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约了时间跟国内机关视频，实名确认了本人信息，说明了事情经过，贺莱在镜头外陪着没出声，整个过程算顺利，大概聊了半个多小时，对方说，“如果需要配合调查，我们再和你联系，请保持通讯畅通。”
“好的，知道了。”
挂了视频之后，贺莱走到陈栖背后按按肩安抚，“可以安心了。”
“我要去学校见导师了。”陈栖起身说。
“我送你。”
“不用了。”陈栖温和的拒绝，把笔记本电脑收进包里，独自出门。之前陈栖跟贺莱一起听讲座写了一个公式，陈栖用那个公式变形重新写了算法起草论文，回学校是为了跟导师讨论论文的内容，导师帮忙批注了一部分，陈栖看了之后点头说，“I will follow your instructions to change.”
“This is a very valuable technical paper,you should do it well.”
“Yes.”
“Manage your time wisely and not exceed the submission deadline.”
“I know，thank you, professor.”从导师办公室离开后，陈栖买了一杯咖啡，然后去图书馆继续写论文。
春节前贺莱又出芝加哥出差两天，一直在忙工作的事，偶尔看看手机回几条私信，参加技术交流会的时候碰见以前认识的人，双方热情的握手打个招呼，“贺莱！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你不在DAJ了？”
“离职有一段时间了。”贺莱笑着答应。
“现在在哪？”
贺莱给看了一下工牌，对方点头笑了说，“不错，来美国发展了？”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等你忙完电话联系。”
“好的。”贺莱说完跟其他同事先走了。
晚上下班后，跟熟人约在餐厅见面，对方看见贺莱摆手打个招呼，点了两杯啤酒，“这回有时间慢慢说了，怎么回事？”
“其实我是来读博，博二课程少了，所以出来工作。”
“怎么突然读博？”
“之前受了点伤行动不方便，想着趁有空闲时间进修一下。”
“现在没事了？”
“已经好了。”
两人喝酒聊了一会问，“你结婚了吗？我印象中好像没有，不知道这两年有没有进展。”
“快了。”贺莱笑了说，脸上满是甜蜜。
“恭喜！”
“你爱人也在这边？”
“我们一起在旧金山。”
“神仙眷侣。”
回旧金山的时候因为下雨飞机延误起飞，贺莱给陈栖发了消息，然后手机上收到网站信息，贺莱打开看了一眼，是一对Harry Winston Wave钻石对接，单钻和满钻，贺莱看着戒指图片，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说回国后再准备婚礼，背地里已经把戒指选好了，从看戒指的眼神中能窥见贺莱的幸福，对即将面对的一切没有感到疲惫和束缚，而是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仿佛害怕惊了甜睡中的恋人。
春节期间公司不放假，贺莱请了五天假。陈栖没下班回来，贺莱先收拾行李，差不多收拾好又站在一边看着，仿佛有些紧张，陈栖回来后，到房间门口看着贺莱和行李，不禁笑了，扑过来抱着贺莱说，“终于可以休假了！”
贺莱搂着陈栖拍拍屁股说，“吓我一跳，我以为实验室不准你走。”
“你收拾好了？”
“差不多。”
“我要抓紧了。”
“你先收，我去看看吃什么，要不我们今晚点外卖吧？”
“可以。”
两人收好行李，吃了东西，各自看了一会电脑最后把工作收尾就睡了。第二天一早出发去机场，只带了一个大行李箱由贺莱推着，陈栖背了一个双肩包，两人出门向来轻装上阵，基本上都是两人共用一个行李箱。贺莱去把行李托运，然后跟陈栖一起进去。
贺莱拍了一张机场候机照片发微信，陈栖念叨说，“好久没出去玩了，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贺莱警惕的笑着问，担心是不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让陈栖知道了什么。
“大概是出去玩兴奋吧。”
“开心就好。”贺莱温和安抚。上了飞机之后陈栖看着外边，然后又看向贺莱露出可爱撒娇的表情，刚好空乘路过，看见陈栖撒娇的表情也不禁笑了，大概是被可爱到了，贺莱抬头看空乘一眼，礼貌的笑着点头，陈栖脸一下红了，贺莱轻轻捏了陈栖脸一下说，“可爱。”
陈栖害羞的把脸埋在贺莱肩上，过一会空乘分发餐点的时候，礼貌的跟陈栖笑笑，语气像哄小朋友一样温柔的叮嘱，“Please be careful.”
“Thank you.”陈栖镇定的回答，不禁礼貌假笑，可能还在为刚刚的事尴尬。
到奥斯陆降落是白天，两人没有穿得特别厚，所以直奔酒店办入住，把行李放下稍事休整，之后打车出去买羽绒服，顺便在餐厅吃了东西，下午才回来。回来后就先休息了，到晚上八点多又起来，看着外边的冷空气，陈栖说，“感觉和北京的冬天差不多，没有特别冷。”
“冷的地方在后边的行程里。”贺莱笑了说。
“那你也别想暖和。”
“睡够了，要出去转转吗？”
“我不敢保证走出去多远我会退缩。”陈栖警告说。两人换了衣服出门，外边的车没有繁华都市那么多，人也没有那么多，好像比较安静，散步一段，陈栖不禁自由的跑起来，然后转头笑着看向贺莱，在落着薄薄白雪的地面上，轻踏着静谧和自由，呼出的白色哈气带着一股暖暖的热浪。
“冷了就说，我们回去。”贺莱跟在一边笑着叮嘱。
陈栖等着贺莱走过来，在耳边调皮的说，“冷了要抱我。”
贺莱一下子不好意思忍着笑，被弟弟撩到了，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羞，耳朵红了，弟弟说完就笑了走开了。不管怎么说，回去的时候，贺莱抱了陈栖一下，还给用手捂着耳朵说，“别第一天都冻感冒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