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第153章 高贵大小姐竟得房痨?

松萝又病了。这次是早上刚站起来就头晕,扶着墙半天都缓不过来,躺着休息了一会儿,盗汗把床单都打湿了。胡大哥过来看,说是操劳过度导致的气血不足。听见这个操劳过度,大黄拿着抹布很不是滋味,寅斑也不理解:

“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什么都不干操劳什么了?”

其实胡大哥也不是很理解。自从给松萝看病以来,胡大哥往往对自己的医术产生诸多怀疑,好像从前学的人类医学知识都是盗版的。前后想了一下,胡大哥将寅斑拉到一旁:

“其实人类的体质,个体之间相差很多的。从前我跟你说过,这个宠物人个体的情况本身不是很理想。”

虽然看起来二,但寅斑并不傻,听见胡大哥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她身体不行了?”

胡大哥拿门口的月季花给寅斑打比方。就好比人类都是月季花,但每个人又代表不同的品种。有的人就像是月月粉,根系很是发达,能够吸收营养自我修复,所以能活一百多年。但也有一些个体天生根系不好,就像是一些名贵的月季,虽然很香开花很大但根系实际上非常浅,这是品种本身导致的。而且抗病性也不强,虽然好看,但每隔两三年月季就有了虫病救不回来,你就得重新买一棵。

见寅斑表情震惊,胡大哥又道:

“当然,当你发现有一棵月季经常有病虫害,也不代表马上会死。但它确实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你得提前做准备了。”

看寅斑和胡大哥在门口对着月季花嘀嘀咕咕,松萝多少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

当天晚上松萝罕见地主动从后面抱着寅斑求欢,但寅斑却没什么兴致,还推开了松萝的手。见寅斑背对着自己,松萝突然感觉有点愧疚。这时寅斑道:

“你还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松萝也背过身去,不知怎么的就流泪了。两年了,又或者说一千年了。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呢。每次遇见,就会发生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自己分明不想伤害寅斑的啊。

松萝总是在想,倘若是今天的自己穿越回花娘身上,那么一定会做得更好的。自己不会去打那两只老虎,也不会让团团、球球在一年之内就病死,更加不会让寅斑被关进军营受到非虎的虐待。

可事实证明自己并不能做得更好,至少不像想象中那样理想。再次遇见,还是让寅斑不愉快了,这两年以来,这样的生活,确实令人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反正也说不出怎么回事,就是没有那种功德圆满的感觉,这可真是令人遗憾。

第二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寅斑一边夹炒羊肉一边道:

“听人说胡里改路宋镇有个郎中。此人从前乃是武林人士,金盆洗手后就不走镖了,如今专治胎里弱症。那个郎中可以用内力打通人类的任督二脉,给人推宫过血,我想兴许有用。明日上午我们去宋镇。”

听见这番话松萝和大黄都蒙了。看着寅斑严肃的表情,松萝一时有些恍惚。任督二脉?这对吗?寅斑不是虎妖吗,妖精不是神怪圈的吗,怎么还和武林人士扯上关系了,你不觉得我们和人家根本不在一个图层吗?

眼看有些冷场,松萝弱弱道:

“这人该不会是骗子吧?况且既然是郎中,难道他不能出诊,干嘛要我去呢?”

见寅斑抬头冷冷看着自己,松萝有点打怵。但寅斑也没说什么,又把头低下来继续吃菜:

“去吧,有病就要治。生活嘛,结果可以不好,但态度不能不好。这就是我活了一千年的心得,今天教给你,好好学着点吧。”

第二天寅斑带着松萝动身赶往胡里改路宋镇。这一趟打一开始就十分不顺,本来说好早上就动身,但是松萝实在起不来,等到起来都中午了。原计划是寅斑背着松萝走山脊过去可以快一些,但如今松萝确实有些头晕,一颠簸恶心难受得受不了。没有办法,寅斑只能给松萝雇了马车。

坐在车上的时候又感觉头晕,寅斑便扶着松萝的头将头靠在自己肩上。马车上下颠簸,四下异常安静,寅斑和松萝都没说话,只是默默靠着。突然之间,松萝恍惚觉得这或许是自己和寅斑之间最平静的时刻,没有冲突,没有争吵,没有纠结和别扭,就好像此时此刻寅斑已经知道自己是花娘似的。

等到了宋镇天已经擦黑,大家风尘仆仆地找到了医馆。看到郎中的第一个瞬间松萝就失望了,对方看起来又柴又黑,脸上沟壑纵横,一看就不是什么武林中人,从前大概不是务农的就是切墩的。给号了脉,对方说这是典型的胎里弱症,建议先推宫过血。听说要脱掉衣服在药浴熏蒸里被男人推,松萝当场就拒绝了。寅斑也在纠结,但还是倾向于先试一下。

见寅斑反复哄着自己表示试试,松萝也纠结起来。其实说白了这事就是寅斑心里过不去,就好像宠物病了,你总要带它去看看郎中,精力时间花费了,钱也下去一截,宠物死了,心里想想,到底也还是对得起它了。实在无法,松萝只能在寅斑观摩下光着背被对方推宫过血。推过一顿,郎中又拿出了一些药提出要配合使用,一问价钱一个疗程要五两银子。

如今松萝被推得趴在按摩床上根本起不来,寅斑只能将人扶起来再给披上衣服。可听见这个价钱,松萝瞬间就一窜三尺高,两只眼睛也好像关公一样睁开了。看见松萝突然活了,寅斑和郎中都张着嘴很是震惊。但松萝刚跳起来就脸色煞白两腿发软,又被寅斑扶着半天才缓过来。带着汗愤愤看了郎中一眼,松萝道:

“五两?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也太黑了。”

见松萝言语如此犀利,那郎中也怒起来:

“我且告诉你,你这个胎里弱症很是严重,如今心血不调气血短缺,若是不吃我这药一年之内必死。”

听见这话松萝指着对方就要骂,可张着嘴就是发不出声。寅斑也是忍不下了,对着郎中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我草你妈那老毕!你必死,你全家都必死!生儿子没pi眼的玩意儿,赚钱给你爹娘老子买棺材板吧!”

这显然确实不是一次成功的医疗体验,和店里的郎中一阵痛撕之后,寅斑和松萝颓废地坐在了路边的馄饨摊上。寅斑给松萝捞了一颗馄饨,松萝也乖乖吃了。见吃完了馄饨,寅斑突然缓缓道:

“你喜欢过我吗?像娘子喜欢相公一样?”

震惊地抬头看看寅斑,松萝低下头没说话。寅斑又道: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如果最开始我们是好好认识的,你会喜欢我吗?我们会像夫妻一样,好好生活一段时间吗?”

抬头看看寅斑,松萝感觉心理很难过。会吗?不是会不会,而是根本没有这种可能。自己和寅斑的恩怨,决定了两个智能生物之间不会有那样纯真和睦的夫妻之情。退一万步讲,即便真是好好认识的,基于前世的恩怨,自己和寅斑也不可能像恩爱夫妻一般和睦地平静地生活。沉默了一会,松萝含着泪道: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寅斑,你有好好想过吗?”

见寅斑愣住,松萝突然意识到这个话说得深了,又低下头半晌才道:

“今日我对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雄性。”

这下寅斑拍案而起:

“你不喜欢我这样的雄性?那你喜欢哪样的雄性啊?”

听见这边的动静,两边的食客都惊讶地看过来。犹疑地看了松萝一眼,寅斑又坐下拉着松萝的手柔声道:

“你昨晚不是抱我了吗?如今为什么不能再骗骗我呢?你就说你喜欢我,像娘子喜欢丈夫一样,不就行了吗?我给你花这么多钱,在你身上耗费这么多精力,难道连一句谎话也换不来吗?”

听见这些话,松萝捂着脸哭了。自己不能骗寅斑吗?当然是可以的。这么多年了,自己不是一直在骗寅斑吗。从做花娘的时候开始,自己就在骗寅斑,花娘从来没对寅斑说过他是怎么来的。即便再骗寅斑一次又怎么样呢。

但松萝不明白,如果自己和寅斑的关系需要靠谎言来维持,那这种关系又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呢。擦了擦眼泪,松萝道:

“从前的事我不怪你,这几年和你在一起我其实也很开心。寅斑,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就算没有爱情,我们也有感情。但如果还有来世,我想我们不要再见了。过去的事,现在的事,我已经放下了,你也应该放下了。”

听见这些话寅斑扬手就抽了松萝一个耳光,松萝的头也被打得偏过去。转过脸看见寅斑眼中含着泪,松萝感觉心都碎了。将桌子一推,寅斑转头拂袖而去:

“你走吧,想回幽州就回幽州。今天在这里,就算我把你放生了,活不下去别再回来找我,我也不必眼睁睁看你死了。”

说完这些寅斑直接穿过了镇上的巷子转到了下一条街上。天已经彻底黑了,街面上的人流变得稀薄,一名很矮的大爷挑着货物缓缓地从旁边走过,还有一名大娘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放着一些罐装腌菜。远处有一家小妓院,上面挂着花花绿绿的幡儿。路边很多人在讲话,这个场面就好像是慢放一般,地上还有笼子,笼子里有一只大母鸡。

看见母鸡寅斑一愣,随后突然清醒了一般猛地折回去跑回刚才的摊位前。如今摊位还开着,掌柜还在捞馄饨,但刚才松萝坐着的桌子旁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空碗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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