匆地跑了来。

“太子妃!”

他递给程梨一张字条。

小姑娘接过。

安福道:“刚刚有几个太监过来往膳房送下几日的食物,其中一个突然塞给了我这个。”

程梨早已打开,快速看着,越看心越急。

其上字迹歪歪扭扭,更不乏别字错字,但所传讯息,说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则关于她母亲的消息。

消息称:她母亲早在半个月前就被他二叔赶出了家门,为今身边仅剩了李嬷嬷和秀莲两人,人在平祚坊暂住,近来生了病,没钱医治。

程梨的手都是抖的。

平祚坊是何地?

那是整个上京最脏乱,最穷困潦倒的地方。

她母亲出身高贵,怎能受那种苦?

往昔她母亲对她二叔一家不薄,她二叔竟然将她的母亲赶了出去!

字条上没有署名,但结尾处画了一片水池与一朵荷花。

程梨没用太费神思,马上知道了传递给她讯息之人是谁。

那还是一年前的事。

她来宫中玩,救下了一个遭人欺负,被人推下荷花池的小太监。

小太监唤名宁元。

想来他是个念情之人,为报当年的恩,不惜涉险,将这讯息传给了她。

程梨房中还有些金银,但奈何她出不去,却是不知当如何!

短短一会儿,人已经哭了出来,实在是心疼母亲。

惠香三人亦如热锅上的蚂蚁。

安福安慰道:“太子妃先莫急,这个小太监既能知道程夫人之事,便极有可能是出去过,奴才想办法,看能不能再联络上他,如何?”

当下东宫之外,她们没有可信任的人,更没有愿意帮她们的人,安福的办法无疑成了唯一的办法。

程梨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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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浴着个体魄精健,气度不凡的冷面男人,要命的是,他好像中了药。

瞧见池边散落在地的龙袍,庄庄打了个哆嗦,更更,更要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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