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因为廖礼唯说的离婚和出国,廖寒这个十一也陷入了加班中。
彭真开始频繁骚扰廖寒,一板一眼全是工作,廖寒隐隐觉得自己才是彭真的秘书。
彭真循序渐进,一点一点用工作压着廖寒,全是公司核心层面的机密,廖寒也不能真的撒手不管,只能抱着计萸升撒娇。
这种消息不能随意扩散,一不小心就会影响股价,廖寒干的活要么以彭真的名义发出去,要么通过彭真以廖礼唯的名义发出去,他只能默默当着田螺姑娘,干好几个人的活。压缩着自己的私人时间来加班,心里特别苦。
计萸升也没法闲着,他完成了贺白交给他的小项目,假期结束了又在贺白指导下完善了几遍。贺白对计萸升越来越满意,交给计萸升的工作也就越来越多。
为了让计萸升迅速接受更多,贺白自己经手的事,都要给计萸升再安排一次,他们公司日常的项目,有人处理,计萸升就得暗暗照贺白的嘱咐再重做一遍,也是一个人干好几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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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寒瞒着计萸升,回去找了温然。
温然对于离婚这件事倒是没说什么,依旧淡淡的态度,她最近没有插手公司的事,但是她自己名下还有几个小公司,有专人管理,温然偶尔过问一下。
温然拿着电话,看到廖寒回来也只是点点头,她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做饭的阿姨和打扫的阿姨都只定时过来。
空荡荡的别墅没有其他人。
廖寒想,其实这么多年,他们家三个人住一个房子里,也形同陌路,也许走到如今分开也是必然,只是他并不清楚父母之间疏离的原因。
因为,没有感情吗?
温然挂了电话:“彭真最近倒成了你的秘书了。”
廖寒皱眉:“妈,你跟爸爸,是真的要离婚?”
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
温然语气平静:“彭真都告诉你了吧。”
廖寒点头:“为什么?”
温然:“哪有为什么,我们没有感情,这一点,倒是比不上你们。”
廖寒艰难开口:“妈,您之前,早就知道小萸是冤枉的是不是?”
温然凉凉看着自己儿子:“有什么冤枉的。”
廖寒:“您早就知道他是被陈学军陷害的是不是?”
温然笑了:“哪来的陷害?证据齐全,你现在不也是找了见不得人的关系把他捞出来的?”
“我只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
温然轻描淡写,话语里却暗□□箭:“要说冤枉,我儿子都被他拐跑了,我丈夫为了这点小事把黑锅扣到我身上要跟我离婚,我不冤枉啊?”
“妈……”廖寒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心直直往下坠,好像有道看不见的深渊,都接不住他坠落的心。
温然仿佛软了心,又放低了声音:“小寒,你还小,不要被人骗了,有些人看着老实,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害你。”
如果廖寒不知道温然以前怎么害别人的,如果没有李沉玥在他们家公司找到那一堆证据,廖寒可能要相信温然就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又可怜。
他没有告诉计萸升自己去见了温然,廖寒安慰自己,不要再增加计萸升的心理负担。
工作和生活还是照常进行。
除开这个,他和计萸升的生活都能说得上顺心顺意。
忙起来的时光倒也过得很快,因为廖礼唯对公司基本不管了,彭真把全公司重担都压在廖寒身上,彭真虽然说得少,但是廖寒知道其实他帮自己分担了很多事情,廖寒不敢抱怨,再多再难的事情也得照单全收。
生活上他就更自己比赛挤时间,挤时间去撩拨计萸升,挤时间去挤兑贺白再顺便吃个醋,贺白的目光像是黏在计萸升身上,叶佩璟也不管,廖寒只好自己吃醋。
周末要是再能挤时间跟计萸升窝在一起就更好了。
十一月份了,深秋的早晨,廖寒赖着不肯起,难得周末不加班,廖寒抱着怀里的人窝在被子里,心里美滋滋地想当个昏君多好啊。
但是,他还没从美味中醒过神来,计萸升的手机就欢快地响了。
廖寒觉得很可惜,就算他愿意当那个霍乱天下的狐狸精,计萸升也不愿意当昏君的。
贺白一个电话就把计萸升叫走了,廖寒抓都抓不住,委屈巴巴,只得到计萸升在他脸上飞快地吧唧一口。
大周末的出去见客户,廖寒觉得贺白就是故意的,还是临时起意。
但也无可奈何。
廖寒蔫蔫打开电脑,只能以工作浇愁。
计萸升回来得很晚,说什么也不让廖寒去接,回家后坦白是贺白送他回来的。
廖寒只好撅嘴吃醋。
计萸升揉着廖寒的头发,把自己送上去安慰。
廖寒也舍不得折腾计萸升,抱着他听他兴奋地说今天跟着贺白考察了一家大公司,对方的项目会交接他们来做,而这次计萸升要作为项目负责人。
贺白的信任和重视让廖寒心里又是一酸。
这个项目计萸升可能要跟几个月,除了加班,还要出差,廖寒迎着计萸升亮晶晶的目光,知道自己只能靠边站了。
即将进入冷宫的廖寒只能趁着周末最后一天给自己找补。
计萸升又一味的纵容他。
放纵的后果就是,计萸升去上班的时候还觉得腰疼。
计萸升敲开贺白办公室的门,想说说自己对接下来项目的想法。
贺白懒懒的躺在沙发上,那沙发已经够柔软了,他还在身下垫了个靠垫,一份柔弱无骨的状态。
计萸升放下手上打印的资料,开口工作之前客套的关心一下:“你怎么了。”
贺白跟计萸升共事也几个月了,早不拿计萸升当外人了,现在说什么都口无遮拦的,他伸手揉了下腰,懒懒地回答:“作艾一时爽,腰疼火葬场啊。”
计萸升一时噎住,无法给一个反应,良久讷讷地问一句:“那怎么办?”
贺白哈哈笑,他翻了个身,像猫打滚,双手托着脸把自己当成一朵花,向阳花似的,花枝乱颤,看着计萸升:“还能怎么办,虽然火葬场,还是愿意爽啊,姓叶的真踏马不是个东西啊。”
计萸升舍不得腹诽廖寒不是东西,只好木木地点头,附和一句“哦”,默认姓叶的不是东西。
不过,贺白狡猾地笑,腰疼换来一个大项目,也是值得的。
计萸升悄悄扶了下腰,心里糯糯接了一句,那我换来廖寒开心,更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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