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时空,仙侠背景。雪狐仙尊×太阳鸟仙使
《狐尾护羽:千年雪遇光》上
一、昆仑雪撞小太阳
昆仑墟的雪,下了整整三千年。
栖雪殿外的冰晶结界泛着冷光,连风都绕着走——没人敢轻易踏足这里,只因殿主是上古雪狐仙尊沈逾白。传闻这位仙尊修为深不可测,性子冷得能冻裂玄冰,千年里没笑过一次,连昆仑掌门见了,都要恭恭敬敬退后半步。
此刻,沈逾白正坐在殿内的冰晶台上打坐。银发垂落,沾着细碎的雪粒,月白狐裘衬得他肤色冷白,指尖凝着的冰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连周围的玉盏都结了层薄霜。他身后的九条狐尾隐在狐裘下,只有尾尖偶尔轻轻扫过地面,带起一阵细雪,又很快融在他周身的寒气里。
“咚——”
一声轻响撞破结界,打断了沈逾白的修行。
他睁开眼,冰晶蓝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却让殿内的温度又降了几分。殿门外,一只浑身燃着金红羽光的小太阳鸟,正扑棱着翅膀,羽冠上的两根金羽掉在雪地里,翅膀还在微微发抖,显然是撞疼了。
“嘶……这结界也太硬了!”温星燃揉着翅膀,没等缓过劲,又好奇地扑到冰窗上,用喙轻轻啄了啄玻璃般的冰面,金红羽毛落在窗上,瞬间融化了一小片霜花。
他是奉天帝之命来送桃花仙露的,却早听天界的仙娥说,昆仑雪狐仙尊是个“千年冰块脸”,偏生不信邪,故意绕了远路,想看看这位仙尊是不是真的连笑都不会。没成想飞得太急,一头撞在了结界上,连最引以为傲的羽冠都受损了。
殿门无声开启,沈逾白站在漫天飞雪中,身影清瘦却挺拔。他垂眼看向脚边炸毛的小太阳鸟,目光落在那两根掉在雪地里、还在泛着暖光的金羽上,指尖凝出的冰雾顿了顿——这鸟儿浑身像裹着团小太阳,连落在雪地里的羽毛,都能融化周围的积雪,和昆仑的严寒格格不入。
“天帝的仙使?”沈逾白的声音清冽,像雪粒碰撞的质感,落在温星燃耳里,却没让他觉得冷,反而有点像天界的冰泉叮咚声。
温星燃不怕他,反而扑棱着翅膀,径直飞到他肩头,金红羽毛蹭过他的狐裘,留下几缕细碎的金光:“仙尊好眼力!我叫温星燃,是来送桃花仙露的!”他用脑袋蹭了蹭沈逾白的银发,软乎乎的羽冠扫过对方的耳垂,“不过仙尊,你真的像传闻里一样,连笑都不会吗?”
沈逾白的肩头瞬间僵住。他活了上万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近地碰他,还是只浑身暖烘烘的小太阳鸟。身后的狐尾在雪地里悄悄扫了扫,带起一阵细雪,又很快藏回狐裘下,像是在掩饰什么。
“擅闯栖雪殿,按昆仑规矩,当罚。”沈逾白的语气依旧平淡,却没真的动手,只是侧身让开,“进来吧,仙露放下,尽早回天界。”
温星燃眼睛一亮,知道这是对方默许他留下,立刻扑棱着翅膀飞进殿内,还故意在沈逾白面前转了个圈,金羽落在冰晶台上,融化了上面的薄霜:“仙尊别这么冷淡嘛!我听说昆仑的雪特别好看,你带我逛逛好不好?”
沈逾白没回答,却从袖中拿出一块暖玉,放在温星燃面前的冰晶台上:“你的翅膀受伤了,先暖着。”暖玉泛着淡淡的绿光,正好够小太阳鸟落脚,瞬间驱散了他翅膀上的寒气。
温星燃看着那块暖玉,又看了看沈逾白转身时,狐裘下摆扫过雪粒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位雪狐仙尊,好像也没那么冷。
二、暖羽融冰小试探
自那以后,温星燃成了栖雪殿的常客。
有时他提着天帝赏赐的蟠桃,说“仙尊,这桃子超甜,吃了肯定能笑”;有时他揣着从天界集市淘来的琉璃球,拉着沈逾白的狐裘,让对方陪他一起玩“追光游戏”——琉璃球在冰晶台上滚动,泛着五彩的光,温星燃追着球跑,金羽落在沈逾白的银发上,像撒了把星星。
沈逾白嘴上总说“吵闹”,行动却很诚实。
他悄悄改了栖雪殿的结界,以前连风都吹不进,现在温星燃不用打招呼,就能直接飞进来;他在自己修炼的冰晶台旁,特意留了一块没结冰的暖石,刚好够小太阳鸟蜷在上面打盹;甚至在温星燃某次玩雪冻得打哆嗦时,第一次主动伸出手,让他落在自己掌心,用仙力一点点暖着他的翅膀。
“仙尊,你掌心好暖啊!”温星燃用脑袋蹭了蹭沈逾白的指尖,金红羽毛泛着微光,比天界的暖阳珠还耀眼,“比我上次在瑶池偷喝的仙酒还暖!”
沈逾白的指尖微微发颤,耳尖悄悄漫上一层薄红——这是雪狐动情时才会有的反应。他千年的修行,早已能将体温控制在冰点,可每次碰到这只小太阳鸟,体内的仙力就会不受控地变暖,像雪地里突然融了一汪温泉。
“别乱动。”沈逾白的声音低了些,怕被对方听出异样,指尖轻轻拂过温星燃翅膀上的绒毛,帮他拂掉沾着的雪粒,“再冻着,下次不许来栖雪殿。”
温星燃才不怕他的“威胁”,反而得寸进尺地扑到他的银发上,用喙轻轻啄了啄他的狐耳(沈逾白化出人形时,狐耳偶尔会露出来):“仙尊,你化小狐狸给我看看好不好?我听说雪狐的幼崽特别可爱,毛茸茸的,还会用尾巴圈人!”
沈逾白的耳根更红了,却没推开他,只是偏头避开他的喙:“胡闹。”
可温星燃总能找到让他妥协的办法。
某天,温星燃抱着一个装满暖阳珠的小袋子来栖雪殿,却故意不进门,蹲在殿外的雪地里,翅膀耷拉着,看起来委屈巴巴的:“仙尊不让我看小狐狸,我就不进去了,反正我是只没人疼的小太阳鸟,连想看的都看不到……”
没等他说完,殿门就开了。沈逾白站在门口,身后的狐尾悄悄露出来一点,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妥协:“进来,只许看一眼。”
温星燃瞬间精神起来,扑棱着翅膀飞进殿内,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沈逾白无奈地摇了摇头,一阵白光闪过,原地出现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巴掌大的身子,耳朵尖泛着淡蓝,尾巴蓬松得像团雪,唯独眼睛还是那片冰晶蓝,看着温星燃的眼神软得像化了的雪。
“哇!好可爱!”温星燃立刻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小狐狸抱在怀里,用脸颊蹭他的毛,“比天界的玉兔还可爱!仙尊,你以后多化小狐狸好不好?我给你梳毛!”
小狐狸在他怀里蹭了蹭,尾巴轻轻勾住他的手腕,算是默认了。
温星燃没发现,沈逾白枕下藏着一本《天界风物志》,里面夹着一片晒干的太阳鸟羽毛——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温星燃掉在雪地里的那根。沈逾白每晚打坐前,都会把羽毛拿出来,用仙力轻轻温着,像护着一团不会熄灭的小太阳。
而温星燃也偷偷收集着沈逾白的狐毛。他把狐毛和自己的金羽编在一起,做成一个小小的羽冠,藏在翅膀下,每次来栖雪殿,都会偷偷戴一会儿,觉得这样就像和仙尊“绑”在一起了。
三、战场狐尾护金羽
平静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天界与魔族的大战就爆发了。
魔族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上古禁术,能操控黑魔气,不少天界仙将都被魔气所伤。天帝急得团团转,直到有人想起,太阳鸟的血脉能驱散魔气,便立刻下旨,让温星燃去前线支援。
温星燃接到旨意时,正在栖雪殿帮沈逾白梳理银发。他看着手中的金梳,心里有点发慌——他虽有驱散魔气的血脉,却没什么实战经验,可一想到前线的仙兵们还在受苦,还是咬了咬牙,对沈逾白说:“仙尊,我要去前线了,等我回来,还帮你梳毛。”
沈逾白正在打坐的手顿了顿,冰晶蓝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明显的情绪——是担忧。他伸手抓住温星燃的翅膀,指尖泛着冷光,却没用力:“不行,魔气凶险,你的翅膀是软肋,一旦受损,会重伤。”
“可仙兵们更危险啊!”温星燃挣开他的手,翅膀上的金羽泛着微光,“我是太阳鸟,驱散魔气是我的责任!仙尊,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看昆仑的日出好不好?”
沈逾白看着他眼里的坚定,知道劝不住。他从袖中拿出一枚冰晶玉佩,轻轻系在温星燃的羽冠上:“这是昆仑的护心玉,能挡三次魔气攻击,一定要带在身上。”他又化出一根狐尾上的毛,缠在玉佩上,“要是遇到危险,捏碎玉佩,我会立刻赶来。”
温星燃点点头,蹭了蹭他的指尖,转身扑棱着翅膀,朝着前线飞去。沈逾白站在栖雪殿外,看着那团金红羽光渐渐消失在天际,身后的九条狐尾不自觉地展开,在雪地里扫出深深的痕迹——他千年里从未涉入任何战事,却第一次有了“怕失去”的感觉。
前线的战况比想象中更惨烈。
黑魔气弥漫在战场上,不少仙兵倒在地上,连武器都被魔气染黑。温星燃立刻飞上前,展开翅膀,金红羽光扩散开来,所到之处,黑魔气像遇到阳光的冰雪,瞬间消散。仙兵们看到希望,纷纷振作起来,跟着他一起对抗魔族。
可魔族将领早有预谋。
他看出温星燃是战场上的“关键”,故意派小股魔族缠住其他仙兵,自己则偷偷绕到温星燃身后,用禁术凝聚出一道浓郁的黑魔气——这道魔气比之前的强十倍,直指温星燃的翅膀,显然是想一击致命。
“小心!”有仙兵察觉到危险,大喊着提醒,却已经来不及。
黑魔气像毒蛇般扑向温星燃,他正专注地驱散身前的魔气,根本没察觉身后的危机。羽冠上的冰晶玉佩泛着微光,却只能挡三次普通魔气,面对这道禁术凝聚的攻击,根本不够。
就在黑魔气即将碰到温星燃翅膀的瞬间,一道雪白的身影冲破战场结界,带着昆仑的寒气,落在他身前。
是沈逾白。
他不知何时赶来,九条雪白的狐尾全开,像展开一道巨大的冰雪屏障,硬生生挡下了那道黑魔气。狐尾被魔气染黑了几缕,雪白色的毛瞬间失去光泽,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身就把温星燃抱在怀里,狐裘上沾了魔气的黑渍,眼神却冷得吓人。
“谁准你们动他的?”沈逾白的声音带着怒意,连周围的空气都结了冰。他指尖凝出冰刃,没给魔族将领反应的机会,瞬间刺穿了对方的琵琶骨,黑魔气从魔族将领体内逸出,很快被温星燃的羽光驱散。
“我的人,也敢碰?”沈逾白低头看着怀里的温星燃,语气里的冷意褪去,只剩下心疼。他轻轻抚摸着温星燃的翅膀,发现上面还是沾了点魔气,正慢慢侵蚀着金羽,“别怕,我来了。”
温星燃靠在他怀里,翅膀上传来阵阵刺痛,却第一时间用脑袋蹭了蹭沈逾白的下巴,金红羽毛蹭掉他狐裘上的黑渍:“仙尊,你怎么来了?会不会影响你的修行?我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吗?”
沈逾白没回答,只是用仙力小心翼翼地修复他受损的羽翼。他的动作轻得像在碰易碎的珍宝,指尖划过温星燃的羽冠,帮他理好乱掉的金羽:“以后不许再逞能。”
说话间,他的狐耳不自觉地露出来,轻轻蹭到温星燃的羽冠——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主动流露亲昵。周围的天界士兵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那个冷得像冰的雪狐仙尊,此刻会像护崽的兽,用九条狐尾小心翼翼地裹住怀里的小太阳鸟,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碰疼了他。
沈逾白抱着温星燃,转身就往昆仑的方向飞去。战场的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他的狐尾始终裹着温星燃,挡住所有寒风和残留的魔气,像在守护一件稀世珍宝。
温星燃靠在他怀里,看着沈逾白银发上沾着的雪粒,又看了看他被魔气染黑的狐尾,忽然觉得,就算受伤,能被仙尊这样护着,好像也没那么疼了。他用喙轻轻碰了碰沈逾白的耳垂,小声说:“仙尊,等我好了,我们还去看日出好不好?”
沈逾白低头,看着怀里小太阳鸟亮晶晶的眼睛,冰晶蓝的眸子里泛起暖意:“好,等你好了,我们去看昆仑最好看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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