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强念！"

"砰。"

"第三十二只，技能强度开始低于平均水平。"

"黄金级测试机器人损坏程度百分之九十五。"

"测试终止。"

"第三十二次威力才下降到平均水平以下吗？"

训练场内，金洋看着监测机器人陷入了深思。

器灵附体产生的增幅远比他想象的更大。

原本第七次就会出现威力衰减的精神强念在完成附体后，竟然直接将临界点飙升到了第三十二次。

并且前面三十一次耿悠悠和通灵娃娃都对同级别的测试机器人达成了秒杀。

这样的数据足以证明器灵附体的可行性。只是……

"我能问一下你是从哪里学会这个技巧的吗？"

"不要和我说你是从哪本不知名的古籍上看到的。"

"要知道只有缺乏足够价值的事物才会在岁月的冲刷下被淘汰。"

"我明白。"耿悠悠点了点头道：

"鲁白白老师，到你解释了。"

"知道了小丫头。"

纯白的小奶猫再一次在女孩儿头顶显现出身形。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宝石猫鲁白白，鲁盘的契约灵兽。"

"鲁盘大师的契约灵兽？古都那位？您……"

"哦忘了说了，我现在是这丫头的预备契约灵兽。"

"啊？"

……

金洋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

作为哈大校队的执教老师，他自认自己算是对器灵有一个不错的了解。

因此他也非常清楚鲁白白作为鲁盘大师的契约灵兽，在古都那边有着怎样的地位。

他想不通古都方面为什么会放任这位活着的百科全书离开，也无法想象为什么这样一个活了数千年，保守估计也在天王级的"传奇"，会选择成为耿悠悠这样一个高中生的预备灵兽。

当然他不否认耿悠悠作为器灵师的天赋，但这一切真的有些超出常理。

而且最重要的是既然鲁白白知道器灵附体的原理，那么它又为什么在苏醒的这数十年间，始终没有将这一技巧传授给向它求学的专家学者们。

要知道鲁白白这几十年来可没少给国内的额器灵学者们开小灶。

鲁白白的私教课甚至成为了器灵学术研讨会的重要奖品。

以鲁白白的角度，连鲁盘大师的机巧技术都传授下来的它，根本就完全没有把器灵附体单独隐瞒下来的理由。

这一切的一切在金洋看来都实在太过魔幻。

然而金洋不知道的是，关于器灵附体的传授问题，鲁白白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它发现器灵附体出现时代断档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缺少了传承的媒介。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现代器灵的发展。

器灵是一个通过人造产物觉醒自主意识诞生出来的灵兽种群。

因此器灵行业的不断发展，就意味着人们面对的器灵种类会与日俱增。

这样的展开使得器灵不再是权贵的专属。

人们有更多机会接触到器灵。

但与此同时选择的增加也意味着分心，而分心又偏偏是器灵附体的大忌。

器灵附体的本质就是御兽师与器灵之间的高度共鸣。

但器灵种类的大幅度增长直接大幅度分散了御兽师投放在单一器灵上的精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且不说没有经历过亲自为灵兽赋灵的普通御兽师。

就是拥有赋灵天赋的器灵师，也难免会为了丰富队伍的组成，去契约一些并非自己赋灵的存在。

器灵不像普通灵兽，以器物为载体觉醒的它们大多很难像普通灵兽那样给到御兽师情感上的回馈。

尤其是器灵往往比普通灵兽更加依赖御兽师的判断。

在这种"高服从性"下，很多御兽师根本意识不到他们之前可能已经存在了隔阂。

毫不客气的说器灵容易被当作工具，除了御兽师本身的人品以外，也的的确确是存在一定的沟通问题。

鲁白白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一点，但看着不断发展壮大的器灵种族，鲁白白又没有办法说器灵领域当下的发展方向有什么问题。

器灵附体的失传纵然遗憾，但这换来的却是整个器灵种族的不断壮大。

尤其是在这个相对和平的年代，鲁白白认为这样的结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它选择了顺应时代的车轮，也隐瞒了那个人最初对器灵师这个职业的最终设想。

六只器灵的同时附体，说实话直到现在鲁白白都依旧认为这只是鲁盘基于工匠信念的空想。

六只灵兽也就是所谓的六级御兽师，这已经是当下御兽师这个职业理论上的极限。

能够达到这个境界本身就是万里挑一的天才才能够到达的领域。

再加上器灵附体的局限性，想要做到六只器灵附体最好的方法便是契约六只器灵师亲自赋灵的灵兽。

但要一个御兽师在保证自身修炼水准的情况下，还要去完成六只灵兽的设计打造及最终的赋灵。

天赋，努力与精力的三重折磨，这个计划本身就是一个堪比登天一般几乎不可能的挑战。

因此最开始鲁白白会提到器灵附体，只是作为建议想要让耿悠悠多一个选择。

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工匠精神吧，鲁白白怎么没有想到耿悠悠在得知这一切后，最终竟然还真的选择了这个被它当作添头一样的方案。

鲁白白也不知道该说耿悠悠是执着还是天真，但看着她和宵宵在经过它的指导后，不过几次呼吸便掌握了器灵附体关窍的样子，鲁白白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它以为耿悠悠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例，但它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学校里竟然会有一群跟她一样的疯子。

这群疯子竟然准备在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小女孩儿的建议下，去修改这所学校已经努力多年的发展方针。

……灵兽小剧场……

炙心【前辈们，你们觉得他们要多久才会同意母上大人的提案。】

喵白白【应该已经成了，就我估计他们现在想的应该是怎样才可以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霄霄【反正该拿的我们一分不让，实在不行就一把打过去。】

炙心惊吓JPG【姐姐你认真的吗，这可是一学院的高手。】

喵白白【不然呢，全国这么多发展器灵的学府，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

"哈大校队调整计划（十三）"

已经到第十三版了吗？

"你们确定要推行这一计划？"

正缩成一团在会议桌上打盹的鲁白白忍不住道。

它实现不理解这群技术宅们为什么会像这样集体抽风。

全队整改，这其中的难度和工作量可不都不容小觑。

尤其是眼前这帮哈大原校队的成员，竟然都这么容易的放弃了自己原本用心钻研的发展方向。

要知道哈大校队本来走的合体战术是一种将整支队伍捆绑在一起的集合战术。

在这一战术哈大每一代的校队成员位置几乎都是锁死的。

一届学生一套阵容对应一届比赛，这是哈大近年来一贯的作风。

用大一大二整整两年磨合出来的合体战法，在大三彻底爆发出来。

这样的发展方式使得哈大校队的参赛年龄出奇的一致。

而这意味着哈大学生每人大学在校期间，都只会有一次代表学校出战高校联赛的机会。

因此在鲁白白看来大三这届马上就要去参赛的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大二的也这么拼。

要知道核心战术的更换，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便是他们。

放弃合体意味着原本的成员构成不再锁死。

尤其是当新战术开始注重个人实力后，现有的二年级校队注定会有人掉队。

甚至一个弄不好，还会有整队被替代的可能。

鲁白白想不通他们这些"受害者"为什么要这么努力的，去为一个可能会让自己被替代的项目付出。

难不成现在华夏的孩子人均觉悟都这么高了吗？

先是为了团队战力选择合体战法，现在又为了学校团队能够走的更远而放弃这一切。

鲁白白第一次有一种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感觉。

然而它没想到的是，哈大校队的成员们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所谓的校队名额。

他们在这一次的计划变动中看到的，只有一个参与到器灵师划时代计划的机会。

就像这支队伍里存在半数以上的研究院人员一样，他们本就是为了科研成果而组建的团队，高校联赛是很重要没错但这并不是他们所追求的核心。

他们的梦想是打造出能够被整个国家所认可的研究成果。

他们的参赛只是因为他们的研究方向所代表的战力，与学校在高校联赛上的需求重叠。

他们是为了研究合体器灵而参赛，而不是为了参赛去研究合体器灵。

在他们眼里若不是学校方面实在拿不出比他们的合体器灵更有效的参赛阵容，他们可能打从一开始就不会来参与校队的选拔。

也因此当团队的整个备战方向发生转变以后，以赵田阳为首的三名研究院学员在第一时间便主动退居到了校队的后勤阵营。

他们甚至主动开始策划起了其他三名队友在器灵附体方面的可能性。

其中原本负责合体器灵躯干部分的赵田阳，更是直接开始构思起自家器灵朝功能修复型器灵转型的可能。

整个哈大校队在前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彻底走向了癫狂了，尤其是在确定了耿悠悠的战力后，大二的几位校队学长学姐更是做出了一个几近疯狂的决定。

"学妹，下周的大学生自主研究研讨会，你要不要代表我们去参赛。"

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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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