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高牧哲变得越来越忙碌起来，早出晚归，很多时间柳裕几天都见不到他人影。柳裕睡的时候他还没回来，柳裕起来后床边只有一滩稍带体温甚至已经冰冷的压痕。

这么持续一周后，柳裕决定不能这么下去，他决定熬夜等待。为了防止瞌睡，他在家门口安装一个检测器录入高牧哲信息，只要他一回来就能给他闹醒。

然后高牧哲甚至不回家了！

柳裕：“......”可恶。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某天深夜柳裕终于等到翻窗进来的高牧哲。

他惊喜地刚张嘴要喊“牧哲”，就看到高牧哲食指抵住嘴唇做了个嘘的动作。

随后高牧哲掏出一张小纸条和一张机票塞给柳裕。柳裕低头一看，写着一行地址和一串数字，还有飞往国外的目的地。

正当柳裕疑惑时，高牧哲靠近他，细若蚊声地讲耳语，“别出声。这是一个保险柜的地址，里面有一些我私产的转赠协议和一些钞票。明天早上你就去这个地址把钞票拿走，其余纸质证明和珠宝不太好拿，你先寄存在那个保险柜中。取完后你出发去机场，回来的机票我没买，如果你收到带有柳叶开头钞票结尾的消息，那你再买机票回来。不然你就在那玩个半年，然后回来，如果你遇到麻烦，就去找夏宸，他是我信得过的朋友。”

说罢高牧哲就想从原路返回。

柳裕连忙拽住他，又听从高牧哲的话不敢出声，只能拉过他的手一笔一划得写，“那你呢？”机票只有一张呢。

高牧哲避而不谈，只是说：“如果收到柳叶开头钞票结尾的消息，那就证明我还好。”

余下的未言之意他没说，但柳裕也领悟到他的意思了。

“再见，柳裕。”高牧哲的声音依旧很小声，他抱住柳裕，在额头浅吻后身手矫捷地翻窗离去。

柳裕身体一松，跌坐在床上，如坠冰窟。

还会有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