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而阴森,四周有高高的栏杆,爱丽丝一睁眼就看到了这么一座孤儿院,伍氏孤儿院。
然后就那么直直地和一个有着漆黑眼眸面无表情的小男孩对视了。
猛然间,爱丽丝宛若惊兔,逃一样地转身就跑。
连在一起来了,一切都连起来了。爱丽丝脑海里原先朦朦胧胧的碎片般的细节连接成了一条长长的蜘蛛线。
那个看不见的男孩就是伏地魔,难怪哈利没有成为救世主,莉莉没有死……
可是为什么引发战争的伏地魔为什么又会变成那样一个看不见的男孩呢?以及他为什么接近自己呢?
长长的蜘蛛线越缠越乱、越缠越紧,像是要将她绞死。
爱丽丝按着自己的胸口,鲜血不断汩汩涌出,即使施了魔咒也无济于事,爱丽丝跌跌撞撞地用魔法把自己送进了麻瓜的医院。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爱丽丝摸着自己胸口的绷带,心想自己和这医院可真有缘呢,自己刚穿的那会儿第一次进的医院就是这家。
不过这个时候,泰拉估计甚至还没出生,哈哈哈。
干笑了两声后,爱丽丝就没有笑了。她静静地看着半掉着墙皮的天花板,斑斑点点的霉菌连在一块形成深深浅浅的一幅画。
爱丽丝伸出右手,这是一个儿童的手,她又变小了,这次估计只有五到六岁的样子。
要不是使用了混淆咒,这家医院都不会收她。
爱丽丝当然知道里德尔把她送到伍氏孤儿院应该就是为了让自己去收养他,一个年幼的伏地魔。
神经病啊,她是犯蠢了才会真去收养这么个麻烦,掺合这个破事儿。
她翻了个身,扯过被子,背对着窗户外的月亮。
走廊外已经不再有护士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安静得可以听见夏夜里声声不止的蝉鸣。
汤姆里德尔拎着一只被他吊死的兔子刚踏进孤儿院三楼拐角处的房间。
甚至算不上是一个完整的房间,它最多大概就一张床的大小,并且为了配合拐角处楼梯的形状而被设计成了一个很别扭的三角形。房间里总是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或许还有一些孩子们偷偷往里头扔的垃圾。
这个小房间被专用来关着一些不听话的孩子,除此之外几乎无人踏足。汤姆是它的常客,但是他不在乎,甚至会主动待在里面。
相比于被外面那群蠢货打扰,他更愿意安静地思考或是做自己的事情。
今天中午放风的时候,弗兰克公然在众人面前嘲笑汤姆的母亲是个□□,“谁知道那家伙父亲是谁?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跑到这儿!”
弗兰克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好似他亲眼见着了那个雨夜,那个大着肚皮的女人跪在孤儿院的铁杆下,一边哭哭哀求着院长,一边露出自己白花花的大腿。
那个时候汤姆就站在不远处的铁栏杆之下,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奇怪的人,在大夏天穿着厚厚的冬衣。
他轻轻晃了晃兔子的尸体——那个怪人和这只兔子一样,一看见他就拔腿就跑,不过这只兔子最后还是被他抓住了。汤姆想着,那个房间里应该有把小刀,可以把兔子开膛破肚后再往里面塞满,最后放到弗兰克的床上,让他知道什么叫大着肚子什么叫白花花的大腿。
汤姆愉悦地笑着,仔细地给这只兔子的腿剃毛。
与此同时,大概凌晨三点的样子,爱丽丝猛地睁开她的那双干涩的眼睛,再次摸到自己的伤口。
不是,他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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