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阳光正好明媚,阳光透过窗照射在女人漂亮的脸蛋,形成一道漂亮的风景线,她沉睡着。
咚咚咚
门口却打扰了这一道景象,敲门声响起。
程惊皱着眉,被打扰的心情不太妙,本身睡眠又浅,昨晚两点才睡,哪里能开心。
她躺着不动,脸向右一歪,冲着门喊:“谁呀!”
门外女人拉高嗓子说“我!时之渝”
躺在床上的女人一下睁开眼,她撩起乱糟糟的头发,踉跄的走下床,慢悠悠去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看到女人鲜艳红短裙,头发留着大波浪,遮住了v领露出的胸,长至胸边散着,手里拎着红色名牌包包,是最近刚流行的昂贵奢侈品,真皮包,但能容下的空间不大。
时之渝甩了一把大波浪,露出精致五官,巴掌大的脸,耳边挂有漂亮耳钉,是两对玫瑰流苏长款的耳饰,佩戴在脸上显得更加风情有韵味。
为什么这么激动去开门,程惊想,原因是她所住得地方皆为时之渝名下之一的家。
住别人的家,自然要对主人恭敬。
时之渝踏步走进房间,她穿着红高跟鞋,一步一步踩白瓷砖,看着非常空荡的环境,瞬间骂道“程惊!”
“在呢。”程惊特别有规律的站直,等待对方的发难。
“你是不是把我的房间跟酒店一样空?”时之渝的嗓音直冲整个房间,回音围绕着耳边。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个房间是给你居住的地方,随意一点,不要太把我当客人”
“——我家有的是钱,我自己身价一亿,养你都没问题。就不要给我省吃省住”
“总觉是我虐待你一样。”
“......”程惊。
她承受被骂,安静地听完话,嘴角一勾,挠着头傻里傻气:“我不过只住一个月嘛,要是弄脏,我不是得赔钱”
“你在这住就得赔钱”时之渝幽幽来一句。
程惊“......”
变化这么快?
“刚刚还说要我随意一点,怎么就改变了呢?”程惊皱起小脸,委屈巴巴。
时之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咱们一起回国快一个月了,你找到工作了没?”
工作?程惊眼神一暗,像木头一样手脚同足往前走,躺在床上“没找过。不知道”
她整日整天呆在家,根本没有出去过一趟,那些食物都是由外卖送。
“该不会好吃懒做吧?”时之渝冷笑道。
她与程惊在国外认识,有一天自己被国外的男人追尾,她被堵在一个小巷里,以为天要绝路的时候,程惊突然路过,在那些男人身后说了一句“需不需要帮忙?”
这句话不是对男人说,而是对她讲。时之渝意识到对方在帮助自己,连忙呼喊求救:“需要,需要...”
一方面觉得对方一个女人应该打不过三四个男人吧?她不想连累别人,话又已经出口,不知道该怎么样补充。
在她思考时,程惊抄起地上的棍子,大胆向前走去,一挥打到男人们......
战斗了可能几分钟后。时之渝才发现自己获救了,她非常感激问“谢谢恩人。”
“我唤时之渝。姓氏时间的时,之外的之,不是知道的知。渝洲湖的渝,是三点水,和你来一样的国家”
见对方冷冷淡淡,她能说“我家有钱”
“......”
果然,她被重视了。
程惊扭头看她,冷笑声“然后呢?”
时之渝“......”
然后...你应该向我开口要钱。
她嘴角一抽,又微笑道“你救了我,我应该要报答你”
“以身相许?”程惊挑眉望人,把棍子丢在一旁,双手拍在一起,把灰尘拍走。
时之渝“......”
你是不是看古装电视剧看多了?
现实里,谁会让你以身相许?
更何况我是女的。
她笑笑不说话,对方的印象却留在她的脑子。
这个人很奇怪,说话起来怪怪的,不太符合正常人的逻辑。
程惊双手插兜,向人高冷丢一句话“程惊”
“?”
神经?
时之渝顿时奇怪了,这是在骂我的意思?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骂我?”她非常不解地说,表情很气。时之渝一身红长裙,她钟爱红色,自然爱穿一丈红。
我的名字挺像骂人的意思,程惊这才发觉自己的名字怪异,原来不是曾经,而是神经。
她停下脚步,郑重地解释:“不是神经。是程序员的程,惊魂甫定的惊...”
说出这个熟悉的介绍名字,她顿时愣住了,介绍好熟悉,是徐妥舍对他奶奶介绍程惊的名字。
想起徐妥舍,她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这三个字,她很久没听到过,还以为逐渐忘记,结果没有,只是遗落在心底。
但一开始在国外,程惊每晚就梦见徐妥舍,陪她散步,陪自己讲话,过了一年,才逐渐不再梦见他。
收回记忆,时之渝拉上窗帘,让太阳不再照进屋内“你该去外面看一看。闷在家里,感觉你要死了一样”
“......”
“少在那里诅咒我”程惊做起来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一脸困意来袭,她又想躺回去睡,却被人揪住耳朵。
是时之渝用力捏人耳朵,凑近对方的耳边“你今天无论如何给我起来,不然你就滚回你家里”
家?程惊瞬间被惊醒,连忙点头“好好好,我起就是了”一脸埋怨。
程光须不知道她回国,知道的话,要去程家公司工作。
程惊在国外上学,专业呢,跟徐妥舍之前说得不同,不再是语言系,而是学了金融。
徐妥舍之前说他想学金融系。
程惊学这个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父亲,家里面需要她,只能放弃她内心想选的专业。
“你答应我就走了”时之渝放开她的耳朵,走到门口说。
“你该不会又去跟男朋友约会?”程惊捂着发红的右耳朵问。
时之渝的男朋友叫庭衍,程惊他打过照面,是在时之渝前提下在的时候,私下根本没有聊过一句话。
“那是当然”时之渝得意的回应,她和男朋友可是有八年的感情,约会可是寻常事。
“滚蛋”程惊无语想到什么事又说“借不借车?”
“......”
时之渝本来已经迈出去的步伐,顿时又收回来,目光锋利撇她“我不是送你一台法拉利了吗?”双手环抱。
“......”
“我忘了”程惊尴尬地说。
法拉利说给人就给人,当钱不存在啊!
时之渝叹气摇头“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我还有几十辆汽车,没怎么开,送你一台又怎么?”
“——反正你就给我出去晒太阳也行。再见”
等人真的离开,女人沉默了许久,一脸烦躁捂着额头。
出去就出去,不要太糟心就好。
下午两点,徐妥舍跟着朋友出去,在他自个开的汽车店,三楼内。
他如今长开许多,一米八七高,身上穿着西装,显得整个人更有男子气魄。
白生道“你居然开了维修汽车店。白手起家真厉害”
他坐凳子翘着二郎,一身休闲白服,与名字一样白。
白生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之前父亲取的原名为白生里。
很像白白生你,这个名字不好听,他十七岁那年就把名字给改少。
徐妥舍一脸冷漠“你也是精英”
“呵呵”白生嘲讽笑自己,他如今的工作是学计算机,工作哪里能开心。
“你还想她吗?”白生道。
那个她指的是谁?两个人知晓。
徐妥舍没有回答,而是走在窗边,透过窗户看向外边,下面是一条横线的街道,只有一条道路,如果有两辆从不同方向的汽车越过,必须要有一辆车停下,让另外一个先走,如果不愿意,那么他开的汽车店,就迎来了客人。
白生没得到对方的回答,索性站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道“我要去陪我女朋友,单身狗再见”开门离去。
“......”
徐妥舍走到暖色沙发上,脱下金丝边眼镜,双腿交叉放。
他没有近视,只是习惯有东西挡戴眼前。
如今徐妥舍二十四岁,奶奶已经走了两年,因为有一天出门买菜被车撞,现在人已经走。
他身边已经没什么人在,孤身一人,大学学的是金融系,毕业之后,投资一笔钱财,赚了一千万,之后又到别的平台投资,又获得了几千万,现在能够开得起一家汽车店,就是如今经营着[汽车维修店]。
汽车店已经开有两三家,都是用这种简简单单的名字。
不一会,手机铃声响起。
铃铃铃
他拿起手机屏幕看,是员工小李来的电话,徐妥舍按了接听键。
小李一直到接通了就道“老板!来大单子了”
“?”徐妥舍“说清楚”。
小李听着面前的红法拉利,悄悄躲在一旁解释“法拉利的轮胎爆了,这要是一弄,肯定赚一大笔钱”
“车主怎么说?”徐妥舍问,法拉利这种车子挺贵,修一次要几万块,不知道车主愿不愿意出。
小李看了一眼女人,连忙捂着脸说“车主是女人,她真的好漂亮”眼神都看花痴。
徐妥舍“......”
漂亮也不会免单。
程惊心疼的看着轮胎,原本开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轮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扎爆。
走进轮胎一望,是一个特别大的针,像拇指一样粗,她试图拔起,钉子还是一动不动,扎在里面紧紧的。
她放弃了,内心祈祷着,快点修好啊!时之渝会骂我的!
程惊向男人问“什么时候能修好?”
小李下意识一愣,没有回答,但是电话里头的徐妥舍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不太确认,再听一下。
程惊可能以为他没听见,再次道“我想请问什么时候能修好?”
声线很平和,但比较带点哑声哑气,显得嗓子像哑了一般。
没错,确实哑一点。
她昨晚上和时之渝在家吃火锅,底料全是重辣口,程惊昨晚还吃了许多,今早上才发觉有一点点哑,但不是喉咙痛。
对!就是这个声音,徐妥舍一秒定音,他对着手机说“小李,你告诉她要几天才能修好”
手机传来声音,小李才清醒的回过神,对手机说“什么?”
徐妥舍“你把手机给女人,我告诉她”
小李点了点头,对女人说“你有什么事,可以问老板”手机递给对方。
程惊面无表情接过,在对方的注目下打开免提,说“法拉利两天之内能不能修好?”
果然是她!徐妥舍原本平静的双眼一下子像看到光一样亮晶晶,咳了咳平静道“那得加钱”
“行。”程惊同意。
花钱总比被骂好,她没有仔细听电话里头的声音,只觉得对方很好听,说话很让人舒心,语气很好,不是很冲。
程惊把手机还给男人,对他说“在哪里留电话?我两天后再过来取车”
小李似乎是真的回神,立马带人去登记处,没有注意到屏幕没有挂断,直接放入口袋。
徐妥舍静静的听着那头的声音,程惊的语气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只是多了一点稳定。
直到手机再无动静,他抬头一望,是电话挂断了。
徐妥舍“......”
程惊!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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