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信呢,我现在就要跟你打架。”说着白玉堂就一拳打了过去。
展昭心急如焚,虚应了几招,就追击出去。
白玉堂这下也看到那逃跑中的女黑衣人了,冲过去说:“既然要抓黑衣人,也应该是我抓到,这个功劳你可不能跟我抢。”
“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说功劳的事呀,只要能抓到这个女贼,功劳都给你,我也可以呀。”
可是,展昭越是这样大方,白玉堂越是不满,“哈,我才不要你让呢,这功劳我自己会去争!”
说完,白玉堂就已经飞身不见,徒留白影如烟如雾。
“喂,你……”展昭急了,急忙跟了过去。
可是,这白玉堂轻功了得,就连跟名师学过武功的展昭,也跑不过白玉堂。
黑衣人见两个武林高手都过来追赶她,马上就跑进附近的小山坡去,但是白玉堂还是在一棵大榕树下抓住了她,“哪里走?听说你偷了青玉珠,马上交出了。”
“谁说的,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偷青玉珠?”那黑衣女子也是油嘴滑舌之徒,见逃不脱白玉堂的手掌心,于是娇美一笑道。
“你轻功那么好,还弱女子?我看你是女中豪杰还差不多,既然是女中豪杰,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呢?”白玉堂眯起眼睛,迷人一笑道,“这样可不像个女中豪杰哦。”
“我为什么对你承认呢?真是可笑。我像不像女中豪杰关你什么事?”黑衣女子怒道。
“你不像女中豪杰,我就不喜欢了哦。”白玉堂调侃道。
“你……谁要你喜欢的?”黑衣女子恼羞成怒,面容茵红,对着白玉堂就用力一击。
白玉堂轻轻一闪身,就躲开了,黑衣女子还要打,白玉堂轻轻一展手,就把黑衣女子搂在了怀抱里。
“哇,女人嘛,怎么有一股汗臭味?我看啊简直比臭男人还臭。”白玉堂吸了吸鼻子,一脸嫌弃地说。
黑衣女子被彻底激怒,“你简直是找死!”气归气,可是身手不如白玉汤,除了生气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候展昭也赶到了,“不要放她走。”
“你要我不要放她走,我偏放她走。”白玉堂冷哼一声,轻轻把黑衣女子推开。
黑衣女子就势往后一跳。
展昭冲过去要追,白玉堂拦住了展昭,挑衅地说:“这是我抓到的猎物,凭什么给你?”
“不是不是,真的有要紧事,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展昭简直是又气又急,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谁跟你说这是小孩子脾气的?这功劳是我的。你抢什么抢?”白玉堂就是要拦着。
黑衣女子笑着跑走了。
“我说了,你抓到了和我抓到的功劳都是你的,但是前提是要先抓到啊。”展昭急了。
白玉堂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地说:“怕什么,这小妹妹一点功夫都没有,我就想放她走,到时候再抓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展昭叹了口气说:“可是,她已经没影儿了,我们上哪里去找她呢?这回可糟了,太后还急着用青玉珠呢!”
“怕什么?到时候你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就行了,不会影响你这只猫儿的事业的。”白玉堂摘了个松果,扔到嘴里吃了起来。
可是这松果太硬,用牙是咬不掉那坚硬的外壳的。
“我怎么会这样做呢?”展昭痴迷地看着白玉堂,为什么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就连咬松果这么滑稽的动作都不例外?
“你为什么不这样做?我要你这样做就这样做。”白玉堂气得扔了松果。
风里,展昭很安静地笑着,绝美的五官在风里绽放,“我们俩一起抓贼,没抓到我不会推到你身上的,我只会自己一人承担。”
“你傻不傻啊?我跟你又不是什么关系!呸呸呸!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做梦!”白玉堂推开展昭,手指碰到展昭的衣服,顿时,一种特殊的感觉升起,吓得白玉堂连忙撤回了手。
可是刚刚那手指拂过鼻尖,却能闻到一抹淡淡的茶香,这是展昭的体香啊,啊啊啊,白玉堂知道之后,立马变得更加别扭,竟然还往后莫名其妙的跳了三步,一股“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你怎么了?”展昭一怔。
“你别给我靠近!”白玉堂摆了摆手说。
“我似乎没有欺负你吧?”展昭感到莫名其妙。
“你有没有欺负我?你自己心里知道。”白玉堂忽然不想看到展昭了,心里越来越别扭,说话也胡乱说了。
“这话说的有趣,可是白贤弟,我真的没有欺负你呀。”展昭一怔,白玉堂这是怎么了?
“谁是你白贤弟?你闭嘴。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你配做我哥哥吗?再说了我有哥哥,你又不是我哥哥。”白玉堂生气得脸都红了。
“有那么大的气值得生吗?”展昭觉得奇怪,白玉堂怎么连珠炮的骂人呢,“那我做你什么呢?”
白玉堂忽然就脸红了。
“咦,你脸红什么呀?”展昭盯着白玉堂看。
“谁脸红了?我才没有,是你脸红了吧?”白玉堂没好气地说,转过头不看展昭。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真的不好意思,一见到你,我就是感觉特别,特别的什么……特别……”展昭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谁跟你有特别,你走开。”白玉堂生气地推开展昭,转身就走。
“你等等啊。”展昭追了过去。
“干嘛?走开!”白玉堂一把耍开展昭的手,因为太过于用力,展昭竟然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白玉堂如飞跑开。
展昭急了,一边跑一边叫道:“不要走呀,玉堂。难道你忘了你是我的恩公吗?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白玉堂停住了脚步,怒道:“ 谁是你恩公,你要搭讪我,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都老套了,我告诉你,我跟你过去从来就没认识过,不要故意编造故事跟我套近乎,你给我记住了!”
展昭伤心表现在脸上说:“玉堂,为什么你对我们的过去全部都忘记了?”
“我跟你说过不要叫我玉堂,叫我白玉堂,我跟你不熟!”白玉堂想要用力推开展昭,又怕展昭再次跌倒,只好气呼呼的往前走。
“你不要走呀,为什么你现在见到我都是转身要走呢?”展昭悲伤地说。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展昭不耐烦地说。
“你难道忘了,那天在风沙中你救了我……”展昭又开始念叨起了前尘往事。
“没有,没有。就算有我也忘了,我这个人情浅,好打抱不平,行侠仗义,又救了那么多人了,哪里记得住其中一个呀?”白玉堂冷冷地说。
“我还以为纵然全天下人你都记不得,你会独独记得我的。”展昭都快哭了。
“你是不是有病?”白玉堂骂道。
“因为你,我的确得病了。”展昭叹了口气说。
“不是说要去抓那黑衣女子吗?你纠缠我做什么?”白玉堂冷笑道,“哦,我明白了,黑衣女子已经走了,所以你只能纠缠我了,你不要给我赖皮呀,那黑衣女子走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没有能力抓好不好?”
“不是的,玉堂,不要误会。我跟着你,只是希望你能想起过去的事情。”展昭沉痛地说。
“我都已经告诉你答案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记得你了可以了吗?”白玉堂忽然咆哮起来。
“可以了,我明白了,对不起,那我不会再打搅你,是我执着了,那我自己一个人去找黑衣女子了,你小心一点,这黑衣女子只是表面看起来单纯,其实她心眼很多,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中她的圈套。”展昭失望极了,想不到白玉堂会如此讨厌展昭。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要你管呀。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谁比谁聪明都不知道呢,真是不自量力!”白玉堂不耐烦地走了。
展昭看着白玉堂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夕阳的余晖里,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翩翩的白衣,心里比谁都难受,再一次相遇,没想到白玉堂却把自己给忘了,这难道就是宿命吗?
展昭还记得那一年,所有的亲人都离展昭而去,还被辽兵欺负,千钧一发时,白玉堂一身清俊,从天而降,好像天使一样,带给展昭无限的感动和美好。
正忧愁中,展昭已经步入一个花园。
前面树立一个牌匾,上书“醉花阴”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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