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女眷们都先各自回去了,赵景悦一回到房间就瘫在了贵妃椅上,这场应酬真是花费了她全部的力气,好在吃完这一顿就各自散了。
宝睛和宝雀帮赵景悦卸了妆和珠钗,再把里衣一换,赵景悦美美的躺床上见周公去了。
赵景悦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睡眠充足的赵景悦浑身都舒爽了,伸了个懒腰,喊来宝雀和宝睛进来给她穿衣洗漱。
“昨日府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坐在镜子前梳妆的赵景悦出生询问。
宝睛最先回答,“昨日府中确实发生了一件事,二房的惊阙小姐昨个傍晚在东边亭子里唱歌,被二爷发现后带回去好一顿打,现在人还在祠堂跪着呢。”
“东边亭子?是东边花园旁边的那个亭子吗,唱个歌而已,二叔一贯宠她,一点小事怎么就惹的一顿打了。”赵惊阙虽是二房姨娘生的,但向来是比较讨二叔喜欢,日子过的比她姐姐还要好,怎么会唱个歌还挨打了。
“唱个歌而已,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东边院子现在住的可不是一般人,惊阙小姐在那附近唱歌,摆明了别有所图,二爷就算再疼她也是要严惩的。”
赵景悦这才想起来,昨日祖父将太子殿下安排在了东边院子,惊阙这一番操作,明显目标是太子,也难怪一向纵容惊阙的二叔这次罚她跪祠堂。
“惊阙小姐这是迫不及待想攀高枝儿啊,幸好是被二爷发现了,这要是真的惊动了太子殿下,咱将军府的脸都要被丢尽了。”宝睛有些鄙夷。
“丢脸倒不是最可怕的,就怕惹怒了太子殿下,我们整个将军府都要跟着遭殃,这惊阙怎么这般没有脑子。”赵景悦本来就看不上这没什么本事但是喜欢到处蹦跶的堂妹,现在是更加瞧不上了。
宝睛好像比自家小姐更加看不上,“她姨娘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还指望生个女儿有什么脑子,勾引太子殿下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她不怕丢人我们将军府还要脸呢。”
赵景悦眉头一皱,宝睛这丫头衷心是挺衷心的,但就是这嘴没个把门。
但是没等赵景悦说什么,宝雀就开口教训了她,“宝睛,你这张嘴怎么还是这样没个把门的,惊阙小姐是我们可以随意讨论的吗,做奴婢的怎么能议论主子的不是,你要是再这样迟早惹祸上身。”
宝睛委屈极了,“我这是在小姐面前才这样说的嘛,又没有跟别人讲。”她觉得在自家小姐面前说这些又不是什么大事,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看见宝睛掉眼泪,赵景悦却笑了,“怎么哭了,都这么多年了,宝雀一说你你就哭,你就不能有点志气。”
宝睛想忍忍不住,越哭越伤心,宝雀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了吧,小姑娘奶奶,别哭了。”
说完还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宝睛拿过来就擦眼泪,一点没客气,让人好气又好笑。
等宝睛彻底止住了眼泪,宝雀还是开口了:“你哭归哭,我还是要说,我们两个是陪着小姐长大的,在外人看来我们的反应就是小姐的反应,我们的态度就是小姐的态度,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不可以逾矩,不可以让人抓住把柄,否则我们丢了性命是小事,牵连了小姐可怎么办?”
宝睛听了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不乱说话,时刻谨记管好这张嘴,决不给小姐惹麻烦。”
赵景悦却不满宝雀说的话,“这话我不喜欢听,我不要你们丢了性命,我要你们好好陪我一阵子,然后嫁个好人家,一辈子都幸福。”
“不要,我要一辈子都陪着小姐,永远当小姐最忠心的狗腿子。”宝雀和宝睛也不干,都说不想离开自己的小姐。
三人就差抱在一起哭了,真的是主仆情深。
最后还是赵景悦扯开话题,“不过惊阙此次犯了错,祖母今日怕是会整顿家风,我们还是早做准备。”
宝睛和宝雀听了立刻不闹了,安静给自家小姐打扮。
果然,没一会老夫人身边就来人传话,说老夫人备了饭菜,请赵景悦过去一起吃饭,赵景悦本就做好了准备,人传完话没多久就出发去老夫人的院子。
走到半路竟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太子,赵景悦立即站在原地侧身,准备等太子经过立即跪下行礼,结果礼行到一半,太子就将她扶了起来。
赵景悦心中大叫不好,面上却还是笑着收回被太子扶住的手,跟太子殿下打招呼:“太子殿下万福金安,臣女给殿下请安。”
太子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唐突,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我记得姑娘,姑娘是叫景悦,抒意的妹妹,我跟抒意关系不错,跟你的表兄妹更是相熟,姑娘可去过京城,见过你的表兄妹?”
赵景悦看这太子的表情,结合昨天的表现,得出的结果是这太子是:没想到这太子长的不错却是个浪荡子。
不过对方毕竟是太子,即使再不满依旧只能笑着,“回太子殿下,我自幼长于边境,从未去过京城,兄长能与太子殿下有交情是兄长之幸,也感谢太子殿下对兄长的照拂。”
不管有没有照拂,既然说了有交情自然是需要顺杆爬的,可不能说错话牵连兄长。
“你可见过丞相府的嘉乐妹妹,你与她真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初次见你也是吃了一惊。”
“可能嘉乐表妹与我都长的像母亲,毕竟我们的母亲是亲姐妹,有些相似也不奇怪,太子殿下,臣女还要赶去祖母那边,还请太子恕罪,臣女先走一步。”赵景悦都当这些是太子想与她攀关系说的,她现在只想离这个轻浮的太子远一点。
但她不知道的是太子并没有说谎,她真的与丞相府的李嘉乐长的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只关注到旁边走过的人越来越多,赵景悦知道怕是今早没处发火的祖母要拿她开刀了,在祖母看来自己就是顶风作案,她也只能搬出长辈,希望太子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太子看她确实着急,没说什么就让她走了。
果然,赵景悦刚跨进祖母院子的门,就有人让她在院子里站规矩,眼看着各房的妹妹从自己身边走过,赵景悦也只能目不斜视的站着,等到人到齐了,她闻到院子里飘来一阵饭菜的香味,赵景悦早上还没有吃饭,现在闻到这味道肚子咕咕的叫,但满院子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其他人全在内堂或后厨,赵景悦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站着。
渐渐太阳升了起来,阳光直接照在赵景悦的脸上,赵景悦知道刚才在花园遇见太子的事情估计大家都知道了,都以为自己也跟赵惊阙一般,是故意偶遇太子,意图勾引太子,可是她现在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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