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潮汐的吻青涩莽撞,舌尖在温屿的口腔里探索。
一吻止,透明的银线在二人的唇齿之间缓慢扯开。
被宋潮汐猛地松开,温屿抬眼,舔了下唇。
宋潮汐的脸憋得通红,呼吸急促。
温屿忍不住笑了,故意逗她。
“好,烂。”
宋潮汐的脸更红了,又凑过去亲她,小狗似地舔舐她的唇瓣。
亲了一会,发现温屿没半点反应,疑惑地抬眼。
温屿睡着了。
宋潮汐愣了一下,随后气急败坏地将下巴搁在温屿的脖颈间,想咬又停住。
最终将头埋进枕头里,她闷声道:“姐姐,我,我会进步的。”
宋潮汐往后稍稍退了些,看她精致的脸,停了一会,紧接着凑上前在她的下巴上堪称虔诚地亲了一口。
正如十八岁那个醉酒的夜晚,温屿在沙发上睡着,宋潮汐担心她着凉,拿了毯子。
可看到温屿被酒水润湿的唇瓣,她难以克制自己的心跳,情不自禁地附身。
可惜紧要关头,她没敢亲下去,吻落在下巴上。
“小,怂包。”
宋潮汐失神地想着,唇瓣被含住,她对上温屿带着春意的桃花眼。
不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温屿都是醒着的,她从未错过宋潮汐的情意。
含住唇瓣的动作热烈又柔情,她的手却抚上宋潮汐的脖颈,迫使她不自觉地张开口,舌尖强硬地破开齿关,在口腔掠夺。
温屿的吻完全不同于她内敛的温柔,十七岁少女的热情勇敢从她的心底复苏,又带着年上者的控制与从容。
宋潮汐全然被动地承受,她感到肺部的空气在一点点消失殆尽,但她并未推开温屿。
她沉溺并享受着温屿带给她的一切,爱或痛。
“换气。”温屿的声音无奈又温柔。
宋潮汐瘫软在温屿身上,白皙的脚趾蜷缩着抽动一瞬,幼兽般蹭了蹭她的脖子。
“姐姐的吻技很熟练?”她缓过神来,语带不满。
温屿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天赋。”
她双手扣住宋潮汐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打了个哈欠。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熟悉又安心的气息将二人紧紧包裹。
温屿的呼吸很快平稳下来,她睡得很沉,这几天她过得太累了。
宋潮汐没有半点睡意,这五年来,无数次,她想过和温屿重逢,想过她可能又要用妹妹的身份陪在温屿身边。
可现在,一切如美梦一般,温屿主动亲了她!
可是温屿还没有答应做她的女朋友,宋潮汐想亲耳听见。
她小心翼翼地从温屿怀里挪动出来,感受到腰间的禁锢,她脸上的小酒窝悄然显露。
门被关上,睡梦中的温屿似乎感受到了怀中的空荡,眉头紧锁。
“晚姨呢?”
“和宋局长在书房。”
书房里,裴晚身上套着一件刺绣精致的真丝睡衣,贴合着她的曲线,她被禁锢在宋铃腿上。
她的脸上晕上一圈红。
宋铃还穿着警察制服,但制服并不像之前那般平整,扣子被解开几颗。
她的神情依旧冷淡,但眼里柔情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宋铃的手指修剪的干净齐整,把玩着粉嫩的珠子。
惹火的人先讨饶,裴晚按住她的手,眼中泛着水光,对着她绵绵道:“姐姐,我错了。”
宋铃将她抱放在宽大的书桌上,俯身深吻,直到吻到她喘不过气,才收回手。
她揉揉裴晚的脑袋,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下不为例。”
裴晚愣愣地点头,顺从地让宋铃将她抱下来,身上被披上一件警服外套。
“开了空调。”宋铃声音冷淡。
若不是她唇上染了自己唇上的口红,裴晚都不敢相信刚刚那般恶劣失控的人是她。
宋铃将桌子上的文件重新收拢,一张张整理好。
“专案组?”
缓过劲来的裴晚表情餍足,她坐到宋铃腿上。
对上宋铃略带危险的眼神,将身上的警服扣紧了些,讨好地笑了一下。
“嗯。”宋铃低下头,拿起一份资料。
“这次行动没有捉到狒狒,虽然成功打掉了一个窝点,但晚了一步。”
裴晚松了口气,懒散地靠在她身上。
“这不是小温屿的资料吗?孙恣那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能放人?”裴晚一张美人脸,话里话外都是对孙恣的嫌恶。
宋铃对她的粗话接受良好,她们年少时相遇,一个干工地,一个小片警。
接触的环境很差,虽然现在都站得很高,但骨子里的戾气还是难以改正。
更何况,宋铃喜欢裴晚的任何样子。
“温屿应该能解决。”宋铃想到车内温屿坚定的眼神。
“小温屿这么可怜,你不能帮帮她吗?”裴晚不满,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宋铃垂眼看她,思索片刻道:“她有自己的打算,等等看。”
“小潮汐、小狸猫,这个小妹妹倒是没见过?”裴晚翻了翻资料,指着照片问道。
小姑娘20出头,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去,眼睛很大。
“潮汐要的人,叫陶柳。说她细心,事情干得很不错,到时候她们出任务,她在后方。”宋铃看了眼,低声道。
“阿兰也在?你们警局数一数二的都在这了吧,这么严重?”裴晚有些惊讶。
宋铃点点头,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最近黎城不太平,狒狒这回有备而来,他似乎知道潮汐的身世。”
“怎么会?”裴晚的反应很大,她忘了自己还坐在宋铃腿上,差点掉下来。
宋铃急忙搂住她,安慰道:“别着急。”
“为什么这么说?小汐的身世我们隐藏的很好啊?只说是你家那边收养的小孩,手续都齐的。”裴晚焦急地问道。
“那天我去清扫的时候,在窝点发现了一封信。”
隔着透明的物证袋,裴晚看到上面写着:“期待与你再相遇,平安。”
她念出声来,气得发抖:“该死的畜生,早应该把他剁了喂狗!”
宋铃轻拍她的背,刚要开口安慰。
门被猛地拉开,宋潮汐面色铁青地走了进来,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宋铃手中的物证袋。
“小潮汐······”裴晚有些慌张地开口。
宋铃面色平静,将手中的物证袋递给她,只轻声说了句:“这是证据,别弄坏了。”
宋潮汐的手将这张薄薄的纸攥成一团,她看着平安二字几近作呕,咬牙切齿地开口:“当时我要是上去······”
“你就死了。”宋铃声音微冷,打断她的话。
“在发现信的房间发现了一枚微型炸弹,你是潜入,没有任何防护设备。”
“宋潮汐,姐姐的事情,我的恨不比你少。但你行动时,能不能多动动你的脑子。”
她声音愈发冷然:“我把狸猫派给你,就是告诉你,你不管不顾莽撞行事的时候,狸猫的命也赔给你了。”
宋铃的怒气有些抑制不住,宋潮汐是她姐姐宋俪珍视的小孩,她一直看不惯宋潮汐不要命的办案作风,但苦于没有办法。
她感到手背覆上一层暖意,对上裴晚担忧的眼神,她深呼吸一口气,剧烈的情绪又化为平静。
她冷冽的目光看了一眼门口,又继续道:“温屿已经申请加入专案组,你要是不想她给你收尸,以后行动第一要义是保护自己的安全。”
“潮汐”,宋铃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温和,“我不想看到你妈妈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宋潮汐半晌没动作,片刻后点点头。
“我知道了,小姨。”
“行了,把她带走吧。”宋铃对着门口说道。
宋潮汐身体一僵,缓慢地转过身,温屿站在门口,她带上了眼镜,察觉不到半分情绪。
温屿看着眼眶泛红的宋潮汐,心情复杂。
她在睡梦中惊醒,发现宋潮汐不在自己身边,看到留下的手机上写着去找裴晚,寻了出去。
她没想到会听到这些事情,宋潮汐的身世她不在意,她在意的事宋铃那句话。
在她们分开的五年,她无数次纠结挣扎的时候,宋潮汐无数次离死亡咫尺之隔。
甚至她们见面后,宋潮汐也差点永远离开她。
这个认知,让温屿心如刀割。
“姐姐?”宋潮汐开始心慌,凑过去。
温屿抬手让她等着。
温屿走到宋铃面前,缓慢地开口:“我,要,跟着她。”
“姐姐!”宋潮汐快步走到温屿身边。
宋铃皱了皱眉头,在她开口之前冷声道:“你没有接受过任何系统训练,只能作为急救医生待在后方,等待指令,随时支援。”
“对啊,姐姐,这个术业有专攻。”宋潮汐去拉温屿的手。
在温屿准备驳斥的时候,宋铃洞察温屿心思般开口:“即使你经过训练,也不可以。就像我不允许宋潮汐进入那间手术室一样。任务都很危险,我只要最顶尖的。”
“不过”,她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你进入警局之后,我会将你的权限提高到宋潮汐之上,她开展每次任务都要和你先做报告,事后还要进行汇报。”
“你觉得如何?”有人能管疯丫头,宋铃乐见其成。
温屿思索片刻,点点头。
“那么我们现在得来商量商量,你怎么才能从医院脱身的问题了。”宋铃坐正了身子。
“是啊,孙恣那个狗东西很难缠的。你们医院从他手下走正常离职、调职的医生,据我所知,一个都没有吧?”裴晚见局面稳定下来,也附和道。
温屿点点头。
她是黎城医院的一块活招牌,院长绝不会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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