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康齐的背影僵在原地,机械一般回过身看着她,脸上依旧是毫不掩饰的厌弃。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杨绵绵笑着看他,“我不想做什么,只是太喜欢曾医生了,就想要和你做朋友而已。没想到曾医生对我很是抗拒,这让我很丢面子,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曾医生你可不要怪我,谁让我喜欢你,谁让你魅力那样大呢!”
显然这番虚情假意的言论,没有说服曾康齐。
他缓缓闭上双眼,转头面向一旁,“别说废话了,你为什么算计我?”
杨绵绵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嘛,你坐过来我就告诉你。”
曾康齐回过头冷冷看了她一眼,在原地愣了片刻,见她决意不开口,只好忍辱负重一般走到床边坐下。
见他在身边坐下,杨绵绵满意地笑笑,随后朝他贴了过去,朝着他耳朵吹了口气,然后靠在了他肩上,一手牵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挨着,曾康齐想躲却只能暂时忍受,将心一横闭上了眼。
杨绵绵享受的闭起了眼睛,每一寸肌肤随着曾康齐的手颤抖,“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女孩,是你的**吸引我来的,其实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
“对,现在那个女孩身边有别人,我可以帮你把那个女孩拉拢过来,只要你听我的。”说话间杨绵绵的声音已经软腻得不成样子。
曾康齐听出了这明显的变化,即便厌恶至极想要逃离,可生理上却反其道而行,不合时宜的有了反应。
他竭力克制体内的冲动,“我凭什么相信你?”
杨绵绵已经按耐不住**,转身抬起腿压在他身上,整个人熊抱在他身上,用饱含**气息的声音威胁着他。
“你可以不信我,那我只能让你身败名裂了。”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曾康齐耳畔,随即细密的亲吻落在相同的地方,肌肤上传来酥酥痒痒的触感,让他体内的冲动瞬间崩裂爆炸。
**的种子犹如野草抽芽疯长,毒药一般侵入他的心魂,正一点一点改变着他。
他一把推倒杨绵绵,双手掐住她的脖子,红着一双眼睛俯视着她,眼中含着泪水,用最后一丝理智质问。
“贱人!你TM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杨绵绵仰躺在床上,被他掐得憋红了脸,她没有反抗,反而像疯子一样的笑起来,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回答。
“我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启发你体内的欲……望罢了。”她又笑了几声,曾康齐松开了手,她得以深吸一口气说,“怎么……你怕了?”
曾康齐突然大笑起来,眼中的泪滴随即掉落,架起了杨绵绵两条腿, “记住你说过的话,帮我得到她。”
“那你要乖乖听我的!现在你先帮我,我对你好像有些上瘾了。”杨绵绵说着伸手抚上他的腰。
曾康齐最后的理智彻底崩塌,整个人瞬间被**填满,疯魔一般俯身压了上去,身体好似不受控制地在她体内狂动。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麻痹的思想却不能阻止自己停下。
他一面放任自己在**中沉沦,一面痛苦地鄙视着自己的作为。
窗外阴雨不绝,室内弥漫着荒淫,两人的疯狂行径将枕头推下了床,露出压在下面的手机,感光灯闪过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十数条新消息提醒,除了鱼漫舞,还有江南医院的张主任。
只是卧室中,没人发现。
傍晚时分,雨渐渐停了,天依旧是阴沉的,似乎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雨。
博物馆一楼的展厅已经关闭,二楼仍在为不久后的个人画展策划筹备,除了陆勉外,鱼漫舞和龙迦遇也投身其中。
正在忙碌的一众人中,不只是谁的手机响了,引得人们面面相觑。
鱼漫舞摸了摸口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尴尬笑笑,“是我的。”
电话是陆勉从蓝海医院打来的,她想也没想就接通了。
陆勉焦急地问:“鱼小舞你还在博物馆吗?”
她看了看周围忙碌的人说:“还在,怎么了吗?”
陆勉显然松了一口气,“在就好,你能让老妖精接电话吗?刚才给他打了好久都没接通。”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龙迦遇,哦了一声又说:“你等一下。”
鱼漫舞走到龙迦遇身旁,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陆勉打来找你的。”
龙迦遇不紧不慢地接过,“什么事?”
不知陆勉说了什么,他只是语气平淡的回了句,“没带。”不一会儿又回了句,“好!”
电话挂断后,龙迦遇又将手机还给鱼漫舞,鱼漫舞拿过自己的手机,见他神色幽沉便问:“出什么事了吗?”
他垂眸沉默几秒,抬眼看向鱼漫舞道:“我现在需要去一趟剧院,陆勉说离开的那两个乐团成员回来了。”
关于今早乐团的事,午餐时鱼漫舞从他和陆勉对话中,也有了大致了解。
“原来是这样,那龙先生快去吧。”
龙迦遇并未急着离开,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又看了看鱼漫舞,他轻笑着对她说:“你跟我一起过去,说不定会需要你的帮助。”
鱼漫舞惊诧地看着他,“我?”
他轻笑着点头,并不像是在说笑。
鱼漫舞无奈抿了抿唇,“好吧。”
“等我先回办公室拿上手机就出发。”
“好!”
两人一同来到公园的停车场,由鱼漫舞开着自己的小车,载着两人前往了莫白剧院。
到达剧院时天还亮着,外面依旧守着特殊调查的人,黑色的制服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在黄昏阴沉的光线中更加难以忽视。
两人走到剧院门口时,一名黑衣人迎了上来,胸前佩戴着一枚独角兽铜章,“龙先生,赵总将让我来接您,请跟我来。”
龙迦遇微微点头,“有劳了。”
黑衣人领着两人直接来到出事的演奏厅后台,陆勉似乎是刚到不久,正和赵岑钦站在一间休息室的门外,见到两人到来连忙挥了挥手。
陆勉和赵岑钦见有人和龙迦遇一起过来,先是感到意外又对视了一眼,待二人走近后,陆勉才笑着说:“没想到鱼小舞也来了。”
赵岑钦看了鱼漫舞一眼,“想必这位就是你们说的女标本师吧?”
陆勉笑着说:“明知故问。”
赵岑钦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这样说才容易拉进距离。”
鱼漫舞被两人的对话逗笑,她看着赵岑钦说:“你好,我叫鱼漫舞。”
赵岑钦朝她点点头,“你好,鱼小姐,我是赵岑钦,昨晚在剧院我们见过。”
这次赵岑钦没有带面巾,鱼漫舞微微一愣,看了看一旁的陆勉,犹疑着开口:“你是昨晚让我们离开的人,对吗?”
赵岑钦笑着答:“没想到我摘了面巾,鱼小姐还能认得出,好眼力。”
鱼漫舞听后面露喜色,抓住机会赶忙问:“那昨晚那些听众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可能我的朋友也在音乐会上。”
赵岑钦答:“早上陆勉和龙先生来之前,就放那些听众离开了。”
鱼漫舞听到赵岑钦的回答,对曾康齐的担忧也放了下来,或许他真的是被手术拖住了。
陆勉看了一眼对面的龙迦遇,他默立在一旁,神情看不出变化,只是眼神有些阴沉。他赶忙转移了话题,“先跟我们说说那两个成员怎么回事吧,特别演出不是要一周以上吗?怎么这次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岑钦收起笑脸,正色道:“估计是那些客户听说了乐团的事情,害怕惹火上身吧。”
“那两个成员也是刚回来,我还没来得及问话,就立刻联系你们过来了。”赵岑钦转过身,“几位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那两个成员。”
陆勉连忙跟上他的脚步,抬手搭在他肩上,“你们问话可是行家,怎么还叫我们过来呢?”
“因为你们了解动物的习性行为,我担心那两个鸟怪说谎,以防我们看不出来被蒙蔽了。”赵岑钦说。
陆勉略作沉吟,“看来你们已经缩小了嫌疑范围。”
那两个刚回来的成员被单独关押,说话间已经到达他们所在的房间。
赵岑钦没有说话,而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推开了那间化妆间的门,转过头看了看三人就走了进去。
陆勉跟在他身后,也进了房间。
走来一路都沉默的龙迦遇转过头,他看了鱼漫舞一眼,压低声音说:“不要太靠近那两个成员。”
鱼漫舞看着他点了点头。
龙迦遇先进了门,她紧随其后,紧接着关门声从她身后传来。
这是一间公共化妆间,里面空间十分宽阔,摆放了四排化妆工作台,还有几张沙发。最里面站着几名荷枪实弹的特殊调查人员,在一众黑衣之间有两个衣着不同的人,他们的脚被镣铐锁在铁凳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中身穿白西装的女人是那名大提琴手,另一个穿着棕色毛衣的是乐团的歌手。
几人走近后,鱼漫舞才真正看清那个歌手的长相,她原以为那名大提琴手的长相气质已经足够出类拔萃,然而歌手的长相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歌手的五官样貌同样精致漂亮,一头中性短发随性文艺,黝黑的眼眸灵动生气,清瘦的身形让人分辨不出性别,散发出的气质犹如木质沉香。
周围的调查人员搬来了几张凳子,摆在两名乐团成员面前,走在最前头的赵岑钦翻转椅背,面向两名成员跨坐在椅子上,他趴在椅背上看着那两个成员。
随之,陆勉、龙迦遇和鱼漫舞纷纷落座。
赵岑钦打量着面前的两人,视线最终落在大提琴手身上,他说:“女士优先,问什么答什么。”
大提琴手抬眼看了赵岑钦一眼,然后又垂下眸子点点头,表情淡的像是失了魂魄。
一旁的特殊调查人员问:“名字。”
“宁芙。”
“种族。”
“白孔雀。”
这时赵岑钦继续问:“你来原初乐团多久了?”
宁芙依旧一副漠然的态度,“十年。”
“说说你这十年里的经历。”
“我从小跟在父母身边学习大提琴,十七岁那年被Jackson收进乐团,他为这支乐团花了三年心血,终于将乐团打造成了上流社会中的头牌,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我们每个成员都很感激他。”
宁芙说这段话时,神情一直平静如水,直到她提起知遇之恩时,她唇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笑意。
即便笑容转瞬即逝,可还是被一旁的鱼漫舞和龙迦遇察觉到了,这抹笑容下暗藏的深深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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