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曲珮还是照旧参加了生物部组织的活动,她们还做了两个实验,一个人工琥珀,一个酵母菌的固化实验。
寒假的时候曲珮在聂冠卿的指导下写了这个学期生物竞赛的策划案,当时聂冠卿是说如果想要当科协生物部的社长和副社长的话可以考虑组织这个活动。
但是现在聂冠卿已经离开了,曲珮其实自己对生物部也没有很大的兴趣,高二的压力就很大了,如果要抽出一部分弄社团的话还是很把学习和社团两者兼顾。
所以虽然她组织了这次科协的生物实验,可是这个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科协开换届选举大会的时候,曲珮放弃了社长这个位置。
当初第一次生物部开会的时候有几个人没来,那几个人也都比较有责任心,后来几次实验也是他们准备的材料和策划案,所以曲珮便把位置让了出去。
这个学期的活动曲珮参加得少,也没有什么很隆重的大型活动,曲珮的学校生活也平淡无奇。
商缘这个学期倒是新喜欢上了一个歌手,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没办法,重要让自己的心有处安放,要转移开自己的注意力。
歌手长得很帅,但是他只是暂时歌比较出名,商缘坚信他能以自己个人的身份走到荧幕面前,能赢来事业的上升期。
前不久商缘还让曲珮帮忙转发了一些关于这个歌手的生平介绍,然后拉票。
曲珮当时有些无奈:“你至于搞这么多号每天都准时准点地去投票吗?”
商缘哼哼唧唧地说:“哎,你不懂,你知道我每看到他票数排名的上升我有多开心吗?”
曲珮咱商缘满怀期待的眼神下终于还是转了,自己也注册了个账号投了几票。
着喜欢的也真是没救了。
这个学期周末都从双休变成了单休,但余霞有时候还是会约曲珮商缘一起出去玩。
有时候是去看新上映的电影,有时候去逛逛街,有时候又去公园里随便玩玩。
虽然说是三个人一起出去玩,但更多时候都是曲珮看着余霞和商缘两个人就像放出笼的野鸟,到处乱跑。
有次逛街,余霞和商缘不知疲惫为何物,直接短短半天跑了三层楼,这看看那看看,东西都提了几袋。
全都是曲珮提着。
有时候和这两个二货出门,曲珮也会收到聂冠卿的消息。
只不过聂冠卿已经高二下了,学校的管理制度越来越严格,聂冠卿也越来越忙,所以很少有时间和曲珮聊一些最近发生过的事情。
上一次他们聊天还是几周前了。
暮霭沉沉楚天阔:你哥最近学习怎么样了?
林深时见鹿:?
暮霭沉沉楚天阔:我问他,他不告诉我。
曲珮毫不犹豫卖了自己亲哥哥。
林深时见鹿:他可能觉得丢脸,上次月考没考好,退步了几百名。
暮霭沉沉楚天阔:[捂脸笑]
暮霭沉沉楚天阔:难怪我找他聊天他都不回我,原来是考得太烂啊。
林深时见鹿:那你呢?
暮霭沉沉楚天阔:你觉得呢?
林深时见鹿:在你们学校倒数?
暮霭沉沉楚天阔:原来哥哥在你心里这么菜?小乌龟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暮霭沉沉楚天阔:哥哥伤心了,要哄哄才能好。
林深时见鹿:。
曲珮头疼地想,对面这个人是三岁半吗?
暮霭沉沉楚天阔:那你现在还好吧?
林深时见鹿:一般。
暮霭沉沉楚天阔:小乌龟很谦虚啊,听你哥说你上次考得不错啊。
曲珮差点就打了句“那你还问我”,但是她忍住了,觉得自己和某人聊天自己的语气和行为有时候也会被对面人拉得很幼稚。
林深时见鹿:运气。
暮霭沉沉楚天阔:小乌龟运气这么好,能不能分我一点?
曲珮忍不住在手机上敲了一句发了过去“你最近怎么了?”
暮霭沉沉楚天阔:运气有点背,比如说一个学期快结束了,已经丢了三张卡了。
暮霭沉沉楚天阔:而且它这里补卡费用有点高,我穷了,求包养。
曲珮自动忽略聂冠卿发来的一些话,垂下了眸子。
她知道聂冠卿的位置在现在重组过后的家庭里其实有点尴尬,在新的家庭里总会觉得什么事都有些陌生,也许聂冠卿不想什么事都找母亲开口,慢慢地就形成了一层隔阂。
有钱没钱,也许聂冠卿都自己扛着,也不主动找母亲要。
已经是初夏了。
窗外的阳光热烈明朗,街道上的树木枝叶繁茂,像是一转眼间,一个学期又这样落进尾声。
林深时见鹿:你寒暑假还会回来吗?
暮霭沉沉楚天阔:想哥哥了啊。
暮霭沉沉楚天阔:应该不太行,我现在这个学校历年来高二暑假四天,这边的房子我妈也抵押出去了,我也住不了。
林深时见鹿:你有没有想过读什么大学什么专业。
暮霭沉沉楚天阔:嗯,暂时没有,但我应该会考出去看看。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那你有没有想去的城市?
如果说曲珮现在想去哪的话地方不多,青桐是她想去的。
她想看看那个远方的他所在的城市,他现在生活的地方。
问聂冠卿这个问题主要是因为这个暑假她就想再回去云城,也帮聂冠卿许个愿望,但她不希望他知道。
林深时见鹿: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那边不知道干嘛去了,回复消息也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暮霭沉沉楚天阔:哦。
暮霭沉沉楚天阔:你选文还是选理啊?
林深时见鹿:理。
暮霭沉沉楚天阔:行。
暮霭沉沉楚天阔:还有个问题,你最近长高了没?有没有好好吃饭?
林深时见鹿:你自己按时吃饭了吗?
暮霭沉沉楚天阔:是我先问的你吧?你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林深时见鹿:高了五厘米。所以你到底按时吃饭了没有?
暮霭沉沉楚天阔:好吧,没有,最近心情不好。
暮霭沉沉楚天阔:不过现在心情挺好的了。
林深时见鹿:你自己注意一点,别不吃早餐。
暮霭沉沉楚天阔:好。
曲珮所不知道的是,其实聂冠卿过得其实也不是很好。
一个月回一次家,可是每次回家他都觉得自己像一个外人,像是个局外人,看着局内人和和睦睦一起有说有笑,头顶头落下来的温暖的灯光都觉得刺眼。
但这都还好,毕竟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而且青桐这边嗜好偏辣,麻辣香辣都是家常便饭,但是聂冠卿一直不太能吃辣。
所以每次看到食堂连青菜都放了辣椒,一层一层的辣椒油,又辣又咸,就不太想吃。
于是他只能尽量在学校里买点面包吃,等他把学校吃腻了之后,他就不那么想吃东西了。
有一次他被人拉去食堂一起吃饭,那个人帮他点了他们学校众所周知最抢手的菜——辣子鸡。
他看着对方一副快夸我的眼神,差点没一句“沃日”骂出口。
这可是他们学校最辣的菜,学校大部分人都能被辣得猛灌一瓶水的那种。
聂冠卿那次还是吃辣几口,忍着满嗓子的辣意,没吃几口菜,饭就见底了。
重要的是他中午还没怎么吃,胃里其实有点空,现在一下突然吃得太辣,然后晚自习不出意料地肚子疼,胃也火辣辣的。
聂冠卿每天的生活就是在糟糕与糟糕中行,学校的菜几乎不能吃,东西放在寝室还总是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直到有一次大晚上他起来上厕所,在厕所里看见了一只毛茸茸的生物,刁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从他旁边蹿了出去。
真是没救了。
难怪他们寝老是丢东西。
有时候聂冠卿晚上躺在床上也会有点失眠,有时候会想起他在江城呆的那些日子。
想起曾经班上一口一个“卿哥”,勾肩搭背的同学,想起那个总是互损的同桌曲弦,还有在他生活里出现时间不长但是总是很温暖的曲珮。
其实之前在江城的有些时候,他会突然很想要抱抱曲珮。
那天曲珮折回来看他的时候,他其实就想抱抱她了。
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下手。
但是现在,他真的很怀念那个虽然人不大,但是像个小大人的曲珮。
他真的很想出现在她面前,然后索要一个拥抱,哪怕只是一触即分也好,他想要从她身上汲取一点点温暖的温度。
那个会提醒他吃早餐,会给他棒棒糖,会帮他在运动会上加油,会很认真写策划案的小乌龟,一想到她现在已经不在身旁了,他会有点难过。
他其实不喜欢吃糖,但是他现在教室里却放了一盒的棒棒糖,有事没事总拆开糖纸把棒棒糖放嘴巴里咬几下。
有时候会他偶然拿到一根葡萄味的,然后他就会有点怀念。
怀念很久之前在大巴上发生的故事,想起那个令人怀念的研学里曲珮对他的关心。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他毕竟也没喜欢过别人,只是觉得,曲珮也许是他记忆里最特殊的那个,尽管现在他离开这么久,他们的聊天依旧没有断过,比他和曲弦互损的聊天记录都不知道多了多少。
他不是个矫情的人,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有点想曲珮了。
有一天晚上他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忍不住发了条语音给曲珮:“曲珮,我有点想你了。”
但那时候他其实真的很困了,发过去的语音也模糊不清,隐隐约约只能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
曲珮第二天发来了一个“?”。
聂冠卿自己听了一遍发过去的录音,自己也松了口气。
然后无奈地笑着回了曲珮的信息——“没事,不小心按错了。”
还是一样的更文状态,状态又好转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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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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