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雪总是下得毫无预兆。
江屿澈站在因特拉肯的民宿门口,看着漫天飞舞的雪片,烦躁地扯了扯围巾。
他本来就不想参加这什么破团建,结果公司还把陈墨他们全请来了,林若曦、江稚鱼,甚至还有那对开蛋糕店的冤家。
“江江!看妈妈!”
不远处,几个举着风车灯牌的粉丝疯狂挥手。江屿澈条件反射地抛了个飞吻,余光瞥见沈芩风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你垫这么高干什么?”沈芩风低头,目光落在他明显厚了一截的鞋底上。
江屿澈面无表情:“谁让你长到188的?”
沈芩风轻笑,伸手想揉他头发,被一巴掌拍开。
因为沈芩风比江屿澈高8cm,所以他昨天可是特意垫了5cm的鞋垫。
雪后的阿尔卑斯山像一块巨大的奶油蛋糕,阳光洒在雪面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节目组选的登山路线不算陡峭,但对穿着增高鞋的江屿澈来说简直是酷刑。
走到半山腰时,他脚后跟已经磨出血泡。
“沈芩风……”他拽了拽前面人的衣角,声音闷在口罩里,“我累了”。
沈芩风转身,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哎呀,不知道是谁垫了5厘米哦?”
江屿澈抬脚就踹,结果重心不稳差点滑倒,被沈芩风一把捞住腰。两人在雪地里踉跄几步,惹得身后跟拍的PD惊呼出声。
“放手!”江屿澈耳根通红。
沈芩风从善如流地松手,看着他气呼呼地一瘸一拐往前走。
两分钟后……
“哥哥”,江屿澈揪住他背包带子,声音黏糊得像融化的焦糖,“真的走不动了……”
沈芩风嘴角疯狂上扬:“再叫声好听的”。
“你他妈得寸进尺”江屿澈抬脚就踢,却被沈芩风顺势抓住脚踝。
登山靴被脱下的瞬间,陈墨的镜头精准捕捉到江屿澈泛红的脚后跟,以及沈芩风单膝跪在雪地里给他贴创可贴的画面。
沈芩风单手抱着江屿澈,一手拿着登山鞋。
“咔嚓”。
五分钟后,#沈芩风跪地#冲上热搜。
木质结构的民宿里,壁炉烧得噼啪作响。江屿澈瘫在沙发上,脚丫子搁在沈芩风腿上,任由那人用指腹给他揉脚踝。
林若曦捧着热可可啧啧称奇:“当年学生会主席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叫情趣”,沈芩风面不改色,指尖划过江屿澈脚背。
江稚鱼翻着法律文件突然抬头:“根据《综艺节目管理条例》第14条,你俩刚才那段要剪掉”。
“剪个屁!”陈墨兴奋地晃着手机,“已经全网传遍了!”
宋予安默默把“风车蛋糕”推到镜头前,奶油上写着54Hz。
江屿澈抓起抱枕砸过去:“你们能不能消停点?!”
暮色四合,山间的雾气渐渐漫上来,将民宿的木制露台笼在一片朦胧里。
远处的林梢挂着几颗疏星,偶尔有夜鸟扑棱棱掠过,翅膀划破寂静的空气。
江屿澈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吉他弦。
沈芩风坐在他对面,膝盖上摊着一本乐谱,眼镜的链条垂在颈侧,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微微晃动。
陈墨趿拉着拖鞋推门进来时,带进一阵潮湿的山风。
“借个洗面奶”,他扒着门框探头,“宋予安那个傻子把行李落在山下了”。
江屿澈头也不抬,随手抓过脚边的旅行包,从里面摸出一个小瓶子扔过去。
陈墨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
草莓味润滑剂。
房间里骤然安静。
陈墨盯着瓶身上粉色的草莓图案,一字一顿:“草、莓、味、润、滑、剂?”
正喝水的沈芩风猛地呛住,水珠顺着下巴滴在乐谱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江屿澈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几乎是跳起来去抢,却被陈墨高举着躲开。
“江老师……”陈墨拖长音调,晃了晃瓶子,“这个都随身携带啊?”
全屋人的目光齐刷刷射过来。
江屿澈此刻恨不得原地消失,或者干脆跳窗逃进山里。他一把夺过瓶子扔进垃圾桶,动作大得像是要连带着把这段记忆也一起销毁。
“……拿错了”,他从包里翻出真正的洗面奶,几乎是砸进陈墨怀里,“这个”。
陈墨憋笑憋得肩膀直抖,临走前还故意大声问:“需要帮你们把垃圾桶带出去吗?”
回应他的是江屿澈砸过来的抱枕。
等陈墨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等人群都陆陆续续的回到房间,江屿澈才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进沙发里。窗外的山雾更浓了,将玻璃蒙上一层水汽,模糊了外面的星光。
沈芩风摘下眼镜,用衬衫下摆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解释一下?”
“上次演唱会后台塞包里的”,江屿澈抓过抱枕盖住脸,声音闷闷的,“忘了拿出来”。
沈芩风低笑,伸手把抱枕抽走。江屿澈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盛着明晃晃的促狭。
“草莓味?”沈芩风俯身,呼吸扫过他发烫的耳廓,“江老师喜欢甜的?”
江屿澈抬脚踹他,却被扣住脚踝拉近。沈芩风的掌心贴在他小腿上,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像一团无声燃烧的火。
“沈芩风!”江屿澈压低声音,“陈墨他们就在隔壁……”
话音未落,走廊突然传来宋予安的声音:“……真的要用这个洗面奶?闻着像草莓蛋糕”。
接着是陈墨的爆笑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江屿澈僵在原地,沈芩风却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拉起来,顺手关掉了顶灯。
黑暗里,他的吻落在江屿澈眉心:“放心,我锁门了,他们听不见”。
“这跟锁不锁门有什么关系?!”
窗外,阿尔卑斯的星空低垂,仿佛伸手就能碰到银河。
次日清晨,山间的雾气还未散尽。
江屿澈坐在露台上喝咖啡,沈芩风在厨房煎蛋,黄油混着培根的香气飘出来,和晨雾纠缠在一起。
陈墨顶着鸡窝头晃过来,故意捏着鼻子:“咦,这空气怎么一股草莓味?”
宋予安跟在后面,手里举着那瓶“洗面奶”:“江哥,这个还你”。
江屿澈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
沈芩风端着早餐出来,面不改色地接过瓶子塞进口袋:“谢谢,正好用完了”。
陈墨瞪大眼睛:“我靠,沈芩风你”
宋予安一把捂住他的嘴:“吃饭”。
【彩蛋】
后来陈墨在蛋糕店推出“草莓特饮”,杯垫印着54Hz。
第二天滑雪时,节目组搞了个骚操作——让嘉宾们背着CP灯牌滑下雪道。
江屿澈看着“风车99”的发光牌子,脸黑成锅底:“我拒绝”。
沈芩风已经利落地背上:“驳回”。
结果刚滑到半途,天色骤变。极光毫无预兆地铺满夜空,绿紫色的光带像被神明挥洒的绸缎,笼罩着整座雪山。
江屿澈愣在原地,头盔被人轻轻敲了下。
“看路”,沈芩风滑到他身边,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还是说……”他指向两人身后被极光照亮的灯牌,“你想让全宇宙都知道?”
江屿澈突然加速冲下雪道,风声呼啸中,他听见沈芩风的笑声,和身后粉丝疯狂的尖叫。
落地时,江屿澈摘下滑雪镜,对镜头竖起中指:“剪掉这段,不然罢录”。
导演看着监视器里两人交叠的影子,默默喝了口枸杞茶。
阿尔卑斯山脉的雪,白得刺眼。
江屿澈戴着墨镜,站在滑雪场的入口处,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里凝结成细小的冰晶。他烦躁地扯了扯围巾,心想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答应来参加这个所谓的“公司福利大放送”,为什么还要滑雪啊?!
沈芩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指尖轻轻勾住他的滑雪手套边缘:“怎么了?我昨晚是不是弄太痛了?”
“没有”,江屿澈硬邦邦地回答,“就是烦”。
他烦林若曦非要给他们设计情侣滑雪服,烦江稚鱼一路上都在跟导演讨论合同细节,最烦的是,陈墨和宋予安还带着他们店里特制的“风车蛋糕”,说是要给节目组当见面礼。
沈芩风低笑,呼吸扫过他冻得发红的耳尖:“待会儿滑雪,跟紧我”。
江屿澈斜他一眼:“凭什么?”
“凭你昨天晚上哭着叫我老公”
“沈芩风!!”
滑雪镜隔绝了大部分刺目的反光,却放大了耳畔呼啸的风声。
江屿澈俯身加速,雪板在粉雪上划出流畅的弧线。只剩下扑面而来的冷风与心跳。
身后传来规律的滑行声,沈芩风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像一道如影随形的暗色剪影。
导演组安排的无人机在空中盘旋,镜头捕捉到沈芩风突然加速的瞬间。
他像一支离弦的箭,猛地贴近江屿澈,手臂环住他的腰身,两人雪板交叠,在陡坡上划出纠缠的轨迹。
江屿澈的骂声被风声撕碎:“沈芩风!你他妈”
沈芩风单手掀开头盔护目镜,低头凑近。
无人机画面里,两个戴着头盔的身影在雪坡上短暂交颈。
录制结束后,他们又回到了山间木屋。
陈墨和宋予安在壁炉前烤蛋糕,林若曦和江稚鱼凑在一起看白天拍摄的素材,时不时发出笑声,两个人嗑cp嗑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江屿澈坐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的发带。窗外,阿尔卑斯的星空低垂,仿佛伸手就能碰碎。
沈芩风端着热可可过来,杯沿贴着他冻僵的指尖:“看什么?”
“星星”,江屿澈顿了顿,“比北京清楚”。
沈芩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忽然开口:“牛津的星空也这样”。
江屿澈的手指微微收紧。
那六年里,他们头顶同一片星空,却隔着八个时区。
壁炉爆出一声轻响,陈墨举着烤焦的蛋糕大喊:“江屿澈!过来尝尝老子特制的‘雪崩熔岩’!”
江屿澈翻了个白眼,却被沈芩风拉着站起身。
“走吧”,沈芩风的声音带着笑意,“去尝尝陈墨的手艺”。
当晚,#雪山亲吻#空降热搜第一。
视频里,沈芩风搂着江屿澈腰身俯冲而下的画面被慢放十倍,两人的头盔轻轻相碰,跟亲了有什么区别?
【娱乐论坛】
标题:理性讨论这是不是借位!!
热评:借位需要贴这么近??他俩雪板都缠一起了!!
热评:@星煌娱乐出来管管,你家艺人要甜死了!
江屿澈刷着手机,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沈芩风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呼吸间带着热可可的甜香:“阿澈,我们好像又上头条了”。
江屿澈反手把手机拍在他脸上:“你故意的?”
沈芩风捉住他的手腕,吻了吻那截发带:“嗯”。
窗外,阿尔卑斯的雪静静落下,覆盖了白天滑行的痕迹。
【补车】
北京深夜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雨滴砸在落地窗上发出声响。
江屿澈刚关上门,就被沈芩风抵在玄关的全身镜前。冰凉的镜面贴上后背,冻得他轻微一颤。沈芩风的手指已经探进他卫衣下摆,掌心温度烫得惊人。
“等等……”,江屿澈偏头躲开他的吻,“我还没洗澡”。
沈芩风摘了眼镜咬在唇间,金丝边框在昏暗里泛着冷光。他单手解开江屿澈的牛仔裤扣子,声音含糊:“做完再洗”。
皮带扣撞在大理石台面上,清脆的一声响。
“不行,我花还没浇……”
“做完再浇”
“不行,它们会渴死的”
“……?”
沈芩风笑了一声,吻住了江屿澈,“……江屿澈,别找理由”
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的光线将沈芩风的轮廓镀上一层蜂蜜般的质感。他拆开新买的润滑剂时,江屿澈瞥见包装上的“草莓味”字样,抬脚就踹:“你他妈故意的?”
沈芩风握住他脚踝,拇指在凸出的骨节上摩挲:“试试新品”。
“试个屁!”江屿澈耳根发烫,“上次薄荷味的……”
话没说完就被吻住。
沈芩风的舌尖尝起来有红酒的涩味,混合着雨夜的潮湿,像某种令人上瘾的毒。
江屿澈被他亲得缺氧,等回过神时,沈芩风已经挤了一滩粉色液体在掌心。
甜腻的草莓香瞬间弥漫开来。
“放松”,沈芩风低头咬他锁骨,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子,“我会轻一点”。
要不是第一次被做到失禁,江屿澈就信了。
床头灯的光晕里,江屿澈蜷缩在湿漉漉的床单上喘气,左手腕的发带不知何时被解下来,松松垮垮挂在沈芩风手腕。
沈芩风正在给他揉腰,江屿澈抬腿想踹他,结果牵动酸痛的肌肉,闷哼一声又倒了回去。
“我的错”,沈芩风亲他汗湿的鬓角,声音里带着餍足的笑意,“下次换个味道的”。
江屿澈抓起枕头砸他:“滚”。
沈芩风接住枕头,突然单膝跪在他双腿之间。暖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在床单上投下巨大的阴影,将江屿澈完全笼罩。
“我错了”,他俯身,鼻尖蹭过江屿澈发红的眼皮。
江屿澈心尖一软,刚想抬手摸他头发,就听见下一句……
“错在还能让你说出话。”
沈芩风!!!
第三次结束时,暴雨已经停了。
江屿澈趴在沈芩风胸口,听见他心跳声逐渐平稳。窗外偶尔有车灯扫过,在天花板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斑。
“我真的不行了……”沈芩风亲了一下江屿澈的脸。
沈芩风突然说:“陈墨今天问我……”
“嗯?”
“问我们谁上谁下。”
江屿澈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我上”
沈芩风低笑着翻身,把人裹进被子里。草莓味混着**的气息萦绕在枕畔,江屿澈昏昏欲睡时,感觉沈芩风又开始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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