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

人间几十年,修真、妖族不过弹指一挥间。

朝歌为了省力,早点修出狐尾,每次雷冥尊出现,就没脸没皮地纠缠上去。

雷冥尊起初还有些不习惯他这般如火的行径。

然而,一次二次的鱼水之欢后,朝歌的妖力提升得很快。

而且,那种朝歌的体内全是自己的感觉,激荡雷冥尊内心独占的情绪。

他毫无顾忌得任他施为,便是翠竹林下的草地上,两人都来个水乳交融。

但是,采补来得到底不比自身修炼出来的扎实。

朝歌在修出七尾后感到了瓶颈,而且雷冥尊担心他的根基不稳,控制了灵体的灵力流失。

这一次,两人在雷积门的大殿座位上,雷冥尊依然锁灵不出,不给朝歌个满意。

朝歌气得推开他,从他腿上下来。

他抚着身前覆体的银发,旋出七尾从他腿间游行而上。他扬起妖魅的殷红眼尾,气呼呼道:“陆风鸣,你什么意思?”

雷冥尊一手就抓住其中最搞怪的一条狐尾,一下把朝歌扯入怀。他瞧着朝歌清明却薄情的眼海,眷恋地喃道:“朝儿,急功近利会引火烧身。”

“哦,你现在的火不够旺吗?还是你已经是灵体,没有身为人的七情感知?”朝歌说完,就把长腿缠上去,咬牙道,“陆风鸣,我要求你给我。”

“为何急于修成九尾?为了破开雷积山的禁锢?”雷冥尊说完,从揽住朝歌肩头的手抚在他的后背,微微用力就贴近胸膛,感受彼此的温凉冷热。

雷冥尊的眸色幽深,似淬了黄泉海幽暗交接的明黄和黑色。

“我说过,朝歌所求,即陆风鸣所求。你不要后悔。”

朝歌弯起红唇,飘忽般笑了。

在雷冥尊的怀里,朝歌好似变了个人,不似以前的他。

或许同雷冥尊这般的相处,才圆满前世雷积山朝歌的所求。

那时,朝歌在自绝时,临死说了句“换我来关你”,就把风雷剑尊困在雷积山千年,机缘巧合成了如今的雷冥尊。

“我不后悔。”朝歌看着他,轻轻地迷离地笑了。

雷冥尊又怎么舍得令朝歌的九尾根基不稳。他把通过媾和传递的灵力汇集在朝歌的腰腹处,积聚成一团,以一道灵诀阵法封禁。

这般随朝歌日渐修炼,这些灵力就能补充他,稳固他的根基,进而提升修为。

朝歌发现与他贪欢后得第三日,灵力不仅没有及时转为妖力,而且肚子越来越大,似当初黄仙怀了孕般。瞬间,他恼怒了。

他在雷积山洞府里寻来寻去不见雷冥尊,发了一通邪火。

“陆风鸣,你出来。你把我关在雷积山当你的禁栾,你什么意思?放我出去。”

几日后,雷冥尊才从九幽入了雷积山洞府。

朝歌如今就像一个大血蛭,若不平衡灵体的灵力流失,近来受的魂伤会压制不住而爆发。

朝歌哪里管这个。

他见到雷冥尊,指着肚子道:“你做了什么?”

雷冥尊见他气恼的生动模样,不由一笑。

当年,一身红衣的朝歌曾入春梦。他也幻想过朝歌如今的模样。

不过,既然朝歌是男子的事实,那就是事实。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扎根心海,自由生长。

“你想出去?那就出去吧。”

“嗯?你这么好心?”朝歌说完,正待一脚踏出雷积山空间球,旋即反应过来,“你……陆风鸣,我这么个肚子,怎么出去?”

“你这肚子里面全是你要的灵力。待消化那天,你的九尾自然就修出来了。”雷冥尊说完,旋手一挥就把朝歌带了出去。

朝歌一出现在冥王殿,就被鬼鬼们瞧了去。

鬼鬼看着大肚子的朝歌,又有了新八卦。他们交头接耳就是“妖主被冥尊关了几十年,肚子都大了。”“哎呀,这妖主要生了呀。”“咱们冥尊可真是厉害啊,法力无边,不愧为仙尊。”

朝歌耳听各种言论,气恼不过,直接逃出冥王殿。

他窜到酆都城。

城中鬼鬼见他都十分友好,只不过在朝歌背后就夸冥尊的厉害。

朝歌起初还不察,待听了茶摊上几鬼的闲聊,听了“当年雷冥尊为妖主做过的事”的八卦,想起当初绿玉提点过“为了你,冥尊付出很多,当年他也是不得不为”等言论。

这会,时机不好。

雷冥尊曾经为朝歌做过的事、受过的罚,根本起不到入朝歌心底的感觉。

朝歌挺个肚子直接来到忘川河边。

当他要踏入河,忘川上的渡者就摇船而来。

摆渡人:“妖主,别下河了。这又不是几百年前,九幽忙得应接不暇,不肯搭把手渡你。”

朝歌一顿,黯然道:“当年是我不懂事,强行渡川。”

摆渡人笑道:“哎,老黄历了。如今的摆渡人也不是当年的摆渡人啊。你和冥尊的事,咱们都听说了。其实,在九幽冥界也有好几桩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可歌可泣的事。你若没事,可以去黄泉海崖的菩提树下看看。那里啊,多得是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朝歌本想拒绝,但摆渡人已经把船摇向忘川上游。

摆渡人指向岸边崖上的昏暗处,同朝歌道:“一会日落余晖就看得清了。妖主,去看看吧。”

“多谢。”朝歌上了岸,沿一众摇摆的彼岸花登上崖顶。

果然如摆渡人所讲,这崖顶上有一株数百年的菩提树,有枝无叶,十分的遒劲。他探手要去抚,就有人在背后道。

“我建议你不要去摸哦。这可是个女孩子的身体。”绿玉站在朝歌身后,阻止了他的动作。

朝歌一愣,回身时极为不好意思地遮掩了下肚子。

绿玉瞧见后也是憋了好一通笑意,不过,她很快发现了那肚子里是一团灵力,想见是朝歌用力过猛,把自己栽进去了。

她没再提起这茬,而是道:“这菩提树啊,可有来历了。

乃是九幽自封后,两位君州界的剑修尊者,护送两位佛家尊者,四人一起来到九幽后,由两位剑修尊者留下。

君州界的天道圆融,正是有他们的功劳,其中一位青云尊者的功劳很大,直接斩天破界。上界的仙灵力能量强大,冲毁了她的人类道体。

青云尊者散碎的魂魄来到九幽,被冥尊送入菩提树孕养。

所以,这棵树是个人类女修的法体,你身为男子碰不得哦。不然,人家的道侣会吃醋呢。”

朝歌懂了,又道:“我的狐体当初会入九幽,正是这个棵树……这青云仙子带来九幽?”

“嗯。”绿玉想起当年的场景,微笑道,“她也算是你狐体的机缘人吧。朝歌,你现在对冥尊他?”

朝歌微愣,先是朝菩提树拜了下,而后坐在树下。

他眺望幽暗的冥界,轻松而淡然道:“我可能痛怕了,也不是当初懵懂知情而一陷到底的年纪。对他,依然有执念,不过也不强吧。”

绿玉不知道是替他高兴还是替冥尊伤怀,陪他坐在树下。她歪头看着好颜色的朝歌,突然感叹说:“好羡慕啊。”

“嗯?”朝歌不解地看向她。

“以前,你为了冥尊愿意舍身开门户,救他一命。如今,他肯为你违逆九幽法则,替你圆融命数。你们始终有一个人从来没有放弃,最终走在一起。这种感情真好啊。”绿玉笑起,拍了拍掌道,“其实,有一点挺过分。”

朝歌奇怪地看着她。

绿玉微笑道:“冥尊当初制成的往生池水的解药,所用的黄泉流浆,可是……咿,有死魂来了,戾气好重啊。”

朝歌与她一起站在菩提树后,就见一身银铠的死魂肃冰张脸,手捧木盒,一步一印向黄泉海崖走来。

朝歌诧异地看着来魂,喃喃道:“自我入九幽,人间过去多久?”

“五十年。”绿玉翻了翻手掌,好奇道:“你认识这个杀气这般重的鬼?”

朝歌点头,踏出的脚步又不自觉的停下。

他无法以这样的面目去见晁错。对于晁错,裂魂之术的失败,朝歌的内心总是存了一份愧疚。

晁错一身银铠,身形魁梧壮硕。他漫步来到菩提树下,看向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洒在金黄混红的大海。

他喃喃道:“这一生我都没能打开这个盒子。它又随我来了地下。我心间总觉得它十分重要,却不知道为何重要?

家国天下,我好似没有对不起,但又好似,对不起了一人。”

树后的朝歌满眼泪目。这般的晁错和当年从往生池下执意爬起来的朝歌多像啊,便是因为这个,他不愿意再有人如自己这般伤情,还是因为自己而伤情。

晁错抚了抚檀木盒,深吸口气。他走到崖壁,再次揽了盒子,“既打不开就随它去吧。倘若来生,你真这么重要,可要再来寻我。那时候,兴许就有了答案。”

盒子掉下黄泉海崖,一道妖力击打在锁盒上。

几十张信笺飘飞而出,一块金字令牌直接掉下黄泉海。

晁错看向满天的信笺,探手去抓,一张都没有拿回来。那些信纸飘飘忽忽,随九幽的风直接刮到黄泉海上。

当那个“吾夫阿裴”的字样随余晖映入眼帘时,晁错的眼前好似晃过一张明媚张扬的脸。他猛地就向那信笺扑过去,直往黄泉海掉去。

“不好。黄泉海是忘川源头,落下去后魂体痛……”绿玉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朝歌已经化出狐体流窜而去。“朝……”

朝歌一下落在晁错的身下,变大的他驮着晁错,脚下御灵向黄泉海崖上飞去。

他带着没有抓到信笺的晁错,直奔下崖顶,一路奔过彼岸花。

晁错诧异地看向七条尾巴的妖狐,喃喃道:“你救了我?”

朝歌回眸,红眸看着晁错,裂开狐嘴,“阿……啊……我送你去往生池。”一路掠过无数的红丝花蕊,伴随九幽的风,狂奔而去。

绿玉在菩提树下看着远去的一魂一狐,叹息道:“罢了。那解药的事还是不提了。有时候,有些缘分就是这般奇妙吧。”

**

晁错坐在高大的狐背上,看向后面远离的黄泉海崖,那个檀木盒里面装得原来都是信笺……上面的字……

朝歌驮着他来到忘川渡口,朝摆渡人道:“我们要渡河。”

摆渡人看了看朝歌,再有他背上气质冷厉肃杀的将军,点头道:“上来吧。”

一狐一魂上船后,忘川河水滚摆,不似刚才平缓,还掀起不少浪头。

朝歌诧异地看向背上的晁错,喃喃道:“将军在人间杀了很多人吗?”

晁错顿了顿,从那信笺上匆匆一眼回过神。他点头道:“杀了很多人。地方道府不满女帝建制,我带人屠了几近一个城池的聚众。后来,百姓送了我几个不雅的称号。”

朝歌垂了垂眸,又听他道。

“三年前,摄政王起兵谋反,我又帮女帝斩了他全府。这一生,我的杀孽不浅,投不了好胎。”晁错自嘲笑笑,又道,“其实,众生平等。你瞧,我入了地府,同一个狐魂交流,还被你救了。可见,活人的世道被分出三六九等,都是‘人’干出来的事。死后到了地府,什么生灵都一样。”

摆渡人赞许道:“将军说得不错。人世苟且,死了,大家都一样。谁都别看不起谁,谁也别惦记谁,过了奈何桥,入了往生池,一切都会重头再来。”

朝歌见晁错同摆渡人拱手,到岸后,他又驮着晁错穿过酆都鬼城。

朝歌问他道:“你可要在这鬼界定居?倘若不想去投胎也行。”

晁错看着形形色色的鬼流,摇了摇头道:“我一生杀戮,但为人为官顺遂,无忧无求。唯一的遗憾就是生前没能打开那个檀木盒子,不过,如今盒子里的东西出来,散落黄泉海,说明与我到底无缘。罢了,谢谢你,狐魂,送我去投胎吧。”

朝歌闻言,一言不发,直接穿过酆都城。过了小道,来到三生石边,他又问道:“你可要再看看生前?”

晁错摇头道:“我一生杀戮,无颜去看。走吧。”

朝歌垂下狐头,踏步上奈何桥,到了望乡台。他又问:“你可要在此悼念什么人?”

晁错理了理衣摆,跳下狐背。他站在台边,朝来路拱手:“世间太平,天下安康。妻子先于我过世,儿女自有前途。无念可悼。走吧。”

朝歌的红眸忍不住湿润了。他再次驮上晁错,下了奈何桥,来到往生池边。

晁错看向明澈的池水,微微笑道:“原来投生就是这般简单。”

朝歌昂狐头看向他,压下心起的酸涩,喃喃道:“你此生最为想念得是壮年时吗?”【所以,在死后,你会以壮年的模样显现。】

晁错看了看自身,豪爽笑道:“是啊。壮年是我人生巅峰,官拜大周太保、大司马、天下兵马大元帅,有妻有儿,高堂健在,好生快活。”

朝歌颔首,一直以来的心结好似在这一刻散去。他裂了裂狐嘴,朝往生池道:“如若你没有遗憾,就跳下往生池。池水会洗去你前尘往事,入六道转生。”

晁错看向周边一众好奇望来的阴司鬼民,朝七尾白狐道:“多谢你了。此生所憾在黄泉崖边已经解决。

至此后,我这一生恩爱情仇尽皆可去。

若是冥界也有酒就好了,醉西楼的国子郎最为酣畅。”

朝歌想起什么,赶紧从随身的玉扣里取出一坛陈年国子郎。他拿狐爪拍了拍酒坛:“这有,你试试。”

晁错稍稍惊讶了下。他想举起酒坛,手随之从中酒坛中穿了过去,才愕然道:“算了,我如今可是鬼啊。”

“不,有办法。”朝歌一时间急了眼,被旁边阴司的提醒下,直接拿爪子拍开坛口,倾斜在地,“祭大周将军晁错。”

晁错的诧异还没起来,【这狐狸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就赶紧接住半空里凭空出现的酒酿。

他昂头接住酒水,大口大口地灌着,间或来句:“好,好,陈年国子郎,好啊,痛快。咕噜咕噜……”

朝歌直到一坛酒倾尽,才敢再抬头。

然而,那道高壮的背影已经潇洒走入往生池,渐至没顶后消失。

雷冥尊听了阴司报备,赶过来时看到得就是朝歌以狐体趴在往生池边舔舐酒坛。

他知道朝歌刚刚送了谁入往生池。此刻,他一言不发得缩小狐体,抱在怀中,而后一步踏出入了雷积山空间。

赶来的绿玉掐腰无奈:“朝歌啊朝歌,你好不容易被放出来,这下又被关回去,再出来又不知道是多少年了。”

众阴司又有了新的八卦。

“妖主对那人好似不简单啊。”

“你们说冥尊会怎么对妖主?”

“我压一个铜板,妖主再出来,说不定娃都可以生娃了,哈哈……”

**

“你放开我。”朝歌拍打着雷冥尊,满含伤情的眼里,泪水肆意而流。【明明过分得是自己,受伤得是晁错,就是自责的难过……】

雷冥尊懊恼得压着他,吻着他,让他的嘴再也不得空,说不出伤人的话。

他任由七条狐尾抽打背部,就是不肯放开朝歌。

“朝儿,别离开我。

当年,你在我的面前自戕,以命开道护我,我就知道自己错了。一直以来不该回避对你的绮念,以至于你我阴阳两隔、致死不能相守。

那时,我只想你的魂体躲开天地大劫,送你入往生池轮回。我离开后,不知你会那样执着。

朝儿,我错了。为师因你一句要关我,自困雷积山洞府千年。

千年里,每个日夜轮转,我都待在你的寝殿想你,念你在哪,何时可归。

千年来,玄雷战甲被我日日穿着,从未放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亦是我所求而不敢求啊。

朝儿,为师惶恐、胆惧……”

朝歌泪如雨下,任他施为,却又难过道:“你如今后悔。

那晁错呢,他也为我舍命,为我与父母对抗,沦为天下笑柄亦勇往直前。裂魂之术失败,你知道他有多伤心吗?”

雷冥尊埋首在他的颈项,痛苦而又狠绝道:“不可否认,朝儿,在你的心中,你对他确实是感激大过爱意。”

对于晁错的感情,被雷冥尊用言语之刀狠狠地劈斩开来。

朝歌痛苦地啜泣。

他为不争气的自己,为不受控的心,为晁错的离去哀伤,为天下有情无法相守的人痛哭。

雷冥尊抚摸他的银发,捧着他伤情的脸,喃喃道:“朝儿,再给为师一次机会吧。这一次换为师来守护你痴念你,可好?”

他温柔地轻轻地舔舐朝歌沁出的眼泪,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耳语呢喃:“朝儿,为师想到办法助你炼化这些灵力。”

朝歌还在伤情,魂体一下子与雷冥尊的灵体交融,识海交错。

雷冥尊识海内的汹涌澎拜、被压抑得情感如浪潮打向朝歌,淹没了朝歌的灵魂。

过往的点滴如春风化雨,沁润朝歌想忘却忘不了、有伤又不敢回忆的过去。

记忆里,玉笛吹奏出来的思念如红绳般缠进彼此灵魂的深处,在心海扎根而生。

灵魂的同心契约的签订,令朝歌体内的灵力团直接被对方助化为妖力。

雷冥尊以自身魂力助朝歌一冲到顶,修出第九条狐尾。

朝歌看着雷冥尊的眼睛,彼此的眼波里映出彼此“痛而深执”的模样。

他喃喃道:“同心契约,你怎么敢?”

雷冥尊张扬了眉目,笑中带了伤情而痛快:“如若不这样,我怕你跑了。朝儿,对不起,别怪我。千年枯守,一朝得愿,只求与君共赴。”

朝歌压下眼底的涩意,无法自制地流下释怀的眼泪。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

自那日后,朝歌就被雷冥尊定在肩头,以狐体盘在他的肩上,被当成“围脖”般的存在。

尽管有灵魂同心契约的缔结,朝歌的九尾根基依然不是太稳。

大多时候,他以入睡的方式来让自身的妖力固化扎实。

自此后,九幽冥界就有个传说,“冥尊因为爱人移情别恋,就把爱人残忍地制作成了条围脖。千百年来,他把爱人佩戴在脖子上”的恐怖说法。

直到某一天,朝歌的根基扎实,死乞白赖求雷冥尊放他出去走走,至少回趟万妖林去看看。

雷冥尊答应了,把他交给在菩提树内孕养复生的青云仙子,令他们一起离开九幽。

那个九幽有关冥尊把爱人制成围脖的恐怖传说才停止,但是新的传闻又有了。

“妖主不堪冥尊的控制,跟着青云仙子跑出九幽。冥尊最近的脸色好黑,因为他被人带了绿帽呀”的八卦消息。

不过,小道消息传扬没多久。雷冥尊就亲去人间,把他的围脖又戴回肩上。

当然,为了朝歌,他幻化为人,陪伴他走遍君州大川。

九幽冥界的八卦还在纷至而起,朝歌和冥尊的人生故事会继续。

欲念是一时的贪欢,陪伴终途才是人性长情。

愿天下有情人常伴相守,恩爱白头。

(大结局)

下本求收藏……古耽《黑兰花军师给我下厨》

穿越前:1)“兄弟,你这饭店开得不错,以后这地儿哥哥我照着你。记得把菜做好吃点啊。”平头男油滑地说。

【皮短背心搭金链,加个板刷头带一帮兄弟连混吃三顿,你当法制是摆设?】傅田文深吸口气,朝平头男微笑说:“好嘞。大哥,这单给你抹个大头。八百五只收你五百。”

“呵……兄弟有出息啊。”平头男朝兄弟们扫了眼,叼着跟牙签,吧唧了下嘴。

傅田文看着上来勾肩搭背的黄毛小弟,一张笑脸变得越发僵硬,试着商量说:“要不,挂账吧。”

**

穿越后:2)傅田文道:“清风,金都居,大不易。我先去探探底,等稳定后又能考得中,再来接你。”

季清风是何人?

他是从秦楼楚馆的底层摸滚打爬上来的男人。对面的男人这一句,在他心里就是薄情断义。

季清风气得直接回了南风馆。

**

3)重生后:傅田文仰面向天,不知道上天算是眷顾呢,还是憎恨自己呢?又让他回到了一贫如洗的傅长年家。

这时候,傅长年的腿还没来得及断,争气的弟弟傅田仲还没闹着分家,又跑去入赘。

昌王还在封地厉兵秣马;沈曦晨还是荆山城的守门小将,应该还没学会强取豪夺、占人菊花的勾当。

季清风……应该还没入那秦楼楚馆,成为一方老油条。

或许,有些事还来得及。

*感言*

撒花,完结。

写作过程:身边同事、亲人各有丈夫出轨小三,买股赌博债台高筑之类,还有让老婆也背债的渣男事件。以至于不太相信爱情,人间真情干不过金钱、声色贪欢,呵呵哒。与其相信爱情,更应该相信自己的双手可以创造幸福。

别怪我在BL文里写了那么多女子。

世间女子不易,走上社会才知影视美化不如现实扎心。

写男子,也是希望人间有好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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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看文的咕咕们不负韶华,情深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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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个满分评,谢谢~求个作收~可爱的熊猫仔滚成球~萌萌哒~求求求收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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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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