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得起他?”继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我跟着他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的遗产本来就该是我的!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凭什么分一杯羹?”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刺得江平潇心里发凉。果然在她眼里,这么处心积虑,不过是一场等价交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原主父亲的遗产。
“我不管你怎么想,父亲的东西,你没有资格动。”江平潇语气坚定,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现在,带着你的人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就报警,告你们非法入侵、故意损坏他人财物!”
“报警?”继母脸色一变,随即又冷笑起来,“你以为警察会信你?这房子现在我住着,我整理自己丈夫的遗物,有什么问题?你就算报警,也奈何不了我!”
她显然是有备而来,早就想好了说辞。
江平潇没再和她废话,直接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解锁屏幕,调出报警电话界面:“要不要试试?我这里有你派人破坏书房的照片,还有刚才录的音,你觉得警察会相信谁?”
听到“录音”两个字,继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没想到,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江平潇,竟然会变得这么有心计,还偷偷录了音。
“你……你敢威胁我?”继母的声音有些发颤,没了刚才的底气。
“不是威胁,是警告。”江平潇按下了拨号键,语气冰冷,“给你三十秒,带着你的人离开,否则我现在就报警。”
那两个黑衣男人看着局势不对,连忙走到继母身边,低声劝道:“夫人,算了吧,别把事情闹大了,对我们没好处。”
继母咬着牙,狠狠瞪了江平潇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毒,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好,江平潇,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她狠狠一跺脚,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那两个黑衣男人也连忙跟上。走到门口时,继母停下脚步,回头恶狠狠地说道:“这遗产,我势在必得!你也别想好过!”
江平潇没理会她的威胁,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离开。直到书房门口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松了口气,收起手机,疲惫地靠在门框上。
看着满地狼藉的书房,江平潇心里一阵难受。他蹲下身,开始小心翼翼地整理散落的书籍和文件。每捡起一本书,每拾起一份文件,他都能想起原主父亲生前的模样——父亲总是坐在书桌前,戴着老花镜,一边看书一边做笔记,偶尔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慈爱。
可现在,那些温馨的场景都成了回忆,只剩下这满地的狼藉和冰冷的阴谋。
他蹲下身,指尖避开散落的碎纸和墨渍,动作利落得不像在整理书房,反倒像在无限流世界里排查密室线索。
无限流世界的一年里,他见惯了比这更混乱的险境,早已练就一身在狼藉中快速定位关键信息的本领。
原主父亲的书房被翻得乱七八糟,但他一眼就看出,书架最底层一排书的摆放角度不对劲——像是被人粗暴挪动后又强行归位,露出了细微的缝隙。
作为为活而苦练技能的无限流玩家,他常和机关、暗格打交道,他伸手轻轻一推,整排书竟应声向内凹陷,露出后面一个隐蔽的暗格。
暗格里没有文件或贵重物品,只有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黑胡桃木材质,表面刻着简单的云纹,锁扣是黄铜制的,带着岁月的包浆。
江平潇拿起木盒,重量压手,摇晃时没有异响。他认得这盒子,是父亲放在书桌抽屉里的旧物,以前只当是普通的收纳盒,现在看来,藏得这么隐蔽,里面的东西绝不简单。
他没有急着找钥匙,而是指尖划过锁扣,凭着穿越后锻炼出的敏锐触觉,察觉到锁芯有轻微的松动——这是老锁常见的磨损痕迹,用细铁丝就能撬开。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回形针,是之前在医院随手揣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熟练地掰直、弯折,插进锁芯轻轻拨动,不过十几秒,“咔哒”一声,锁开了。
盒子里没有惊天秘密,只有一叠泛黄的信纸,还有一张塑封的黑白老照片。信纸是父亲写给一个叫“景之”的人的,字迹从工整到潦草,记录的大多是三十年前的日常:“今日与你合作的项目初见成效”“院子里的石榴树结了满枝”“听闻你喜得贵子,取名景池,甚好”。
江平潇的目光骤然停在“景池”两个字上,心脏猛地一跳。他飞快拿起那张老照片,上面是两个年轻男人的合影,左边是二十多岁的原主父亲,笑容青涩;右边的男人眉眼清俊,神色温和,和安景池有着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神韵几乎一致。
穿越过来后,他一直摸不清系统让他接近安景池的真正目的,只当是随机分配的任务。可现在看来,原主父亲和安景池的父亲“景之”不仅是旧识,交情恐怕还不浅。这层渊源,或许就是系统任务的关键伏笔。
他快速翻阅剩下的信纸,内容大多是生活琐事,没有涉及任何危险或机密,最后一封落款日期是原主父亲去世前一周,只有一句话:“有空带景池来家里坐坐,让孩子们也认识认识。”
原来原主父亲早就想让他们见面。江平潇收起信纸和照片,心里有了主意。作为穿越者,他最擅长的就是利用现有线索推进任务,而这张老照片和父亲的书信,正是打破他与安景池之间疏离感的绝佳契机。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文浩发来的信息:“潇子,你继母已经回家了,没再搞小动作,需要我继续盯着吗?”
“不用,先撤吧,别打草惊蛇。”江平潇简短回复,指尖划过手机屏幕,点开了和安景池的聊天框。
他必须维持住“腼腆内向”的人设,不能显得过于急切。沉吟片刻,他敲下一行字:“安景池同学,之前请教的编程问题我回去后又琢磨了很久,还是有几个地方没弄明白,明天方便约在学校咖啡馆再问你吗?我请你喝茶作为感谢。另外,我整理父亲遗物时,看到一张他和你父亲的老照片,想着或许你会感兴趣,就顺便跟你说一声。”
发送成功后,江平潇放下手机。他很清楚,这只是任务的第一步。想要真正接近安景池、获取他的信任,光靠一次请教和一张照片远远不够。但作为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的穿越者,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一步步瓦解对方的防备。
他把木盒和信纸放回暗格,重新归位书架,又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房的表面狼藉,确保看不出有人动过暗格的痕迹。做完这一切,他转身走出书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色渐浓,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面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江平潇坐在书桌前,指尖摩挲着那张老照片,心里思绪万千。
穿越到这个世界,遇到系统任务,又发现原主父亲与安景池父亲的渊源,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早已注定?
他不知道答案,只能顺着线索往下走。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明天与安景池的见面。他必须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为后续的任务打下基础。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他沉静的侧脸。作为无限流玩家,他早已习惯了在未知中摸索前行,这场围绕着安景池展开的任务,他势在必得。
陈子文,一款十分好用的好人牌工具人,不会被骗,而且心甘情愿做任何苦力的世界好兄弟
没存稿了[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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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们原来是……青梅竹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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